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新界状元
如果说三个月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么三年，必定可以让他定型；如果再加上三年，那么，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整整六年，泠善已由原来的冷变成如今的冰，如果以前他还能感到一丝痛惜，那如今，他已经完全麻木了。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这期间，大事小事发生不少，从近的来讲……舒悦怀孕了。
这最高兴的当然是太后，而最不高兴的，却是舒悦，因为，自从知道有喜后，泠善就再也没有踏足她的寝殿。她很清楚，他的任务完成了，而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泠善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给了自己最大的面子了吧。
再往前说，那就是大皇子起兵造反的事了。尚书大人这个没用的被处死了，那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泠善抵御外敌、皇都防守虚弱，正是难得的大好时机，大皇子趁势举兵，一路势如破竹，直逼皇城。这可吓坏了在京的某些大臣，此时的择主可关系着以后的生死存亡。
但是，要知道，现在的泠善可不是以前的泠善，这些臣子最后的结局很有力的说明了这点。
果断抽调兵力，亲自布置战局，做事干净利索，敌军在三天内就溃不成军。可怜的大皇子，兵败如山倒，不仅失去了一切，自己也被活捉。
舒大将军将他押到泠善面前，趾高气昂的他硬是不肯下跪，还口口声声说着：“我是大皇子，我才有资格坐皇位。”
一下被踢中膝盖软骨，大皇子“扑通”伏趴在地，后颈被人按住，整个侧脸贴地。侍卫们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皇上。
如果大皇子能够预知接下来的处罚，不知，他还能否这么不知死活呢？
“彘！”
很简单的，阴沉着脸的泠善只说了这一个字。却令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谓“彘”，就是将活人砍去手脚，浸泡在盐水中，放入圆缸之中。大皇子很不幸的还被割去了舌头。
泠善下令将他连同圆缸一起吊在了城楼上，由此，大梁皇都的城门口，每晚都能听见一丝若有如无的呻吟，七天以后，这声音才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百姓们才意识到，他们的皇上……真的很残暴，毕竟是亲兄弟啊。可是，没人敢说。
再再往前说，那就是大梁与羌月的战争了。泠善推行的所谓利民政策，无非就是为了这次战争能有良好的后援供应，本来的感激全变成了对他的不满。更何况，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仗，整整打了六年，再加上大皇子反叛的事，本来的粮草丰盛，也演变成供给困难。
即使这样，泠善也没有要罢手的意思，相反，提高了税收，这可让百姓们苦不堪言那。为此，已经有好几个大臣死于皇上的震怒之下了。
宋丞相当然也是劝谏人之一，但因为是朝廷重臣，只受到禁足处罚。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再敢对此事提出异议。
“皇上，这是今年的及第名单，不知，您是否要过目？”小太监恭敬地回着话。
“不用了，朕明天直接见他们。”朝堂上，是时候该注入新鲜血液了。
黑色玄金龙袍加身，泠善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眼神凛然。门口徐徐走来三位少年，他们，就是今年高中之人了。
“臣等，拜见皇上。”三人低头恭敬行礼。
主管科举事项的黄大人此时出列，一一为泠善介绍着。
“启禀皇上，这是今年的探花，齐尧。”
泠善打量着他，二十出头的模样，挺拔的身材，英俊的容颜，很有一股军人的飒爽之姿。直觉告诉泠善，他很看好他。
黄大人见皇上还算满意的样子，就大着胆子接着介绍：“启禀皇上，这是今年的榜眼，林子玉。”
这个子玉较之前者，似乎就显薄弱了。清秀的面庞，一副书生气，长相又似女子，薄唇樱瓣，似乎还透着些病态。泠善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
接下来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更是今天的压轴。黄大人正欲开口隆重介绍，不料我们的状元已经抢先一步：“微臣孔以沐见过皇上。”
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全场皆寂，只有黄大人和齐探花不明所以。四目相对，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脸庞，熟悉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只是这份熟悉中还带着点不同，他成熟了，消瘦了，更显……俊俏。
只要是六年前在朝为官的，都会知道他是谁——宋彦。这就难怪新来的黄大人和齐探花这么不明所以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当初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跳下，能活下来，是绝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何况刚才他自己也说了，他叫孔以沐。
泠善感觉自己心里某处被活生生的掀开，夹杂着血肉，多年不去触碰的地方如今又被提醒着想起。好不容易忘记的疼痛，此时又再度袭来。六年了，这感觉依然痛彻心扉。
是谁，故意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定不会放过他！！！
泠善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体内的仇恨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茶杯被掀翻，满朝百官颤抖着跪下。虽然已经数不清这是皇上第几次震怒了，但他们数的清皇上的笑颜——零次。
泠善直勾勾看着他跪着的背影，还是如此熟悉……一甩袖，离开了大殿。此时，众人才发现，大殿的地板上似乎已经没有干地方了。
“状元爷，皇上邀您夜月一叙！”孔以沐走在幽黑的长廊里，回想着太监的这句话，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心里那是千百个不愿意。或许，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啊。
颤抖着双手推开寝宫的大门，领路的太监早就退的老远看不见踪影。屋里只坐着皇上一人，孔以沐毕恭毕敬地行礼：“微臣……”拜见皇上。
话还没说完，孔以沐就感觉到了一股大力将自己从地上拖起，狠狠地甩到了龙榻之上，皇上欺身压近：“说，是谁派你来的！”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近距离的接触，孔以沐看见了皇上眼里的血丝。
“没有、没有谁派臣来……臣是、是自己考上来的。”艰难的说完这句，却发现皇上眼里的血丝只增不减，活脱脱想把自己吃掉一样。
泠善眯着眼，语调却柔和了许多，“很好，你不说是吧？”没等孔以沐反应过来，就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口咬在他的红缨之上。
孔以沐痛的皱紧了眉头，这个皇上怎么会这么变态？
啪——空气在这一刻凝住，孔以沐怔怔地看着泠善。
这一巴掌打得不疼，却极响。
泠善额头青筋直跳，一字一句说道：“你、找、死！”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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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这期间，大事小事发生不少，从近的来讲……舒悦怀孕了。
这最高兴的当然是太后，而最不高兴的，却是舒悦，因为，自从知道有喜后，泠善就再也没有踏足她的寝殿。她很清楚，他的任务完成了，而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泠善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给了自己最大的面子了吧。
再往前说，那就是大皇子起兵造反的事了。尚书大人这个没用的被处死了，那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泠善抵御外敌、皇都防守虚弱，正是难得的大好时机，大皇子趁势举兵，一路势如破竹，直逼皇城。这可吓坏了在京的某些大臣，此时的择主可关系着以后的生死存亡。
但是，要知道，现在的泠善可不是以前的泠善，这些臣子最后的结局很有力的说明了这点。
果断抽调兵力，亲自布置战局，做事干净利索，敌军在三天内就溃不成军。可怜的大皇子，兵败如山倒，不仅失去了一切，自己也被活捉。
舒大将军将他押到泠善面前，趾高气昂的他硬是不肯下跪，还口口声声说着：“我是大皇子，我才有资格坐皇位。”
一下被踢中膝盖软骨，大皇子“扑通”伏趴在地，后颈被人按住，整个侧脸贴地。侍卫们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皇上。
如果大皇子能够预知接下来的处罚，不知，他还能否这么不知死活呢？
“彘！”
很简单的，阴沉着脸的泠善只说了这一个字。却令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谓“彘”，就是将活人砍去手脚，浸泡在盐水中，放入圆缸之中。大皇子很不幸的还被割去了舌头。
泠善下令将他连同圆缸一起吊在了城楼上，由此，大梁皇都的城门口，每晚都能听见一丝若有如无的呻吟，七天以后，这声音才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百姓们才意识到，他们的皇上……真的很残暴，毕竟是亲兄弟啊。可是，没人敢说。
再再往前说，那就是大梁与羌月的战争了。泠善推行的所谓利民政策，无非就是为了这次战争能有良好的后援供应，本来的感激全变成了对他的不满。更何况，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仗，整整打了六年，再加上大皇子反叛的事，本来的粮草丰盛，也演变成供给困难。
即使这样，泠善也没有要罢手的意思，相反，提高了税收，这可让百姓们苦不堪言那。为此，已经有好几个大臣死于皇上的震怒之下了。
宋丞相当然也是劝谏人之一，但因为是朝廷重臣，只受到禁足处罚。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再敢对此事提出异议。
“皇上，这是今年的及第名单，不知，您是否要过目？”小太监恭敬地回着话。
“不用了，朕明天直接见他们。”朝堂上，是时候该注入新鲜血液了。
黑色玄金龙袍加身，泠善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上，眼神凛然。门口徐徐走来三位少年，他们，就是今年高中之人了。
“臣等，拜见皇上。”三人低头恭敬行礼。
主管科举事项的黄大人此时出列，一一为泠善介绍着。
“启禀皇上，这是今年的探花，齐尧。”
泠善打量着他，二十出头的模样，挺拔的身材，英俊的容颜，很有一股军人的飒爽之姿。直觉告诉泠善，他很看好他。
黄大人见皇上还算满意的样子，就大着胆子接着介绍：“启禀皇上，这是今年的榜眼，林子玉。”
这个子玉较之前者，似乎就显薄弱了。清秀的面庞，一副书生气，长相又似女子，薄唇樱瓣，似乎还透着些病态。泠善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
接下来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更是今天的压轴。黄大人正欲开口隆重介绍，不料我们的状元已经抢先一步：“微臣孔以沐见过皇上。”
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全场皆寂，只有黄大人和齐探花不明所以。四目相对，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脸庞，熟悉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只是这份熟悉中还带着点不同，他成熟了，消瘦了，更显……俊俏。
只要是六年前在朝为官的，都会知道他是谁——宋彦。这就难怪新来的黄大人和齐探花这么不明所以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当初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跳下，能活下来，是绝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何况刚才他自己也说了，他叫孔以沐。
泠善感觉自己心里某处被活生生的掀开，夹杂着血肉，多年不去触碰的地方如今又被提醒着想起。好不容易忘记的疼痛，此时又再度袭来。六年了，这感觉依然痛彻心扉。
是谁，故意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定不会放过他！！！
泠善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体内的仇恨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茶杯被掀翻，满朝百官颤抖着跪下。虽然已经数不清这是皇上第几次震怒了，但他们数的清皇上的笑颜——零次。
泠善直勾勾看着他跪着的背影，还是如此熟悉……一甩袖，离开了大殿。此时，众人才发现，大殿的地板上似乎已经没有干地方了。
“状元爷，皇上邀您夜月一叙！”孔以沐走在幽黑的长廊里，回想着太监的这句话，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心里那是千百个不愿意。或许，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啊。
颤抖着双手推开寝宫的大门，领路的太监早就退的老远看不见踪影。屋里只坐着皇上一人，孔以沐毕恭毕敬地行礼：“微臣……”拜见皇上。
话还没说完，孔以沐就感觉到了一股大力将自己从地上拖起，狠狠地甩到了龙榻之上，皇上欺身压近：“说，是谁派你来的！”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近距离的接触，孔以沐看见了皇上眼里的血丝。
“没有、没有谁派臣来……臣是、是自己考上来的。”艰难的说完这句，却发现皇上眼里的血丝只增不减，活脱脱想把自己吃掉一样。
泠善眯着眼，语调却柔和了许多，“很好，你不说是吧？”没等孔以沐反应过来，就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口咬在他的红缨之上。
孔以沐痛的皱紧了眉头，这个皇上怎么会这么变态？
啪——空气在这一刻凝住，孔以沐怔怔地看着泠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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