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辛苦的一天拖着疲惫的夕阳，准备结束一天的劳累。经过一日操劳的人们依旧要驾着自驾车，骑着自行车，队伍着秩序大乱的队伍，记者超载的公车，精神抖擞踏上归家的路。城市的角落逐渐点亮，炒菜声此起彼落，邻居隔着窗口问着今晚煮了什么，楼梯间陆续不断的寒暄声，这短暂的热闹证明着夜晚的到来。
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一个仍带着嫩气的青年一脸彷徨，手足无措地切着砧板上的不明物体，一个贤淑妇女一边驾轻就熟地翻炒着锅里的青菜，一边指挥着身旁的青年该如何切肉丝，不过妇女惊慌的眼神，青年手下的作品已经宣告着失败。
“阿訫，你还是到外面休息，厨房的事还是交给戴妈来。”戴妈微笑道，可是额头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她的刘海，不只是由于天气太热还是白訫的厨艺问题。
白訫放下手中的刀子，正式对自己的厨艺正式举白旗投降，宣告失败。连续三天接受戴妈的厨艺训练，仍无任何进步的他，看着砧板上本应是肉丝最后成了肉末，实在有点惨不忍睹。这也不是唯一的失败，调味严重失误，戴爸一度以为自己会得到肾病，以及“完美的五分熟”事件，不过是猪肉。这一回只是肉的粗细问题反而不会太严重，这是戴妈今晚唯一的欣慰。
戴妈看着白訫放下刀子，双手举高投降的模样，只能报以哭笑不得。虽然白訫的厨艺不佳，可是由于日常生活有了他的加入，这几天倒是轻松了不少。家务方面几乎都是白訫一人包办，白訫说他在家并不常做家务，可是对于戴妈的慷慨协助，白訫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事情。戴妈最开心的还是这几天戴雄的情况已经有好转，不过白訫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帮戴雄的问题，虽然白訫问了几遍，可是她觉得这个问题还是白訫必须自己去发觉。
白訫丧气地走出厨房，坐在餐桌旁，继续苦思戴雄的问题。戴雄只是一个小学生，有着每天用不完的精力，说不完的话，遗传了父母慷慨关心的精神，经常照顾路边的人和猫狗，，缺点就只是嘴馋养成他今日微胖的身形，他每天在晚餐说的话题都围绕着学校的事物，不过每天的话题里必定有一个人——李空。一个小孩说的话虽然比较零散难懂，可是戴雄的话题通常都和李空扯上关系，这让白訫觉得有点怪异。
李空是戴雄的同学兼邻居，也只是一个小学生，可是白訫觉得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偶尔感觉到他冷漠怪异的气息，仔细观察下，他依然是一副笑容亲切的小孩，和其他小孩并无差别，可又总觉得他很不对劲。
白訫苦思不得其解这种感觉，又走进厨房里，靠在已经清理干净的料理台问道“戴妈，李空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
戴妈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呆滞了一下，白訫这些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李空的确有问题。
“那你认为小空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戴妈并没有正面回应白訫的问题。
“不了解，李空看似一个很普通的小学生，可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寻常，总有一种不和谐在他身上，可是这只是我的感觉，并不知道他到底哪儿不对劲，所以才来问你。”白訫诚实说出心里的看法。
戴妈炒着锅里的土豆丝肉末，听着白訫对李空下的结论，并没多加评论，维持了一片静寂。两人都陷入对李空的苦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幼嫩的笑声，随后咔嚓一声夹带着戴雄的大喊道“妈，阿訫，我回来了。”
戴雄跑到母亲的身边，观察锅里的土豆丝肉末，对着母亲喃喃道“今天阿訫把肉丝怎么了？今天不是说吃土豆肉丝吗？”
“戴雄，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把这盘土豆丝肉末吃光，要不你今天连一碗白饭都没得吃。”白訫插着腰装着生气的模样说道。
戴雄对着白訫吐舌头说道“反正不是你煮的我就愿意吃，而且还有人陪我吃。”
“阿姨，今天的晚餐要打扰你了，我听戴雄说，您家来了一个烹调技术非常糟糕的邋遢大叔，我特意前来关心一下，希望不要介意。”戴雄才说完，李空从客厅走进厨房满脸微笑道。
又是这种感觉。白訫再一次感觉李空的不和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感觉李空走进厨房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有着一丝的厌恶和轻佻，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李空又是满脸笑容走到了戴妈身边亲切地说话。
戴妈停下手上的工作，关了炉子，转身看了白訫一眼，眼里有了一个念头，蹲下身子，双手抓着李空的肩膀微笑说道“哪会打扰？反正今天煮得有点多，不过你得先和你母亲说你今晚会在我这用晚餐，不然李妈又要抱怨浪费太多饭菜了。”
这回白訫看到了之前对李空不和谐的感觉了。戴妈才把话说完，李空先是一脸惊愕，瞬间又满脸笑容亲切说道“好的，我去一阵子就很快回来。”
“阿雄，小空不是有些东西留在这儿吗？这回把东西还给拿到小空家去。”戴妈对戴雄吩咐道。
“好的。”戴雄爽朗的回应，然后跑进房间，传来一阵杂乱翻找的声音，随着李空身后走出房子。
房子的气氛又变得寂静异常。戴妈将锅里的土豆丝肉末盛起来，白訫站在一旁沉思，思绪环绕着李空的表情，一阵厌恶，一阵亲切，一阵惊愕，一阵欢乐。这并不是一个小孩会有的表情和反应能力，白訫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戴妈，你是特意留李空在这儿吃饭？”白訫对戴妈刚刚给他的一个眼神提出心里的疑问。
“如果你想了解小空这孩子，就必须透过阿雄，如果想了解阿雄，小空必须在这里，只有这样你才能帮到阿雄。”戴妈一边呆滞地排列着餐桌上的碗筷，一边说道。
门外急促的脚步再次响起，戴雄和李空争先恐后地跑进屋里，然后坐在餐桌旁，准备享用晚餐。白訫的沉思直到戴雄大喊肚子饿才醒觉过来。
戴爸由于工作比较偏远，晚餐时间都还没回来，一般都是戴妈和戴雄两人共同用餐，可是这几天有了白訫的加入，戴妈说戴雄明显兴奋多了。可是今次晚餐多了李空的存在，白訫不知道这次饭局会是怎么个情况。白訫也惊讶自己对一个两个小孩和一个母亲的晚餐竟然称之为饭局，不过气氛的确很像饭局，一个各怀心思的饭局。
晚餐的话题一般都是由戴雄带起，今天也不例外，话题围绕着学校的事物，不管大事小事戴雄都会略提。通常戴雄说话的时候，戴妈和白訫两人都会附和戴雄说的话，可是今天戴妈静静地吃着晚饭，而李空一直附和着戴雄说的话，白訫无从插入戴雄的话题，感觉今天的话题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白訫哥哥，你住在这儿已经五天了，你什么时候才准备离开？”李空带着幼嫩的腔调问道
“这……”对于这突如其来问题，白訫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白訫看着身旁的戴妈，戴妈仍旧夹菜扒饭，对白訫祈求的眼神并没有理会，也没有打算要帮助他的感觉，连看一眼都没有。
“阿訫，你要离开了吗？”戴雄满脸忧虑问道。
“这……”白訫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其实白訫已经获得了这次离家要的结果，可是戴妈交代的事情，他还没完成，和戴雄解释这件事情也没多大效果。
“戴雄，白訫哥哥是一个陌生人，他可能明天离开，或者后天离开。”李空继续说道。
戴雄放下碗筷，低着头喃喃道“那晚上不就没人陪我玩，没人陪我聊天了？”
“戴雄，我只是住在你楼上，你无聊的时候就来找我，而且期末考试就快开始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阿姨应该不会阻止，对吗阿姨？”李空看着戴妈说道。
白訫听着李空三言两语间，就已经取得干净利落的胜利，而且戴妈还没发表意见。这么轻易赢了一场谈判，不管有什么理由，戴妈也无法反驳……
这么轻易赢了一场谈判？干净利落的胜利？
白訫这才发觉这当中的不妥，李空只是一个小孩，可是他说的话却太完美，完美到无懈可击，每次说话完美得让人感觉不可适应，可是有寻不着有何不妥之处。白訫不知道李空这种能力从何而来，可是他终于知道为何戴妈整个饭局都沉默不语，因为戴妈心知肚明根本无法反驳李空的话，而这个饭局只会促成这个结果，可是为何又要留下李空吃晚饭？
难道这就是戴妈为何需要我的帮忙？
“戴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怎么不来问我？好歹我也是一个高中生，小学生的问题应该难不倒我。”白訫凭着直觉做了一个决定，到底要怎么才能帮到戴雄，白訫自己也很迷茫，不过现在不能输给李空，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餐桌上的其他三人都看着白訫，戴妈欣慰的看着白訫，戴雄兴奋异常地看着他，李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阿訫，你真的不走了吗？真的不走吗？”戴雄兴奋地跳起来抱着阿訫说道。
戴雄再一次感觉到李空身上的不和谐，李空眼里有一丝仇意一闪即逝，可是那是一种让白訫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李空，生理上和说话腔调看似一个小孩，不过在心理和言语间却是一个成人。
“白訫哥哥，这不太好吧？我们五年级考试还有两星期，你打算在戴雄这儿白吃白住吗？”李空带着开玩笑的语调说道。
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虽然李空口里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听在耳里总是有一种被讽刺的感觉，让白訫很不舒服和厌恶的感觉。这真的是出自一个小孩嘴里的话吗？李空这孩子到底经历了多大的人生历练才会有着这种扭曲的性格？
“小空，你别乱说，阿訫说要教我念书，而且我都和你说过阿訫这几天在家里帮了妈妈很多家务，所以不算白吃白住。”戴雄已经兴奋地语无伦次了。
“可是……”李空急欲反驳戴雄毫无道理的言语。
“阿訫，答应我，在考试之前，你不会离开。”戴雄紧抱着白訫不放说道。
白訫第一回发现戴雄这么紧张失措，自己对戴雄原来这么重要，可是不了解自己对他到底为何如此重要。只是戴雄抱着他的力道，让他想起五天前的街边，自己也被同一种力道拉了一下，然后自己才有了现在的经历。或许戴雄从那个时候就需要他，而不仅仅是他需要戴雄而已。
李空看着戴雄紧抱着白訫不放，也只好放弃，扒光碗里的饭，然后就沉默地离开。
白訫突然想起戴妈说的话“想要了解小空，就必须了解阿雄，想要了解阿雄，就必须了解小空”。一切如戴妈所说，了解李空的一部分后，才发觉戴雄不为人知的一面，想要了解李空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来必须通过戴雄方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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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一个仍带着嫩气的青年一脸彷徨，手足无措地切着砧板上的不明物体，一个贤淑妇女一边驾轻就熟地翻炒着锅里的青菜，一边指挥着身旁的青年该如何切肉丝，不过妇女惊慌的眼神，青年手下的作品已经宣告着失败。
“阿訫，你还是到外面休息，厨房的事还是交给戴妈来。”戴妈微笑道，可是额头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她的刘海，不只是由于天气太热还是白訫的厨艺问题。
白訫放下手中的刀子，正式对自己的厨艺正式举白旗投降，宣告失败。连续三天接受戴妈的厨艺训练，仍无任何进步的他，看着砧板上本应是肉丝最后成了肉末，实在有点惨不忍睹。这也不是唯一的失败，调味严重失误，戴爸一度以为自己会得到肾病，以及“完美的五分熟”事件，不过是猪肉。这一回只是肉的粗细问题反而不会太严重，这是戴妈今晚唯一的欣慰。
戴妈看着白訫放下刀子，双手举高投降的模样，只能报以哭笑不得。虽然白訫的厨艺不佳，可是由于日常生活有了他的加入，这几天倒是轻松了不少。家务方面几乎都是白訫一人包办，白訫说他在家并不常做家务，可是对于戴妈的慷慨协助，白訫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事情。戴妈最开心的还是这几天戴雄的情况已经有好转，不过白訫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帮戴雄的问题，虽然白訫问了几遍，可是她觉得这个问题还是白訫必须自己去发觉。
白訫丧气地走出厨房，坐在餐桌旁，继续苦思戴雄的问题。戴雄只是一个小学生，有着每天用不完的精力，说不完的话，遗传了父母慷慨关心的精神，经常照顾路边的人和猫狗，，缺点就只是嘴馋养成他今日微胖的身形，他每天在晚餐说的话题都围绕着学校的事物，不过每天的话题里必定有一个人——李空。一个小孩说的话虽然比较零散难懂，可是戴雄的话题通常都和李空扯上关系，这让白訫觉得有点怪异。
李空是戴雄的同学兼邻居，也只是一个小学生，可是白訫觉得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偶尔感觉到他冷漠怪异的气息，仔细观察下，他依然是一副笑容亲切的小孩，和其他小孩并无差别，可又总觉得他很不对劲。
白訫苦思不得其解这种感觉，又走进厨房里，靠在已经清理干净的料理台问道“戴妈，李空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
戴妈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呆滞了一下，白訫这些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李空的确有问题。
“那你认为小空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戴妈并没有正面回应白訫的问题。
“不了解，李空看似一个很普通的小学生，可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寻常，总有一种不和谐在他身上，可是这只是我的感觉，并不知道他到底哪儿不对劲，所以才来问你。”白訫诚实说出心里的看法。
戴妈炒着锅里的土豆丝肉末，听着白訫对李空下的结论，并没多加评论，维持了一片静寂。两人都陷入对李空的苦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幼嫩的笑声，随后咔嚓一声夹带着戴雄的大喊道“妈，阿訫，我回来了。”
戴雄跑到母亲的身边，观察锅里的土豆丝肉末，对着母亲喃喃道“今天阿訫把肉丝怎么了？今天不是说吃土豆肉丝吗？”
“戴雄，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把这盘土豆丝肉末吃光，要不你今天连一碗白饭都没得吃。”白訫插着腰装着生气的模样说道。
戴雄对着白訫吐舌头说道“反正不是你煮的我就愿意吃，而且还有人陪我吃。”
“阿姨，今天的晚餐要打扰你了，我听戴雄说，您家来了一个烹调技术非常糟糕的邋遢大叔，我特意前来关心一下，希望不要介意。”戴雄才说完，李空从客厅走进厨房满脸微笑道。
又是这种感觉。白訫再一次感觉李空的不和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感觉李空走进厨房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有着一丝的厌恶和轻佻，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李空又是满脸笑容走到了戴妈身边亲切地说话。
戴妈停下手上的工作，关了炉子，转身看了白訫一眼，眼里有了一个念头，蹲下身子，双手抓着李空的肩膀微笑说道“哪会打扰？反正今天煮得有点多，不过你得先和你母亲说你今晚会在我这用晚餐，不然李妈又要抱怨浪费太多饭菜了。”
这回白訫看到了之前对李空不和谐的感觉了。戴妈才把话说完，李空先是一脸惊愕，瞬间又满脸笑容亲切说道“好的，我去一阵子就很快回来。”
“阿雄，小空不是有些东西留在这儿吗？这回把东西还给拿到小空家去。”戴妈对戴雄吩咐道。
“好的。”戴雄爽朗的回应，然后跑进房间，传来一阵杂乱翻找的声音，随着李空身后走出房子。
房子的气氛又变得寂静异常。戴妈将锅里的土豆丝肉末盛起来，白訫站在一旁沉思，思绪环绕着李空的表情，一阵厌恶，一阵亲切，一阵惊愕，一阵欢乐。这并不是一个小孩会有的表情和反应能力，白訫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戴妈，你是特意留李空在这儿吃饭？”白訫对戴妈刚刚给他的一个眼神提出心里的疑问。
“如果你想了解小空这孩子，就必须透过阿雄，如果想了解阿雄，小空必须在这里，只有这样你才能帮到阿雄。”戴妈一边呆滞地排列着餐桌上的碗筷，一边说道。
门外急促的脚步再次响起，戴雄和李空争先恐后地跑进屋里，然后坐在餐桌旁，准备享用晚餐。白訫的沉思直到戴雄大喊肚子饿才醒觉过来。
戴爸由于工作比较偏远，晚餐时间都还没回来，一般都是戴妈和戴雄两人共同用餐，可是这几天有了白訫的加入，戴妈说戴雄明显兴奋多了。可是今次晚餐多了李空的存在，白訫不知道这次饭局会是怎么个情况。白訫也惊讶自己对一个两个小孩和一个母亲的晚餐竟然称之为饭局，不过气氛的确很像饭局，一个各怀心思的饭局。
晚餐的话题一般都是由戴雄带起，今天也不例外，话题围绕着学校的事物，不管大事小事戴雄都会略提。通常戴雄说话的时候，戴妈和白訫两人都会附和戴雄说的话，可是今天戴妈静静地吃着晚饭，而李空一直附和着戴雄说的话，白訫无从插入戴雄的话题，感觉今天的话题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白訫哥哥，你住在这儿已经五天了，你什么时候才准备离开？”李空带着幼嫩的腔调问道
“这……”对于这突如其来问题，白訫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白訫看着身旁的戴妈，戴妈仍旧夹菜扒饭，对白訫祈求的眼神并没有理会，也没有打算要帮助他的感觉，连看一眼都没有。
“阿訫，你要离开了吗？”戴雄满脸忧虑问道。
“这……”白訫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其实白訫已经获得了这次离家要的结果，可是戴妈交代的事情，他还没完成，和戴雄解释这件事情也没多大效果。
“戴雄，白訫哥哥是一个陌生人，他可能明天离开，或者后天离开。”李空继续说道。
戴雄放下碗筷，低着头喃喃道“那晚上不就没人陪我玩，没人陪我聊天了？”
“戴雄，我只是住在你楼上，你无聊的时候就来找我，而且期末考试就快开始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阿姨应该不会阻止，对吗阿姨？”李空看着戴妈说道。
白訫听着李空三言两语间，就已经取得干净利落的胜利，而且戴妈还没发表意见。这么轻易赢了一场谈判，不管有什么理由，戴妈也无法反驳……
这么轻易赢了一场谈判？干净利落的胜利？
白訫这才发觉这当中的不妥，李空只是一个小孩，可是他说的话却太完美，完美到无懈可击，每次说话完美得让人感觉不可适应，可是有寻不着有何不妥之处。白訫不知道李空这种能力从何而来，可是他终于知道为何戴妈整个饭局都沉默不语，因为戴妈心知肚明根本无法反驳李空的话，而这个饭局只会促成这个结果，可是为何又要留下李空吃晚饭？
难道这就是戴妈为何需要我的帮忙？
“戴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怎么不来问我？好歹我也是一个高中生，小学生的问题应该难不倒我。”白訫凭着直觉做了一个决定，到底要怎么才能帮到戴雄，白訫自己也很迷茫，不过现在不能输给李空，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餐桌上的其他三人都看着白訫，戴妈欣慰的看着白訫，戴雄兴奋异常地看着他，李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阿訫，你真的不走了吗？真的不走吗？”戴雄兴奋地跳起来抱着阿訫说道。
戴雄再一次感觉到李空身上的不和谐，李空眼里有一丝仇意一闪即逝，可是那是一种让白訫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李空，生理上和说话腔调看似一个小孩，不过在心理和言语间却是一个成人。
“白訫哥哥，这不太好吧？我们五年级考试还有两星期，你打算在戴雄这儿白吃白住吗？”李空带着开玩笑的语调说道。
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虽然李空口里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听在耳里总是有一种被讽刺的感觉，让白訫很不舒服和厌恶的感觉。这真的是出自一个小孩嘴里的话吗？李空这孩子到底经历了多大的人生历练才会有着这种扭曲的性格？
“小空，你别乱说，阿訫说要教我念书，而且我都和你说过阿訫这几天在家里帮了妈妈很多家务，所以不算白吃白住。”戴雄已经兴奋地语无伦次了。
“可是……”李空急欲反驳戴雄毫无道理的言语。
“阿訫，答应我，在考试之前，你不会离开。”戴雄紧抱着白訫不放说道。
白訫第一回发现戴雄这么紧张失措，自己对戴雄原来这么重要，可是不了解自己对他到底为何如此重要。只是戴雄抱着他的力道，让他想起五天前的街边，自己也被同一种力道拉了一下，然后自己才有了现在的经历。或许戴雄从那个时候就需要他，而不仅仅是他需要戴雄而已。
李空看着戴雄紧抱着白訫不放，也只好放弃，扒光碗里的饭，然后就沉默地离开。
白訫突然想起戴妈说的话“想要了解小空，就必须了解阿雄，想要了解阿雄，就必须了解小空”。一切如戴妈所说，了解李空的一部分后，才发觉戴雄不为人知的一面，想要了解李空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来必须通过戴雄方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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