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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阴谋

    当晚,沈岳乔正式为罗玉接风洗尘。

    沈巧凤吵着要坐罗玉隔壁,把罗玉倒搞得有点难为情,吕永清和屠焱也都来了,只是未见马银川,沈岳乔道:“我去看看。”

    沈巧凤道:“不来就不来嘛,何必去叫。”

    沈岳乔道:“女孩子家一点礼数都不懂,看罗玉怎么会喜欢你。”

    这一说可把整屋人都逗乐了,沈巧凤脸红心跳,故作埋怨道:“爹,你真是老不正经。”

    沈岳乔道:“到底是谁不正经?”

    说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沈巧凤又羞又急,道:“你们都合起来欺侮我,我也不吃了。”说着就要往外走,沈岳乔知道她只是随便说说,就陪了几句好话,稍稍一哄,沈巧凤又高高兴兴地坐在罗玉旁边了,不时地偷偷看罗玉几眼。

    马银川一个人在屋里喝着闷酒。沈岳乔未进屋就已先闻到了一屋的酒味。马银川快醉了,或者说已经醉了。沈岳乔一副豪爽性情,说话不会打弯,见马银川失魂落魄成这样,便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想与我们一道吃饭了?”

    马银川冷冷地看了沈岳乔一眼,道:“我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沈岳乔道:“谁说你丢人现眼了?”

    马银川“哼”了一声,道:“人家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算什么——光有嘴皮子功夫而已。”

    沈岳乔知道他是在学巧凤的话,心里倒也颇觉同情,便道:“堂堂男子何必为一女人消沉。”——那女人当然指的是自己的女儿。

    马银川道:“谁说我消沉了,喝几杯而已,天下好女子又不止一个。”

    沈岳乔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沈岳乔明白女儿这一生是不可能与这个男子在一起了。不知为什么,他叹了口气。之后便将门带上,出来了。

    沈巧凤倚着门,在探头探脑的张望,见父亲回来了,兴奋的拍了拍手,又倏地进去了。沈岳乔进屋道:“算了,银川已吃过了。就不勉强他了。”

    屠焱道:“吃过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吃的?”

    吕永清觉得他这个四弟太不解风情,又不好直说,便道:“人家说吃过了,自然是吃过了,何以要你瞧见,咱们吃咱们的便是。”

    沈岳乔道:“这话在理,来,咱们几个弟兄先敬敬罗玉老弟吧,今天若不是他,咱祥武只怕是在动难逃了。”

    罗玉在武当山时,从未沾过一滴酒,为了助兴,却也破例了,众人一干而尽,连沈巧凤都显得格外海量,一时欢声笑语,好不痛快。

    只听吕永清道:“罗公子血气方刚,却身负如此惊人艺业,实乃吕某生平所罕见啊。”

    罗玉道:“在下久居深山,并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是无论何时,都以无我、无惧、无争之心对敌。”

    吕永清道:“好一个无我、无争、无惧,罗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着实令人敬佩,吕某敬公子一杯。

    两人将酒一并喝下,都觉畅快淋漓。

    沈巧凤却看得有些心疼,怜爱地说:“你们左敬一杯,右敬一杯,他会醉的,如果酒没让他醉,你们说的那么多好话,也够他醉得飘起来了。”

    吕永清道:“罗公子本来就如谪仙下凡,自然能飘起来了。”

    沈巧凤推了推罗玉,道:“他们这样夸你,你还真能消受啊,我是听得寒毛倒竖了。”

    “哈哈……”,众人又一阵好笑。

    沈岳乔问道:“罗公子自武当远道来洛阳,不会只为了来此逛逛吧?”

    罗玉道:“在下奉师傅之命,来洛阳拜访齐云观长元真人。”

    屠焱道:“是长元真人萧守初吧。”

    罗玉道:‘正是——不知几位对此人是否了解?”

    吕永清沉思片刻道:“此人号称‘三不测’”。

    罗玉道:“何谓‘三不测’?”。

    吕永清道:“武功高低难测,行踪诡秘莫测,城府深不可测。”

    罗玉道:“我师傅也说此人是非不出于口,喜怒不形于色,看来此人着实不简单啊。”

    屠焱不以为然道:“既然深不可测就不要去测,咱照样喝酒吃肉。”

    沈岳乔也道:“不知老弟找这人有何要事?”

    罗玉道:“因此人借了武当几样要物,说好两年亲自奉物上山,如今已到第三年,却音讯全无,故前往齐云观探个究竟。”

    沈岳乔道:“既如此,明日沈某就陪老弟同去。”

    罗玉道:“些许小事,不劳尊驾。只是明日出门沈大侠是否能为在下备马一匹?好代脚力。”

    沈岳乔道:“老弟此话就见外了,祥武镖局任何东西,老弟尽管拿去便是。”

    屠焱看一眼沈巧凤道:“不仅东西可以拿去,连人也可以拿去。”

    众人无不仰天大笑,沈巧凤脸红得一阵阵发烫,害羞地只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马银川的酒已经喝光了,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其实那镜中的影像并不丑陋,不知为何他自己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厌恶。他像野兽般地狂吼了一声,又将酒壶摔了个粉碎,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了。

    春寒料峭,晚风凄凉,路上行人稀稀落落,马银川三步一回头地走着,仿佛怕人跟踪似的,浑浑噩噩地穿过几条街,终于停在了“宏义镖局”门前。

    他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儿,像是在做最后的决定,终于趁着酒劲,上前敲响了大门。

    陆宗秋对马银川的到来显然不明所以,实际上,他自己也刚为下午的事灌了一通闷酒,但此刻见了马银川还得摆摆前辈风范,便强压怒气道:“不知马少侠来此有何贵干啊?”

    马银川本来就与陆宗秋没什么交情,更无需什么嘘寒问暖,便道:“镖头还在为今日之事生气吧?”

    陆宗秋一惊道:“胜败自有天意,又有何气可生?”

    马银川道:“事在人为,恐怕并非全在天意吧。”

    陆宗秋道:“你们祥武又多了一位一流高手,可喜可贺啊。”

    马银川冷笑道:“哼,此人固然是高手,可并非是我‘祥武镖局’的人。”

    陆宗秋闻言自是吃惊不小,又暗自猜测马银川告密的意图,前思后想地琢磨了一番,心中便已有了底,得意道:“不知此人是何来历啊?”

    马银川道:“此人姓罗名玉,乃武当派弟子。”

    陆宗秋道:“难怪此人剑法如此高妙,可马老弟总归是祥武的人,为何要跑来告诉陆某这些?”

    马银川不知如何作答,窘迫地沉默着。

    陆宗秋突然大笑道:“其实马老弟不必为难,陆某自然明白老弟的一片苦心。一个男人为自己所爱的女人不择手段,陆某向来是很欣赏的。只是陆某愚钝,不知如何帮助老弟啊?”

    马银川咬牙切齿道:“让他消失。”

    陆宗秋阴笑道:“这‘消失’两字是何意啊?是想让他死?”

    马银川沉着脸道:“只要他从我眼前消失就行,是死是活,悉听尊便。”

    陆宗秋道:“从老弟眼前消失,也就是从祥武消失了,从祥武消失了,也就是从陆某心中消失了,今天若不是他,宏义又岂能败于祥武,所以,这个人必须得从祥武消失——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拔,老弟可真会做生意啊,把陆某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马银川道:“不知镖头打算如何行事?”

    陆宗秋道:“如何行事陆某自有主张,就不劳老弟挂怀了。”

    马银川道:“我听说周王朱楠正四处招兵买马,广揽天下英雄,镖头与周王关系密切,不如……”

    陆宗秋抢话道:“老弟果然心思敏捷,见识过人——是的,只要周王想得到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跑掉。”

    马银川暗中一笑,转而又沉下脸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陆宗秋道:“恕不挽留,陆某既帮了你,你可莫让那妞再逃走啦。”说完,兀自狂笑起来,马银川一字一句听得真切,心中隐隐作痛,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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