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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玉楼宴罢醉和春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示意香沅开门,风依旧猛烈地刮着,雪也依旧的下着。只见一身穿石青色长袍,身形颇瘦,面色冷峻之人,约莫得有二十三四岁吧,我正疑惑此人是谁,只见他打了个千儿“格格吉祥。”。

    我微微一笑,轻声道“起来吧”。他点点头,拱手说道“福晋派小人来提醒格格,晚上的家宴,格格定要去参加”

    我不禁盯着他看,他眼神中含着一丝阴寒,我惊觉一个小厮怎会有这般阴狠的眼神,他那望不到底的心中究竟藏着什么?他见我盯着他出神,眼中又有了一丝不屑,嘴角一丝冷笑,我忙把目光移去,原来我心底里还是会害怕的,我竟然怕他,怕他凛冽的目光,怕他不懈的冷笑,怕他。。。

    待他一走,我唤来了香沅,急问道“刚才那人是谁,怎如此面生”。

    香沅面露惊色,疑惑道“格格竟连他都忘了。。。。”。

    我不耐烦地打断问道“他到底是谁?”。

    香沅不紧不慢的答道“他是徐焕,老爷的心腹,平日里最是受器重,真是不知今日福晋怎会打发了他来,奴婢正好生奇怪呢”。

    脑中忽又浮现他那冷峻的面色,我不禁茫然问道“他可是与我有何过结,对我为何如此冷淡”

    香沅撇撇嘴,收拾着桌上的笔墨“才不是呢,他呀,对谁都是一样,整天都是那一副冷漠样,好似谁亏欠他什么”。

    我低着头用手轻抚着袖口上的兔毛“他当真对什么人都是这样吗?”我低声喃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又到底是谁呢。。。。”香沅吃惊地用手摸我的额头,我一个激灵的后退了几步,不顾香沅脸上的表情,却发觉我早已忘了方才所思所想了。

    香沅以为我是不知缘由,遂小声地对我说道“格格竟真忘了。”然后叹了一口气,看向别处“容奴婢向格格细细讲来,原先府中的大格格,也就是如今的八侧福晋,在老爷旧交府上长大,和徐焕是青梅竹马,徐焕虽面冷,可对大格格却是万分柔情,奴婢本以为他们准儿是一对儿,可却没想到,造物弄人啊,被一道圣旨给活活拆散了。从此形同路人,好似从未见过一般”说到最后,香沅又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回眸望着我“格格当年回京时还只是个孩童,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可这事奴婢却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听到这儿,我不禁有几分怜悯这对苦命鸳鸯,更有想见见我那素未蒙面的姐姐的冲动,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无奈的摇摇头,任凭香沅将我扶坐下,脑中嗡嗡响,总觉得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到结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香沅的带领下向内院走去,一路皆是喜气之意,无不张灯结彩,竟像是办喜事一样,青砖碧瓦,雅俗并赏,好一个豪宅大院,如此气派、精致。虽然无法与皇宫相提并论,但在紫禁城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这原是爷爷阿灵阿的宅院,后给了阿玛,阿灵阿则住了早些年就买下的明朝官员的宅院。阿玛这些年又多次修改一些院落,府中除了主子奴才们住的地儿还有一半的房子没有住人,好像打算把那几个宅邸修上栏杆给家中的几位哥哥居住。

    拐了几道走廊,终于到了。人基本到齐了,坐在正中首位的便是阿玛了,依次左边是额娘,下首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女人,不过料想应该是阿玛的侍妾吧,再往下就是我的几位兄弟了。从我迈进屋中的一刻起他们就注意到了我,目光中有怜爱、有疼惜、有嫉恨、有埋怨、有友好。。。我淡然一笑躬身行礼“若尘给阿玛,额娘,姨娘,请安。”最起码礼数是不能少的。

    阿玛对我一笑,指着我对额娘笑道“这一病呀,竟外气了许多,还不快扶格格起来,这大病初愈,礼数就免了吧

    香沅搀扶我起身,额娘示意我坐到阿玛对面的一个空位,我走了过去,左右是两个男子,左边一个俊美无比,年龄,比右边的较大一些,右边一个阳光率真,那边还有一个,这个倒是温文尔雅的,透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等了一会儿后净了手,阿玛笑道“开席吧,都不要拘束,倒不像一家人似的”,阿玛旁一个面容美貌的女人娇笑道“咱们格格,过了年也就该选秀了,是该学些规矩了”。我点点头莞尔一笑,额娘对那人笑道“若尘从小娇养惯了,这规矩礼节是要再学学。”另一个妾侍也附和着。

    我笑着打断她们围绕在我身上的谈话“听说二哥要娶嫂子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一听我这话,阿玛脸上的喜气越来越浓,看来那个打扮略显妖艳的女人该是庶福晋祁氏吧,我左边的,那个十分俊美却胆怯的就是二哥承禧,右边是三哥承攸,那边的“书生”就是大哥承瑞。

    祁氏拿着帕子笑道“自承瑞娶亲后,家中不知多久没办过喜事了,是吧,老爷”

    “是啊,这可得好好办一场,让府中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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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帮大小丫头搀扶着我,前面还有提着灯笼的,我觉得身子有点冷打了一个寒战,肩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斗篷,香沅帮我系好领口的带子,又理了理我身上,这才搀着我向前走去,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香沅与我年岁相差无几,却对我如此照顾,心中泛起一丝惆怅。

    我挥挥手让她们都回去,香沅仍跟着我,我笑道“我就是随便转转,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等我,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回去”香沅担忧的望着我,我摆摆手这才让她退去。

    提着一盏小灯笼,在这诺大的院子里闲逛着,寒风不断侵蚀着我的脸,我把脸埋在领口的柔软处,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自己独处,不想让人跟着。

    愣着神沉思着,我为何会在这里,上天的安排究竟是怎样的,我的命运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一不留神竟被一人用手捂住了口鼻,硬拖着我往身后黑暗处走,我疑虑难不成是贼,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此人的力气要大我许多,我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人吃痛闷哼一声,猛地放手了,我一下子松了口气,我抬头看着他一面轻抚着手,一面对我嗤牙咧嘴地道“你这丫头,不过与你开了个玩笑,你至于咬我一口吗?就算真是歹人挟持你这小丫头又有何用呢?”说着便伸出手让我看,果然一排齐齐的血牙印,伤口还正向外溢着血。

    原是三哥,看那身形我也该想到的,我自责的挥起拳头向头上打去

    三哥不顾手上的伤一把拽住我的手,轻怒道“我又没怪你,你。。还有个格格小姐样儿吗,冒冒失失的”。

    我脸上有些僵硬,强勉一笑,道“没事啦,你的手才要紧,走,快跟我回去上点药。”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他轻轻挣脱,叹道“唉,这点小伤算什么”又用手抚了抚我脸上冰冷的肌肤,笑道“我难得出宫一趟,走,带你去个地方”。然后用受伤的手拉着我向一个方向跑去,我完全属于被动,可又担心他手上的伤,因此不敢挣脱

    终于到了,我二人皆气喘吁吁的,他一边弯腰喘气一边道“看。。。看。。。”

    我这才抬头,好一片梅林,我虽然说不出名字,但我敢肯定是罕见的梅,梅花的清香散发出来,令我久久回味,梅花在白雪的映衬下,分不清雪和梅,一阵风吹来,花瓣与雪漫天飘洒,我竟看痴了。

    三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旁笑道“不说带你来准没错吧,你怎么谢我呀,嗯?”

    我没有理会他,问道“这是什么梅”。

    三哥朗声笑道“这可是稀有少见的绿萼梅,原是没想今年竟开了”。我一字一顿的道“绿萼梅”怪不得不同于寻常的白梅,我原以为是我眼拙,却没想真是绿色的梅花。伸出手接住一朵飘零的梅,小心翼翼的捧着,看着它周身的雪花一点点的在我手中融去,化作水,心中猛地一痛,反复喃喃道“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四周飘起散散落落的雪花,寒风吹袭着我的身子,不禁瑟瑟发抖,口中仍在不停地念着,念着。。意识逐渐恍惚,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只记得脑中那一句‘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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