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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雪梨花20

    “哎,季德雨,我总觉得你给季晓香写的词挺顺溜的。她唱的也顺口,我听着也顺耳,没有一点儿叫人觉得奔奔坎坎,别别扭扭的”。王维维平笑首问着季德雨。

    季德雨听她问了这话,心里禁不住一愣,而后  转过神来朝她说道:“这里面的事,说是秘密也不是秘密,说不是秘密也是秘密。”

    “你这小子又跟你婶我瞎白活,绕来绕去想把我绕住,可我不吃你这套,甭跟我秘密不秘密的,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给您举一个例子说吧!就  拿 咱们毛主席和周恩来来说吧,我要是他们的秘书,我要给他们起草发言稿。同是一件事同一个场合,我能是一样的稿吗?”

    “你说毛主席和周恩来干什么?我搞不懂我也不想懂。”

    “我也不想叫您懂什么,我就是想让您知道一个道理,同是做一个样式一个颜色的衣裳,不同的人,能做一个样吗?”

    “当然不能,胖的肥点儿,瘦的瘦点儿,个儿高的长点,个矮的短点儿。”

    “这就对了。写文章和做衣服也是一个道理,做衣服得量体裁衣,写文章也要根据人来写,明白了吗?”

    王维平慢慢点了下头:“好象说出点眉目来。”

    “您刚才说,季晓香为什么唱起我给她写的词,听着那么顺耳,道理很简单,因为评剧中王雪娥的唱词,我是想着季晓香写的,在写王雪娥的唱词时,我总是在心里想着,要是季晓香唱、她应该怎么唱,她应该怎么想,她应该从哪方面想,甚至她在哪时应该说哪个词,我都琢磨好了,这就叫因人而异,量体做衣。还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有一句话就是瞧人下菜碟,是不是都是这个意思。”

    王维平笑了:“要是不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叫傻子。要是不知道瞧人下菜碟,那这人就是呆子。”

    “所以,我给季晓香写王雪娥的唱词,就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因为正和她的品味。”

    “那你怎么知道演王雪娥的就是季晓香呢,你这词不是头安排角色时就写出来了吗?”

    “那我真得感谢你说的那 位领导,他替我说出了我不敢说的话。本来那次在安排角色的时候,听到叫常风恋演王雪娥,心里一动,总觉得不怎么合适,我想当时就向您提出来换一下,可我没那勇气,我还是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心想,你有什么权力叫人家换人呀。在者说,你认为她好,人家认为她不好,人家是老评剧演员,比你有眼光。比你有经验。因为想到这些,我才把自己打倒了,没敢言语。”

    在他说这些话的同时,一边瞅着王维平身旁一直没作声的季晓香,一边瞅着一直朝这边看着的常福海。

    从这天以后,季德雨好象是吃贯了嘴,跑贯了腿一样,时不时的就来到了季晓香这边儿,看着季晓香,朝王维平逗着嘴贫。

    见季德雨总坐在这儿,常福海虽有时也忍不住走了过来,但站不了多会儿,就满脸的无奈,默默地走开了。

    快到“五。一”了,公社准备在五月里,开展“红五月”文艺汇演,常福海在公社召开了准备文艺汇演的大会。

    会后,公社团委书记对常福海说:“其他大队的**思想宣传队在汇演时演出的节目,公社团委要用十天的时间  看一看,挑一挑。咱们公社有7个大队有**思想宣传队,每个宣传队只能选上2-3个节目。你们大队的评剧,团委就准许你们直接参加汇演了。希望你们抓紧时间排练,争取把这个评剧演好。”

    听到公社团委的这番话,常福海心里非常激动,当晚就给宣传队员们开了会,会上把公社团委的安排朝队员们说了。宣传队员们听了欢喜异常,各个磨 拳擦掌,干劲非常。

    常福海接着说:“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离汇演的时间还有十二天,我们准备在五月六日这一天在大队部院里实际排演一次,请咱们大队的全体党员干部观看一次,通过实际排演发现有什么问题,我们在及时改正过来。

    时间过得真快,五月六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这天晚上,大队部院里灯光亮如白昼,在大队办公室前边,用几块门板搭起了一个一尺多高的台子,台子下面,摆上了三十几个大小不等,高矮不一的椅子、板凳。有的党员干部早早的就坐在座位上说笑着。

    团员活动室里,现在是紧张忙碌异常,有的一个人默默地穿着衣服,看着台词,嘴里嘟囔着,有的人嚷人来为自己抹眉画脸,看台词。小屋里背台词声,说声,笑声,响作一团。

    “咣咣咣”外边的锣鼓响了。

    戏就要开演了,活动室里一下平静下来。

    王维平又一次嘱咐大家:“不要紧张,跟我们平时排演一样,心情放松,再放松”。

    尽管每个演员有意识地克制自己,可此时的心情还与平时很不一样,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边。

    “一定要记住自己出场的先后顺序,要提早做好准备。”

    王维平又一次嘱咐大家,队员们各个默默点着头。

    前台的锣鼓停了,悠扬的二胡响了起来,随着节奏的板鼓声,由常凤恋扮演的雪娥母亲从幕后走了出来。

    风儿起,风儿寒。

    又到了年关。

    穷苦人,难过的年。

    勒紧了裤带,

    也要把租子交还。

    凑了又凑,

    掂了又掂。

    咬紧了牙关,总算把口袋灌满。

    眼巴巴,忍着痛,

    推着小车朝地主家里赶。

    雪娥母亲那苍老的面容和那弯曲的身影,在有些灰暗的舞台上艰难的晃动着,那悲悲切切的唱声,在院里的上空回响着。

    又一场戏。

    地主的大门敞开着,胖胖的闫老五,瘦猴一样的闫老七和戴着眼镜的管账先生出现在台上。

    评剧“雪梨花”在一场一场地顺利地演着。

    当季晓香扮演的王雪娥抱着被地主踢死后的母亲痛哭着唱的的那一段,一下把这台戏带到了高峰,不少人被季晓香情真意切的忧婉高昂之情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季晓香也真的入了戏,动了真情实感,越长越 痛心,越唱越激昂,只见她浑身颤抖,泪涕横流,仿佛真的到了那个万恶的旧社会。

    季晓香的这个出色表演,使季德雨都有点看呆了,他的两眼一直看着季晓香。

    常福海扮演的桐柏游击队副队长出场了,只见他头戴礼帽, 眼戴 墨 镜 ,穿一件长  衫 ,一摇一晃走上了台,十足像一个阔老爷。

    当王雪娥被老板叫出来走到柜台前时,这个副队长眼神一下随着王雪娥转了起来。他好象不是来买药,是专门来看王雪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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