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移花接木10
来到服装厂门口时，看门的老头拦住了他，因为季德雨是第一次来服装厂，人家不知道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当季德雨说要找王莹时，老头摇着头：“甭听说过。”
季德雨被拦在门外，兴奋的心情一下减了一半他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我去找你们厂的厂长，她是我老姨。我的女朋友王莹就是她给我介绍的。”
老头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季德雨，季德雨朝他“嘿嘿”憨笑着，显得十分老实，忠厚的样子。
只见老头回屋，抄起电话，朝里面问了几句，便朝季德雨嚷道：“进去吧，蒋厂长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厂长的办公室在哪儿？”
“哎呀，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说着老头朝门口走来，用手向里一指：“从这儿朝北直走，见道口朝西一拐就是厂长办公室，门口有牌。”
季德雨说声：“谢谢！”便顺路朝北走去。没走多远，只见老姨站在甬路边朝这边看着他。
走进厂长办公室老姨笑着问他：“怎么了，心里憋不住了，找王莹来了。”
季德雨脸有发烧，笑了一下：“不是憋不住了，我是觉得今天这事挺新鲜，挺好玩，想看个究竟，才来到您这儿。”
“来到我这儿就得了，就不去看看王莹了。”
“看当然是要去看的，我总是觉得刚才发生的这事挺好玩的。”
“什么事挺好玩的？”老姨有些惊疑地望着他。
“老姨，您说，人的相貌有差不多完全一样的，可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像的恐怕很少见吧？”
“少见是少见，可也有，你看电影里模仿那个大人物的象蒋介石，毛主席的都特像。”
“那都是模仿大人物的，咱也没听过那些大人物实际本人说话什么样，人家怎么学，学的像不像也不知道，可刚才王莹跟我通电话时，说的话我听着百分之百像我们村的一个人。”
“是吗？会有这种事，奇怪了！”老姨惊疑的皱起了眉头。
“其实也不奇怪，我是拿着那个人的录音磁带叫王莹学北京话的。”季德雨调皮地笑了。
“怪不得呢，我也纳闷呢，她王莹怎么会无中生有地会说你们村那人说的话呢，真是神鬼附身了。”说着，老姨笑了起来。
“唉，那也好，我这就找人把王莹叫过来，让她给我说说标准的北京话。”
“完全可以，我也正好亲耳听一听。”
不一会儿，王莹被人叫到了厂长办公室，还没有进屋前，王莹低着头，好像在急切思考着什么，她心里纳闷，在这么晚的下班时间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呀？莫非要炒我的鱿鱼。这段时间因为有的姑娘夜不归宿，早出晚归，影响不好，被厂长开除了。我总是规规矩矩在厂里呆着，夜里从没有出去过。怎么会把我开除呢？莫非是因为我晚上在宿舍开录音机放磁带，影响那三人休息，不会吧，那几个人还买磁带，放在我的那个录音机里听呢，她们不会出卖我吧。
王莹一路走一路琢磨，当她推开门一眼望见站在厂长身旁的季德雨时，惊喜地嚷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不是还在大队部吗？”
“怎么样？老姨！标准的北京姑娘。”季德雨朝老姨嚷道，张开双臂朝王莹走来。
王莹朝旁一闪向厂长问道：“蒋厂长，找我有什么事？”
厂长笑着朝她说：“有事，有事，这事办完了，办完了，没事了，没事了！”老姨不住地朝季德雨点着头。“不错，不错，真的一样！”并朝王莹竖起了大拇指。
王莹双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厂长，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望着季德雨。“什么沒事，沒事的，究竟是什么事呀？”
季德雨走向前，拍着王莹的肩头，轻轻地关切地说：“没什么事，就是你说话的这件事。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时，太像北京话了，太像。”他真想说出太像季晓香了，可他吐了一下舌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我特高兴，想见到你的面，亲耳听一下你的北京话，这不，我一下飞到你们厂，找到蒋厂长，你也许知道，蒋厂长可是我的亲老姨。她一听到我对你的赞美，一下来了兴趣，也特想听听你的北京话。刚才你说完话时，她一劲朝你竖起大拇指，夸你真的一样！”
“哎呀，厂长，您可真会开玩笑，听说您找我，把我吓得不知怎么好，我还以为您要开除我呢。”王莹一下走到厂长面前，朝厂长撅起嘴巴佯装生气的样子。
“哎呦，我的王莹，我怎么能舍得让你走呢，这会儿，你要是要走，我还得用绳拴着你不让你走呢，你不知道，你要是远走高飞了，那季德雨还不跟我要人。”说完，厂长大笑了起来。
“厂长，您竟说笑话，我有那么金贵吗？”
“有，有，你现在比金子还贵，对吧，季德雨？”
“金子有价，人无价。”季德雨笑着说着。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季德雨和王莹一起来到了王莹的宿舍。见他们两个人走进来了，屋里那三个女工赶忙笑着离开了宿舍。
王莹从床头拔下录音机的插头，把电线挽好系上和录音机一起放在床上：“这个录音机在我这儿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它也应该物归原主送给人家了。”
季德雨笑着点着头：“这家伙功劳不小，真是好东西！好东西！”
“唉，对了！里面还装着这宿舍小高的磁带呢！”说着，王莹打开录音机盒盖，把那盘磁带取了出来冖。
“这是什么磁带？”季德雨伸手要过王莹手中的那盘磁带。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王莹给他递了过来。
“这歌挺好听，郭兰英唱的吧？”
“是郭兰英唱的。”
“你会唱吗？”季德雨望着王莹，笑嘻嘻问道。
“唱谁不会唱，只是唱的不怎么好听。”
“我说你唱的比郭兰英还要好听。”我就是想听听你唱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想听吗？”
“非常想听。”
“山丹丹开花。。。。。。。”王莹真的唱了起来。
“停，等一会儿再放声歌唱，我得把你这个美妙的声音录下来。”说着，季德雨放下录音机上的电线，把插头插在墙上的插座上。把录音机上盒盖打开，装上那盘磁带。按下键，朝王莹晃着手，小声说：“我先给你报一下节目，你再放声高唱。”
王莹点着头。
季德雨小声咳嗽了一下，郑重地念道：“下面请著名歌唱家季晓，不，王莹。”
“啪”的一下，季德雨赶忙把键按了下去，把磁带向回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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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德雨被拦在门外，兴奋的心情一下减了一半他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我去找你们厂的厂长，她是我老姨。我的女朋友王莹就是她给我介绍的。”
老头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季德雨，季德雨朝他“嘿嘿”憨笑着，显得十分老实，忠厚的样子。
只见老头回屋，抄起电话，朝里面问了几句，便朝季德雨嚷道：“进去吧，蒋厂长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厂长的办公室在哪儿？”
“哎呀，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说着老头朝门口走来，用手向里一指：“从这儿朝北直走，见道口朝西一拐就是厂长办公室，门口有牌。”
季德雨说声：“谢谢！”便顺路朝北走去。没走多远，只见老姨站在甬路边朝这边看着他。
走进厂长办公室老姨笑着问他：“怎么了，心里憋不住了，找王莹来了。”
季德雨脸有发烧，笑了一下：“不是憋不住了，我是觉得今天这事挺新鲜，挺好玩，想看个究竟，才来到您这儿。”
“来到我这儿就得了，就不去看看王莹了。”
“看当然是要去看的，我总是觉得刚才发生的这事挺好玩的。”
“什么事挺好玩的？”老姨有些惊疑地望着他。
“老姨，您说，人的相貌有差不多完全一样的，可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像的恐怕很少见吧？”
“少见是少见，可也有，你看电影里模仿那个大人物的象蒋介石，毛主席的都特像。”
“那都是模仿大人物的，咱也没听过那些大人物实际本人说话什么样，人家怎么学，学的像不像也不知道，可刚才王莹跟我通电话时，说的话我听着百分之百像我们村的一个人。”
“是吗？会有这种事，奇怪了！”老姨惊疑的皱起了眉头。
“其实也不奇怪，我是拿着那个人的录音磁带叫王莹学北京话的。”季德雨调皮地笑了。
“怪不得呢，我也纳闷呢，她王莹怎么会无中生有地会说你们村那人说的话呢，真是神鬼附身了。”说着，老姨笑了起来。
“唉，那也好，我这就找人把王莹叫过来，让她给我说说标准的北京话。”
“完全可以，我也正好亲耳听一听。”
不一会儿，王莹被人叫到了厂长办公室，还没有进屋前，王莹低着头，好像在急切思考着什么，她心里纳闷，在这么晚的下班时间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呀？莫非要炒我的鱿鱼。这段时间因为有的姑娘夜不归宿，早出晚归，影响不好，被厂长开除了。我总是规规矩矩在厂里呆着，夜里从没有出去过。怎么会把我开除呢？莫非是因为我晚上在宿舍开录音机放磁带，影响那三人休息，不会吧，那几个人还买磁带，放在我的那个录音机里听呢，她们不会出卖我吧。
王莹一路走一路琢磨，当她推开门一眼望见站在厂长身旁的季德雨时，惊喜地嚷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不是还在大队部吗？”
“怎么样？老姨！标准的北京姑娘。”季德雨朝老姨嚷道，张开双臂朝王莹走来。
王莹朝旁一闪向厂长问道：“蒋厂长，找我有什么事？”
厂长笑着朝她说：“有事，有事，这事办完了，办完了，没事了，没事了！”老姨不住地朝季德雨点着头。“不错，不错，真的一样！”并朝王莹竖起了大拇指。
王莹双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厂长，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望着季德雨。“什么沒事，沒事的，究竟是什么事呀？”
季德雨走向前，拍着王莹的肩头，轻轻地关切地说：“没什么事，就是你说话的这件事。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时，太像北京话了，太像。”他真想说出太像季晓香了，可他吐了一下舌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我特高兴，想见到你的面，亲耳听一下你的北京话，这不，我一下飞到你们厂，找到蒋厂长，你也许知道，蒋厂长可是我的亲老姨。她一听到我对你的赞美，一下来了兴趣，也特想听听你的北京话。刚才你说完话时，她一劲朝你竖起大拇指，夸你真的一样！”
“哎呀，厂长，您可真会开玩笑，听说您找我，把我吓得不知怎么好，我还以为您要开除我呢。”王莹一下走到厂长面前，朝厂长撅起嘴巴佯装生气的样子。
“哎呦，我的王莹，我怎么能舍得让你走呢，这会儿，你要是要走，我还得用绳拴着你不让你走呢，你不知道，你要是远走高飞了，那季德雨还不跟我要人。”说完，厂长大笑了起来。
“厂长，您竟说笑话，我有那么金贵吗？”
“有，有，你现在比金子还贵，对吧，季德雨？”
“金子有价，人无价。”季德雨笑着说着。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季德雨和王莹一起来到了王莹的宿舍。见他们两个人走进来了，屋里那三个女工赶忙笑着离开了宿舍。
王莹从床头拔下录音机的插头，把电线挽好系上和录音机一起放在床上：“这个录音机在我这儿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它也应该物归原主送给人家了。”
季德雨笑着点着头：“这家伙功劳不小，真是好东西！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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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磁带？”季德雨伸手要过王莹手中的那盘磁带。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王莹给他递了过来。
“这歌挺好听，郭兰英唱的吧？”
“是郭兰英唱的。”
“你会唱吗？”季德雨望着王莹，笑嘻嘻问道。
“唱谁不会唱，只是唱的不怎么好听。”
“我说你唱的比郭兰英还要好听。”我就是想听听你唱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想听吗？”
“非常想听。”
“山丹丹开花。。。。。。。”王莹真的唱了起来。
“停，等一会儿再放声歌唱，我得把你这个美妙的声音录下来。”说着，季德雨放下录音机上的电线，把插头插在墙上的插座上。把录音机上盒盖打开，装上那盘磁带。按下键，朝王莹晃着手，小声说：“我先给你报一下节目，你再放声高唱。”
王莹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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