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同父异母
“这可真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啊！”
不二将恭子与琉璃安置在朔王府的别院中暂住，但相信此事若不是与影舞有关的话，不二也是不会有这等闲情逸致去过问的。
隔日，待恭子的伤势已无大碍时，不二特地来到别院询问二人硬闯上原宗祠的来龙去脉，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与胞弟承恩公不二裕太大感意外。
“王爷，民妇甥女琉璃若非确系老澈王爷亲生骨肉，民妇姨甥二人又怎敢干犯冒犯凤驾的杀头之险大闹祭祀仪式？”恭子老泪纵横，提及往事的琉璃亦泣不成声。
不二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否真的相信琉璃所诉说的身世：“此事已经过去近十八年，老王爷已然仙逝，水未夫人亦已入土为安，还有何人或者何物可以证明你二人所言属实？”
“大哥你相信她们的话？”不二裕太一脸愕然，“同澈王府关系最为亲密的除了太后娘娘就只有咱们朔王府，大哥你与小舞彼此亲密无间，坦诚相待，你何时听小舞提及她有这么个妹妹？”
“嗯……”不二单手托腮思量着，“这个么……倒是没有的。”但或许是连影舞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琉璃这么个妹妹存在吧？
亲密无间？坦诚相待？当琉璃从裕太口中听到这个八个字时，她忽地抬起泪眸看向了不二：原来，他已经有了亲密无间的那位女子了么？而且对方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心中似有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好像远比无法得到澈王府的承认来得更加痛苦。
“这两年来民妇姨甥二人在京城想了无数办法，奔走了无数衙门，历经了千辛万苦，甚至写下一纸诉状想将王后与郡主告上公堂，却不想竟没有一位官员敢受理此案，借口各种理由将我们打发，所以民妇在此斗胆跪求王爷代为引见倾城郡主大人。”恭子丝毫不惧影舞，力求为琉璃争得她应得的一切。
“你们想见舞？”不二微微讶异：这姨甥二人的胆魄还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不但想告王后，居然还想见影舞！“但本王劝你们还是考虑清楚的好，依舞不问世事的性格她未必会见你们，若见了面你们不能使她信服她定会将你们送官治罪。即使能够使她相信此事，为了保全老澈王爷的名声她也大有可能会杀了你们二人灭口。”
“大哥……”裕太对不二顿感无力：也不必这么吓她们吧？
可在琉璃听来，不二字字句句分明都是对影舞的保护欲，表面是为她们姨甥考虑实则根本就不愿她和恭子给影舞带来丝毫伤害。
“纵是如此，民妇仍是坚持这么做。”恭子给不二磕了个头，眼中与话中的坚定分毫不被动摇。
“这……”不二还是不太愿意的。
“王爷，”琉璃又行了一礼，婉婉道，“民女此身如蝼蚁死不足惜，但只要一想到母亲等了一生、盼了一生得到的只是个含恨而终的结局就唏嘘不已。琉璃并无任何非分之想只想让两位姐姐给命如纸薄的母亲一个名分，仅此而已。”
不二本是不想应承的，但听了琉璃一番话后转念一想或许影舞会在意琉璃这个“妹妹”也便改了主意：“那么……本王就尽力为你们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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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得知影舞仍在宫中陪伴长姐，不二随即入宫面见兮善。
只当不二将恭子与琉璃二人一事略微提及时，兮善被气得拍案而起，大呼“一派胡言”，差点就当场将不二赶出了宫。而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影舞则不告而别，不知了去向。
两日后，兮善突然命不二将恭子姨甥二人带进宫，并对同筝怒道：“本宫非要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得知两日后的兮善怒火尤盛，不二思量再三后将此事一并禀告了手塚。手塚立刻放下手头正在批阅的奏折亲自坐镇凤寰宫，以免盛怒之下的兮善错杀无辜。
只当琉璃姨甥二人跟随不二入了千黎宫门时，眼前的一切乱了琉璃的眼与心：原来，世间是真的是有这等辉煌与荣华的。
“这些……”恭子压低声音在琉璃耳边道，“原来也都是属于你的，同是澈王府的女儿，她们有的一切也都是属于你的，今日定要让那姐妹二人把你的那份原原本本的还来！”
可，恭子的成竹在胸在见到兮善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化作了一缕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婚后的兮善不复昔日娇俏甜美的妆容，如今把眉尾描得细长而又高翘，衣饰多为浓重之色，唇角不带半点笑容，整个人瞧来华贵、庄重又严肃。
“一封信、一支簪，你二人只凭这些东西也敢自称是澈王府之后？”兮善端坐于手塚身旁，身旁的矮桌上摆着恭子呈上来的白玉簪，手中则是那封恭子所谓“种岛平直亲笔写给菊川水未”的信。
“是。”眼见帝后二人都正坐殿内，而手塚眼中对兮善的在意让恭子心中多少没了些底，“此信确由老澈王爷亲笔书于民妇过世的姐姐，心中不止一处提及老王爷与民妇姐姐的女儿琉璃，而此玉簪也是由老王爷亲手所制，以作日后相认之用。”
“既是如此，老王爷在世时你等为何没有寻去澈王府？”手塚也看了那封信，并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请容民妇细禀，十六年前老王爷与冰帝交战时身受重伤，是民妇的姐姐菊川水未在山崖下救了他的性命。老王爷在姐姐家中养伤期间二人互生情愫，虽明知老王爷已有妻室，膝下也已经有了两位姬君，但二人还是将错就错并有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民妇的甥女琉璃。老王爷伤愈后即刻返京，临走前交给姐姐一枚玉簪作为信物，并答应很快就会回来接姐姐母女回王府，但谁知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老王爷再也没有回来。这十几年来老王爷只派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些银两便再无音信，直到十年前老王爷战死立海沙场，姐姐也病逝追随老王爷而去，留下年幼的琉璃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民妇实在心疼这可怜的孩子这才决定带着琉璃进京寻亲，希望能够与她的两位姐姐相认。”恭子终于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当年的种种过往。
“一派胡言！”兮善面色铁青，更对此话全盘否定，“本宫从未听家父提及过此事。”
“民妇斗胆问娘娘一句，娘娘您高高在上，难道连自己父亲的笔迹也认不识得了吗？”恭子料想有手塚在场兮善也是不敢拿她怎样的。
“放肆！”兮善被激怒了，吓得满殿的宫人都低下了头，连呼吸都加倍小心翼翼。
“善。”手塚握住了兮善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来安抚她。
见手塚并不希望她大动肝火，兮善才勉强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字迹这东西再容易模仿不过了，这玉簪更是毫无依据，若是人人都拿着这样的一封信和簪子来找本宫，那本宫岂不是有认不完的妹妹了？”
“不！”一直没有言语的琉璃听到兮善的否认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娘娘，请相信民女也相信民女的母亲，这封信的的确确是真的，绝不是任何人模仿父亲字迹的产物。”
“笑话，你拿什么来让本宫相信你？”兮善冷冷地反问，“凭这封信的字迹？本宫不才，十二岁时模仿王的笔迹就连王本人都难以分辨，何况是人才济济的民间？”
被兮善这么一说，恭子和琉璃还真是想不出任何语言来反驳她。
“善，朕倒希望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平直公生前的过往，毕竟这关乎到澈王府一门的血脉传承。”手塚素来行事稳重。
“王，臣妾就只有一个妹妹名唤上原影舞，臣妾可以肯定。”兮善一向知书达理，从未在手塚面前任性失礼过，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手塚反而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娘娘……”恭子连磕了三个头，语气再也不复刚见到兮善时那般强硬，“您可以否定琉璃作为郡主的身份，但绝不能否定臣妾姐姐短暂一生的凄苦和委屈，这是在毁她的名节啊！”
“你二人此番作为又何尝不是在毁家父与整个澈王府的清誉？”兮善厉声质问。
琉璃本就没想过自己能得到郡主的身份，但至少要为亡母争取到葬入上原氏祖坟的资格与一个妾侍的名分，却不想眼前这些铮铮的铁证在兮善面前根本就如废纸一般：“娘娘，民女与姨母所言句句属实，何曾毁过父亲的名声？”
“娘娘，”琉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实在让不二心有不忍，“若是还有一丁点可能的话，可否容琉璃姑娘详细说一下这玉簪背后的故事？”
“不必了，”兮善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不二的请求，“此事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所以就不劳朔王爷废心了。”
看来是真的帮不了了。不二不免唏嘘，但心中却感慨幸好这是兮善，还能坐下来让琉璃把父母的故事说出来，换做影舞或许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理会她二人的吧。
“王？”兮善望向手塚，欲言又止。
“就交由你全权处理吧。”手塚终归是不想让兮善不高兴的，故而也决定不再多问此事。
得到手塚的首肯后兮善自然也不会再顾及其他：“高岛。”
高岛健二，贴身服侍手塚的命官：“臣在。”
“冒认王亲该当何罪？”兮善杀心已起。
“回娘娘，按律当斩！”高岛回道。
“来人！”兮善将玉簪和书信一并扔回到恭子与琉璃面前，厉声喝道，“推出去斩！”
“娘娘！”恭子磕头不止，额上现出点点血迹，“民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求您千万不要错杀琉璃，她真的是您的妹妹，她是无辜的呀！”
琉璃哭倒在地发出阵阵呜咽，实是让人于心不忍，但一向心慈手软的王后下了杀令谁还敢上前求情呢？
四个侍卫大步走到恭子与琉璃身边，粗暴地将她们从地上拉起：“走！”
恭子仍是不放弃地朝兮善磕头，但后者根本无动于衷：“王！您是青国千千万万子民的王啊！民妇不怕死，只是求王您开恩饶了琉璃吧，她千真万确是老王爷的骨肉，王后这样做是在断老王爷的血脉呀！”
“勿再多言！快走！”侍卫等见手塚微蹙双眉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因而更加是按兮善的指令去办了。
“王爷……王爷！”恭子眼见手塚也是不为所动，遂又将脑筋动到了不二身上，“求您救救琉璃，救救她吧。”
不二看向已经被侍卫拽起的琉璃，正好对上她的泪眼，她眼中的哀婉和绝望让不二的心头甚不是滋味。他有些后悔，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她们帮这个忙，如此也不至于将她们推上绝路。
“王爷，您的恩德琉璃只有来世再报了。”琉璃对不二行了一礼，娇美的容颜上是凄美的笑，“我知道您一定是相信我的，今天的种种，琉璃认了。”
如此，不二更加决定要保住琉璃的性命，更要上前求情却被身后的同筝悄悄拉住了衣袖，不二回头只见同筝对他摇了摇头：王后赐死，除了王以外无人能救。
“还在磨蹭什么？速速拉出去斩了！”兮善再度对侍卫施压。
“是！”侍卫更是加大了气力终于将赖在地上的恭子拉了起来，很快就要拉出殿外了。
对不起，琉璃姑娘，我终于还是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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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民妇甥女琉璃若非确系老澈王爷亲生骨肉，民妇姨甥二人又怎敢干犯冒犯凤驾的杀头之险大闹祭祀仪式？”恭子老泪纵横，提及往事的琉璃亦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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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来民妇姨甥二人在京城想了无数办法，奔走了无数衙门，历经了千辛万苦，甚至写下一纸诉状想将王后与郡主告上公堂，却不想竟没有一位官员敢受理此案，借口各种理由将我们打发，所以民妇在此斗胆跪求王爷代为引见倾城郡主大人。”恭子丝毫不惧影舞，力求为琉璃争得她应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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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本是不想应承的，但听了琉璃一番话后转念一想或许影舞会在意琉璃这个“妹妹”也便改了主意：“那么……本王就尽力为你们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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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不二将恭子与琉璃二人一事略微提及时，兮善被气得拍案而起，大呼“一派胡言”，差点就当场将不二赶出了宫。而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影舞则不告而别，不知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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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琉璃姨甥二人跟随不二入了千黎宫门时，眼前的一切乱了琉璃的眼与心：原来，世间是真的是有这等辉煌与荣华的。
“这些……”恭子压低声音在琉璃耳边道，“原来也都是属于你的，同是澈王府的女儿，她们有的一切也都是属于你的，今日定要让那姐妹二人把你的那份原原本本的还来！”
可，恭子的成竹在胸在见到兮善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化作了一缕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婚后的兮善不复昔日娇俏甜美的妆容，如今把眉尾描得细长而又高翘，衣饰多为浓重之色，唇角不带半点笑容，整个人瞧来华贵、庄重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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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见帝后二人都正坐殿内，而手塚眼中对兮善的在意让恭子心中多少没了些底，“此信确由老澈王爷亲笔书于民妇过世的姐姐，心中不止一处提及老王爷与民妇姐姐的女儿琉璃，而此玉簪也是由老王爷亲手所制，以作日后相认之用。”
“既是如此，老王爷在世时你等为何没有寻去澈王府？”手塚也看了那封信，并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请容民妇细禀，十六年前老王爷与冰帝交战时身受重伤，是民妇的姐姐菊川水未在山崖下救了他的性命。老王爷在姐姐家中养伤期间二人互生情愫，虽明知老王爷已有妻室，膝下也已经有了两位姬君，但二人还是将错就错并有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民妇的甥女琉璃。老王爷伤愈后即刻返京，临走前交给姐姐一枚玉簪作为信物，并答应很快就会回来接姐姐母女回王府，但谁知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老王爷再也没有回来。这十几年来老王爷只派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些银两便再无音信，直到十年前老王爷战死立海沙场，姐姐也病逝追随老王爷而去，留下年幼的琉璃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民妇实在心疼这可怜的孩子这才决定带着琉璃进京寻亲，希望能够与她的两位姐姐相认。”恭子终于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当年的种种过往。
“一派胡言！”兮善面色铁青，更对此话全盘否定，“本宫从未听家父提及过此事。”
“民妇斗胆问娘娘一句，娘娘您高高在上，难道连自己父亲的笔迹也认不识得了吗？”恭子料想有手塚在场兮善也是不敢拿她怎样的。
“放肆！”兮善被激怒了，吓得满殿的宫人都低下了头，连呼吸都加倍小心翼翼。
“善。”手塚握住了兮善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来安抚她。
见手塚并不希望她大动肝火，兮善才勉强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字迹这东西再容易模仿不过了，这玉簪更是毫无依据，若是人人都拿着这样的一封信和簪子来找本宫，那本宫岂不是有认不完的妹妹了？”
“不！”一直没有言语的琉璃听到兮善的否认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娘娘，请相信民女也相信民女的母亲，这封信的的确确是真的，绝不是任何人模仿父亲字迹的产物。”
“笑话，你拿什么来让本宫相信你？”兮善冷冷地反问，“凭这封信的字迹？本宫不才，十二岁时模仿王的笔迹就连王本人都难以分辨，何况是人才济济的民间？”
被兮善这么一说，恭子和琉璃还真是想不出任何语言来反驳她。
“善，朕倒希望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平直公生前的过往，毕竟这关乎到澈王府一门的血脉传承。”手塚素来行事稳重。
“王，臣妾就只有一个妹妹名唤上原影舞，臣妾可以肯定。”兮善一向知书达理，从未在手塚面前任性失礼过，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手塚反而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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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琉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实在让不二心有不忍，“若是还有一丁点可能的话，可否容琉璃姑娘详细说一下这玉簪背后的故事？”
“不必了，”兮善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不二的请求，“此事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所以就不劳朔王爷废心了。”
看来是真的帮不了了。不二不免唏嘘，但心中却感慨幸好这是兮善，还能坐下来让琉璃把父母的故事说出来，换做影舞或许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理会她二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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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岛健二，贴身服侍手塚的命官：“臣在。”
“冒认王亲该当何罪？”兮善杀心已起。
“回娘娘，按律当斩！”高岛回道。
“来人！”兮善将玉簪和书信一并扔回到恭子与琉璃面前，厉声喝道，“推出去斩！”
“娘娘！”恭子磕头不止，额上现出点点血迹，“民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求您千万不要错杀琉璃，她真的是您的妹妹，她是无辜的呀！”
琉璃哭倒在地发出阵阵呜咽，实是让人于心不忍，但一向心慈手软的王后下了杀令谁还敢上前求情呢？
四个侍卫大步走到恭子与琉璃身边，粗暴地将她们从地上拉起：“走！”
恭子仍是不放弃地朝兮善磕头，但后者根本无动于衷：“王！您是青国千千万万子民的王啊！民妇不怕死，只是求王您开恩饶了琉璃吧，她千真万确是老王爷的骨肉，王后这样做是在断老王爷的血脉呀！”
“勿再多言！快走！”侍卫等见手塚微蹙双眉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因而更加是按兮善的指令去办了。
“王爷……王爷！”恭子眼见手塚也是不为所动，遂又将脑筋动到了不二身上，“求您救救琉璃，救救她吧。”
不二看向已经被侍卫拽起的琉璃，正好对上她的泪眼，她眼中的哀婉和绝望让不二的心头甚不是滋味。他有些后悔，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她们帮这个忙，如此也不至于将她们推上绝路。
“王爷，您的恩德琉璃只有来世再报了。”琉璃对不二行了一礼，娇美的容颜上是凄美的笑，“我知道您一定是相信我的，今天的种种，琉璃认了。”
如此，不二更加决定要保住琉璃的性命，更要上前求情却被身后的同筝悄悄拉住了衣袖，不二回头只见同筝对他摇了摇头：王后赐死，除了王以外无人能救。
“还在磨蹭什么？速速拉出去斩了！”兮善再度对侍卫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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