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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族六道 第五章 桃山 上

    第五章     桃山  上

    “我们究竟要到何地?”任遥真气大损,连御气风行也不行,一路朝着东南,都是被云遥两人携着,连行两日,开始时任遥尚能耐着性子,而云遥两人也不断的向他讲述修行界的一些常识以及历代修士轶事及各个时期境界的划分,但除了这些外,两人也并不多言,更无和他交流,似乎是在着什么;渐渐地两人言语也开始少了,任遥更是觉得不适。自双亲亡故,他除了修行外,大都行走凡尘,虽然不善与人交流,可于喧闹红尘之中总可得到心灵宁静与欢愉。可现在,真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全失,灵识也大受损伤,又兼身处云海,需分心抵抗寒气,四下除了苍白的云雾别无他无。云海无际,是不是露出的大地更是壮丽,虽不时有云遥仓颉叙述往昔,但不知为何他一向平静的心却变得浮躁开来。

    “嗯?”听到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仓颉回头看着任遥,眉间有丝诧异,可唇边却扬起一丝淡淡笑容,“原来你也一样。”这句话说得有些古怪,任遥听得一愣,不知何解。而另一侧的云遥神色却是平淡,回声道:“一样?一点也不一样,他并不是害怕寂寞,只是不喜欢孤单罢了,你,我,与他不同。”

    “不是害怕寂寞,而是不喜欢孤单。”这短短之言如一股风吹入任遥心中,令他皱起眉头,自父母去世之后,他满心仇恨只为复仇,日夜苦修。当明了事情真相,他亦陷入迷茫,行走在茫茫红尘中,他人的苦难与不公激起他心中的血气,善与美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他想让这个世界公正美好。。。至于他自己,助人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没有谁欠谁的,更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你也是时候好好想想了,公道,正道,真的是你心中想要的吗?”云间风过,冰冷而又湿潮,云遥声音飘渺清寒,斜了任遥一眼,见他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停住了,回过头去,清冷的声音随风浮荡,“你不曾了解过我,所以也不要像我解释什么,我不懂,并非不愿懂,当你真正明白的时候,或许也是你实现心愿之时。”

    这句话说得反复难明,看着一脸错愕与愣怔的任遥,仓颉皱了皱眉,转头看着云遥,传音道:“你做的好像有些过了,他的路不是你我所能明白的,需要他自己走。”云遥瞥了任遥一眼,摇了摇头,叹息回音道:“我也明白,但有些事我说总比老头子他们说要好,迷茫也总好过自欺。”

    “自欺?你那个眼看见他是自欺!”虽与云遥为友十数载,但对于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性子,仓颉仍是忍不住翻了白眼。

    “以为我知道。”声音重新回复往日的浮躁,云遥答得理直气壮,“即使他不是自欺,那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姓云,不姓任。”

    “你真他奶奶的!”仓颉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云遥,骂出声来。云遥不以为意,一双桃花般的眸子重回往日轻浮,左顾右盼。

    “嗯,什么?”听见仓颉骂声,任遥回过神来,一头雾水的望向仓颉,“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说你。”仓颉没好气地白了任遥一眼,顿了顿,道,“我们要去的是东南桃山。”

    “桃山?”任遥诧异扬起眉头,回想片刻,疑惑问道,“桃山的桃花在尘世的确很有名气,可好像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门派隐居。”世间各大正道名门虽然隐世,不见凡尘,但山门所在,时常有异象显现,被世人视为仙人归隐之所,广为流传,而桃山并不在其中。

    “若不是前不久有人贪杯,我们也不知道小小的一座桃山竟然隐藏着一群老不死的。至于你身上的毛病,我们无能无力,但若说世间有能医者,那桃山那里至少藏有一个。”仓颉眸子惫懒重现,懒懒声道。

    “哦,那那位前辈是谁?”任遥忍不住扬起眉头。

    “大衍天道,墨门赵芝。”“嗯?”出于意料的名字令任遥诧异出声。

    “到了。”仓颉并不在意任遥反应,骤然加速,破开云层,极目之处,一座秀气的小山在朝阳下透出桃花般的粉红。

    山腰之上,枯草秃枝之间,青衣男子停住脚步,长须随风轻扬,飘逸出尘。抬起头来,一抹淡淡欢愉浮于眸中,赫远转身下山。静室小而明亮,除了堆放一角的书籍便别无他物,似乎感到什么,仓御唇角微扬,睁开双目,起身,但又低头看了身上残旧破败的衣衫,有些迟疑,终是自嘲一笑:“原来还是一介俗人。”转如室内,将残破衣衫换去。

    山脚村落在望,任遥想到将要拜会修行界的前辈大能,哪怕是他,也不免有些兴奋,但在他两侧的云遥和仓颉面上却浮出一分紧张,连飞行速度也减慢了不少。

    觉出云遥两人异样,任遥有些诧异,正要开口发问,可不想仓颉两人齐齐发出一声闷哼,由前冲变为前跌,登时翻滚着朝前坠去。

    “怎么了?”见势不好,任遥急忙调整身形,调集体内真气缓住,但不想真气方才离体,便消息无形,任遥面色一变,以为是云遥两人玩笑,可又瞥见云遥两人面上苍白,而原本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已松开,三人已有分离之势,心头一惊,急忙伸手拉住两人手臂,但不想两股凌乱真气透过双手传来,索性并不算得上雄厚,可他没有防备之下险些被震开,“你们到底怎么样?”

    “是谁乱用‘道之境!他奶奶的,老头子,你们想害死人啊!’”云遥发出吼声,但声音微弱,几乎不可闻。

    “别叫了,指不准是哪个看我们不顺眼,想要教训我们。”仓颉面上全无血色,发出呻吟似的低音。

    看着两人,感到他们体内凌乱的真气,又听两人喝骂,任遥心头怒意泛起,强调真气,催发出一缕剑意。可剑意方一离体,前下方虚空便是一阵波动,一股巨力反传,几乎将剑意击溃,任遥身子猛地一震,五脏如绞,险些喷出血来,可三人前冲之势却缓了下来。

    “别费力气了,你的剑意的确能抵消‘道之域’,那几个老不死的对‘道’的领悟,你便是再有一百年也赶不上,更何况以你当前身体状态无法运行剑意,即便,即便是掉下去,也死不了。”真气岔乱,四下奔流,全身上下如同针扎,没有一处不痛,仓颉额头见汗,强忍着将话说完。话音方落,任遥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剑意消散,三人又是极速朝下坠去。

    “你可真是乌鸦嘴,得,这下,真的没,没救了,希望不是脸先着地,否则,真,真的,没脸见人了。”云遥呻吟道,一只手紧紧扣住业已恍惚的任遥手臂。

    “你,以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便有脸见人了?”仓颉有气无力道,连手指也无法握全,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苦笑不已,“不是针对我们的。”

    “所以才倒霉啊!”云遥看着面上青白的任遥,出声问道,“怎么样?”任遥剑意被那道之域击溃,体内犹存的剑意登时崩散反噬,一时间筋脉骨骼肌肉内脏皆受重创,伤势之重远在云遥仓颉两人之上,神智虽然清醒,但眼前发黑,耳中轰鸣不绝,模模糊糊的看见云遥嘴唇开合,却未听到丝毫声音,要相问何事,可刚一张口,喉间一甜,“哇”的又是呕出一大口鲜血。

    仓颉眉间闪过一丝忧虑,与云遥对视一眼,面上浮出苦笑,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不想被一股柔和力道牵引,由下坠转向向前,光影飞掠,风景更变,脚下突地一重,三人身不由已便要朝前栽倒,但又被柔和力道托扶,稳住身子。

    “怎么这么鲁莽?”淡淡的声音响起三人耳边,无喜无怒。

    听到这淡然平缓的声音,云遥心底怒火登时一腾,破口便骂:“他奶奶的你们几个老不死的乱用‘道之域’也不打了招呼,险些害死人,还好意思怪。。。”但瞥见前面一众,面上急变,云遥急忙闭上口。赫远,仓御,姜文天,宫南雪,一紫衣女子围在一株银杏树下,正中两人对面而坐,垂首不动,在他们不远处,一团绚丽光气吞吐不息,隐隐之间似有风雷激撞。

    “你们这是干什么?”气氛沉凝,哪怕是轻浮如云遥,懈怠似仓颉也不敢过分放肆,压低声音发问。

    “合道。”赫远不曾回头,淡淡声道。

    “合道?”云遥仓颉倒吸了口凉气,浑身寒毛直乍,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却撞在刚刚起身的任遥身上,三人险些跌成一团。

    “你们疯了!”云遥率先回过神来,发出一声低吼。“嗯?”姜文天,宫南雪,四人回头头去,看着他,眉间却是掩不住的一抹诧异,又忍不住望了仓颉一眼,见他面上也是充满忧虑。

    “赫师弟,仓师弟,你们有个好孩子。”姜文天看着赫远仓御两人,温然笑道。赫远两人笑了一笑,摇了摇头,只是眸中闪过一抹欣慰。任遥心底也是满是诧异,他固然不知“合道”为何物,非但他体内凌乱剑意真气却在此地平复,而且连全身的伤势也一并镇压,但更令他吃惊的却是,在此地,他的灵觉似乎压制到了极限,连一丝真气也无法感应,痛觉不觉,连凡人也不如!

    “哼,得意什么,要不是老子我怕失去靠山,你们爱死便死,与我何干!”方才由赫远口中听到“合道”一词,云遥先是一愣,但旋即气血上涌,忍不住大喝出声,但话语方一说完,面上竟是一阵火热,此刻又听到姜文天之言,心底不知为何又涌起一股愤恨,当即冷笑反驳。姜文天一笑,转过头去:“紫衣,你不是有疑惑吗,请你的两位师兄指教吧。”

    “紫衣见过云遥小师祖,仓颉小师祖。”紫衣少女回首朝着仓颉云遥便是一礼。“是你?”看着女孩面容,云遥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而一旁的仓颉却是诧异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遥眉头一皱,看向仓颉,却见他皱眉看向那紫衣女孩。

    “是姜堰小师祖和九重小师祖他们引荐我随赵前辈修行。”紫衣回道。注意到女孩与姜文天称呼之间的差别,云遥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嘴角一扬,眼如桃花,在紫衣身上扫了又扫,娇声道:“姜堰其他的不怎么样,可眼光却是一流,嗯,下次叫的话,别叫小师祖,听得人不痛快,更何况,赵师伯以收你为关门弟子,你的辈分有我们相当。”这声音即甜且魅,听得他身后任遥直打了个寒战,仓颉摇头不语,紫衣却毫无在意,只是温婉一笑,并不应答。

    “适才两位小师祖听到诸位前辈喝道,如此失态,不知为何。”紫衣紫衣语气温婉,低声发问,可眸光却是瞥向盘坐在正中合道的赵芝。

    “紫衣姑娘既然已在此处居住有些时日,那你以为这些老头子的修为相比怎样?”声音娇柔做作,云遥手翘兰花指,媚声问道。

    “五位前辈修为如星海,远非紫衣所能揣度。”紫衣歉然朝着姜文天方向一礼,继续道,“恕紫衣大胆,五位前辈中当以姜宫两位前辈修为最高,其余三位前辈稍逊,但总体而言,当在伯仲间。”

    “糟的便是在这伯仲间。”云遥突地怪笑一声,一双桃花眼紧盯着紫衣女孩纤柔的腰肢,忍不住“啧”了一声,语气之轻浮,举止之无礼看的他身后任遥直皱起眉头,更毋提身为当事人的女子了。

    “小师祖,请自重!”紫衣面色微红,可神色却是沉静,一双清冷眸子盯向云遥。“自重?哈哈!。。”张狂放荡的大笑方才响起便被一个没好气打断,“好了,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不笑,那不曾要哭吗?无论他们合道是否成功,一个不好,我们都要陪葬,现在不笑,到了地府你还笑得出。”云遥白了仓颉一眼,仓颉更是全无好气的骂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嘿,即便是有天罚,只要不是针对你的,你这个祸害肯定能跑得了。”

    “天罚?”看似玩笑之言,可紫衣心中一紧,忍不住回头望了那盘坐合道的老人一眼,转视仓颉,眸中半是忧虑半是迟疑:“合道真的有怎么凶险吗,仓颉公子。”

    “势均力敌的水火强行相融,是什么结果。”仓颉微微一叹,望向赵芝,眸中满是沉凝,“道亦如水火。”

    “千途百道,殊途同归。以这两位前辈的修为境界,怕已濒临破虚,大道合一,又怎会势如水火?”任遥明白仓颉之意,又结合方才仓颉云遥之言,对合道一词,隐隐已知其意,虽觉得似乎有些取巧之嫌,但并未觉得有何凶险,更何况他言道如水火,若是对于一般道心不稳,根基尚浅的修士自是如此,但对于姜文天等人世至尊,万法归流,大道相合,早已殊途同归!听闻任遥之言,紫衣眸中隐现一丝诧异,仔细看着任遥一眼,眉间微微一蹙,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殊途同归?归个屁!”云遥毫不客气的“嗤”了一声,斜眼任遥,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偃师吗?”紫衣任遥眉头齐是一皱,目光转向仓颉。

    “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哪怕是同一株树上,同样,即便是同一人悟得的道也未必是同样的道,”心底苦笑,斜了云遥一眼,仓颉解释道,“《道经》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源于一,归于一。大道的追求不过是对“一”得证问,故而说是殊途同归。而站得高,自然看得远,但知道的越多,便越觉得自己无知,大道漫漫,没有人能过望尽前路。哪怕你天纵之资,于大道之中也只能选择一条,那条最适合你的。而道途无尽,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何言同归?除非你能看到道途的尽头,可当今世间,除了偃师,的确没有人有资格说‘殊途同归’。而越行越远,或许有交织,但尽头未必相同,说是势如水火或许有些过了,但合道难度却犹胜水火相融。”淡淡而略显苦意声音有些苍凉,任遥紫衣皱紧眉头,总觉得有些不恰,但若要反驳,他们全无悟道经历,更是无从驳起。

    “合道,嘿嘿嘿,老头子,你们也怕了。”云遥一连串的怪笑将紫衣两人惊醒,齐齐皱起了眉头:“怕?”

    “你们只知道妖族之强,但却不知道妖族之弱。”云遥怪笑道,伸手一指那团吞吐不息的辉煌,“别说是这群老不死的,便是他,也足以将妖族扫平。可你看,哪怕是现在妖族齐聚,他们也没有什么举动,即使是知道妖族中又出了几个日后皆有可能正道的奇才,他们也没有什么措施,难不曾你们当真以为这群老不死的天生仁心,不忍扼杀后辈英杰吗?”云遥之言的确道出任遥紫衣心中疑惑,忍不住望向他。

    “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是妖族全灭,可只要偃师尚在,那他们的就注定失败。偃师,嘿,三千年前一人敌天下,如今却慑苍生。”

    “不要试图揣度偃师,已经有太多人做过,但所得到的结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讥讽古怪的语气令任遥不由想到当日那位紫衣前辈对偃师的形容,当日他虽有警惕,但多则不以为意,但自与偃师相见,任遥才知那位前辈全无虚言,一时陷入沉思。紫衣看了云遥一眼,突地一笑:“紫衣心中尚且分疑惑,还想向小师祖请教。妖帝神通修为当世无敌,但妖帝的一身修为是当年便有的,抑或是这三千年间潜心修炼所得?”任遥闻言双眸一亮。

    “嗯?”云遥皱起眉头,沉思不语,可仓颉在旁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三千年前抑或是今日,又有什么差别。偃师的修为固然令人惊怖,但 更令人敬畏的却是他本身,未知。”

    “未知?”任遥眉峰蹙起,偃师乃三千年前妖帝,世人皆知,抬眼望向仓颉,“怎讲?”

    “偃师最早出现的时候是朝歌秘境现世之时,当时各大妖族收到消息齐聚朝歌山,而后不久便传来妖族奉偃师为尊的消息,至于当年朝歌山上发生何事,我们查阅的典籍中并无记载,你们若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便问老头子他们吧。”

    “自朝歌秘境开启至八大妖族举族迁移朝歌,中间不过六日,当我们得到消息时,妖族业已迁移完毕。”赫远并未回头,淡淡回应。

    “这又能说明什么?当年朝歌山上妖帝深重‘化石奇毒’,仍可大败百余名渡劫修为的前辈,以此修为,要在数日内整合妖族并非难事。”任遥回想起紫衣人当日之言,沉声道,可不想仓颉却是叹息摇了摇头。

    “你若是知道当年妖族情景便不会这么说了。”仓颉微微一叹,眸光一时悠远,“一代天骄有熊王,风华绝代看红叶,当年妖族之内两位年轻王者横空出世,一为熊王,一为狸王,此二王修行不过百载,但一身修为之强,足以跻身七大妖王之间,那怕老头子他们,当年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卒子。你们真以为他们会慑服于强力?别忘了,即便是妖族燕云乱整合妖族也花费三年时间。”

    紫衣任遥闻言,忍不住望向姜文天等人,若是仓颉所言当真的话,以如此绝世英杰决然不会慑服强力,正如他们一般。

    “更何况尚有其他几大妖王,他们也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而各族之间亦有嫌隙,若要向他们举族迁徙一处,强力更不能。。。”淡淡声音不觉,将妖族往事叙述。

    “红叶的图你见的是那幅。”云遥突然问道。“是月下侧卧。。。嗯?”仓颉霍地转头,双目微眯,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盯着云遥。

    “有些事可有典籍推测,但大多却是不能,你说的太过详细,太多我也不知道,而你看过的典籍我多数也见过,除了那几卷自毁的密典外,所以我只是随口一问。”云遥摊了摊手,朝赫远方向偏了偏头,笑道,“说这么多,跑题了,总而言之,便是偃师无论来历还是过往行事都不可知,他的想法谋局更是无法推测,这也是为什么老头子他们不敢轻易动手,没有人知道掩饰的极限所在,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是人族各派尽毁,老头子他们也不会太过插手。不过,”云遥突地神秘一笑,“不可知的可不近只有偃师,是也不是,老头子。”

    过往如烟,心底虽是大有感触,但瞥见一旁合道的赵芝,紫衣眸中又转为担忧。“你们的意思是当年发生的事情都有典籍可以查阅?”任遥扬起眉头。

    云遥“嗤”的发出一声鼻音,转头望向赫远,冷笑道:“人总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能为自己找到好借口的时候。既然没有人能够出来指证,自然要好好的保全一下那点仅存面子,他们的确在典籍中留有一些线索,你以为是由于愧疚之心吗?可笑,他们什么心思我也懒得猜,不过可以告诉你,我和仓颉花了近八年的时间将那些典籍中的踪迹收集,又靠着一些密典,还在老头子面前死缠烂打了好些时日,才将当年的事补全了五成左右。”说着,斜了任遥一眼,顿了顿,“至于刚才你说的我们当时没有推测出,嘿,百余名渡劫高手,果然好大的阵势,我说当年为何一战之后人族亦陷入衰弱,高手也少了大半,没想到偃师当年便开了杀戒,照这么说,凌云师祖倒真有可能是死在偃师手中。”说道最后一句,声音陡低,几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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