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移花接木9
“各位青年朋友们，你们好！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雷锋的故事。”心情有些紧张，情绪有些激动，要冷静，要把速度放慢。这是季德雨在初中一年级时，语文李老师在台旁小声高调提醒他的。现在他又用这句话警戒自己。是要放慢一点，说急了，说快了，自己先激动了，可听起来人家却无动于衷，那是最槽糕的场景，他强制住了自己。把声调放低，把速度放慢，再低一点，再慢一点。
“雷锋，这个胖墩墩的帅小伙，正在抚顺火车站里走动，突然。”尤其这个突然两个字，像一颗小小炮弹在教室上空炸起，一下把青年观众们的眼神炸起，各个支起耳朵，瞪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季德雨，仿佛在问他，究竟突然要发生什么事。
虽然，青年们对雷锋的故事耳熟能详，可从季德雨嘴里说出来，人们顿时有一种新鲜有趣的幽默风趣诱人之感。掌声，笑声，一阵阵从人群中爆发起来。
时间很快过去，最后一个演讲的季晓香走上台来，观众中男青年较多，好像这些男士对季晓香显得有些偏爱。
季晓香笑眯眯很是骄傲自信地望着大伙，掌声慢慢平息。
“通常人们总爱把老师比作‘园丁’，因为他们象园丁育花一样，培养着祖国的下一代。雷锋从小特别羡慕老师的工作，也曾悄悄地在心里幻想过长大后当一个这样的‘园丁’。他万没想到。”
季晓香的声音像清亮的溪水一样，潺潺流进人们的心田。使人们不住的发出‘吱吱’的赞叹。
季德雨早已把录音机的插头插好，稳稳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两只眼睛美美地看着花一样的季晓香，深深地吸引着季晓香发出的芳香，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这天晚上，季德雨把那盘磁带和录音机拿回家，躺在被窝里听了好几遍。季晓香甜美诱人的嗓音使他痴迷，使他沉醉。几遍听过后，他无论如何不能自己，不能入寐，好像到了窗户纸发白时，他才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季德雨拿着小录音机找到了王莹，在王莹的宿舍里，放出了季晓香演讲的声音。
“呦，这里面说话的好像是郭兰英一样，脆灵灵挺好听的。咋整的，咋郭兰英又读雷锋来了。”王莹有些惊异地望着季德雨。
季德雨笑了：“你别咋，咋的满嘴的东北茬子味，多不受听呀，你细听听，说话的这个人怎么会是郭兰英呢？”
“那她是谁呀？我咋听咋像郭兰英。”
“哎呀，我真有些受不住了，你别咋咋的，啥啥的好不好，一点女人娇声娇气都没有。你听听这录音机里的女人，说出话来好听不好听，这就是北京的标准话，一个女人最标准，最叫人爱听的声音，知道吗？”季德雨双眼露出急切央求的目光。
王莹有些呆住了，她默默地点着头。
季德雨见王莹被自己说的竟显出这种目呆呆的傻样，马上又显出不好意思的歉意。他朝王莹傻笑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叫你学学北京话，北京话是全国推广的最普通，最标准的中国语言，它一标准好学好懂，二也好听。”
王莹略有所悟般点着头。
“你想想看，咱们俩人在一起时，都说一样的话，都说北京话，那多好呀，听起来多舒服呀，气氛多和谐美好呀。如果我说北京话，你满嘴的东北茬子味，那样叫人听起来多不好听呀，好像这两个人有多大区别似的，你说对不对呀？”
王莹笑了，脸上露出了红润：“季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从那天在颐和园里转悠时，我就发现你对我说的东北话特不感兴趣，或者说是特反感。今天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那么回事，我啥呀，咋了，俺俺的说个没完没了，你却对我怎么了，干什么地娓娓说来，这样显得我们特别不和谐，特别不幸福，特别不美好。”
季德雨不住地点着头；“你说的太好了，知我心者，唯有王莹是也！”说着，季德雨的嘴又向王莹的脸伸来。
王莹这次躲也不躲，闪也不闪，稳稳地坐在那儿，深深地接了季德雨这个吻。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王莹的北京话已经说的相当标准了，开始时，俺呀，啥的还禁不住露了出来，到后来，无论在那种场合，在和谁说话时，这些东北茬子味相当重的咋呀，啥的什么的，一个字也露不出。
通过季德雨给她录音机和那盘磁带的传授，王莹的嗓音慢慢变得甜润起来，可能是人学到那儿就能练到那儿，练到那儿，就能有那儿。王莹对季晓香的声音深下苦功去磨练精学，到后来，王莹像脱胎换骨一样，变成了一个季晓香第二。
王莹的这一惊异斐然的变化，她自己一直没有感觉发现出来，她只是一直苦苦地听着学着季晓香的录音，一字一板，小学生描红模子一样纹丝不苟地精心学着，十几天下来，连她自己好像也变了一个人一样，可能万没想到，自己竟变得和那个季晓香说话达到了不可分辨的一样，她的这一惊人的变化在半个月后，季德雨和她见面时，被季德雨突如其来发现的。
他们商定好，每周通一次电话，或者季德雨从大队部打给服装厂办公室，或者是王莹从服装厂打给大队部，叫大队部的某些干部通知季德雨。当然，他们相互通话的时间必须是晚饭后。
这天晚上，季德雨晚饭后，来到大队部，这时，郭德云书记还没回家，刚刚开完支部会，坐在办公椅上抽着烟。见季德雨笑眯眯走进来了，便笑着朝季德雨问道：“又要给那个叫王莹的姑娘打电话？”
“书记您太高明了，怎么一猜就猜对了。”季德雨夸赞着书记。
书记听了季德雨的夸赞很是高兴，笑纹还没散尽他就慢慢直起了身：“你快打吧，我可不在这屋里听悄悄话。”
对方传来了女人的问语声。
“谁呀，有事吗？”
“是我，季德雨。”
“噢，季大哥，你好吗，你可叫我想的好苦呀！”
“你是谁呀。”季德雨脸上现出了惊疑。
“我是王莹，这还有错吗？”
“什么，你是王莹？”季德雨有些不相信，。
“对了，我就是王莹，这还有错吗？”
“有错没做不敢说，你坚决，绝对不是王莹！”
王莹笑了：“季老师，我是货真价实，百分之百的王莹。”
“你真的是王莹？”
对方爽快地大声答道：“我是王莹，怎么样不像吗？”
季德雨没有言语，在他的心中，季晓香的语音又在向他发出“不像吗？怎么样？”的嬉笑问话。
季德雨撂下话筒，骑上自行车兴冲冲向服装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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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这个胖墩墩的帅小伙，正在抚顺火车站里走动，突然。”尤其这个突然两个字，像一颗小小炮弹在教室上空炸起，一下把青年观众们的眼神炸起，各个支起耳朵，瞪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季德雨，仿佛在问他，究竟突然要发生什么事。
虽然，青年们对雷锋的故事耳熟能详，可从季德雨嘴里说出来，人们顿时有一种新鲜有趣的幽默风趣诱人之感。掌声，笑声，一阵阵从人群中爆发起来。
时间很快过去，最后一个演讲的季晓香走上台来，观众中男青年较多，好像这些男士对季晓香显得有些偏爱。
季晓香笑眯眯很是骄傲自信地望着大伙，掌声慢慢平息。
“通常人们总爱把老师比作‘园丁’，因为他们象园丁育花一样，培养着祖国的下一代。雷锋从小特别羡慕老师的工作，也曾悄悄地在心里幻想过长大后当一个这样的‘园丁’。他万没想到。”
季晓香的声音像清亮的溪水一样，潺潺流进人们的心田。使人们不住的发出‘吱吱’的赞叹。
季德雨早已把录音机的插头插好，稳稳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两只眼睛美美地看着花一样的季晓香，深深地吸引着季晓香发出的芳香，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这天晚上，季德雨把那盘磁带和录音机拿回家，躺在被窝里听了好几遍。季晓香甜美诱人的嗓音使他痴迷，使他沉醉。几遍听过后，他无论如何不能自己，不能入寐，好像到了窗户纸发白时，他才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季德雨拿着小录音机找到了王莹，在王莹的宿舍里，放出了季晓香演讲的声音。
“呦，这里面说话的好像是郭兰英一样，脆灵灵挺好听的。咋整的，咋郭兰英又读雷锋来了。”王莹有些惊异地望着季德雨。
季德雨笑了：“你别咋，咋的满嘴的东北茬子味，多不受听呀，你细听听，说话的这个人怎么会是郭兰英呢？”
“那她是谁呀？我咋听咋像郭兰英。”
“哎呀，我真有些受不住了，你别咋咋的，啥啥的好不好，一点女人娇声娇气都没有。你听听这录音机里的女人，说出话来好听不好听，这就是北京的标准话，一个女人最标准，最叫人爱听的声音，知道吗？”季德雨双眼露出急切央求的目光。
王莹有些呆住了，她默默地点着头。
季德雨见王莹被自己说的竟显出这种目呆呆的傻样，马上又显出不好意思的歉意。他朝王莹傻笑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叫你学学北京话，北京话是全国推广的最普通，最标准的中国语言，它一标准好学好懂，二也好听。”
王莹略有所悟般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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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莹笑了，脸上露出了红润：“季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从那天在颐和园里转悠时，我就发现你对我说的东北话特不感兴趣，或者说是特反感。今天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那么回事，我啥呀，咋了，俺俺的说个没完没了，你却对我怎么了，干什么地娓娓说来，这样显得我们特别不和谐，特别不幸福，特别不美好。”
季德雨不住地点着头；“你说的太好了，知我心者，唯有王莹是也！”说着，季德雨的嘴又向王莹的脸伸来。
王莹这次躲也不躲，闪也不闪，稳稳地坐在那儿，深深地接了季德雨这个吻。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王莹的北京话已经说的相当标准了，开始时，俺呀，啥的还禁不住露了出来，到后来，无论在那种场合，在和谁说话时，这些东北茬子味相当重的咋呀，啥的什么的，一个字也露不出。
通过季德雨给她录音机和那盘磁带的传授，王莹的嗓音慢慢变得甜润起来，可能是人学到那儿就能练到那儿，练到那儿，就能有那儿。王莹对季晓香的声音深下苦功去磨练精学，到后来，王莹像脱胎换骨一样，变成了一个季晓香第二。
王莹的这一惊异斐然的变化，她自己一直没有感觉发现出来，她只是一直苦苦地听着学着季晓香的录音，一字一板，小学生描红模子一样纹丝不苟地精心学着，十几天下来，连她自己好像也变了一个人一样，可能万没想到，自己竟变得和那个季晓香说话达到了不可分辨的一样，她的这一惊人的变化在半个月后，季德雨和她见面时，被季德雨突如其来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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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季德雨晚饭后，来到大队部，这时，郭德云书记还没回家，刚刚开完支部会，坐在办公椅上抽着烟。见季德雨笑眯眯走进来了，便笑着朝季德雨问道：“又要给那个叫王莹的姑娘打电话？”
“书记您太高明了，怎么一猜就猜对了。”季德雨夸赞着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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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传来了女人的问语声。
“谁呀，有事吗？”
“是我，季德雨。”
“噢，季大哥，你好吗，你可叫我想的好苦呀！”
“你是谁呀。”季德雨脸上现出了惊疑。
“我是王莹，这还有错吗？”
“什么，你是王莹？”季德雨有些不相信，。
“对了，我就是王莹，这还有错吗？”
“有错没做不敢说，你坚决，绝对不是王莹！”
王莹笑了：“季老师，我是货真价实，百分之百的王莹。”
“你真的是王莹？”
对方爽快地大声答道：“我是王莹，怎么样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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