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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雪梨花19

    “常福海,过来。,把你这个B角闫老五跟人家熟悉熟悉,”王国亮又在喊常福海。不知是媳妇王维平在家怎么  嘱咐他的,还是这个王老头,眼里看不过去,喊着站在季晓香与王维平教唱的桌子旁,不肯动一动的常福海。

    听到王国亮的喊声,常福海才极不情愿的朝这么挪来。

    “过来,过来,我跟你和常永庆一块说说闫老五的戏”。见常福海慢腾腾走过来了,王国亮赶忙朝他招手。

    “季德雨,你看看这句词是不是得改一改?我们唱怎么那么绕嘴呀!”王维平朝趴在墙角不动一下,不说一声的季德雨喊着。

    季德雨听到喊声了,头也不抬,嚷了一句:“王老师,您和季晓香就瞧着办吧,怎么改都行!”

    “什么叫怎么改都行,真要是我  们自己瞎改了,  到实际演时,你听到了,觉得不是味儿了,你埋怨我们怎么办?”说着,王维平慢慢走了过来:“我说老蔫呀,你这蔫毛病怎么又犯了呢,人家都欢蹦乱跳地说呀笑,唱呀跳的,你怎就懒筋伸不开,不愿动一动呢?”

    见王维平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季德宇无奈地扬起了头,眼还没睁开,嚷道:“哪句呀,这么绕嘴?”

    “就这句”,说着,王维平走进前,把那油印的剧本举在季德宇眼下,指着上面:“就这段姥姥嘱咐雪娥那几句;现如今,天又 黑, 路又险,歹人多,歹人恶,歹人无处不做乱。你可要眼放明,耳放聪,手脚要放灵,切莫遭坏人欺负,歹人歹 意缠”。我唱着总显的这么啰嗦,一点也不精练。能不能减下几个字?”王维平双眼询问般望着季德雨。

    季德宇笑了:“你是在问我”。

    “不是在问你,我到你跟前干什么来啦”。

    “您应该实际想想,这个词是我写的,然后再让我自己把它改掉,这不是等于我自己什么我自己吗,对吧,王老师”。说完,季德宇笑着点着头。

    “哎呀,谁让你自己什么自己了,我这不是向你提个建议吗,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行了吧?”说完,王维平转身就要走。

    季德雨一把拦住王维平:“王老师,开句玩笑,何必当真呢,我说的那个意见,您还听不出来,刚才您说的对,我写的词要是您给我私自改了,那我听出来了,我一定不答应,就是你改的再好,我也不答应,这戏谁是编剧?你算老几?这戏要改只能我自己改,别人谁也没有这个权力,就跟毛主席语录似的,谁敢把毛主席说的话改了,就是毛主席不知道,不管你,底下那帮官们也得打你个现形反革命。”

    王维平笑了,“你这家伙,真能瞎白活,你不说是不说,一说起来谁也不是个儿。”

    “老婶子,您别夸我了,您要再夸我,我敢都不知道哪是东,哪是北啦。”

    几人都笑了起来。

    季德雨拿过王维平的剧本,举在眼前看着:“不就这儿几句话吗?你唱着绕嘴,听着啰嗦,好啦,咱们照着王老师的意见改一下,改一下。”

    说着,季德雨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王维平他们排练桌前,坐在了椅子上,从兜里抻出钢笔,拧下了笔帽儿:“唰唰唰”在剧本的空白纸上写了起来:现如今天 黑 地又暗,歹人多作乱,你切要眼 放明心 放细,莫叫坏人咬了手,莫让歹人把便宜占。怎么样,这回行了吧?”

    季德雨边想边写边嘟嚷,不到两分钟  写完毕,把剧本举给了王维平。

    “哎呀,天才,真是天才,不服不行!”王维平笑呵呵  把那个剧本接了过来。“哎呀,不对呀!王老师,怎么乱套了。”季德雨有些惊奇的说着王维平。

    “什么乱套了,瞎说八道!”王维平假装生气地瞅着季德雨。

    “我不是说什么乱套了,我是说您不对呀。”

    “什么我不对?”

    “您每天不是教季晓香唱吗?刚才您让我改的可是她姥姥唱的?”

    “嗨,你这小子也太糊涂,太死心眼了,照你说来,我每天只能教季晓香一人唱,别人一概不教,别人有什么问题找我,我也不管,是吗?”

    “当然不是”。

    “就是,刚才崔小凤拿着剧本找我来啦,指着刚才那段朝我说,这几句话怎么唱着那么别扭,能不能把调改改?我说改调那可不行,那就麻烦了。什么情况下唱什么调,悲时唱悲调、喜时唱喜调,像你唱的是雪娥姥姥,,在雪娥就要离开家时,姥姥嘱咐雪娥的话,这几句是雪娥姥姥出于对雪娥的关心唱出的,要平缓、要热切,你看他写的这几句表达了当时她姥姥的心情,可的确是啰嗦一点,我们只能改改词。小凤说,那您就给我改改词,我说改词这事我可干不了,不是我不能改,而是我没权利改,你要想改词,你得找那个季德雨。说着,我就用眼四处找你,没找几眼,我就看见趴在桌上睡觉的你,我让小凤去,小凤不敢去,这不是,刚才我一嗓子就把你给喊醒了吗?”

    “哎哟,我的小老婶,您可真是阿庆嫂一样心有心计,口有口才。还有一点她阿庆嫂比不上的。”

    “什么?”王卫平乐嘻嘻瞧着他。

    “姜,还是老的辣!”笑着,季德雨站起身就要走。

    “坐下,”王维平一嗓子喊住了他。

    “你这个小伙子,属兔子的,咬人一口就想跑,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我怎么辣了?”

    王维平向前走一步,咄咄逼人 般望 着季德雨。

    “哎呀,我的王老师,您怎么说急眼就急眼呀,,怎么开句玩笑就急了?”季德雨两眼望着王维平摆出一副很可怜,很无辜,很无奈的样子。

    王维平笑了:“你这小家伙,可真够调皮的,拿你真没办法”。

    “谢谢老婶的夸奖,小 侄真的不敢 奉 陪了 ”。

    见王维平笑了,火气没了,季德雨想快点离开这儿,躲进小楼成一统,坐在我那  黑暗背静的角落里去吧。

    “你干什么去?你又要退避三舍当和尚去,不行,听老婶一句话,你就老老实实坐在这儿,谁有什么问题,一找就能找到你,省得到处找不着,喊你不到的”。

    “坐在您旁边”。季德雨眼巴巴望着王维平。

    “怎么了,不愿意?”

    “不是,我是想”。

    “想什么?”

    “不是想什么,我是怕”。

    “怕什么?”

    “怕有人看到了不愿意”。

    “谁不愿意?”

    “不是谁不愿意,当然,他不愿意他也不敢说我,也不敢撵我“。

    “你说谁呢?你说什么呢?”王维平笑着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我没说谁,我是想我这个 评剧里 的词呢”。

    这一句话  仿佛一下提醒了王维平,她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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