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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族六道 第五章 桃山下

    第五章     桃山下

    任遥正要点头,突地又想起一些什么,迟疑片刻,摇头道:“好像不是,妖帝只是废了他们的修为,似乎并没有开杀戒。”云遥三人一愣,眸中齐是绽放异色,但反应更为激烈的却是姜文天四人,只见他们猛然回头,待看清任遥面容,面上突地一变,竟然失声叫道:“是你!”

    “你的修为?”哪怕冷面如宫南雪,此刻也是惊异不定,问出声来。“看出来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小子,你当我们想来这里受罪啊!”对于姜文天四人反应,仓颉着实吃了一惊,但面上却是懒懒的。

    “轰嗵!”一声沉闷的响声骤然响起,仓颉云遥任遥紫衣四人耳边先是“嗡”的一声,继而天地失音,想要抬头上望,却又发下四下一片黑暗,周围似乎急速旋转着,脚下一个不稳,猛地跌倒!

    天地昏暗,红云堆积,掩住云霄,而半空之中突现纷离七彩之色,而又迅速聚合:山川河岳诸天星辰一时齐现!可不过瞬息,山崩川竭河决岳摧诸星坠,一股浩浩荡荡的崩毁万物的气息直压而下!桃山颤动,几欲崩毁,突地“嗡”的一声,一道绚丽华光由山顶破入空中,“轰!”光波陆离,如水般朝外扩荡,可不过片刻,便与那桃山顶部的绚丽光柱一同消散,现出彤红得雷云!

    “逆衍合道,果不可行。”面容凄迷,抬手拭去唇边血迹,谢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在他对面,赵芝面色更是灰败,看着下方黄色的泥土,道道缝隙纵横交织,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变数太多,除非有娲皇石,否则大道难合。”“这道祖悟道台尚且花费数千年光阴方才寻到,娲皇石,嘿,除非古昆仑重现。”谢晓将赵芝扶起,抬头望天,雷光妖艳赤红,宛如鲜血,电芒炫目,游走如龙,虽是密集交织如网,但却悄然无音,惟有无尽威压浩荡天地,令万物失音。

    “这便是‘元虚之劫’吗,威力似乎有些小了些。”威严无尽由九霄而下,万灵慑服,谢晓却似乎没受分毫影响,声音飘忽不定,“还是说天罚不如天劫。”赵芝也是无言,皱着眉头望天。

    “震!”一个清朗的喝声凭空爆响,彤红得雷云顿时凝固,便是那奔腾如龙的雷芒也定在云间,现出踪迹。

    “摄!”那清朗声音不紧不慢的再次响起,虽然不大,但却令那覆压百余里的云团猛地一颤。“嗡!”的一声,如万鼎齐鸣,震动长空,云团猛地内敛坍塌压缩,可那雷光却更加璀璨夺目,一明一暗的闪动着,似乎随时要爆发一般,但终究没有炸裂,继续塌陷压缩,直至不见,现出其中的一支青色如玉的铜锥。

    铜锥凝空,一股浩荡气息压迫长空,待所有雷光聚集,铜锥尖端猛地爆发出一团刺目电芒,如蛇般将铜锥盘绕,将铜锥映得通透。

    “雷神锥?竟然找到了。”飘忽的声音略显出一丝惊诧,凄迷的面容微转,朝着那昏迷在地的四人方向扫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赵芝眸中闪过一丝电芒,大音天唱,漫天回响,一股更加可怖的气息猛地压下,谢晓身子一沉,“嗯?”

    雷云被雷神锥收去,原本重回晴空的九霄此刻却露出了一大片“空”,以漆黑为背景的天幕中,日星同现,但当中却有着一团更加璀璨的七彩霞光,令星日失辉。

    威势无尽,直透心底,身子忍不住战栗,谢晓面色凄迷尽去,一众秀丽绝伦的面容,可此刻却布满骇异:“太过了!”虽是满是惊异,但不掩那清丽。赵芝眸中也是闪过惊骇,日星并非无辉,只是无尽辉芒化为各色异彩聚入那璀璨的七彩光云中,昏昏蒙蒙的混沌雾气将七色霞云笼罩,却分毫不掩那璀璨的夺目。

    “封天吧!”冷漠的声音由两人身后响起,满是疲惫,宫南雪四人重现出现赵芝谢晓身后。一语即罢,宫南雪率先结起手印,气光流动将他围裹。仓御姜文天面上也是露出苦笑,摇着头结起了手印,赫远深深望了谢晓清丽面容,微微一叹,青光亦起。六色气光分别涌现,如月华如流水,相互结合周转,继而折射于天。

    “嗡!”日星齐颤,剧烈动摇,而流转飞出的异彩也断绝开来,而那团混沌气息包裹的光团转动也是一缓,光团却是更加凝固。

    “呼!”九霄风起,云气汇聚,重现将那星辰掩去,晴空朗朗,艳阳高悬。姜文天六人身上光辉齐散,六人喷出了口鲜血,身子也是一阵摇晃。

    “师尊,你们?”不远处霞光一散,萧漠睁开双目,正见六人吐血,面上一变,身子一动,扶住宫南雪。

    “他奶奶的,不用担心,这群老头子滑着呢,就是你被人挫骨扬灰,他们指不定还是活蹦乱跳。”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却令萧漠皱起眉头,循声望去,果见两张虽是熟悉但却令人生厌至极的面容,萧漠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仓颉云遥任遥紫衣四人摇晃起身,方才被那无尽威势压迫,四人并未昏厥,但灵识却是被封,对周围一切不可感知,此刻大道威势尽去,四人自然恢复清醒,只是相比之下任遥紫衣似乎并无影响,可仓颉云遥两人面色惨白,似乎伤了元气。

    “嗯?你是。。。?”突见一张秀丽绝伦的面容,云遥不由一呆,萧漠仓颉任遥顺着他目光望去,也是吃惊至极,但最为吃惊的却是紫衣,谢晓来得已有些时日,朝夕相处间,她亦受他不少指点,可她着实没有想到“他”竟是一个女子!

    谢晓朝着云遥婉然一笑,光华夺目,一时天地失色,看的一众后辈呆住了。但笑容不过一瞬,那秀丽的面容便重新被凄迷雾气笼罩:“怎么,没有想到。”

    仓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先前对于姜文天等人哪怕他的生父仓御,他也敢随意应对,毫不在意,但此刻得知谢晓女性身份,着实不知怎么应对,忍不住望向云遥,不想他只是呆呆愣愣的望着谢晓,分毫没有反应。而紫衣虽与谢晓相处数日,但大多只是被指导,对于谢晓只是敬佩,此刻得知谢晓女子身份,心中敬佩更甚,但并无他觉,走到赵芝身侧将他扶住;对于眼前众人,任遥只是由传说中得知,可谓毫无了解,更是无从想法。

    “说吧,你们来所谓何事?”气喘微定,赵芝抬眼扫了仓颉一眼,虚弱出声。

    “这小子。”仓颉更无废话,一把拽过任遥衣领把他拉到身前,又是一推,将他推向赵芝。若论修为,原本任遥百余倍仓颉,但此刻全然不及往日万一,竟无法抵挡,突地被推了出去,任遥措手不及,面对着这一众传说中的人物,哪怕是他,也不免有些紧张:“小子任遥见过诸位前辈。”

    “是你?”一如姜文天等人,赵芝眉头微微扬起,可眸中又突地暴出一蓬亮光,“林恭是你杀的!”一言方才,宫南雪姜文天五人亦现出异色,但有转为惊疑。

    “林恭?”任遥微微一愣,蓦地想起秦国的统帅似乎也叫林恭,当下点头道,“是。”青年简洁明了的答案令赵芝六人有些愣怔,又有些苦笑。

    “果然是未知,原本不当相逢的,却偏偏相遇了,原本注定的,却彻底改变,只是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谢晓飘忽不定的声音似乎有分笑意,“不过乱了也好,似乎开启了。”

    “前辈,你的意思是林恭不该死?”对于谢晓之言,任遥并未完全明白,但对于懂得的,忍不住发问。

    “百万生灵血染大地,以他身上的杀孽,便是我们也承担不起,如何不该死;可是,”飘渺悠远声音淡淡道,“他有天运,不当是在此时,更不当死在你手。如何?”最后一句却是转向赵芝,

    赵芝并没有回答,摇了摇头,道:“是偃师出的手。”

    “气海禁,灵识锁而不伤及本人,除了偃师还有谁又如此手段。”赫远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盯着任遥,“任公子,对于你,我们无能为力。”

    “果然。”并未出乎意料之外,可仓颉面上重新懒散,“既然不能解决,为何不帮他重塑一具肉躯,对你们来说,也不是难事。”刚才听到赫远说无能为力,任遥心底已有准备,可仍不免略感失望,但仍能保持平静,待听得仓颉紧接的一言,不由瞠目结舌,紫衣闻言也是发怔,方今天下修行重“道”,虽然对肉身并不太过看重,但也非如数千年前修炼元婴—只要元婴尚存,便可重塑身躯。

    仓御目光一凝,眯起双目,朝着仓颉缓缓微笑道:“你这具肉壳不是早不想要了吗,不如我帮你重换一具如何?”“我?”仓颉打了个哈哈,“虽然不怎么样,但用的习惯了,还是不换的好。”仓御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

    “若是一般修士,随便换一具肉壳并非不可,可任公子,你却不行。”赵芝满面疲倦,抬起头,一双黄褐的眸子透出深沉,“公子你的道将形为成,正处在关键,一旦脱胎换壳,非但修为,一切努力皆付之东流。”

    “哈,赵师伯你真会说笑,你这小子此时的气感几乎不存,连一般的周天都不能,你不会指望他能凭此正道吧。”夸张的大笑突然响起,却是出自一直缄默的云遥之口。

    “别人不可以,他能。”宫南雪声音淡漠简洁,目光凝视任遥,“剑意修行讲究的是体气神势兼容并举,每一击集精气神于一,虽然极耗心神,但威力之强,可堪无敌。虽然体气神势四者缺一不可,但对这四者要求门槛并算苛,重的是‘心之体悟’,以红尘为炉为火,越淬越坚。只要他能坚持,一朝道成,封印不解自破。”

    “道成?”仓颉学着云遥,“嗤”的发出一声冷笑,斜了犹自迷惑的任遥,“哼”了一声,“老头子,你当真是语出惊人,这小子秉承天地之大气运,我承认,他性子百折不屈,于修行一道自是一日千里,但你必须承认他的资质并不高,莫说是此刻的他,便是你们,半步道祖,谁又敢说能通悟大道!”

    “更何况他现在气海被封,灵识被禁,最多不过是炼气巅峰,连修士也算不上,寿元至多不过百余载,够吗。”云遥也是一脸冷嘲。

    两人这几句冷嘲恶讽,听得萧漠,紫衣直皱眉头,宫南雪姜文天诸人虽是无喜无怒,可任遥却感到尴尬,虽知他们两人乃是为己,但也不愿强他人所难,更可况他也不想重换肉壳,正要开口,不想一股气流击中背部,浑身气血突是一僵,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们逆向推演,的出不少隐秘,这赫师兄仓师弟早便知道,也曾向赵师兄坦言,你们很是适合修行‘衍’之一道,想要请赵师兄收你们为徒,但却被赵师兄拒绝,甚至也不愿过多指点你们,你们可知为何?”姜文天看着云遥两人,笑容温煦,清朗温和的声音慢慢道。

    仓颉云遥闻言皆是一愣,眸中闪过异样之色,忍不住朝着赵芝方向望了一眼,继而又各自转向生父,最后落回姜文天身上。

    “世人皆知:衍之一道,可得天机。却不知天意难测,哪怕是‘衍’道,也只能略得皮毛,究其踪迹,衍算来日,但无论衍算得如何周密,总存在这变数,哪怕是何其细微,一旦发作,天差地别,这为一般衍术,虽然极耗神思,但于己身损耗不大;可若要强衍来日,的确可知结果,却不得透露天机,更不能随意插手,否则即便是顺势而为,也极有可能引得天机更变,反噬己身。。。而世间隐秘不知几凡,涉及太古上古之事,更因大因缘大气运而无法演算,或许能,但当你明白真相之时,却也是你无法开口是,而你所演算的或许不过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意味深长看了紫衣一眼,姜文天笑容温和,看着仓颉两人,“这三千年来善于演算者不知几凡,可任其何等惊采绝艳,可赵师兄始终不曾收徒。心以敬畏,行以谦恭,事以公正,守以严苛。。。”

    “说了半天不就是要装聋作哑吗,真够啰嗦的。”云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仓颉也是没好气地翻了白眼,“我们当然没有给被人做嫁衣的癖好!老头子,一句话饶几个弯,你就不能直说,绕来绕去,你们不嫌烦啊!”

    姜文天不以为意,看着任遥,微笑道:“任公子,你虽然气海被禁,灵识被封,但未必不能修行。”说着,又朝着云遥两人望了一眼,摇头笑道,“你们两个小子固然聪明绝顶,可却没有几次用到正途。”

    “正途?”云遥斜了赫远一眼,眸光微冷,嗤嗤笑道,“对于我们这些弃之,那有什么正途可言。”说吧,也不再看众人一眼,径自转身离去。赫远依旧面上淡然,可眸中却是闪过一丝黯然。仓颉亦是一愣,眉头皱起,歪头望着远去的云遥,哑然一笑,朝着仓御道:“老头子。。。”未曾言毕,耳畔突然传来一个淡漠而又熟悉的声音,口中之言登时卡在喉中,转头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红衣,眸中光泽沉浮,一时渊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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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那小子怎么这么命大,原来是熊王尊上你一路相护。”清溪涓涓,一块光洁青石上一青衣人负手而立,眸光清澈,垂首静静地盯着溪水中逐着落叶的青鱼,山风轻缓,吹动这散乱的青丝,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正是熊王莫问。

    耳畔那轻浮妩媚的声音令莫问微微扬起眉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双眼如桃花的红衣男子踱步而来,心底淤积已久的沉闷不由微微散去,唇边不觉露出一抹笑意:“云公子。”

    “王上怎么还不回朝歌?那小子已经被送到桃山,想来也没谁有这个胆量,有这个能耐敢在那群老不死面前杀人。”看着眼前维修的熊王,任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上前了几步,坐在青石之上,不等莫问回答,便继续道,“还是觉得在朝歌山上有些气闷,不大想回去?”

    对于这个看似轻浮浪荡,实则神秘的红衣青年一针见血之言,莫问并不感到意外,可又不知该如何回答,轻声回道:“此间山上亦无要务,回与不回并无差别。”

    青石清凉,似乎嫌坐着并不舒服,云遥双手枕在头下,望着青云。听着莫问回答,云遥斜了莫问一眼,嗤地发出一声冷笑:“倘若人人如熊王你这般,那天下也便太平了。”对于这讥讽犹胜赞赏的模糊之言,莫问不知应从何处理解,只得苦笑,过了片刻,方才慢慢声道:“有些事,我无能为力,可不管如何,总是要想的。有些事,若是没有了节制,出了错,累得却是多数人,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少数人的世界。”

    “不是少数人的世界?”云遥愣了一愣,可旋即路出冷笑,“这个世界只能是少数人的世界,熊王,你果然太天真了!”

    “是吗?”对了云遥嘲讽,莫问只是微微一笑,低头凝视云遥轻浮的面容,道,“没有什么是因该的,更没有谁欠谁的。有多大的权力力量便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哪怕是隐世修行的修士,不也是要斩妖除魔,救济苍生。”

    “斩妖除魔,救济苍生?”听到那先前熟悉之言,云遥不由哑然,可后面的话却令云遥“呸”了一声,斜眼扫了莫问一眼,嘿然冷笑,“你哪个眼看见是为了救济苍生,妖族无害,亦杀之,只为了取丹炼丹;魔道,若非担心魔道一朝不可控制,威胁己身,又怎会除魔,归根结底只是为了私利罢!苍生,在他们眼中不过只是一群蝼蚁,一些棋子。”

    “是吗。”这青年心底偏执,莫问早便隐隐感到,可不想竟然一至于此,看着那浮躁的眸光下掩住的冰冷与怨恨,莫问摇了摇头,“或许有些修士的确如此,但大多却非那样。我曾听人言:上古之前,天人鬼三界未分,其中大神通者不可计数,但为何流传下来的只有对苍生有大功德的三皇五帝及寥寥数名神人,而中古之前,道祖存世,虽有无上神通,但流传下来的只有三五之数,且多半对苍生有功。任公子,圣人无功,神人无名,只是因为他们有大功德,所以哪怕不声张,也可留名万世;而对于大多神通者,哪怕存世万载,可总有化尘归土时,为世人遗忘,与所谓‘凡人’又有何区别。”

    “区别?一人纵横天下,俯视苍生,而苍生蝼蚁,究其一生,庸庸碌碌为他人,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握不了,没有区别吗,熊王尊上。”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云公子,无民何来君,无人世何来仙途?你以为众生庸碌无为,到头来连自己性命也无法掌握,可修士何尝不是如此,为长生求仙途,可几人成功,不也是庸庸碌碌?与修士相比,凡人固然无法掌握性命,可修士呢,又有谁能掌握自己命运?天命一线,谁人能够逃得脱。”

    云遥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反驳,莫问却微笑看着他道:“云公子,你不必回答我,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我的话未必适合你。嗯?”莫问眉峰一聚,眸中闪过一丝凛利,一拳击出。

    “轰!”百丈之外,虚空突地扭曲波荡,爆发如海啸般的怒鸣!“嗯?”云遥眸中亦闪过冷芒,挺身而起。

    “不愧是有熊传人。”飘渺不定声音于虚空扭曲最深处响起,一人凭空而现,虚空亦平。

    “是你?”看着那张雾气模糊的面容,云遥皱起眉头。莫问亦皱起眉头,这人他亦见过,实在朝歌山上与姜文天一齐出手的四人之一,只是以他绝世神通,又怎会轻易被自己发觉?

    谢晓凌空一步,到两人身前,似乎看出莫问疑问,道:“方才我与赵师兄合道失败,亦遭反噬。”说吧转头望向云遥,笑道,“可知方才为何姜师兄说你聪明没用到正途吗?”

    “那群老头子整天神神秘秘的,他们的想法谁知道。”云遥哼了一声。

    “因为同样是典籍中记载的,对于那些修行隐秘,你们却毫无所觉。”

    “修行隐秘?”云遥愣了愣,皱起眉头。莫问听言,也不犹豫,朝着谢晓抱拳道:“莫问有事先行,还请前辈见谅。”

    “不必,”谢晓笑了笑,“这些事偃师恐怕早已知道。”转眸看向云遥,顿了顿,慢慢声道,“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九宫图?”

    “八纮之外,乃有八极。自东北方曰方土之山。曰苍门;东方曰东极之山,曰开明之门;东南方曰波母之山,曰阳门;南方曰南极之山,曰暑门;西南方曰编驹之山曰白门;西方曰西极之山,曰阊阖之门;西北方曰不周之山,曰幽都之门;北方曰北极之山,曰寒门。”

    “八极?”莫问愕然出声。

    “老头子,你胡扯什么,九宫八极明明只是算理地位,与修行有什么相关!”仓颉忍不住喝出声来。

    姜文天温然而笑,负手不语。仓御看着他,微微一笑:“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这个先且不论,我如果说,气海便是九宫之中居中的‘五’呢?”

    “什么!”非但仓颉紫衣,便是萧漠也是变色,“这怎么可能!”九宫者,虽然是圣贤推演来描述大道,但旨在于“理”;而八极虽是古籍记载,可太古地势早不可见,众人早便将之当为神话,不见于修行界。

    “天地本混沌,有大神以斧斩破,清则为天,浊者地。。。”仓御看着仓颉,缓缓出声。

    “喂,老头子,这些只是神话,根本无稽可考。”收敛心中震撼,仓颉皱起眉头,毫无可取地打断道。

    “神话,”赫远嘿然摇头,觑了仓颉一眼,“可这无稽之谈却正是真实。而古昆仑正是大神陨落之后脊椎所化,所以众神定居,也被称为万山之祖。”听到如此秘闻,仓颉任遥紫衣萧漠心中不觉震撼,反而有些发冷,这寒意来得之突然,之强烈令他们一时说不出缘由。

    “盘古大神身化川岳,血脉化作河海,所以八极虽为地位,但却是大神体内‘八极’所化,倒是可以解释。那九宫呢?”虽然心底震撼,可灵觉却倍加清明,莫问急急发问。

    “黄河绝,龙马出,负河图,羲皇悟太极。九宫,多了一个中宫,中宫便是气海,或许该说是天元,嘿,对应九宫图,的确是‘五’。”云遥双眸闪过电芒,双目微眯,耳语般呻吟,“难怪任小子修行仍有希望,即便是九宫全废,尚有八极可修。”

    “五帝神!”蓦地想起当日朝歌山上玄鉴惊天秘术,灵念一闪,脱口道,“九宫不全!”

    “的确,”谢晓看了莫问一眼,笑道,“不论八极抑或是九宫,皆是天地至密,哪怕是我们这些年来我们费尽心力,也只是寻出九宫之中的五宫,八极中的六极。九宫之中蕴有神祗,同气连枝,合一可得大道;八极相通,源深如海,可容天地。。。”

    “也是就说,”仓颉扫了任遥一眼,拍着他的肩膀,一股真气输入,嘿然声道,“偃师虽然禁锢你的九宫,但仍可以修行八极之法。只是老头子,你们这些年来守着这八极九宫之法,哪怕是青玄他们也不肯透露分毫,现在说出来,大方的有些过头了吧。”紫衣闻言,愣了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向萧漠,却见他面色淡淡,并无不悦。

    任遥被仓颉解开经脉,闻言,知修为有复原希望,心底一时说不出的振奋,但仓颉之言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道:“仓公子,众位前辈他们如此自是有深意,你如此揣度岂不怕伤了令尊一片好心。”

    “深意,好心?”仓颉嘿嘿一笑,并不回应,斜了仓御一眼,道,“老头子,九宫八极之法究竟如何修行。”

    “八极九宫修行之法引人而异,并无定法。”“你说这么多不是等于白说吗!”仓颉闻言,翻了个白眼,看着没有一分好气的青年,任遥紫衣不觉莞尔。

    “是你太心急了,若非任公子情况特殊,恐怕现在我们也未必会向你们说这些。”顿了顿,仓御眯起双目,缓缓声道,“你以为九宫,八极之法并非我等所创,不然。若真的要说的话,其实是太古之时众神修行之法,我等只不过是根据遗留太古典籍中重新发掘,本不当存于世间。而太古距今世不知几万载,天地数番更变,修行时凶险比之一些外道之法犹胜,这些年来我们已在压制你们师兄的修为,不让他们进军化虚,一则的确是让他们扎稳根基,但更重要的却是我们不愿让他们与我们解下因果。。。好了,记住这六极位置,至于今后你能有什么成就就看你自己了。”说罢,一指指向任遥,橙光如电,刹那将任遥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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