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移花接木 11
“你怎么把录音机关了，把磁带又倒回来了？”
“没什么？我刚才把名给你报错了。”
“你报的那个歌唱家叫什么？叫季什么？”
“我瞎编的，没有这么个歌唱家。”季德雨笑着说。
“那我这个王莹纯是瞎编的，连台都没上过，也是个歌唱家了！”王莹“哈哈”笑了起来。
“下面请著名歌唱家王莹，王莹。”不知怎么的，季德雨停了一下，接着又报告说：“给大家唱一首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说完，季德雨把麦克风递给了王莹。
王莹手拿麦克风，很卖力气地唱起来：“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毛主席领导咱。。。。。。。。”歌声在小小的宿舍里震荡着。
王莹把这首歌嘹亮地唱完之后，季德雨看时间不早了，屋里那几个姑娘也该回来休息了。就拿着录音机和那盘录有王莹唱歌的磁带出了服装厂。
不知为什么，在骑车回家的路上，季晓香这三个字连同她的身影总在季德雨脑里出现。这三个字仿佛也和她的身影一样带有某些吸引性，使季德雨不能不想起她。
谁知，当他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这几个字也像磁铁一样。把他吸引的甩也甩不掉。爱屋及乌，难道这几个字也有魔力，把他季德雨搅得很难睡着。既然这几个字这么难舍自己，我就永远想它，永远叫它好了。
“季晓香，季晓香。”当着王莹的面，叫她王莹。她王莹在响亮的答应，那多好多好有意思呀，那王莹就真真切切的是季晓香了。
至于季晓香知道后怎么想，她一定会知道我的心。世上同名的有的是，你可以叫季晓香，人家就不可以叫季晓香了，真是的。
在以后的时间里，在季德雨的脑子里，幻想许多可笑的，美好的，幸福的场面。
在温馨的新房里，他双手揽着王莹，不，叫季晓香，他双手揽着季晓香的芳香柔腰，嘴唇吻着她白皙的嫩颊，他亲亲的，轻声地叫道：“季晓香，季晓香。”
“季晓香”也亲亲的，轻声地答应着。
他双手把她抱紧，嘴唇在季晓香的脸上狂吻，他喘着粗气。激动地嚷道：“季晓香，我爱你！季晓香，我爱你！”
他就在这甜美的梦中睡着了。
一连几天，季德雨都在回味着这个梦想，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只不过是个梦而已，要面对是你。王莹这个姑娘已经不错了，你摸样也挑，要长得像季晓香的，你说话也让人家改，用季晓香的录音磁带让人家学她。人家也学了，姓名不是季晓香，这有什么，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较真，非要由表至里都彻头彻尾是季晓香。
如果自己真的以后和季晓香结婚以后，面前站的，屋里走动的，被窝里躺着的是王莹，自己左一声又一声王莹的叫她。她也一声连一声的答应自己，可自己心里却总在想着季晓香这三个字，那自己的心里舒服么？她王莹虽然长得像季晓香，说话也有几分像季晓香，可一叫她时，却叫她王莹，这。。。。。。。，他总觉得。。。。。。。。他痛苦地叹息着，无奈地摇着头。
这天晚上，季德雨撂下饭碗，鬼使神差般走到院里，推起自行车走到门外，骑上自行车朝服装厂奔去。
“什么？你要叫王莹改名，叫什么季晓香！”听到季德雨朝她说出要王莹改名的想法后，他的老姨一下急了眼，瞪着眼睛惊愕地嚷起来。
“我总觉得她的这个名，我听起来别扭，所以我想，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人的姓名就是一个人代号！”
“你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姓名虽然是一个人的代号，那这个代号也是有根据，有出处的，不是随便瞎起的！”
“我知道，一个人姓名是由祖辈传下来的，有一定根据和出处的。但是，有的人可以有两个名，比如大作家茅盾，他的真的叫沈雁冰，鲁迅的真名叫周树人，他王莹为什么不可以再叫一个季晓香呢。”
“你说的都是出了名的人，可王莹确实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如果真的叫了季晓香，人们一定会说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或是一个疯魔，谁家一个姑娘随便改什么名啊？”
“什么事一开始都会有人看不惯的，或者有人反对。”
“可是，不等人们看不惯的劲头过去，反对的叫声过去，这个人就已经受不了了。”
季德雨苦笑的摇着头。
季德雨这个天真的梦想一下被她的老姨打破了。季德雨自知这个梦想有些不现实。可是，心中那股美妙温馨的劲头总也不肯散去，他像冬夜中守着那可爱宝贵温暖的火盆一样依依呵护着她。
一天早上集合时，常凤娈给季晓香请假，季德雨听到了很是吃惊，胸中仿佛豁然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听常凤娈对曲队长说，季晓香今天不来了。她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当兵的昨天在良善坡修筑防空工事实不幸受伤了，抬到医院时，因伤势过重，当时就死了。
当时，在曲队长和常凤娈周围的社员们听了都很吃惊，有的人为季晓香惋惜，多好的一个人呀，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见过这个当兵的，高大魁梧，和季晓香真是郎才女貌一对佳人。可惜呀可惜，季晓香一定哭的死去活来，那还用说，昨天晚上季晓香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哭的跟桃似的，一分钟也没耽误，跟着120就走了。
一连几天，人们也没有见到季晓香的影子，虽然是她的男朋友死了，虽然她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可是看得出，也可想象的出，季晓香对这个当兵的朋友是有深厚感情的，对他的爱也是不可言喻的。
这几天，季德雨的心情也仿佛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异常沉重。他为季晓香失去了这样一个好的男朋友感到惋惜，感到痛心，可是，慢慢的，当这份压抑的沉重减轻散去之后，一股不应有的欣喜涌了出来。季晓香这个当兵的男朋友死了，不存在了，季晓香一定还会再找一个男朋友，那样的话，那样的话，自己能不能就此冲上去，说不定。想到这儿，季德雨幸福的简直要跳起来。真好像是季晓香一下投入了他季德雨的怀抱。他哼着小曲儿劳动着。可是当他这股兴奋劲头还未过去时，另一个大棒又恶狠狠朝他打来。你别做梦想媳妇了，季晓香这个当兵的死了，人家不会再找一个当兵的，当兵的有的是，季晓香还可以随便挑，只要她季晓香愿意，那个男人不想要她。想到这儿，季德雨又灰心丧气悲观失望起来。
突然，一个念头又闪光般出现在季德雨脑海里。
季晓香喜欢的是穿绿色军装的军人，穿军装，那只是个外表，谁都可以借身绿军装穿穿，像个军人似的。如果季晓香就喜欢穿军装的男人，那还不好办。我想，季晓香不是那种只图外表的人，她更注重的是军人的气质。对，她喜欢军人的气质，一个男人有了军人的气质，再穿上那套绿色军装，就是叫姑娘喜欢。想到这些，季德雨心中升起一套由表及里的攻心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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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刚才把名给你报错了。”
“你报的那个歌唱家叫什么？叫季什么？”
“我瞎编的，没有这么个歌唱家。”季德雨笑着说。
“那我这个王莹纯是瞎编的，连台都没上过，也是个歌唱家了！”王莹“哈哈”笑了起来。
“下面请著名歌唱家王莹，王莹。”不知怎么的，季德雨停了一下，接着又报告说：“给大家唱一首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说完，季德雨把麦克风递给了王莹。
王莹手拿麦克风，很卖力气地唱起来：“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毛主席领导咱。。。。。。。。”歌声在小小的宿舍里震荡着。
王莹把这首歌嘹亮地唱完之后，季德雨看时间不早了，屋里那几个姑娘也该回来休息了。就拿着录音机和那盘录有王莹唱歌的磁带出了服装厂。
不知为什么，在骑车回家的路上，季晓香这三个字连同她的身影总在季德雨脑里出现。这三个字仿佛也和她的身影一样带有某些吸引性，使季德雨不能不想起她。
谁知，当他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这几个字也像磁铁一样。把他吸引的甩也甩不掉。爱屋及乌，难道这几个字也有魔力，把他季德雨搅得很难睡着。既然这几个字这么难舍自己，我就永远想它，永远叫它好了。
“季晓香，季晓香。”当着王莹的面，叫她王莹。她王莹在响亮的答应，那多好多好有意思呀，那王莹就真真切切的是季晓香了。
至于季晓香知道后怎么想，她一定会知道我的心。世上同名的有的是，你可以叫季晓香，人家就不可以叫季晓香了，真是的。
在以后的时间里，在季德雨的脑子里，幻想许多可笑的，美好的，幸福的场面。
在温馨的新房里，他双手揽着王莹，不，叫季晓香，他双手揽着季晓香的芳香柔腰，嘴唇吻着她白皙的嫩颊，他亲亲的，轻声地叫道：“季晓香，季晓香。”
“季晓香”也亲亲的，轻声地答应着。
他双手把她抱紧，嘴唇在季晓香的脸上狂吻，他喘着粗气。激动地嚷道：“季晓香，我爱你！季晓香，我爱你！”
他就在这甜美的梦中睡着了。
一连几天，季德雨都在回味着这个梦想，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只不过是个梦而已，要面对是你。王莹这个姑娘已经不错了，你摸样也挑，要长得像季晓香的，你说话也让人家改，用季晓香的录音磁带让人家学她。人家也学了，姓名不是季晓香，这有什么，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较真，非要由表至里都彻头彻尾是季晓香。
如果自己真的以后和季晓香结婚以后，面前站的，屋里走动的，被窝里躺着的是王莹，自己左一声又一声王莹的叫她。她也一声连一声的答应自己，可自己心里却总在想着季晓香这三个字，那自己的心里舒服么？她王莹虽然长得像季晓香，说话也有几分像季晓香，可一叫她时，却叫她王莹，这。。。。。。。，他总觉得。。。。。。。。他痛苦地叹息着，无奈地摇着头。
这天晚上，季德雨撂下饭碗，鬼使神差般走到院里，推起自行车走到门外，骑上自行车朝服装厂奔去。
“什么？你要叫王莹改名，叫什么季晓香！”听到季德雨朝她说出要王莹改名的想法后，他的老姨一下急了眼，瞪着眼睛惊愕地嚷起来。
“我总觉得她的这个名，我听起来别扭，所以我想，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人的姓名就是一个人代号！”
“你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姓名虽然是一个人的代号，那这个代号也是有根据，有出处的，不是随便瞎起的！”
“我知道，一个人姓名是由祖辈传下来的，有一定根据和出处的。但是，有的人可以有两个名，比如大作家茅盾，他的真的叫沈雁冰，鲁迅的真名叫周树人，他王莹为什么不可以再叫一个季晓香呢。”
“你说的都是出了名的人，可王莹确实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如果真的叫了季晓香，人们一定会说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或是一个疯魔，谁家一个姑娘随便改什么名啊？”
“什么事一开始都会有人看不惯的，或者有人反对。”
“可是，不等人们看不惯的劲头过去，反对的叫声过去，这个人就已经受不了了。”
季德雨苦笑的摇着头。
季德雨这个天真的梦想一下被她的老姨打破了。季德雨自知这个梦想有些不现实。可是，心中那股美妙温馨的劲头总也不肯散去，他像冬夜中守着那可爱宝贵温暖的火盆一样依依呵护着她。
一天早上集合时，常凤娈给季晓香请假，季德雨听到了很是吃惊，胸中仿佛豁然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听常凤娈对曲队长说，季晓香今天不来了。她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当兵的昨天在良善坡修筑防空工事实不幸受伤了，抬到医院时，因伤势过重，当时就死了。
当时，在曲队长和常凤娈周围的社员们听了都很吃惊，有的人为季晓香惋惜，多好的一个人呀，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见过这个当兵的，高大魁梧，和季晓香真是郎才女貌一对佳人。可惜呀可惜，季晓香一定哭的死去活来，那还用说，昨天晚上季晓香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哭的跟桃似的，一分钟也没耽误，跟着120就走了。
一连几天，人们也没有见到季晓香的影子，虽然是她的男朋友死了，虽然她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可是看得出，也可想象的出，季晓香对这个当兵的朋友是有深厚感情的，对他的爱也是不可言喻的。
这几天，季德雨的心情也仿佛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异常沉重。他为季晓香失去了这样一个好的男朋友感到惋惜，感到痛心，可是，慢慢的，当这份压抑的沉重减轻散去之后，一股不应有的欣喜涌了出来。季晓香这个当兵的男朋友死了，不存在了，季晓香一定还会再找一个男朋友，那样的话，那样的话，自己能不能就此冲上去，说不定。想到这儿，季德雨幸福的简直要跳起来。真好像是季晓香一下投入了他季德雨的怀抱。他哼着小曲儿劳动着。可是当他这股兴奋劲头还未过去时，另一个大棒又恶狠狠朝他打来。你别做梦想媳妇了，季晓香这个当兵的死了，人家不会再找一个当兵的，当兵的有的是，季晓香还可以随便挑，只要她季晓香愿意，那个男人不想要她。想到这儿，季德雨又灰心丧气悲观失望起来。
突然，一个念头又闪光般出现在季德雨脑海里。
季晓香喜欢的是穿绿色军装的军人，穿军装，那只是个外表，谁都可以借身绿军装穿穿，像个军人似的。如果季晓香就喜欢穿军装的男人，那还不好办。我想，季晓香不是那种只图外表的人，她更注重的是军人的气质。对，她喜欢军人的气质，一个男人有了军人的气质，再穿上那套绿色军装，就是叫姑娘喜欢。想到这些，季德雨心中升起一套由表及里的攻心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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