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番外·犹记少年时（14-完）】
14
之后就是，漩涡玖辛奈的第一次出场了。
水门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揉了揉太阳穴，一不经意又到了黄昏近晚，外面的天空昏沉沉的，乌云汇聚。不可思议，现在木叶38年，波风水门14岁，距离那时已经7年，水门过去经历的一半。
但记忆却越发鲜明起来，像是陈酿的酒，越发香醇。那个时候的黑发少年，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干净，认认真真地说要保护自己。虽然水门真心觉得可能性为零，但那个时候的话语和承诺，怎么也做不了假的。
就好比水门那时候的震惊和喜悦，也做不了假。
生命是多么渺小，但正因为如此，才渴望被人在意，像是从沙漠里认出一粒沙，从海洋里记得一滴水，借以确认自己的重要性。
……当然，当初彻对美琴那么喜欢，水门必须承认，当时他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算了。
反正如果彻真的出了问题来找人，找的人也不会是美琴。
而且富岳和美琴的婚约，一个月前刚刚订婚。
从这一点来看，水门又不免生出了几分悲哀之心。他当然无从指责美琴的背弃诺言，毕竟，出了水门自己，整个木叶无人相信加藤彻还活着。
……不，确切说，应该还有一个人，漩涡玖辛奈。
15
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之间的相处，上面写的孽，下面写着缘，左边写着水门无可奈何，右边写着玖辛奈很不高兴。
第一次见面就是打架明显说明两人性相不和了。
在学校里，两人的相处就遵循了一条规律：
玖辛奈恶作剧欺负彻，水门给彻收拾烂摊子。
彻反击玖辛奈失败被更恶劣的对待了，水门负责在日差测试中给彻找回场子。
具体情况大家可以想象，老鹰捉小鸡中，母鸡和老鹰势均力敌的情况。
这种情况后来发生了变化，二分之一的原因是彻的兴趣从和玖辛奈较真变成了宇智波看大门的，另外二分之一在于，水门看见玖辛奈哭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像是玖辛奈那样璀璨夺目，嚣张霸气的家伙，也会无助的流泪。
起因是被玖辛奈欺负过的男孩，把高年级的哥哥喊过来。战斗场面一片狼藉，最后玖辛奈惨胜，把对方打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水门站在树上发傻，他发誓他只是赶时间走小路路过而已。
但是，他没想到玖辛奈会抬头看他：“波风水门你什么都看到了是不是，你这个混蛋！”
圆脸少女漂亮的眼睛，突然就溢满了晶莹的泪光。
水门觉得他很无辜——说真心话，他不知道是被打了无数次的同学比较可怜，还是找场子结果被揍成猪头的哥哥比较可怜。但无论是哪一种，胜利者玖辛奈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是那个泪光就像是一道惊雷，重重地披在水门的心头。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装作比谁都坚强的玖辛奈……
——但为什么自己被指责了？
念及于此，水门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
女孩心海底针，逻辑什么的不能和对方计较。
不过，想想玖辛奈愤然离场的样子，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水门拒绝去想自己和玖辛奈联手殴打同学的那个场景），但既然玖辛奈那么生气，肯定有自己做错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最近的关系难得的缓和，水门本质上也是希望自己和所有人都能好好相处的。
不过，第二天水门放学后特意去找玖辛奈，却看见了红发少女和宇智波美琴坐在拉面馆聊天。
水门想了想，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走了。
16
水门坚信自己当时一定是瞎了眼，才觉得那个时候的玖辛奈让人同情。
——为什么他只是在彻面前说漏了嘴，就一定要被玖辛奈在树林里面，按在地上打啊。更可怕的是，明明自己可以还手的，但那个瞬间，玖辛奈身上瞬间出现了一种恐怖的气质，好像自己被上古凶兽盯住的恐怖感。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样。
17
再后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未见。再度得到玖辛奈消息，却是自来也老师接受的任务。
夺回被云隐带走的漩涡玖辛奈。
理论上，水门就只是出去长长见识的，附带的那位。但任务开始之后，水门才深刻认识到，这是他这辈子执行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任务，没有之一。
一出发，自来也老师就被引走了，这个撇去不谈。
紧接着，他就在半路上看见了插在地上的木板，生怕他看不见的，指着地上断掉的红发。
水门顺着一个又一个的木板，很快找到了……□掉的若干岩隐上忍，还有昏迷的玖辛奈。
水门拍了拍玖辛奈，对方没醒，无奈之下，水门只好抱着玖辛奈奔向回木叶的路途。
半路上，玖辛奈醒了。
“波风水门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打晕我！”
啊咧？水门表示他很茫然，他只是顺利到达任务地点见到任务道具而已：“我……我什么也没做。”
玖辛奈冷笑：“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不就是你打败了那些云忍，然后看着我呆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就把我打晕了！”玖辛奈怒得不行，伸手开始掐水门的手臂，“你放我下来！”
这，这……
也有可能是有人用变身术冒充自己，但水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被冒充的意义。不过，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玖辛奈离开的：“别闹，我们现在正在被人跟踪……”
玖辛奈愣了一下。和煦的夜风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嚓！”。
怎么说呢？水门估计做了这一系列事情的人，就是那个目前跟在自己背后的家伙。对方比自己的实力强很多，但是，但是……这孜孜不倦的各种近距离相机咔嚓，水门深切地觉得自己的实力被鄙视了。
但既然对方没有出现的意图，水门也不至于捅破它。反正从自来也到大蛇丸早就已经验证了，实力高强的人没有点怪癖是不可能的。按照这种逻辑，就算有人喜欢做好事留别人名，也不是不可能……吧？
但玖辛奈绝对不吃这一套：“我要切了他！波风水门你放开我。”
“不放。”这个时候水门还是分得起轻重的，“你就算说非礼也没有，我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犯两次错误的。”
玖辛奈眯了眯眼睛，眼底杀意暴涨。
第二天，水门默默地往脸上贴了无数个创口贴，也没能盖住那鲜明的五个手指印。
18
半个月后，水门从常规部队中调出来。主要任务变成了……向玖辛奈学习。
水门没在开玩笑，他接到的调令的确是，向玖辛奈学习漩涡家的封印术——水门瞬间觉得自己在被人开玩笑。
玖辛奈也很不高兴，就差在脸上写着“为什么我要手把手的教这个娘娘腔”了，所以一开始，她几乎是在糊弄水门。但水门居然跟上来了，很多问题甚至玖辛奈自己都未曾想过，于是最后就变成了两人的学习探讨会。
当然，水门手上正在研究的术也引起了玖辛奈的兴趣。
那个叫做“螺旋丸”的忍术，理论简单的不可思议，实践却异常的难。玖辛奈尝试了半个月就放弃了，但波风水门却花了四个月来练习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到第五个月的时候，他已经能做到左右互搏了。第六个月，小小的查克拉球便开始水门手中回旋成型。
水门看着那小小的查克拉球，表情比见了鬼还惊悚。
“怎么了？”
“没什么。”水门散开了查克拉，一脸欲言又止，“玖辛奈，你是……九尾人柱力吧？”
玖辛奈手上转悠的笔落在了书桌上。
红发少女躁动不安地撸了撸头发：“谁告诉你的？”
他猜的——水门犹豫一下，才慢慢地说：“虽然当初解释是，云隐因为漩涡族的查克拉特殊，才把你拐走的。但是，我后来去查了资料，我应该记得的……”
“我四岁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起九尾暴动。我的母亲和彻的母亲都是在那次事件中牺牲的。无法控制尾兽的人柱力才会发生那种事情，也就是说，木叶需要新的人柱力。”
玖辛奈不耐烦地把笔抠得喀啦作响：“那时间也对不上，你怎么会联系到一起的……”
“对不起。”
水门的目光投向窗外虚空一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天空像是终于无法承受那么沉重的乌云，雨滴连成串一样坠落大地。
“你对不起个头啊，简直，简直莫名其妙。”玖辛奈低着头，成串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收起你那廉价的怜悯吧，波风水门。我才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打败的废物。我可是血红辣椒，下一任火影哦！我会比任何人都活得精彩……”
“我知道。”
“木叶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知道。”
“我最，最讨厌木叶了，讨厌得要命！”
“我知道。”
“我最讨厌波风水门你这个娘娘腔了……”
这个，他也知道。
水门觉得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只好把手帕递给红发少女。玖辛奈接过，捂着脸就是好大一声闷响。
——那手帕是给你擦眼泪的，不是给你擦鼻涕的。
水门没勇气提醒玖辛奈这一点。
而玖辛奈捂着脸，痛痛快快地哭了半天，才勉强止住。她红着眼睛盯着水门，威胁道：“你敢说出去的话，我和你没完！”
……他当然知道，水门绝对不会第二次被人在树林里被按着打，绝对。
这样想着，水门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玖辛奈，你绝对不能喜欢上我的。”
因为他这种人，注定英年早逝，不会有任何未来。
“你脑补过头了吧，娘娘腔。”
19
雨色昏暗，那些淅沥沥的声音连成串。水门推开门，不出意料地看见自来也烂醉如泥地躺在桌子上。
“老师，这样对身体不好。”
“呵呵，水门……你有想要保护的人吗？有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吗？”
自来也喃喃自语，最后那些发音模糊一片，被雨声浇湿，融化在一片淅沥沥的鸣奏中。
“水门，你想当救世主吗？”
水门歪了歪头，自来也看着他，脸上是醉酒后的红晕，那表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水门既不是稻草，也不能拯救任何人。他只是在一片乱糟糟中，翻出了一本样书——《豪杰物语》，刚刚从编辑部发回的，翻转，最后一页：
献给我最厉害的徒弟，长门。
水门忍不住笑了又笑，他把样书皱起的页脚抹平，放在自来也手边。就这么一会儿，自来也再也扛不住沉沉的醉意，鼾声如雷。
金发少年轻声安慰他的老师：“自来也老师，你真会开玩笑。”
“——要对你的徒弟有自信，他可是天下第一世界无敌大忍者呢！”
您的徒弟是天下第一世界无敌大忍者。
所以长门一定会秉持无限荣光，改变这个阴沉沉的世界；而加藤彻也注定有一天，重返木叶。
水门总觉得，这个世界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而每个人，都是岩石中的一颗种子。大多数种子都被闷死在石头的冷硬中了，但是，依然有一些种子，会发芽，细嫩的茎干沿着岩石的缝隙，顽强的生长着。一点点，日积月累。
它从未真正见到过岩石之上的日子。
它只能用想象勾勒日光普照，碧穹红霞，草长莺飞的风景。
波风水门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颗种子。
他警告自己，簇拥希望而活，不然，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番外·犹记少年时·完>
之后就是，漩涡玖辛奈的第一次出场了。
水门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揉了揉太阳穴，一不经意又到了黄昏近晚，外面的天空昏沉沉的，乌云汇聚。不可思议，现在木叶38年，波风水门14岁，距离那时已经7年，水门过去经历的一半。
但记忆却越发鲜明起来，像是陈酿的酒，越发香醇。那个时候的黑发少年，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干净，认认真真地说要保护自己。虽然水门真心觉得可能性为零，但那个时候的话语和承诺，怎么也做不了假的。
就好比水门那时候的震惊和喜悦，也做不了假。
生命是多么渺小，但正因为如此，才渴望被人在意，像是从沙漠里认出一粒沙，从海洋里记得一滴水，借以确认自己的重要性。
……当然，当初彻对美琴那么喜欢，水门必须承认，当时他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算了。
反正如果彻真的出了问题来找人，找的人也不会是美琴。
而且富岳和美琴的婚约，一个月前刚刚订婚。
从这一点来看，水门又不免生出了几分悲哀之心。他当然无从指责美琴的背弃诺言，毕竟，出了水门自己，整个木叶无人相信加藤彻还活着。
……不，确切说，应该还有一个人，漩涡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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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之间的相处，上面写的孽，下面写着缘，左边写着水门无可奈何，右边写着玖辛奈很不高兴。
第一次见面就是打架明显说明两人性相不和了。
在学校里，两人的相处就遵循了一条规律：
玖辛奈恶作剧欺负彻，水门给彻收拾烂摊子。
彻反击玖辛奈失败被更恶劣的对待了，水门负责在日差测试中给彻找回场子。
具体情况大家可以想象，老鹰捉小鸡中，母鸡和老鹰势均力敌的情况。
这种情况后来发生了变化，二分之一的原因是彻的兴趣从和玖辛奈较真变成了宇智波看大门的，另外二分之一在于，水门看见玖辛奈哭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像是玖辛奈那样璀璨夺目，嚣张霸气的家伙，也会无助的流泪。
起因是被玖辛奈欺负过的男孩，把高年级的哥哥喊过来。战斗场面一片狼藉，最后玖辛奈惨胜，把对方打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水门站在树上发傻，他发誓他只是赶时间走小路路过而已。
但是，他没想到玖辛奈会抬头看他：“波风水门你什么都看到了是不是，你这个混蛋！”
圆脸少女漂亮的眼睛，突然就溢满了晶莹的泪光。
水门觉得他很无辜——说真心话，他不知道是被打了无数次的同学比较可怜，还是找场子结果被揍成猪头的哥哥比较可怜。但无论是哪一种，胜利者玖辛奈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是那个泪光就像是一道惊雷，重重地披在水门的心头。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装作比谁都坚强的玖辛奈……
——但为什么自己被指责了？
念及于此，水门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
女孩心海底针，逻辑什么的不能和对方计较。
不过，想想玖辛奈愤然离场的样子，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水门拒绝去想自己和玖辛奈联手殴打同学的那个场景），但既然玖辛奈那么生气，肯定有自己做错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最近的关系难得的缓和，水门本质上也是希望自己和所有人都能好好相处的。
不过，第二天水门放学后特意去找玖辛奈，却看见了红发少女和宇智波美琴坐在拉面馆聊天。
水门想了想，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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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坚信自己当时一定是瞎了眼，才觉得那个时候的玖辛奈让人同情。
——为什么他只是在彻面前说漏了嘴，就一定要被玖辛奈在树林里面，按在地上打啊。更可怕的是，明明自己可以还手的，但那个瞬间，玖辛奈身上瞬间出现了一种恐怖的气质，好像自己被上古凶兽盯住的恐怖感。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样。
17
再后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未见。再度得到玖辛奈消息，却是自来也老师接受的任务。
夺回被云隐带走的漩涡玖辛奈。
理论上，水门就只是出去长长见识的，附带的那位。但任务开始之后，水门才深刻认识到，这是他这辈子执行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任务，没有之一。
一出发，自来也老师就被引走了，这个撇去不谈。
紧接着，他就在半路上看见了插在地上的木板，生怕他看不见的，指着地上断掉的红发。
水门顺着一个又一个的木板，很快找到了……□掉的若干岩隐上忍，还有昏迷的玖辛奈。
水门拍了拍玖辛奈，对方没醒，无奈之下，水门只好抱着玖辛奈奔向回木叶的路途。
半路上，玖辛奈醒了。
“波风水门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打晕我！”
啊咧？水门表示他很茫然，他只是顺利到达任务地点见到任务道具而已：“我……我什么也没做。”
玖辛奈冷笑：“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不就是你打败了那些云忍，然后看着我呆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就把我打晕了！”玖辛奈怒得不行，伸手开始掐水门的手臂，“你放我下来！”
这，这……
也有可能是有人用变身术冒充自己，但水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被冒充的意义。不过，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玖辛奈离开的：“别闹，我们现在正在被人跟踪……”
玖辛奈愣了一下。和煦的夜风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嚓！”。
怎么说呢？水门估计做了这一系列事情的人，就是那个目前跟在自己背后的家伙。对方比自己的实力强很多，但是，但是……这孜孜不倦的各种近距离相机咔嚓，水门深切地觉得自己的实力被鄙视了。
但既然对方没有出现的意图，水门也不至于捅破它。反正从自来也到大蛇丸早就已经验证了，实力高强的人没有点怪癖是不可能的。按照这种逻辑，就算有人喜欢做好事留别人名，也不是不可能……吧？
但玖辛奈绝对不吃这一套：“我要切了他！波风水门你放开我。”
“不放。”这个时候水门还是分得起轻重的，“你就算说非礼也没有，我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犯两次错误的。”
玖辛奈眯了眯眼睛，眼底杀意暴涨。
第二天，水门默默地往脸上贴了无数个创口贴，也没能盖住那鲜明的五个手指印。
18
半个月后，水门从常规部队中调出来。主要任务变成了……向玖辛奈学习。
水门没在开玩笑，他接到的调令的确是，向玖辛奈学习漩涡家的封印术——水门瞬间觉得自己在被人开玩笑。
玖辛奈也很不高兴，就差在脸上写着“为什么我要手把手的教这个娘娘腔”了，所以一开始，她几乎是在糊弄水门。但水门居然跟上来了，很多问题甚至玖辛奈自己都未曾想过，于是最后就变成了两人的学习探讨会。
当然，水门手上正在研究的术也引起了玖辛奈的兴趣。
那个叫做“螺旋丸”的忍术，理论简单的不可思议，实践却异常的难。玖辛奈尝试了半个月就放弃了，但波风水门却花了四个月来练习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到第五个月的时候，他已经能做到左右互搏了。第六个月，小小的查克拉球便开始水门手中回旋成型。
水门看着那小小的查克拉球，表情比见了鬼还惊悚。
“怎么了？”
“没什么。”水门散开了查克拉，一脸欲言又止，“玖辛奈，你是……九尾人柱力吧？”
玖辛奈手上转悠的笔落在了书桌上。
红发少女躁动不安地撸了撸头发：“谁告诉你的？”
他猜的——水门犹豫一下，才慢慢地说：“虽然当初解释是，云隐因为漩涡族的查克拉特殊，才把你拐走的。但是，我后来去查了资料，我应该记得的……”
“我四岁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起九尾暴动。我的母亲和彻的母亲都是在那次事件中牺牲的。无法控制尾兽的人柱力才会发生那种事情，也就是说，木叶需要新的人柱力。”
玖辛奈不耐烦地把笔抠得喀啦作响：“那时间也对不上，你怎么会联系到一起的……”
“对不起。”
水门的目光投向窗外虚空一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天空像是终于无法承受那么沉重的乌云，雨滴连成串一样坠落大地。
“你对不起个头啊，简直，简直莫名其妙。”玖辛奈低着头，成串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收起你那廉价的怜悯吧，波风水门。我才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打败的废物。我可是血红辣椒，下一任火影哦！我会比任何人都活得精彩……”
“我知道。”
“木叶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知道。”
“我最，最讨厌木叶了，讨厌得要命！”
“我知道。”
“我最讨厌波风水门你这个娘娘腔了……”
这个，他也知道。
水门觉得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只好把手帕递给红发少女。玖辛奈接过，捂着脸就是好大一声闷响。
——那手帕是给你擦眼泪的，不是给你擦鼻涕的。
水门没勇气提醒玖辛奈这一点。
而玖辛奈捂着脸，痛痛快快地哭了半天，才勉强止住。她红着眼睛盯着水门，威胁道：“你敢说出去的话，我和你没完！”
……他当然知道，水门绝对不会第二次被人在树林里被按着打，绝对。
这样想着，水门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玖辛奈，你绝对不能喜欢上我的。”
因为他这种人，注定英年早逝，不会有任何未来。
“你脑补过头了吧，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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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昏暗，那些淅沥沥的声音连成串。水门推开门，不出意料地看见自来也烂醉如泥地躺在桌子上。
“老师，这样对身体不好。”
“呵呵，水门……你有想要保护的人吗？有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吗？”
自来也喃喃自语，最后那些发音模糊一片，被雨声浇湿，融化在一片淅沥沥的鸣奏中。
“水门，你想当救世主吗？”
水门歪了歪头，自来也看着他，脸上是醉酒后的红晕，那表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水门既不是稻草，也不能拯救任何人。他只是在一片乱糟糟中，翻出了一本样书——《豪杰物语》，刚刚从编辑部发回的，翻转，最后一页：
献给我最厉害的徒弟，长门。
水门忍不住笑了又笑，他把样书皱起的页脚抹平，放在自来也手边。就这么一会儿，自来也再也扛不住沉沉的醉意，鼾声如雷。
金发少年轻声安慰他的老师：“自来也老师，你真会开玩笑。”
“——要对你的徒弟有自信，他可是天下第一世界无敌大忍者呢！”
您的徒弟是天下第一世界无敌大忍者。
所以长门一定会秉持无限荣光，改变这个阴沉沉的世界；而加藤彻也注定有一天，重返木叶。
水门总觉得，这个世界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而每个人，都是岩石中的一颗种子。大多数种子都被闷死在石头的冷硬中了，但是，依然有一些种子，会发芽，细嫩的茎干沿着岩石的缝隙，顽强的生长着。一点点，日积月累。
它从未真正见到过岩石之上的日子。
它只能用想象勾勒日光普照，碧穹红霞，草长莺飞的风景。
波风水门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颗种子。
他警告自己，簇拥希望而活，不然，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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