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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锦瑟华年谁与度

    在这诺大的一个府中,可每天都在演着不同的戏码,再说明白一点吧,也都是些见风使舵之辈,来的是官场之人居多,大多还是来巴结阿玛的,也少有些京城豪门贵妇,想来攀亲家,让我说承攸这年龄吧,搁现代,再怎么地也就是只个高中生吧,这么小居然就要开始考虑婚事,心中默叹一句:旧社会可真害人。

    现在是三月,可天气还未转温,时时透着一股寒气,现在我这生活就算不能说是醉生梦死,但也算是纸醉金迷了吧,以前总觉得空闲时间少之又少,现在倒是天天都悠然自得的,这日子过的好不舒畅。

    再回想起那天在梅林里,早已是恍如隔世,只隐约记得当晚受了凉发了高烧,阿玛就请了府上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该说是大夫才对,配了几服药,那股药味儿,到了今日仍觉得挥之不去。

    二哥的婚事在下个月举行,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我听三哥说,娶的是礼部侍郎完颜罗察的小女儿兰佩,说起完颜罗察,我倒想起罗察的一个女儿嫁给了十四阿哥作嫡福晋,当时便急问了三哥“那十四福晋呢?”

    三哥当时吃了一惊,疑道“十四阿哥年前才刚娶了侧福晋,我在宫中这些年来,与他关系也算交好,可未曾听闻他娶了嫡福晋”

    我只有尴尬地说我记错了,三哥疑惑地又看了看我,我忙转开话题谈别的。

    我猜想可能他还有别的女儿吧,时间未到,还未与十四阿哥定亲,过了一段时间我又谨慎地问道“那罗察可还有别的女儿?”

    三哥一听,愣了一下道“还真让你说准了,罗察还有一女,大你三岁,名唤兰轩,本是前年的秀女,只因一场大病,错过了选秀,相貌才情皆是上等,只是可惜啦”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脑中浮现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历史,看来我们这一家是注定要跟八爷党绑定了,本来就是八爷党,又娶了完颜罗察的女儿,我虽对历史有所了解,但阿玛的结局我还真不知,但转念一想八爷党的下场还会有一个好的吗?当即又轻叹了口气。

    香沅的声音将我唤回现实“格格,老爷召您过去。”不知又是为了哪番,忙穿上袍子快步来到了阿玛的书房,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墨香味,我深吸了口气大步向里走进,额娘以及几位姨娘还有几位哥哥都已经到了,坐在桌前谈笑风生,一副家和的面貌,倒好像我是一个不速之客一样。他们见了我,神情各异,我正要行礼。

    这时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不必多礼,若尘,快来见过你弟弟。”我这才抬头注意到承攸身边的一个较为纤弱的男孩,他穿的很是朴素,但眉眼间却透出一股神采奕奕,三哥不知在与他朗声说些什么,他一时专心听三哥讲话竟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面带疑惑地看了看额娘,额娘会意笑道“他和你三哥是同母的,你姨娘去得早,这孩子从小身子骨又弱,便让他去了苏州住了却没想一住就住了十年,眼看着他也大了,就让他回来了,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见过你弟弟”

    额娘话刚说完,我没等回头去打量他,那少年就自行走了过来,笑着对我拱手拜道“承轩见过姐姐。”

    这少年长得真够机灵,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乌溜溜的眼珠不停的转着,他和承攸一点也不像,承攸长得浓眉大眼,轮廓分明,而这位弟弟呢?面白如玉,两颊圆润,关键是他的眼,顾盼神飞的,我总觉得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

    见我细细地打量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始终面含微笑满脸喜气地看着我,这孩子看样子还真是人小鬼大,刚听了他的身世,我不禁有几分怜悯之心。

    我忙扶起他,抿嘴笑道“弟弟远道而来,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有时间可要记得去我那儿坐坐,让我们叙叙旧。”

    阿玛见我对他如此亲热,笑着说道“你这傻孩子,承轩离家之时,还未满两岁,你也才三岁罢了,有何旧可叙啊。”

    我想也是,一边拉着他的手,一面问道“路上可曾受苦,可用过饭了。。。。”

    他一面答道着,一面却反手抓住我的手,紧紧地,任我怎生挣扎都无用,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惊动了旁人,我见无用便瞪了他一眼,他眼中微露出得逞之意。后他见我脸有几分愠色,缓缓地放开。但那乌溜溜的眼珠却仍在打量着我。令我无可奈何又尴尬不已。

    一旁的额娘走过来拉住我二人,笑着对阿玛说道“看他们姐弟俩这么亲热,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若尘你弟弟比你小一岁,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呀”我瞥了他一眼,莞尔一笑,甜甜地说道“我知道了,额娘”

    众人又寒嘘几句,然后三哥拉着他往里屋走去,早就准备好了接风宴,我低着头数着餐桌上的菜。凤尾鱼翅,爆墨鱼丝,金丝酥雀,八宝野鸭,花菇鸭掌。。。。。。

    都已就席,就真像是一家人一样,阿玛,额娘,以及几位哥哥都在不断给他夹菜,我见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对他刚才轻薄的行为早已不再意,夹起一块吃口不错的莲蓬豆腐,放到他的碗里笑道“多吃些,瞧你瘦的,这‘弱不禁风’用在你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一笑说道“姐姐也多吃些。”一旁之人,说些什么家和万事兴之类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心中暗暗打量着阿玛的妻妾们,额娘是嫡妻又甚是贤惠,和阿玛一直是相敬如宾的,日子过得也是美满,但额娘心中的苦又有几人能懂,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妻妾,即使面子上情愿,可心里也不可能甘愿承受。曾几何时我也会面临这同样的困苦和尴尬,也许每个女人从嫁人开始才真正的面临悲剧吧。无论她之前的生活是多么的无助,都远比不了此时心底那不明思议的痛,心底泛起了一丝愁苦,原来早已是食之无味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脑中仅存的就只是那少年的含蓄的略带狡猾的笑。

    一大早起来,昨晚之事却仍萦绕在心头,坐在窗边的香沅见我醒了,连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前院的桃花好似已经开了,此时我心中愁苦万分,就想着去看看那不久便要逝落的花,可能总会有几分感同身受吧。

    我不喜欢带着什么丫头,嬷嬷,所以还是独自一人,在府中的几个月也大致摸清了路线,恍惚的走着,脑中却思量着别事,不经意却与前面一人撞个满怀,我略带幽怨地抬头一看,是三哥。

    待他看清是我时,不顾及我脸上凄苦的表情,又是一顿‘指责’我只好洗耳恭听,一顿‘谩骂’后,他才说了正题,原来他是要去与同伴赛马,正要去找承轩一同前去。

    我问了赛马的都有谁,他一一的给我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央求他带我一同前去,他一听便不乐意了,说我是女孩子什么的,又即将选秀云云。

    但他终究耐不住我的好话说尽,但他有一条件,要我穿男装,我也正有此意,他说完便要回屋帮我找一件他前几年穿的衣服。

    为了节省时间,让我去把承轩找来,我本是有几分不情愿的,毕竟与那少年只见了一面,总有些陌生感。

    摸索着到了承轩的院子里,来不及打量风景,就忙急步走向门去,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一推,门竟开了,这屋中的布置真是挺好的,轻步往里屋走走,却未见得人,我有些疑惑,我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他的书桌。

    扫了一眼,他临摹欧阳修的字,竟有七分像,真是下了功夫的,再回过头看了看他写的内容,也无非是些子曰啊,诗云的,我也没有什么兴趣,突然在桌上砚台处看到一幅装裱的卷着的画,我耐不住好奇就想打开看看,我轻轻的打开:‘一身浅绿色的旗袍,鬓间戴了少数钗饰,手中轻摇一面扇,盈盈含笑,轻倚在柳树边’我惊叹“世上竟有这般仙一样的人物。”我移开目光,看了看右下角的落款,却又是一惊,落款竟是。。。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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