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四十三章 生后（2）
生后（2）
我突然觉得，继续这个问题是用一把钝刀将衍哥哥生生凌迟。
“不要再说了莼葭。”
开口说话，才发现我的嗓音已不知在何时变得呜咽。一句话出口，更像是哀求。
“不要说了？现在不说，难道还真的等棺材抬出去但是不知道抬去哪的时候说？”
“阿莼！”太子上前扯住她的手，便往外拉。一向清淡的脸也皱起了眉。我忍住眼角的湿意，握紧了衍哥哥握在袖中的拳。
“回去吧？”这句话虽是有他一贯的温润。是问句，但说出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不，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我的姑母怎么办？”
“这是王氏的家事，阿莼！”
“可我的姑母姓顾！”
“她是姓顾，但是人们记住的是王顾氏。”
而不是顾氏。
众人回顾，原是我的母亲。
她由影清扶着，款款走到莼葭面前，抬手扶正了她鬓角的白花：“正如我一样，这一世，都是王顾氏了。”
说完便要给太子见礼，但被他拦下。
“东宫今日也来了？也好，也省去让人来回请示了。”
母亲素日捻佛珠的手拉起衍哥哥，嘴角带着苍凉的笑：“如今我也不说平日没有照应你的这些虚话了，只是你记着姨娘对你的歉疚便好。”
“幼时在家，你母亲总是有了好看的便想着我，有了好玩的也没忘了我。等我们俩都大了，这嫁的人……”
“现在是她的生后事了，她让了我一辈子，这回总该让我这个妹妹回些礼才好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出阁时我贪凉快常去她那就寝，现在便换成她吧？东山那块地方前些年便准备好了。”
“姨娘！”
“那是姨娘和国公的合魂之地。”
像一地月光洒在脸上，衍哥哥轻轻摇头，还是温寞的笑。
“我们？……”母亲听到他说合魂之地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阵芒，笑容更大了，“我和他是夫妻，这些年我在霖然阁住，我们不也还是夫妻？”
母亲住的是霖然阁，父亲更是住到了书斋……
“不过再寻一块地方的事情，以前不知道你这孩子这么不变通的。”
衍哥哥还是轻摇着头。
“阿衍，便让我偿些情给你母亲吧？”
我听见闷响一声，地上是没铺蒲团和锦垫的青金石，衍哥哥便是这样一力跪下。我看着那素白的身影，眼前浮现出冬日里寒梅的影子来。
“母亲故世，为人子者连一处安葬之地都没有给她选好，这是我的无能，我的不肖。今日，便是表妹来同我道理，我已是无言以对，还要东宫为我解围，这是我的不忠，不义。姨娘是我母亲亲妹，可也是王氏的当家主母，因我这个无用的儿子让出身后之地，我更无地自容，要是答应，便是不忍，不信。”衍哥哥的形瘦的背挺得更直了些，“姨娘，若是还信得过我，便不要再提了。我是他的儿子，就不会让我母亲魂无所依！”
他这一席话完，母亲攥着他手的骨节已经泛白，静默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角便有流星划过。
母亲怔怔看他良久，一声喟叹：“你这孩子，从小便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
我突然觉得，继续这个问题是用一把钝刀将衍哥哥生生凌迟。
“不要再说了莼葭。”
开口说话，才发现我的嗓音已不知在何时变得呜咽。一句话出口，更像是哀求。
“不要说了？现在不说，难道还真的等棺材抬出去但是不知道抬去哪的时候说？”
“阿莼！”太子上前扯住她的手，便往外拉。一向清淡的脸也皱起了眉。我忍住眼角的湿意，握紧了衍哥哥握在袖中的拳。
“回去吧？”这句话虽是有他一贯的温润。是问句，但说出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不，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我的姑母怎么办？”
“这是王氏的家事，阿莼！”
“可我的姑母姓顾！”
“她是姓顾，但是人们记住的是王顾氏。”
而不是顾氏。
众人回顾，原是我的母亲。
她由影清扶着，款款走到莼葭面前，抬手扶正了她鬓角的白花：“正如我一样，这一世，都是王顾氏了。”
说完便要给太子见礼，但被他拦下。
“东宫今日也来了？也好，也省去让人来回请示了。”
母亲素日捻佛珠的手拉起衍哥哥，嘴角带着苍凉的笑：“如今我也不说平日没有照应你的这些虚话了，只是你记着姨娘对你的歉疚便好。”
“幼时在家，你母亲总是有了好看的便想着我，有了好玩的也没忘了我。等我们俩都大了，这嫁的人……”
“现在是她的生后事了，她让了我一辈子，这回总该让我这个妹妹回些礼才好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出阁时我贪凉快常去她那就寝，现在便换成她吧？东山那块地方前些年便准备好了。”
“姨娘！”
“那是姨娘和国公的合魂之地。”
像一地月光洒在脸上，衍哥哥轻轻摇头，还是温寞的笑。
“我们？……”母亲听到他说合魂之地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阵芒，笑容更大了，“我和他是夫妻，这些年我在霖然阁住，我们不也还是夫妻？”
母亲住的是霖然阁，父亲更是住到了书斋……
“不过再寻一块地方的事情，以前不知道你这孩子这么不变通的。”
衍哥哥还是轻摇着头。
“阿衍，便让我偿些情给你母亲吧？”
我听见闷响一声，地上是没铺蒲团和锦垫的青金石，衍哥哥便是这样一力跪下。我看着那素白的身影，眼前浮现出冬日里寒梅的影子来。
“母亲故世，为人子者连一处安葬之地都没有给她选好，这是我的无能，我的不肖。今日，便是表妹来同我道理，我已是无言以对，还要东宫为我解围，这是我的不忠，不义。姨娘是我母亲亲妹，可也是王氏的当家主母，因我这个无用的儿子让出身后之地，我更无地自容，要是答应，便是不忍，不信。”衍哥哥的形瘦的背挺得更直了些，“姨娘，若是还信得过我，便不要再提了。我是他的儿子，就不会让我母亲魂无所依！”
他这一席话完，母亲攥着他手的骨节已经泛白，静默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角便有流星划过。
母亲怔怔看他良久，一声喟叹：“你这孩子，从小便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