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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郎情妾意

    一夜缠绵,跌宕红帐,亦都护寝宫的窗口透射着柔和的晨光。烛火残冷,菡萏幽香,洁净的温泉似在枕边汩汩地流淌。

    葛悉昙一觉醒来,缓缓坐起身,饱含深情的目光打量着身旁熟睡的男人。毕勒哥浓密的睫毛安然垂下,气息平稳,仿佛睡得很沉,天亮了,眼前是高昌的君主,不是她的男人。身为一名卑贱的奴仆怎能高卧龙床呢?葛悉昙缓缓起身穿起了衣裳,回眸一刹,掬起满心不舍。

    “毕勒哥……”她在心里动情唤着,俯身在他棱角分明的薄唇上轻轻吻过。一抹幸福的红晕浮上她的脸颊,除了他,她还能爱谁呢?

    忽而发觉他眯着双眼偷偷望着她,猛一翻身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悉昙,告诉我,爱我吗?”

    她将一双含情美目用力地眨了眨,拇指抚过他的浓眉,在心底告诉他:我只属于我爱的人,可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呢?

    他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头覆上她的唇,温柔地承诺:“你是我的,而毕勒哥是你的。”他要将王位禅让给毕摩罗诘,骑着马儿带着她四处流浪。在碧绿的草原上搭起洁白的毡房,迎娶他生生世世的新娘。

    仆固俊轻快的脚步打断了两人的缠绵,对方清亮的嗓音自红帐外传进耳朵:“陛下,早朝……”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羊毛地毯上躺着一件女子的阑裙,瞬间将剩下的半句咽回肚子里。

    “寡人今日要去宁戎寺理佛,你此时便去安排车辇。传旨下去,早朝授命大王子主持。下去吧。”直等着仆固俊出了宫门,毕勒哥一把拉起身下的女人说,“悉昙,起身收拾一下,随寡人去宁戎寺拜别先祖。不须多日,待寡人将朝中之事安排妥当,我二人当秘密离开高昌。”

    她以无比信任的眼神望着他,内心汇聚着浓浓的感激。猛然扑向他宽厚的胸膛,双臂环住他挺拔的腰肢。好想告诉他,她要天涯海角地跟着他,只可惜如今她已不能再讲话。

    他已全然明了她的心思,这激荡的一拥胜过天下所有美好的语言。她爱着他,他们俩是相爱的!一旦放下了高昌,天下再没有什么事能够阻隔他们俩。

    日上三竿,亦都护庞大的仪仗出了城门,浩浩荡荡地开向宁戎寺。木头沟水在寺院的山门前淙淙流淌,火焰山下赭红的土地上根植着无数高大的青杨。寺内上百僧侣夹道而立,毕勒哥下辇跟老和尚一同进入宏大的庙宇,葛悉昙一身窄袄襦裤,捧着熏香独自等在车舆之上。

    千年之后,这规模庞大的寺庙将归于尘土,唯一留下的是山腰上华美的石窟。眼看着半山上大批工匠还在辛苦忙碌,三五成群在新开凿的石窟里进进出出。

    整整一上午时间,毕勒哥都在禅院里听高僧讲法,临行之前去石窟里观瞻了彩绘壁画。圣驾回程的时候已过未时,浩大的仪仗行进在正午灼人的骄阳之下。

    毕勒哥以残手的中指挑起窗纱,一阵轻风徐徐吹进车内。转身看看蜷跪在脚下葛悉昙,涨得红红的小脸上挂着一层薄汗。怜爱油然而生,俯过身去扬起指尖,轻点她濡湿晶亮的鼻尖,微微一笑,轻吮抹在指尖的香汗。一缕清咸在口中回荡,深邃一望,眼前的佳人莞尔一笑,羞怯地低垂着脸。

    扯起衣袖,小心擦拭着她绯红的小脸,压低声音柔柔地说到:“悉昙,来,坐这边。”

    她眉头一皱,连忙摇了摇头,那边靠窗的确凉快一些,可她担心会被人看见。他此时是高昌的君主,而她只是他的奴仆。她没有忘记他昨晚说过那些的话,除却身份的毕勒哥才属于她。

    “寡人担心你会中暑。”他轻轻挑起贴在她额前的碎发。

    她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将身边的水壶递在他手里,一方面要他喝水,一方面是要告诉他:只要多喝点水,绝对不会有问题。

    接过金灿灿的水壶,仰头痛饮壶中的甘露。臂弯一勾,锦袍长舒,猛然将她压在身下。将口中的甜蜜补吮在她艳红而柔软的小嘴,她猛然屏住呼吸,美睫低垂,恣意地吮吸。

    甘露穷尽,他清凉的舌尖顺势滑进樱唇,探索她灵舌下潜藏的秘密。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爱她,此时她就象一只温顺的小羊让他沉迷不已。为了她,他可以放弃王位,放弃权利。

    “悉昙……”灵巧的舌尖滑进她的耳孔,沙哑轻喘,在她耳边呢喃,“晚些时候再回宫,寡人想带你四下转转。”

    她欣喜若狂,猛然张大了眼睛,照着他泛青的下巴狠狠啄了一口。她快憋疯了,在王宫里,属于她的活动空间只有佛堂和寝宫大殿。

    “呵呵……”他眯起眼睛傻笑着。悠悠起身,对着窗外唤到:“仆固俊,牵马!传令仪仗起程回宫,寡人要微服出巡,你与悉昙随驾!”

    “遵旨!”仆固俊抱拳应了一声。心中暗暗苦笑道:哪里是陛下出巡,两人随驾?分明是陛下携阏氏游玩,要他一个人护驾。这些话他心里明白就好,万一泄露出去脑袋准得搬家。唉,做亦都护的亲信,难啊!

    毕勒哥在车舆之上换了身便装,三人随即分别跨上一匹骏马。葛悉昙骑上那匹四只白蹄的枣红马,心里有些害怕。他明知道她不会骑马,这不是难为她吗?这马有点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是在梦里吗?

    “悉昙,别怕!抓紧缰绳,这马儿名叫紫金,从前属于多兰葛。烈风是它的伴,它会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毕勒哥跨着雪白的“烈风”,轻轻抚过“紫金”的马鬃。这匹马儿倔强到只顺从多兰葛,其他人是休想骑它的。她是他的多兰葛,不会有错!马儿很有灵性,面对她的时候开心而兴奋,仿佛见到久违的主人归来了。

    难怪她觉得眼熟,当真在梦里见过!多兰葛骑着的枣红马就是这匹吗?伸手抚过马颈,马儿愉快的喘鸣一声,甩甩鬃毛,眨巴了一下毛茸茸的大眼睛。

    “仆固俊,前方带路,前往寡人赐予你的那个山谷。”

    “遵命!”话音刚落,黑亮的马儿已四蹄腾出。毕勒哥拉紧缰绳一脸不悦地大嚷着:“慢点,悉昙不善骑术,你长心了吗?”

    呃?仆固俊满心慌乱地扯住缰绳。心里小声念叨着:罪过,罪过!他刚刚居然忘记了她是个奴仆,把她当成多兰葛大阏氏了。说来也怪,自从她哑了之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象故去的阏氏,那副笑容仁善而慈爱,就象壁画上的菩萨似的。是终日抄写经文的缘故,还是因为没了嘴就不争辩,不妄言了?看得出亦都护对她不但没有了怨气,反而越来越宠溺,虽然她曾经做过妓女而名义上只是个奴隶。

    来到山庄的时候,三人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外衣。涓涓的细流依旧自门前流过,沙洲上的红柳比前些日子茂盛了许多。为数不多的几个护院的家丁被仆固俊遣去了后园,院内的葡萄架上已接满了翠玉般的葡萄。榴花残败,青绿如珠的子房微微膨胀了起来,期盼着秋凉的团圆和收获。

    “你也下去吧!”毕勒哥瞥了眼候在一旁的仆固俊,一脸不耐烦地说。眼看着对方离开,转身望向小脸晒得红扑扑的葛悉昙,扬起嘴角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提议:“山谷里的风很凉快。我们就在园子里席地而坐如何?”

    她用力点了点头,举目眺望着不远处一片高大青杨投下的浓黑树影。猛然拉起他的手,向树下如毡的密草飞跑而去。大热的天,坐在树荫下聊天实在太惬意了!聊天?她差点忘记自己不能讲话了,随手拾起一跟树枝在手上摇晃着。她找到一只“笔”,聊天的时候兴许可以派上用场!

    毕勒哥紧跟了上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树枝随手丢下,一个倾身将她推倒在浓密的草地,瞬间扯下她围在头顶的纱巾,柔软的秀发霎时如瀑泄下。“悉昙,将来给我生一大堆孩子,好吗?”

    她小脸忽然憋得更红,控制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这家伙跟唐寂天一样,把她当母猪啊!什么叫一大堆?生多少才够啊?深情仰望着他,扬起红唇轻吮他的下巴,她应允他的要求,尽量给他多生几个吧!“毕勒哥……”她在心里唤他,不知道他能听到吗?

    “悉昙,我一直很惊讶你是怎样控制你的身体的?需要修炼多久,如何修炼?我从前只是听说天竺高僧刻意修炼意志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温柔的眼中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嗅着她颈侧的发香,感到十分好奇。

    她指着他心脏的位置,肯定地点了点头,意在告诉他:只要内心宁静,你也可以!

    猛然推了他一把,兴致勃勃地坐起身。盘腿捻指,扯了下他的衣袖,让他学着她的样子与她背靠背坐下。在这样风景宜人的地方,两人一起瑜伽,大概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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