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番外·犹记少年时（10-13）】
10
他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彻的目光直直地戳到了水门的脸上，凝固不动，水门假装不在意，但疑惑却像是正在煮沸的水里接连不断冒起的水泡——比如说，他昨晚去医院探望，却得到彻出院的消息，而且，据护士说……彻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水门说不出他对这个消息的看法，他只是有点茫然：是他的记忆除了问题吗？还是说，即使没有摔到头，也会导致失忆？
然后就是现在——这种惊疑不定和喜悦的目光，明显不是正常人对于陌生人的反应。
但水门自认为他和彻也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上。
……还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吧？
之后老师把彻的恢复训练托付给了水门，水门如愿地得到了那份测试表，但是……Naruto是怎么回事？
看着彻一口一个Naruto，水门心底突然就不舒服起来。那家伙瞥见自己流露出的喜悦，根本就是将自己误认为他人了吧？但是……算了，害他受伤的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如此在心底解释一番，水门心情也平复下来了。
反正日后的日子，还长着。
11
一天的相处下来，水门虽然表情温和，但心底已经完全发慌了——彻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他真没想到记忆会影响人这么大，连识字都……当然，他不是指现在的彻状态不行，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至少，水门是很少见到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散漫的神色。
但是忍者这个职业上，战斗力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不识字，战斗经验和习惯全部打包送回老家——水门陡然对自己能否教好彻这一点上，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对同学的指导只能喊做交流，而近日在绳树前辈那里接手的村民训练（绳树走后，指明让水门接手他的工作，水门受宠若惊了很久），也和训练忍者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上的事情。
只是水门很快就发现了更加糟糕的事情，小白蛇缠到了他的手上，带来了大蛇丸的消息——情况紧急，速来老地方。字迹潦草，和大蛇丸习惯的工整截然相反。而且，这是大蛇丸第一次用这么简洁的话喊他。
老地方自然指得是那个木叶郊区的地下实验室。
水门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彻，黑发男孩蹲在地上，重复着结印的动作，完全没有察觉到水门的小动作。水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对对方的警戒性恨铁不成钢起来——到底怎么才能让他变强呢？
水门想了想，反正之后还要去大蛇丸前辈一趟，大概前辈会比较有经验吧。
12
熟练地穿过门栏，水门再度回到了这里。从上次拒绝了大蛇丸的实验之后，他差不多远离这儿半个月了。一进去，水门就敏锐地发现了那浓浓地血腥味——那简直是惊吓，大蛇丸正在给自己缠绷带，巨大的伤口从右肩一直斜向腰部，都能看见白色的骨头。
水门傻愣地站在门口半天，脑子里转悠的不知道是“大蛇丸前辈居然受伤了”，还是“谁能把大蛇丸前辈伤得那么重”，半晌，他咽了咽口水，才鼓起勇气说：“前辈，我来帮你包扎吧。”
大蛇丸皱着眉头省视水门片刻，才把剩下的绷带拿起。水门接过，盯着那巨大的伤口茫然：那到底是多么可怕的攻击，才会在攻击的瞬间，直接把伤口全部灼伤，焦化，化脓，那绝对不是正常的忍术造成的后果。
“好奇我的伤吗？”大蛇丸语调平淡地问。
“……”理智告诉水门，这个时候还是沉默为好。
但大蛇丸的目光带着观察和好奇，压在水门头上：“今天我和一个带着暗部面具的人打了一架，他很强，如果不是蜕皮之术，也许我今天就交代在哪里了……”
大蛇丸刻意停顿了片刻：“那个家伙是带着杀意来的——目标却很奇怪呢，居然是水门你的研究报告。”
“我的？”水门这回是真正地吃惊了，他完全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和那么强大的大人物有牵扯。
“是啊，我把报告给他了。但是他大概不知道，做研究的人都习惯备份——备份的这一份，就给波风君好了。”
一叠纸放在了水门面前，上面蝇头小字密密麻麻，一望之下，让人心惶惶。水门瞥了一眼，就继续心惊胆战地给大蛇丸绑绷带了。倒是大蛇丸有点吃惊：“你对你自己的状况一点也不好奇吗？”
“……那些东西，我又看不懂。”更何况——水门把手上的绷带打了个死结——大蛇丸前辈，你难道不觉得他现在的工作更重要？
“呵呵。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好了——波风君，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自己的成长速度？”
水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大蛇丸只是喜欢用这种说话来挑逗对方的反应而已。
“波风君你体内有一个奇怪的查克拉构造，它就像是一个点，两点一线，于是有源源不断的查克拉从另一边传导过来。但是那股查克拉，并不是直接被波风君所用哦……它在不停地刺激水门君的细胞，以可怕的速度成长，无论是体力，还是查克拉，就算是受伤，也会在很快的时间内自愈——但这决不是什么好事哦……”
“好像需要柴火发出比以往更大的光和热一样，这股查克拉也不断地燃烧着波风君的承受极限。而且，就和上次无法控制伤害了同学一样，如果水门君你的精神力跟不上查克拉的增长速度的话……但就算一切顺利，被透支了整个生命极限的你，极限也只能活到35岁。”
水门绑绷带的手，终于顿住了。他想了想，终于问了一句：“……然后呢？”
“我本来在想，波风君如果承受不了，我就直接在这里杀了你。”大蛇丸似乎从之前的状态退了出来，他靠在了墙壁上，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给自己灌了一堆药丸，“现在看来，波风君比想象中的更值得期待呢——明天放学后，到我的实验室，大的那个，那里去。我找个忍者给你辅导，结界术对精神控制也要求很高，也许能帮你一点。”
“谢谢。”
大蛇丸继续给自己找药，听到水门的感谢，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13
是梦。或者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明辨梦里的场景，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空气灼热，漫天的红，好像要把万物焚烧殆尽。黑红色的庞然大物在上空挥动着，那些像是彩条一样的东西，带着不可思议的破坏力……还有就是，胸口好疼。
水门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从大蛇丸那里回来，一路上都心烦意乱，最后连衣服都没脱地直接倒在床上了。
现在醒来，水门才发现，不知道怎么睡的，他自己趴着把自己的忍具包垫在胸口下睡了一晚上，都压出印子了——怪不得会觉得梦里呼吸不畅，胸口发疼。
水门爬起来，才发现时间已经迫近上课了，可依然提不起来什么兴致。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做早餐，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这样看起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就不是大蛇丸前辈期待的那样。水门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哭了。
——真是太不公平了。
——所有人都可以对未来毫无知觉地生活下去。
——他毫无选择权的，生命就被终结在那个点上……甚至，不努力还达不到那个点。
——这简直像是强迫他全力以赴地活着一样。
如果命运就是这样喜好捉弄人的话，他波风水门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精彩，就算太早绽放的花，等不到春天。
哭够了——其实也只是趴在桌子上哭了五分钟而已，水门洗了洗脸，勉强让自己精神一点，就去了学校。一进教室门，就看见加藤彻捏着提前毕业的报名表在发傻。水门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把彻的报名表扔垃圾桶去了。
果然还是精神糟糕，连做事情都粗暴了不少。
彻一脸迷糊，如同新生儿一样干净纯粹。水门解释了报名表，顿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行为和发脾气的小孩没什么差别，努力压下性子，再解释了两句。
但他的话，被日差接住了。
日差来学校里找他了。
水门有点吃惊，却发现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日向的白眼，说不定会察觉到自己查克拉的特殊呢？只是，日差前辈是因为这个才接近自己的吗？
水门觉得，有着这样想法的自己，已经疯了。
这让他纵容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而且我现在做的，和内疚没有关系……”帮助彻，这不是为自己之前的失手弥补，而是……而是什么呢？
水门突然就有点害怕，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日差的表情，补了一句：“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很高兴。”
这简直就像是，败笔中的败笔一样。
日差也没有计较：“……你心里有数就好。但是水门，你别和那家伙走太近，他不是什么好选择，我听我家里有人说，那个人的作风有点不太好……”
日差指的是大蛇丸。
水门瞬间就心乱了：“什么意思？”
但这时候老师进来了。日差意味深长地看着水门，塞给他一个卷轴：“我马上就走，只是过来给水门带一个东西过来。”
卷轴上标着“查克拉-经络秘录”的字样，日差递过来的时候，刻意挡住了老师的目光。怎么想也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东西。
……也许日向日差的确在第一天，就知道水门的不同寻常。
但是……并不是水门恐惧的那种靠近吧……
水门觉得那个卷轴烫手得厉害，连带着从心底都燃烧起莫名的火焰，重新把自己从寒冷的冰窟里□。他动了动嘴，却只觉得嗓子干涩：“谢谢。”
谢谢你们……
……给我无限的勇气，足以面对任何未来。
他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彻的目光直直地戳到了水门的脸上，凝固不动，水门假装不在意，但疑惑却像是正在煮沸的水里接连不断冒起的水泡——比如说，他昨晚去医院探望，却得到彻出院的消息，而且，据护士说……彻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水门说不出他对这个消息的看法，他只是有点茫然：是他的记忆除了问题吗？还是说，即使没有摔到头，也会导致失忆？
然后就是现在——这种惊疑不定和喜悦的目光，明显不是正常人对于陌生人的反应。
但水门自认为他和彻也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上。
……还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吧？
之后老师把彻的恢复训练托付给了水门，水门如愿地得到了那份测试表，但是……Naruto是怎么回事？
看着彻一口一个Naruto，水门心底突然就不舒服起来。那家伙瞥见自己流露出的喜悦，根本就是将自己误认为他人了吧？但是……算了，害他受伤的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如此在心底解释一番，水门心情也平复下来了。
反正日后的日子，还长着。
11
一天的相处下来，水门虽然表情温和，但心底已经完全发慌了——彻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他真没想到记忆会影响人这么大，连识字都……当然，他不是指现在的彻状态不行，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至少，水门是很少见到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散漫的神色。
但是忍者这个职业上，战斗力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不识字，战斗经验和习惯全部打包送回老家——水门陡然对自己能否教好彻这一点上，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对同学的指导只能喊做交流，而近日在绳树前辈那里接手的村民训练（绳树走后，指明让水门接手他的工作，水门受宠若惊了很久），也和训练忍者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上的事情。
只是水门很快就发现了更加糟糕的事情，小白蛇缠到了他的手上，带来了大蛇丸的消息——情况紧急，速来老地方。字迹潦草，和大蛇丸习惯的工整截然相反。而且，这是大蛇丸第一次用这么简洁的话喊他。
老地方自然指得是那个木叶郊区的地下实验室。
水门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彻，黑发男孩蹲在地上，重复着结印的动作，完全没有察觉到水门的小动作。水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对对方的警戒性恨铁不成钢起来——到底怎么才能让他变强呢？
水门想了想，反正之后还要去大蛇丸前辈一趟，大概前辈会比较有经验吧。
12
熟练地穿过门栏，水门再度回到了这里。从上次拒绝了大蛇丸的实验之后，他差不多远离这儿半个月了。一进去，水门就敏锐地发现了那浓浓地血腥味——那简直是惊吓，大蛇丸正在给自己缠绷带，巨大的伤口从右肩一直斜向腰部，都能看见白色的骨头。
水门傻愣地站在门口半天，脑子里转悠的不知道是“大蛇丸前辈居然受伤了”，还是“谁能把大蛇丸前辈伤得那么重”，半晌，他咽了咽口水，才鼓起勇气说：“前辈，我来帮你包扎吧。”
大蛇丸皱着眉头省视水门片刻，才把剩下的绷带拿起。水门接过，盯着那巨大的伤口茫然：那到底是多么可怕的攻击，才会在攻击的瞬间，直接把伤口全部灼伤，焦化，化脓，那绝对不是正常的忍术造成的后果。
“好奇我的伤吗？”大蛇丸语调平淡地问。
“……”理智告诉水门，这个时候还是沉默为好。
但大蛇丸的目光带着观察和好奇，压在水门头上：“今天我和一个带着暗部面具的人打了一架，他很强，如果不是蜕皮之术，也许我今天就交代在哪里了……”
大蛇丸刻意停顿了片刻：“那个家伙是带着杀意来的——目标却很奇怪呢，居然是水门你的研究报告。”
“我的？”水门这回是真正地吃惊了，他完全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和那么强大的大人物有牵扯。
“是啊，我把报告给他了。但是他大概不知道，做研究的人都习惯备份——备份的这一份，就给波风君好了。”
一叠纸放在了水门面前，上面蝇头小字密密麻麻，一望之下，让人心惶惶。水门瞥了一眼，就继续心惊胆战地给大蛇丸绑绷带了。倒是大蛇丸有点吃惊：“你对你自己的状况一点也不好奇吗？”
“……那些东西，我又看不懂。”更何况——水门把手上的绷带打了个死结——大蛇丸前辈，你难道不觉得他现在的工作更重要？
“呵呵。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好了——波风君，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自己的成长速度？”
水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大蛇丸只是喜欢用这种说话来挑逗对方的反应而已。
“波风君你体内有一个奇怪的查克拉构造，它就像是一个点，两点一线，于是有源源不断的查克拉从另一边传导过来。但是那股查克拉，并不是直接被波风君所用哦……它在不停地刺激水门君的细胞，以可怕的速度成长，无论是体力，还是查克拉，就算是受伤，也会在很快的时间内自愈——但这决不是什么好事哦……”
“好像需要柴火发出比以往更大的光和热一样，这股查克拉也不断地燃烧着波风君的承受极限。而且，就和上次无法控制伤害了同学一样，如果水门君你的精神力跟不上查克拉的增长速度的话……但就算一切顺利，被透支了整个生命极限的你，极限也只能活到35岁。”
水门绑绷带的手，终于顿住了。他想了想，终于问了一句：“……然后呢？”
“我本来在想，波风君如果承受不了，我就直接在这里杀了你。”大蛇丸似乎从之前的状态退了出来，他靠在了墙壁上，从一堆瓶瓶罐罐中，给自己灌了一堆药丸，“现在看来，波风君比想象中的更值得期待呢——明天放学后，到我的实验室，大的那个，那里去。我找个忍者给你辅导，结界术对精神控制也要求很高，也许能帮你一点。”
“谢谢。”
大蛇丸继续给自己找药，听到水门的感谢，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13
是梦。或者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明辨梦里的场景，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空气灼热，漫天的红，好像要把万物焚烧殆尽。黑红色的庞然大物在上空挥动着，那些像是彩条一样的东西，带着不可思议的破坏力……还有就是，胸口好疼。
水门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从大蛇丸那里回来，一路上都心烦意乱，最后连衣服都没脱地直接倒在床上了。
现在醒来，水门才发现，不知道怎么睡的，他自己趴着把自己的忍具包垫在胸口下睡了一晚上，都压出印子了——怪不得会觉得梦里呼吸不畅，胸口发疼。
水门爬起来，才发现时间已经迫近上课了，可依然提不起来什么兴致。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做早餐，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这样看起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就不是大蛇丸前辈期待的那样。水门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哭了。
——真是太不公平了。
——所有人都可以对未来毫无知觉地生活下去。
——他毫无选择权的，生命就被终结在那个点上……甚至，不努力还达不到那个点。
——这简直像是强迫他全力以赴地活着一样。
如果命运就是这样喜好捉弄人的话，他波风水门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精彩，就算太早绽放的花，等不到春天。
哭够了——其实也只是趴在桌子上哭了五分钟而已，水门洗了洗脸，勉强让自己精神一点，就去了学校。一进教室门，就看见加藤彻捏着提前毕业的报名表在发傻。水门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把彻的报名表扔垃圾桶去了。
果然还是精神糟糕，连做事情都粗暴了不少。
彻一脸迷糊，如同新生儿一样干净纯粹。水门解释了报名表，顿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行为和发脾气的小孩没什么差别，努力压下性子，再解释了两句。
但他的话，被日差接住了。
日差来学校里找他了。
水门有点吃惊，却发现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日向的白眼，说不定会察觉到自己查克拉的特殊呢？只是，日差前辈是因为这个才接近自己的吗？
水门觉得，有着这样想法的自己，已经疯了。
这让他纵容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而且我现在做的，和内疚没有关系……”帮助彻，这不是为自己之前的失手弥补，而是……而是什么呢？
水门突然就有点害怕，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日差的表情，补了一句：“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很高兴。”
这简直就像是，败笔中的败笔一样。
日差也没有计较：“……你心里有数就好。但是水门，你别和那家伙走太近，他不是什么好选择，我听我家里有人说，那个人的作风有点不太好……”
日差指的是大蛇丸。
水门瞬间就心乱了：“什么意思？”
但这时候老师进来了。日差意味深长地看着水门，塞给他一个卷轴：“我马上就走，只是过来给水门带一个东西过来。”
卷轴上标着“查克拉-经络秘录”的字样，日差递过来的时候，刻意挡住了老师的目光。怎么想也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东西。
……也许日向日差的确在第一天，就知道水门的不同寻常。
但是……并不是水门恐惧的那种靠近吧……
水门觉得那个卷轴烫手得厉害，连带着从心底都燃烧起莫名的火焰，重新把自己从寒冷的冰窟里□。他动了动嘴，却只觉得嗓子干涩：“谢谢。”
谢谢你们……
……给我无限的勇气，足以面对任何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