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真真假假
第二天，当孔以沐醒来的时候，阴冷潮湿的环境提醒着他，自己的好日子恐怕还没开始就已经到头了。环眼四周，木制的栅栏将他层层包围，这是死牢吧，不知是不是午时三刻行邢呢？
正当孔以沐做好了生死有命的心理准备后，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清晰的脚步声显示来人只有一个，不急不缓……
一个双鬓微白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状元爷，微臣给您请安。”
微臣？请安？孔以沐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前的人又是谁。
孔以沐怯怯地询问：“请问……你是哪位？”不会自己已经在地府了吧？
男子微微一笑，略有褶皱的脸显的很慈祥，“微臣是来给大人看伤的。”
伤？孔以沐受伤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身上也没不舒服的地方啊……突然，一记霹雳在脑中炸开，昨晚的某副画面在脑中自动显现……
血液逆流而上，直冲脑门，刚才还正常的脸色此时像被煮过一样，“不、不、不用了，我、我没伤……”
“状元爷真爱说笑，您没伤，那微臣来干什么呢？您就让我给你看看吧，要是留疤啊，溃烂啊什么的，不就不好了吗？”
孔以沐满脸无奈，留疤？溃烂？皇上的牙齿是浸过毒药的吗？只是红肿而已，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
但眼前的人显然不罢休，趁孔以沐发呆的间隙，双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脸颊，左转右看的，继而开始下滑……
孔以沐缩着脑袋慢慢往后退，待贴到墙上，双手也已经到达了胸口……
“不要——”
嘭——中年男子被轰出了牢房，牢门紧闭。
在孔以沐看来，此时此刻，这个牢房怕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赵太医，怎么样？”装饰华美的房间，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身着玄黑色服饰的年轻男子端坐高位，批阅着奏章。阶下的中年男子两鬓微白，颔首谦恭。
“回皇上，微臣检查过了，状元爷，并没有易容……”赵太医自进宫就照顾泠善，大臣中，现在能得皇上一丝信任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位了。从前，或许还有丞相，但……
“依你看，世上真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吗？”还是压根就是同一个？后面半句，泠善没有问出口，但不代表赵太医就不明白，好歹也是伴君几十年的人，这种猜度是有的。
“皇上，依老臣看，只要是两个人，无论长得多像，也总会有不同地方的。”
“……嗯。”冷然的语调，听不出是愠是怒。
六年前的事，早在六年前就成了大梁皇帝最大的禁忌，没人再敢提起，可现在新科状元的出现，又勾起了这隐藏最深的秘密。
想着最近皇上安神药的用量又加重了，赵太医着实担心，有些话也就不得不说了：
“皇上，恕微臣大胆，这……有些事不仅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啊……”赵太医话说的很婉转，毕竟皇上再也不是那个仁慈的皇上了，这逆鳞，他也只敢轻碰而已。
泠善心知他的用心，但一个人冷漠的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习惯了。他不想再去猜测这话有多少是单单为自己着想的，想必最多的还是因为这大梁吧。
早在六年前，泠善就深刻知道，为了这大梁，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的，而自己付出的信任也在六年前的那天消失殆尽，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抬首，狠戾的目光向赵太医直直射去，在这慑人的目光下，赵太医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做你分内的事即可，朕的事，不需要你过问！”果不其然，泠善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愠怒。
赵太医扑通一声跪下，头抵地，没有回话。这样的皇上令人心寒，也令人心疼。
熟睡中的孔以沐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好几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阎王？！——本能的第一反应，睡虫立马被吓跑，睁着大眼看着来人。孔以沐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唯一怕的就是死。
来人身穿官袍，黑着张脸，难不成是判官？！
孔以沐把眼睛揉了又揉，视线终于慢慢清晰——怎么是内侍的公公？一眼扫到他手里的托盘，叠放着的好像是件衣服。
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起，是准备换衣行邢了吗？
公公看着孔以沐吓得瞪大眼睛的模样，不禁好笑，用奇怪的语调对他说到：“状元爷，更衣吧。”
话刚说完，孔以沐脸色唰的变白，最后，竟直躺躺晕了过去。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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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孔以沐做好了生死有命的心理准备后，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清晰的脚步声显示来人只有一个，不急不缓……
一个双鬓微白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状元爷，微臣给您请安。”
微臣？请安？孔以沐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前的人又是谁。
孔以沐怯怯地询问：“请问……你是哪位？”不会自己已经在地府了吧？
男子微微一笑，略有褶皱的脸显的很慈祥，“微臣是来给大人看伤的。”
伤？孔以沐受伤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身上也没不舒服的地方啊……突然，一记霹雳在脑中炸开，昨晚的某副画面在脑中自动显现……
血液逆流而上，直冲脑门，刚才还正常的脸色此时像被煮过一样，“不、不、不用了，我、我没伤……”
“状元爷真爱说笑，您没伤，那微臣来干什么呢？您就让我给你看看吧，要是留疤啊，溃烂啊什么的，不就不好了吗？”
孔以沐满脸无奈，留疤？溃烂？皇上的牙齿是浸过毒药的吗？只是红肿而已，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
但眼前的人显然不罢休，趁孔以沐发呆的间隙，双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脸颊，左转右看的，继而开始下滑……
孔以沐缩着脑袋慢慢往后退，待贴到墙上，双手也已经到达了胸口……
“不要——”
嘭——中年男子被轰出了牢房，牢门紧闭。
在孔以沐看来，此时此刻，这个牢房怕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赵太医，怎么样？”装饰华美的房间，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身着玄黑色服饰的年轻男子端坐高位，批阅着奏章。阶下的中年男子两鬓微白，颔首谦恭。
“回皇上，微臣检查过了，状元爷，并没有易容……”赵太医自进宫就照顾泠善，大臣中，现在能得皇上一丝信任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位了。从前，或许还有丞相，但……
“依你看，世上真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吗？”还是压根就是同一个？后面半句，泠善没有问出口，但不代表赵太医就不明白，好歹也是伴君几十年的人，这种猜度是有的。
“皇上，依老臣看，只要是两个人，无论长得多像，也总会有不同地方的。”
“……嗯。”冷然的语调，听不出是愠是怒。
六年前的事，早在六年前就成了大梁皇帝最大的禁忌，没人再敢提起，可现在新科状元的出现，又勾起了这隐藏最深的秘密。
想着最近皇上安神药的用量又加重了，赵太医着实担心，有些话也就不得不说了：
“皇上，恕微臣大胆，这……有些事不仅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啊……”赵太医话说的很婉转，毕竟皇上再也不是那个仁慈的皇上了，这逆鳞，他也只敢轻碰而已。
泠善心知他的用心，但一个人冷漠的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习惯了。他不想再去猜测这话有多少是单单为自己着想的，想必最多的还是因为这大梁吧。
早在六年前，泠善就深刻知道，为了这大梁，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的，而自己付出的信任也在六年前的那天消失殆尽，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抬首，狠戾的目光向赵太医直直射去，在这慑人的目光下，赵太医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做你分内的事即可，朕的事，不需要你过问！”果不其然，泠善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愠怒。
赵太医扑通一声跪下，头抵地，没有回话。这样的皇上令人心寒，也令人心疼。
熟睡中的孔以沐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好几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阎王？！——本能的第一反应，睡虫立马被吓跑，睁着大眼看着来人。孔以沐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唯一怕的就是死。
来人身穿官袍，黑着张脸，难不成是判官？！
孔以沐把眼睛揉了又揉，视线终于慢慢清晰——怎么是内侍的公公？一眼扫到他手里的托盘，叠放着的好像是件衣服。
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起，是准备换衣行邢了吗？
公公看着孔以沐吓得瞪大眼睛的模样，不禁好笑，用奇怪的语调对他说到：“状元爷，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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