正文 四十一章 冷血动物
以香比以墨大8岁，过去农业社忙，大人下田挣工分，顾不上小孩。农村娃在田野里摸爬滚打，扯扯就长大了。以香一手带大了两兄弟，她当过以墨的小学老师，对小兄弟要求严格。以香悟性聪颖，继承父志投身于教育事业，教高年级的语文，作为班主任工作热情，成绩优异，年年被评为年轻的优秀教师。学校每年搞职称评定，竞争异常激烈，教师间的攀比蔚然成风，老师们为此勾心斗角，文人相斗，听不见爆粗话，说话尖刻，话里话外，硝烟弥漫。以香在这种人际环境中，渐渐打磨得世故圆滑，做事说话四平八稳，看人待物都有点势利。
以香自恃在娘家是长女，说话有分量，加上她为人机敏，个性要强，爱摆架子，喜欢插手娘家的事情。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亲眼目睹了以墨跟诺敏的恋爱过程，对以墨、诺敏的处境表示同情，与情于理袒护这对弱者，处处帮着以墨说话，不怕得罪强势的春花。婚后的小两口，年轻气盛，互不相让，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怄气，通过吵架发泄各自不满，争执起来都没好话说，动不动赌气提离婚，以墨的口头禅是：“我跟你离婚，谁怕谁啊……”“离就离，我不是除了你就活不了……”这样的话说多了，势必影响双方的感情，两人长期两地分居，感情日久疏远。不懂得如何化解婚姻危机，两人搬出最厉害的法器，用最刻薄最尖酸最无情的字眼来出语伤人。诺敏把陈年旧事跟老牛反刍一样，重复又重复，老爱翻旧账。却敌不过以墨的三寸不烂之舌，被驳得词穷理屈，哑口无言，一赌气便死活不理以墨。以墨一反恋爱时诞着脸儿赔礼道歉、讨好求欢的常态，绷着脸一言不发，这样僵持冷战一两天，以墨坚持大男子主义，绝不低头认错。以香在其中充当和事佬，不止一次苦口婆心批评以墨，说他不该张口闭口提离婚，两个人要朝孩子和老人身上看，不要针尖对麦芒。反过来婉言劝泪流满面的诺敏：“他脾气不好，在气头上你要让一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是最了解自家兄弟了，他这人坏嘴没坏心，脾家犟，死不承认错误，撞倒南墙头不回。实际上他是非常爱你的，你们从恋爱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你半句不好，也不许别人讲你一句坏话……你自己也应该检讨一下，你嫁给以墨，自认为吃了亏，心里不平衡，老觉得承家人欠你的，承家人一对你不好，你就有想法，做人要大度一点，夫妻过日子，不要争长争短。我跟你姐夫，年轻时候也经常吵嘴，吵过就算了，不往心里去……”自从攀上谢荣萍这根高枝后，诺敏在以墨眼中俗不可耐，不再温柔可爱，他不再维护妻子的立场，嫌诺敏说话拧不清，做事不利索，亲朋好友面前阻止她多开口。诺敏身上的性格特质，在婚前吸引他的优点，全变成无法忍受的缺点，令他深恶痛绝。
在两个女人的斗争中，春花审时度势，意识到大姑子不好惹，避免跟她正面冲突，话中带刺，表面曲意奉承，实质变着法儿嘲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春花投其所好，跟以香同坐一张牌桌上，女人之间的不快在吃碰和牌中消除，相反，诺敏被孤身排斥在局外，被动接受诸多变化，有话堵在心里说不出，与家人沟通困难，结婚几年，始终融不进这个圈子。
在无数个独处的日子，诺敏揽镜自照，自哀自怨，流年似水匆匆过，她害怕红颜易逝，韶华难留，害怕青春时光一日日虚耗，更害怕以墨赚足钱衣锦还乡，她已人老珠黄，鸡皮鹤发。她拼命做运动保持身材，努力挽留青春。她自幼是个丑小鸭，没有聪颖及美貌的资本，不讨人喜欢，她并不因此放弃理想，自暴自弃。在她内心，总梦想着成为白天鹅，有展翅翱翔的那一天。她白天辛苦工作，业余写作绘画，自学大专文凭。每天坚持健身运动，丝毫不敢松懈。她暗暗鼓励自己：“只要我每天坚持运动，把劣势转为优势，别人倒退我在进步，等到30岁时我像25岁，别的女人40岁时，我还能保持30出头的样子，做到这一点，我就算成功了。”天长日久，她一点一点塑造自我，改变形象，努力保持健美的身材，充满活力。
诺敏精心布置房间，竭力营造浪漫氛围，采来许多腊梅装进枕芯，把花瓣撒在床上和各个角落，卧室里芳香扑鼻，准备红酒和烛光晚餐，她不仅想做以墨的爱人，更想当他的红颜知己，如何把情人和妻子的角色集于一身，诺敏为此煞费苦心。做女人想要栓住男人的心，既能入厅房，也能入厨房；既要柔情似水，更要奔放热烈，激情如火。她苦苦等着以墨回家，想像在他面前梳头描眉，穿上各种款式的花裙子，为爱人激情热舞，让他有刹那间的惊艳，醉倒在她香醇的怀中。久别重逢，花好月也圆，夫妻共享闺房画眉之乐，让生活重拾激情。承以墨扫一眼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漫不经心问诺敏，“旁氏果酸活肤精华，好几十块钱一瓶呢？你怎么舍得买？”不经意的一句话，勾出诺敏两汪眼泪，诺敏委屈万分地说，“女同事们，个个买化妆品买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连一瓶大宝都舍不得买，你老在我面前提旁氏，我就下狠心买了瓶旁氏，怎么了，你不给我买化妆品，我自己花钱买，难道你还要我说吗？”以墨想对妻子开玩笑，“你在家辛苦了，不要亏待自己，花个三五十块钱买买化妆品，涂涂抹抹，显得年轻漂亮。”话说出口却变了味，诺敏误解他的意思，反惹得妻子一脸泪水。晚上睡觉前，诺敏把自己收拾得妩媚动人，柔情万种，依偎在以墨怀中，仰脸抬起不大的双眸，深情注视爱侣，蜻蜓点水般吻他额头、眉毛、鼻子、眼睛。柔情万种地抚摸他的脸，摸到他眼睛下面豆大的斑点，“你脸上怎么有一块疤，在哪里碰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以墨不吭声，诺敏忘了，以墨这个部位原来是颗大黑痣，去除后留下了瘢痕。以墨一皱眉头，轻轻推开她，“什么怪味，难闻死了。”“你闻闻，这里这里……香不香？”诺敏指着自己的眼睛，闭上眼让以墨闻，“恩，就这怪味，刺鼻子。”“我搽了玫瑰精油，可以减少眼角细纹。怎么，不好闻吗？”“不好闻，味道太浓。”他怀念谢荣萍身上淡淡香气，似有若无的，轻易点燃他的爱火。“你不懂，现在流行香薰美容，这瓶玫瑰精油，跟指甲油瓶差不多大小，好几十块钱一瓶呢！”以墨反应冷淡，诺敏心中窃喜，自家木头男人不解风情，闻不惯香味，看来在外面没碰过其他女人，女人想要吸引男人，哪个不涂脂抹粉，她把以墨的交际圈，锁定在北京打工妹身上。她在家定期做美容保养，细心呵护小脸和双眸，内外兼修，想由内而外焕发美丽。现实生活总是浪漫不起，设计中的梦想跟现实总有一段距离，容不得半点想象。生活一如从前，平淡如水，掀不起任何激情。
以墨打完牌，带着股冷气爬上床，已是夜里一点多，春花和男人也跟着进了房，紧挨他们的床位放沙发，睡在小夫妻俩旁边。诺敏手脚冰冷，靠着小孩热乎乎的身体取暖，被子半天没捂热，以墨钻进被窝，挨着老婆柔软的身躯躺下，看着年轻的妻子温婉地笑，身着柔滑的黑色紧身内衣，竟风姿绰约，呈现出优美的曲线，以墨心里微微一动，一只手在她胸前游离，轻轻扶摸诺敏，瞳孔发亮，血液在毛孔中扩张，身体不由自主有了反应，渐渐搂紧诺敏，脸庞贴紧她的下巴。席梦思吱呀吱呀响起来，发出不和谐之音。并排的沙发上，以香夫妇没入睡，小夫妻一阵尴尬，脸色发烫，不敢轻举妄动，又是一夜无语。在以墨回家过年之前，诺敏在电话中提议道：“每年春节迎来送往，要花很多钱，不如把这笔开支取出来，我们带承诺一家三口出去旅游，这样可以避免走亲访友。”想过清静美好的三人世界，无外人侵犯自己的领地。“你说得轻巧，你晓得出门旅游要花多少钱？再说，这样一走了之，春节送礼还是一样少不了。”又是钱，想想确实如此，老百姓的日子，是被囊中羞涩难倒的，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诺敏黏黏地抱住以墨，以墨侧过身，避开她热辣的注视，抱着头瓮声瓮气道，“你呼吸的气全喷在我脸上，在家就是睡不到好觉。”转了个身，来个乾坤大挪移，离诺敏远远的，自打有了孩子后，以墨似乎对这事儿不太上心，不喜欢诺敏橡皮膏药似的钉着他，对她的亲热腻歪反感。诺敏以为男人跟女人一样，也有那么几天心理烦躁期，喜欢独处喜欢清静，需要独立空间来思考，等过段时间便恢复正常。诺敏不再纠缠他，给男人足够空间和自由。这时间一久便发现，以墨是个冷血动物，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对她漠不关心，一幅清心寡欲的样子。待人冷若冰霜，惜墨如金，不是那种爱搞笑耍宝的男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以墨古板严肃，肯定吸引不了女孩子，这种男人不花心，不会在外惹出是非来，诺敏在黑暗中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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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香自恃在娘家是长女，说话有分量，加上她为人机敏，个性要强，爱摆架子，喜欢插手娘家的事情。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亲眼目睹了以墨跟诺敏的恋爱过程，对以墨、诺敏的处境表示同情，与情于理袒护这对弱者，处处帮着以墨说话，不怕得罪强势的春花。婚后的小两口，年轻气盛，互不相让，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怄气，通过吵架发泄各自不满，争执起来都没好话说，动不动赌气提离婚，以墨的口头禅是：“我跟你离婚，谁怕谁啊……”“离就离，我不是除了你就活不了……”这样的话说多了，势必影响双方的感情，两人长期两地分居，感情日久疏远。不懂得如何化解婚姻危机，两人搬出最厉害的法器，用最刻薄最尖酸最无情的字眼来出语伤人。诺敏把陈年旧事跟老牛反刍一样，重复又重复，老爱翻旧账。却敌不过以墨的三寸不烂之舌，被驳得词穷理屈，哑口无言，一赌气便死活不理以墨。以墨一反恋爱时诞着脸儿赔礼道歉、讨好求欢的常态，绷着脸一言不发，这样僵持冷战一两天，以墨坚持大男子主义，绝不低头认错。以香在其中充当和事佬，不止一次苦口婆心批评以墨，说他不该张口闭口提离婚，两个人要朝孩子和老人身上看，不要针尖对麦芒。反过来婉言劝泪流满面的诺敏：“他脾气不好，在气头上你要让一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是最了解自家兄弟了，他这人坏嘴没坏心，脾家犟，死不承认错误，撞倒南墙头不回。实际上他是非常爱你的，你们从恋爱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你半句不好，也不许别人讲你一句坏话……你自己也应该检讨一下，你嫁给以墨，自认为吃了亏，心里不平衡，老觉得承家人欠你的，承家人一对你不好，你就有想法，做人要大度一点，夫妻过日子，不要争长争短。我跟你姐夫，年轻时候也经常吵嘴，吵过就算了，不往心里去……”自从攀上谢荣萍这根高枝后，诺敏在以墨眼中俗不可耐，不再温柔可爱，他不再维护妻子的立场，嫌诺敏说话拧不清，做事不利索，亲朋好友面前阻止她多开口。诺敏身上的性格特质，在婚前吸引他的优点，全变成无法忍受的缺点，令他深恶痛绝。
在两个女人的斗争中，春花审时度势，意识到大姑子不好惹，避免跟她正面冲突，话中带刺，表面曲意奉承，实质变着法儿嘲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春花投其所好，跟以香同坐一张牌桌上，女人之间的不快在吃碰和牌中消除，相反，诺敏被孤身排斥在局外，被动接受诸多变化，有话堵在心里说不出，与家人沟通困难，结婚几年，始终融不进这个圈子。
在无数个独处的日子，诺敏揽镜自照，自哀自怨，流年似水匆匆过，她害怕红颜易逝，韶华难留，害怕青春时光一日日虚耗，更害怕以墨赚足钱衣锦还乡，她已人老珠黄，鸡皮鹤发。她拼命做运动保持身材，努力挽留青春。她自幼是个丑小鸭，没有聪颖及美貌的资本，不讨人喜欢，她并不因此放弃理想，自暴自弃。在她内心，总梦想着成为白天鹅，有展翅翱翔的那一天。她白天辛苦工作，业余写作绘画，自学大专文凭。每天坚持健身运动，丝毫不敢松懈。她暗暗鼓励自己：“只要我每天坚持运动，把劣势转为优势，别人倒退我在进步，等到30岁时我像25岁，别的女人40岁时，我还能保持30出头的样子，做到这一点，我就算成功了。”天长日久，她一点一点塑造自我，改变形象，努力保持健美的身材，充满活力。
诺敏精心布置房间，竭力营造浪漫氛围，采来许多腊梅装进枕芯，把花瓣撒在床上和各个角落，卧室里芳香扑鼻，准备红酒和烛光晚餐，她不仅想做以墨的爱人，更想当他的红颜知己，如何把情人和妻子的角色集于一身，诺敏为此煞费苦心。做女人想要栓住男人的心，既能入厅房，也能入厨房；既要柔情似水，更要奔放热烈，激情如火。她苦苦等着以墨回家，想像在他面前梳头描眉，穿上各种款式的花裙子，为爱人激情热舞，让他有刹那间的惊艳，醉倒在她香醇的怀中。久别重逢，花好月也圆，夫妻共享闺房画眉之乐，让生活重拾激情。承以墨扫一眼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漫不经心问诺敏，“旁氏果酸活肤精华，好几十块钱一瓶呢？你怎么舍得买？”不经意的一句话，勾出诺敏两汪眼泪，诺敏委屈万分地说，“女同事们，个个买化妆品买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连一瓶大宝都舍不得买，你老在我面前提旁氏，我就下狠心买了瓶旁氏，怎么了，你不给我买化妆品，我自己花钱买，难道你还要我说吗？”以墨想对妻子开玩笑，“你在家辛苦了，不要亏待自己，花个三五十块钱买买化妆品，涂涂抹抹，显得年轻漂亮。”话说出口却变了味，诺敏误解他的意思，反惹得妻子一脸泪水。晚上睡觉前，诺敏把自己收拾得妩媚动人，柔情万种，依偎在以墨怀中，仰脸抬起不大的双眸，深情注视爱侣，蜻蜓点水般吻他额头、眉毛、鼻子、眼睛。柔情万种地抚摸他的脸，摸到他眼睛下面豆大的斑点，“你脸上怎么有一块疤，在哪里碰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以墨不吭声，诺敏忘了，以墨这个部位原来是颗大黑痣，去除后留下了瘢痕。以墨一皱眉头，轻轻推开她，“什么怪味，难闻死了。”“你闻闻，这里这里……香不香？”诺敏指着自己的眼睛，闭上眼让以墨闻，“恩，就这怪味，刺鼻子。”“我搽了玫瑰精油，可以减少眼角细纹。怎么，不好闻吗？”“不好闻，味道太浓。”他怀念谢荣萍身上淡淡香气，似有若无的，轻易点燃他的爱火。“你不懂，现在流行香薰美容，这瓶玫瑰精油，跟指甲油瓶差不多大小，好几十块钱一瓶呢！”以墨反应冷淡，诺敏心中窃喜，自家木头男人不解风情，闻不惯香味，看来在外面没碰过其他女人，女人想要吸引男人，哪个不涂脂抹粉，她把以墨的交际圈，锁定在北京打工妹身上。她在家定期做美容保养，细心呵护小脸和双眸，内外兼修，想由内而外焕发美丽。现实生活总是浪漫不起，设计中的梦想跟现实总有一段距离，容不得半点想象。生活一如从前，平淡如水，掀不起任何激情。
以墨打完牌，带着股冷气爬上床，已是夜里一点多，春花和男人也跟着进了房，紧挨他们的床位放沙发，睡在小夫妻俩旁边。诺敏手脚冰冷，靠着小孩热乎乎的身体取暖，被子半天没捂热，以墨钻进被窝，挨着老婆柔软的身躯躺下，看着年轻的妻子温婉地笑，身着柔滑的黑色紧身内衣，竟风姿绰约，呈现出优美的曲线，以墨心里微微一动，一只手在她胸前游离，轻轻扶摸诺敏，瞳孔发亮，血液在毛孔中扩张，身体不由自主有了反应，渐渐搂紧诺敏，脸庞贴紧她的下巴。席梦思吱呀吱呀响起来，发出不和谐之音。并排的沙发上，以香夫妇没入睡，小夫妻一阵尴尬，脸色发烫，不敢轻举妄动，又是一夜无语。在以墨回家过年之前，诺敏在电话中提议道：“每年春节迎来送往，要花很多钱，不如把这笔开支取出来，我们带承诺一家三口出去旅游，这样可以避免走亲访友。”想过清静美好的三人世界，无外人侵犯自己的领地。“你说得轻巧，你晓得出门旅游要花多少钱？再说，这样一走了之，春节送礼还是一样少不了。”又是钱，想想确实如此，老百姓的日子，是被囊中羞涩难倒的，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诺敏黏黏地抱住以墨，以墨侧过身，避开她热辣的注视，抱着头瓮声瓮气道，“你呼吸的气全喷在我脸上，在家就是睡不到好觉。”转了个身，来个乾坤大挪移，离诺敏远远的，自打有了孩子后，以墨似乎对这事儿不太上心，不喜欢诺敏橡皮膏药似的钉着他，对她的亲热腻歪反感。诺敏以为男人跟女人一样，也有那么几天心理烦躁期，喜欢独处喜欢清静，需要独立空间来思考，等过段时间便恢复正常。诺敏不再纠缠他，给男人足够空间和自由。这时间一久便发现，以墨是个冷血动物，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对她漠不关心，一幅清心寡欲的样子。待人冷若冰霜，惜墨如金，不是那种爱搞笑耍宝的男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以墨古板严肃，肯定吸引不了女孩子，这种男人不花心，不会在外惹出是非来，诺敏在黑暗中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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