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四十四章 生后（3）
生后（3）
这一天，注定不安稳。
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可注定是每来一个人，便凉上一分。我忍不住猜想，若是我死去，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我的祖母由崔嬷嬷掺扶着来，颤颤巍巍的，险些站不稳。她和太子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只知道让崔嬷嬷引着他走了。之后转过脸来把衍哥哥扶起，却不对他说话。似乎是和母亲说，而后母亲本就不红润的脸庞更加苍白。
“公主不觉得这样让人心寒么？”
“心寒？可我素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祖母冷笑。不知为何，容颜迅速苍老的她，嗓音越发尖细，像无数绵绵的针扎在皮肤上，没来由的疼。
“我便就是没有做过什么让人心热的事，又差了今日这一桩让人心寒的事了？”
“倒是你，阿柔。你素日礼数不错，怎么今日这么和我说话？这也是君臣、婆媳之礼？”
“可是那人也是我的姐姐，嫡亲的姐姐。公主也有姊妹兄弟，也有血亲父母，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二？”
“姊妹兄弟？血亲父母？”祖母笑着看着母亲，复而低头理了理臂上的披帛，柔声道，“我父哀帝，我母乃其元配卢氏皇后。父皇有女六人，有子四人。永嘉二十三年，母后薨于上阳宫，三月后，我九岁的亲姐夭折。永嘉三十六年，八王之乱，昭敬太子满门被鸩杀，六哥七哥死于反贼之手，我剩下的四个妹妹也没逃出来。”
“都知道昭敬太子是被鸩杀，那我就不说他如何血流满地，如何在地上打滚呻吟了。太子宮加夫人侍卫一百三十七人，你见没见过这些人像鬼一样的挠自己，一身血肉模糊可还死不掉？我只和你说说我六哥七哥的死法——他们被贼人活活破开肚皮，将心肝挖出。你可见过血和肠子流了一地，却死不了的场景，四肢被截取，连挣扎也不能？”
“这可是我亲见的呢，你说见了父母兄弟一个个死去，这心得有多伤？这人啊，心就这么一颗，要是被伤透了，伤极了，可不就是无痛无感了？哪还有心去体谅别人？更别提什么一二了！”
我呐呐不知该说些什么，陈年的旧事就是缠绕在祖母心中累累的伤，老树藤一样挥之不去，被挖了出来就是绵绵的痛。祖母还是笑着，那笑就像是在画上的一样薄。她说这话，明明是冰一样的寒，可是音调却仿佛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天气一般。
“顾氏不准入葬东山王氏之地。也不准任何王氏族人治丧。”
我看见衍哥哥的身子像风中的枯叶一般，岌岌而下，颤抖却极力忍住。我却赶在他之前开口：
“祖母，我王氏未必需要如此。”
“哦？那又如何？”
“阿姆……”她看我，还是慈祥祖母应有的样子，可是眸子里闪出的光已经没有温度。我被骇住，同时也知道，此刻还要再说下去便真的伤了她的心。
“自渡江以来，便有王与潇共天下之说。王氏一门自三公之下，门人更是不计其数，举国华族，更以王氏马首是瞻。东宫，也是出自王氏一门。这样泼天的赫赫权势，纵然王氏有心避让，可那些人能放过我们吗？”
“姑母……薨逝数载，难得换回几年太平，可是才过去的南州抗洪之事呢？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冲着我们而来？咱们是避不过了，又何苦再做徒劳呢？”
“那阿茀的意思是说，祖母成心牺牲你婶娘，以期避让，韬光养晦？”
“祖母……！阿茀并无此意！”
她拉住要跪下的我，紧紧地拉住，看着我缓声道，“可若我说此举不为公事，只为私仇呢？！”
对不起啊，昨天是某拾玖的生日，和同学出去了……所以，木有第二更，今天不补上哈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
这一天，注定不安稳。
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可注定是每来一个人，便凉上一分。我忍不住猜想，若是我死去，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我的祖母由崔嬷嬷掺扶着来，颤颤巍巍的，险些站不稳。她和太子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听，只知道让崔嬷嬷引着他走了。之后转过脸来把衍哥哥扶起，却不对他说话。似乎是和母亲说，而后母亲本就不红润的脸庞更加苍白。
“公主不觉得这样让人心寒么？”
“心寒？可我素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祖母冷笑。不知为何，容颜迅速苍老的她，嗓音越发尖细，像无数绵绵的针扎在皮肤上，没来由的疼。
“我便就是没有做过什么让人心热的事，又差了今日这一桩让人心寒的事了？”
“倒是你，阿柔。你素日礼数不错，怎么今日这么和我说话？这也是君臣、婆媳之礼？”
“可是那人也是我的姐姐，嫡亲的姐姐。公主也有姊妹兄弟，也有血亲父母，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二？”
“姊妹兄弟？血亲父母？”祖母笑着看着母亲，复而低头理了理臂上的披帛，柔声道，“我父哀帝，我母乃其元配卢氏皇后。父皇有女六人，有子四人。永嘉二十三年，母后薨于上阳宫，三月后，我九岁的亲姐夭折。永嘉三十六年，八王之乱，昭敬太子满门被鸩杀，六哥七哥死于反贼之手，我剩下的四个妹妹也没逃出来。”
“都知道昭敬太子是被鸩杀，那我就不说他如何血流满地，如何在地上打滚呻吟了。太子宮加夫人侍卫一百三十七人，你见没见过这些人像鬼一样的挠自己，一身血肉模糊可还死不掉？我只和你说说我六哥七哥的死法——他们被贼人活活破开肚皮，将心肝挖出。你可见过血和肠子流了一地，却死不了的场景，四肢被截取，连挣扎也不能？”
“这可是我亲见的呢，你说见了父母兄弟一个个死去，这心得有多伤？这人啊，心就这么一颗，要是被伤透了，伤极了，可不就是无痛无感了？哪还有心去体谅别人？更别提什么一二了！”
我呐呐不知该说些什么，陈年的旧事就是缠绕在祖母心中累累的伤，老树藤一样挥之不去，被挖了出来就是绵绵的痛。祖母还是笑着，那笑就像是在画上的一样薄。她说这话，明明是冰一样的寒，可是音调却仿佛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天气一般。
“顾氏不准入葬东山王氏之地。也不准任何王氏族人治丧。”
我看见衍哥哥的身子像风中的枯叶一般，岌岌而下，颤抖却极力忍住。我却赶在他之前开口：
“祖母，我王氏未必需要如此。”
“哦？那又如何？”
“阿姆……”她看我，还是慈祥祖母应有的样子，可是眸子里闪出的光已经没有温度。我被骇住，同时也知道，此刻还要再说下去便真的伤了她的心。
“自渡江以来，便有王与潇共天下之说。王氏一门自三公之下，门人更是不计其数，举国华族，更以王氏马首是瞻。东宫，也是出自王氏一门。这样泼天的赫赫权势，纵然王氏有心避让，可那些人能放过我们吗？”
“姑母……薨逝数载，难得换回几年太平，可是才过去的南州抗洪之事呢？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冲着我们而来？咱们是避不过了，又何苦再做徒劳呢？”
“那阿茀的意思是说，祖母成心牺牲你婶娘，以期避让，韬光养晦？”
“祖母……！阿茀并无此意！”
她拉住要跪下的我，紧紧地拉住，看着我缓声道，“可若我说此举不为公事，只为私仇呢？！”
对不起啊，昨天是某拾玖的生日，和同学出去了……所以，木有第二更，今天不补上哈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