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红日照遍了东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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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汉长长叹了口气，咂巴着嘴巴，不住地点着头：“动土之前放爆竹，放多放少我不管，是那么回事得了。我最挂心的就是我爹我妈的坟，他们老人家是我看着入土的，我想明天找人把他二老的坟迁走。”
“您说的太对了，我想以后在咱们村的两边开一块坟地，以后老人入土都集中埋在那儿，也不分张家坟，李家坟，常家坟了。明天，您不用找人，我派两个人，您监视着，把我老爷子老太太的坟迁到村西去怎么样？大爷。”
“行，行，这么一说，这么一安排我心里才踏实点。”常老汉瞧着季德雨笑了。“原来常福海今天到县里开会去了，他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常福海那次去那儿开会跟您请过假呀？”季德雨嘻嘻笑着。
“德雨说的对呀，别看您是常福海的亲爸爸，这一点，常福海还真是不夸您。”曲仲武说着笑了起来。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天空高阔湛蓝几缕白云点缀在上面。当社员们推着小车，扛着铁锨集聚到道沟东边时，一轮红日已从东方露出诺大的笑脸，它的红艳一下把半边天空染红，随着它的冉冉腾起，火焰愈来愈浓艳，色彩也由雾状的红艳，慢慢变得五彩缤纷向四外喷射。
爆竹响了，啪，啪，啪！几挂挂鞭同时点起，炸的人们禁不住哈哈笑着捂住了耳朵。腾空而起的二踢脚，引得人们仰起脸笑个没够。在这凉森森，沉默的大地上，一下变得热烈而沸腾了。
爆竹声刚熄，曲仲武拿起铁锨，几步走到常家坟的祖坟前，和在那里等候的常大爷一起挖起了坟头上的第一锨土。接着，青年突击队的小伙子们挥起铁锨，飞快地朝小推车上装着土。
坟头表面和地上表面上的一层浮土是干燥的没有冻结。当人们把这层浮土铲起后，露出了湿土，便冻成一块，用铁锨是挖不动了，只好用刨斧或是鹰嘴镐刀开，弄破。
第一天的平地战斗就在“咚咚咚”的砸冻土“咔咔咔”的挖湿土，“噌噌噌”地推着小车飞跑的紧张热烈场面中结束了。
晚饭后，季德雨撂下饭碗，按照老习惯又走出家门，向北刚一转弯，望见常福海家的房时，他停住了。“这一天，常福海的老爹也够累的，上午迁坟，下午到队里跟大伙一块平地，五十好几的人了。
他在原地不动站了一会儿，突然，隐隐听到前面有自行车铃在响动，顺着声音望去，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朝这边赶来。
“常永庆”季德雨朝这个人喊着。
常永庆骑着自行车来到季德雨面前停住了。
“你又去公社广播找高美红了？”季德雨笑着朝常庆问道。
“不是我要去，是她朝大队打电话要我去，书记回家时顺便告诉我的。”常永庆朝他解释说。
“不用解释了，没人笑话你，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德雨，你可真会说话。唉，你大冷天的，黑灯瞎火的站在这儿干吗？”
“我在等你呀！”
“你在等我，开什么玩笑，骗谁呀。”
“骗你干什么？我有话朝你说：”说这句话时，季德雨真有些严肃了。
“有什么话要朝我说：”说着，常永庆把车支起来，走到季德雨面前。见到常永庆真的放下车，走到他身边，要听他说话，季德雨反倒笑了：“嘿嘿，永庆，这些话我又想说，又不想说。”
“为什么？”常永庆有些不解。
季德雨仰着脸，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呀？我觉得这些话不该我说。”
“为什么不该你说。”常永庆无论说话和办事，一向都很认真，今天又对季德雨认真起来。
“为什么不该我说，因为我是谁呀，普通一兵，普通一兵的责任就是管好自己！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更没有权力说别人，管别人。”
“你这人我真搞不懂，你想的怎么那么多，那么细。”
“我不是想的多，想的细。而实际就是那么一回事。”
“实际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该说？”常永庆也有些生气了，也有些着急了，也真的认真起来。
见常永庆着急了，生气了，认真了。季德雨反倒笑了起来。“常永庆，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怕我说了白说，什么事也管不了。因为我没这个责任，什么事也管不了，也没这个权力。”
“又来了，究竟是什么话，究竟是什么事，你怕说了白说，说了也不管事？”常永庆咄咄逼人地追问。
“永庆，你说今天，咱们青年突击队和社员们干的怎么样？”季德雨有些正经地问他。
常永庆听了，也有些严肃地朝他说：“咱们突击队和社员们都干的不错。”
“完了，你说咱们突击队和社员们都干的不错，你觉得都干的不错，这里就有错，你知道吗？”
“我说你这人说话就有问题，怎么干的不错，就是有错？”常永庆不些不解，还带有一些气恼的成分望着他。
“这你就不懂啦，你想想，咱们突击队是个什么人组成的，它在劳动应起到什么作用？这里面都是血气方刚，欢蹦乱跳的年轻人，他们在劳动时应该嗷嗷叫，时时处处叫人看见了得伸大拇指，夸我们，说这些年轻人真棒，真能干。可你今天说突击队和社员们都干的不错。这就说明，咱们这个突击队没有起到突击队的作用，没比那些社员强，没有起到先锋队，敢死队，尖刀排的作用，混同于一般社员群众之中。要不是那面青年突击队的旗插在那儿，人们从旁边一过，真不知道，这儿还有一个青年突击队。”
常永庆点着头：“有点道理，是这么回事，可你说，咱们这帮差在哪儿了呢？”
“差在哪儿？”季德雨向前走一步：“你发现没有？咱们突击队20人，一共推了几辆小推车？”
常永庆仰着脸算计着：“崔牛1辆，常永庆1辆，还有，全算上今天青年突击队里有6辆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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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汉长长叹了口气，咂巴着嘴巴，不住地点着头：“动土之前放爆竹，放多放少我不管，是那么回事得了。我最挂心的就是我爹我妈的坟，他们老人家是我看着入土的，我想明天找人把他二老的坟迁走。”
“您说的太对了，我想以后在咱们村的两边开一块坟地，以后老人入土都集中埋在那儿，也不分张家坟，李家坟，常家坟了。明天，您不用找人，我派两个人，您监视着，把我老爷子老太太的坟迁到村西去怎么样？大爷。”
“行，行，这么一说，这么一安排我心里才踏实点。”常老汉瞧着季德雨笑了。“原来常福海今天到县里开会去了，他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常福海那次去那儿开会跟您请过假呀？”季德雨嘻嘻笑着。
“德雨说的对呀，别看您是常福海的亲爸爸，这一点，常福海还真是不夸您。”曲仲武说着笑了起来。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天空高阔湛蓝几缕白云点缀在上面。当社员们推着小车，扛着铁锨集聚到道沟东边时，一轮红日已从东方露出诺大的笑脸，它的红艳一下把半边天空染红，随着它的冉冉腾起，火焰愈来愈浓艳，色彩也由雾状的红艳，慢慢变得五彩缤纷向四外喷射。
爆竹响了，啪，啪，啪！几挂挂鞭同时点起，炸的人们禁不住哈哈笑着捂住了耳朵。腾空而起的二踢脚，引得人们仰起脸笑个没够。在这凉森森，沉默的大地上，一下变得热烈而沸腾了。
爆竹声刚熄，曲仲武拿起铁锨，几步走到常家坟的祖坟前，和在那里等候的常大爷一起挖起了坟头上的第一锨土。接着，青年突击队的小伙子们挥起铁锨，飞快地朝小推车上装着土。
坟头表面和地上表面上的一层浮土是干燥的没有冻结。当人们把这层浮土铲起后，露出了湿土，便冻成一块，用铁锨是挖不动了，只好用刨斧或是鹰嘴镐刀开，弄破。
第一天的平地战斗就在“咚咚咚”的砸冻土“咔咔咔”的挖湿土，“噌噌噌”地推着小车飞跑的紧张热烈场面中结束了。
晚饭后，季德雨撂下饭碗，按照老习惯又走出家门，向北刚一转弯，望见常福海家的房时，他停住了。“这一天，常福海的老爹也够累的，上午迁坟，下午到队里跟大伙一块平地，五十好几的人了。
他在原地不动站了一会儿，突然，隐隐听到前面有自行车铃在响动，顺着声音望去，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朝这边赶来。
“常永庆”季德雨朝这个人喊着。
常永庆骑着自行车来到季德雨面前停住了。
“你又去公社广播找高美红了？”季德雨笑着朝常庆问道。
“不是我要去，是她朝大队打电话要我去，书记回家时顺便告诉我的。”常永庆朝他解释说。
“不用解释了，没人笑话你，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德雨，你可真会说话。唉，你大冷天的，黑灯瞎火的站在这儿干吗？”
“我在等你呀！”
“你在等我，开什么玩笑，骗谁呀。”
“骗你干什么？我有话朝你说：”说这句话时，季德雨真有些严肃了。
“有什么话要朝我说：”说着，常永庆把车支起来，走到季德雨面前。见到常永庆真的放下车，走到他身边，要听他说话，季德雨反倒笑了：“嘿嘿，永庆，这些话我又想说，又不想说。”
“为什么？”常永庆有些不解。
季德雨仰着脸，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呀？我觉得这些话不该我说。”
“为什么不该你说。”常永庆无论说话和办事，一向都很认真，今天又对季德雨认真起来。
“为什么不该我说，因为我是谁呀，普通一兵，普通一兵的责任就是管好自己！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更没有权力说别人，管别人。”
“你这人我真搞不懂，你想的怎么那么多，那么细。”
“我不是想的多，想的细。而实际就是那么一回事。”
“实际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该说？”常永庆也有些生气了，也有些着急了，也真的认真起来。
见常永庆着急了，生气了，认真了。季德雨反倒笑了起来。“常永庆，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怕我说了白说，什么事也管不了。因为我没这个责任，什么事也管不了，也没这个权力。”
“又来了，究竟是什么话，究竟是什么事，你怕说了白说，说了也不管事？”常永庆咄咄逼人地追问。
“永庆，你说今天，咱们青年突击队和社员们干的怎么样？”季德雨有些正经地问他。
常永庆听了，也有些严肃地朝他说：“咱们突击队和社员们都干的不错。”
“完了，你说咱们突击队和社员们都干的不错，你觉得都干的不错，这里就有错，你知道吗？”
“我说你这人说话就有问题，怎么干的不错，就是有错？”常永庆不些不解，还带有一些气恼的成分望着他。
“这你就不懂啦，你想想，咱们突击队是个什么人组成的，它在劳动应起到什么作用？这里面都是血气方刚，欢蹦乱跳的年轻人，他们在劳动时应该嗷嗷叫，时时处处叫人看见了得伸大拇指，夸我们，说这些年轻人真棒，真能干。可你今天说突击队和社员们都干的不错。这就说明，咱们这个突击队没有起到突击队的作用，没比那些社员强，没有起到先锋队，敢死队，尖刀排的作用，混同于一般社员群众之中。要不是那面青年突击队的旗插在那儿，人们从旁边一过，真不知道，这儿还有一个青年突击队。”
常永庆点着头：“有点道理，是这么回事，可你说，咱们这帮差在哪儿了呢？”
“差在哪儿？”季德雨向前走一步：“你发现没有？咱们突击队20人，一共推了几辆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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