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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奸细之女

    狻猊灰冷,亦都护的寝宫里浮动着龙涎香淡雅而奢侈的味道。纯金烛台上的火光熄灭了,洁白的蜡泪顺着两条金龙盘曲的身体流淌。清晨冷静的阳光穿过格窗照在轻波荡漾的水池上,几朵含翠的白莲不约而同地悄然开放。

    流光闪耀的珠帘内红帐依旧,听不到一点声响,暖帐中的神仙眷侣睡得很香。仆固俊脚步很轻,蹑手蹑脚地进入大殿,轻轻拨开珠帘走向红帐包围的龙床,“陛下,诸位于尔奇已在大殿内恭候多时了。”

    “什么时辰了?”帐内沙哑的男声透出隐隐的疲惫,“算了,就说寡人昨日喝多了酒,夜里受了风寒,若非边关大事,就让首相和枢密使他们商量着办。”

    “遵旨!”仆固俊应了一声,轻轻地退了出去,小心地拨动珠帘,生怕吵醒了亦都护的小心肝。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美人盈怀怎么舍得上朝呢?两个人几乎一天一夜没下床了,他真担心这新来的女主子会被阿萨兰汗给折腾死。“阿萨兰汗”译成汉话是“狮子王”的意思,伟大的君主就象是动了春情的雄狮。

    葛悉昙被主仆二人的对话吵醒了,紧闭着双眼假装睡着。说什么也不敢再睁眼了,后半夜刚一睁眼,就又被“土匪”给强奸了一次。

    “悉昙,醒了吗?”他刚刚明明看到她眼睛张开一条缝。既然醒了,干嘛装睡呢?

    她仿佛睡得很沉,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合着浓密的睫毛,懒得理他。

    “寡人饿了,梳洗之后陪寡人用膳吧。”他确定她已经醒了,多情的眉宇无意识地皱起一丝波纹。看她依旧不理她,他温柔的口气霎时改为恫吓,“赖在床上干什么?还没够吗?”说着,猛一翻身,柔软的唇舌恣意品尝她胸口甜美的瓜果。

    “毕勒哥,你还有没有完哪?你真想把我给折腾死啊?”葛悉昙豁然张开秋水般的大眼睛,搬起他的脑袋愤愤地抱怨着。

    “呵呵,醒了?”他拥着她胸前的春色,放肆地坏笑着,“每次都是你求寡人给你的,现在怎么反来怪寡人呢?”

    “你不说不行吗?怕别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好歹他也是个男的,他就不能给女人留点面子吗?他要是不扇风,她能点火吗?昨晚分明是他有意勾引她。哎呀,光顾臭美了,她怎么给忘了,她此时正睡在公爹床上。也不知毕摩罗诘现在怎么样了?不会将错就错,跟石榴睡在一起了吧?

    “在想什么,告诉寡人?”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灵魂出壳了。

    “王子他……有没有……有没有出什么事?”她问得很含蓄,生怕他因此而掐死她。她又在他床上提别的男人,但愿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吧。

    “你很快就会成为高昌的阏氏,不必再去关心王子的事。”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禁锢着怒火,对她的问话感到十分不满,他再谅解她最后一次。

    面对那两团腾腾的杀气,她内心的担忧顷刻被恐惧代替。她就要成为阏氏了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老天,跟做梦似的!她和毕摩罗诘就这么完了?果然是突厥人的地方,谁抢到的女人归谁!

    难道是天意吗?前后一千年,她在“吴尘”的手里被他夺走了两次。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偏偏跟眼前这个“土匪”生生世世!她有些认命了,只是对失去“吴尘”依然有些不甘心。从前的六年真就是在浪费时间吗?他与她没有夫妻的缘分?葛悉昙,你一定是瞎眼了,放着“吴尘”那么宽厚温和的男人不要,怎么偏偏成了这“土匪”的女人?

    “毕勒哥……我……我只属于我爱的人。”可她心里到底爱谁呢?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她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过去的六年她付出的太多,她很想跟吴尘有个结果。可每一次都被这个“土匪”跟搞杂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碰到那个姓唐的,她可以用自己完整的身体向吴尘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那夜他骗了她的女儿身,她还怎么澄清自己呢?所以她没解释,吴尘说的不错,她在那个大染缸里最终还是堕落了。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会给的那么轻易,仿佛前世欠他似的。看到那双眼睛的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沦陷了。她仿佛不是爱他,是该他的!

    “多兰葛当初也是这样对寡人承诺。”毕勒哥不禁长叹一声,深深感慨着,“悉昙,你爱寡人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爱上个土匪呢?”她望着那双期待的眼睛,幽幽地说。这算是答案吗?她没有说爱,又仿佛爱得很无奈。徘徊在两个男人中间,她已经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他对这样的回答感到更加无奈,仿佛爱上他是件很委屈的事情。好歹她对他有情,他也该知足了。挑起拇指轻舒她的眉际,望着那两汪茫然的秋水出神:“我只属于我爱的人,可是不爱你我还能爱谁呢?”

    这话好耳熟,唐寂天仿佛说过。他是她躲不开的劫数,她注定是他抢来的女人。伸出柔软的玉臂环住他挺拔的脖颈,“毕勒哥,如果我死了,你会守着我的尸骨直到死去吗?”

    “不许胡说!寡人再不会做这样的承诺,寡人一心要做痴情的天鹅,多兰葛却真的死了。悉昙,看到窗外那座塔陵了吗?寡人没有失言,它属于多兰葛。寡人会朝朝暮暮守着它,直到老了,死了。”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泪水霎时顺着眼角倾泻而下。她莫名其妙的心痛是被他感动了吗?她真的是他的多兰葛吗?如果是,那该多好啊!这个土匪似的男人,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才展示出一副天使般的模样。就象王骆宾那首歌里唱的一样,他心甘情愿做她温柔皮鞭下顺从的羔羊。

    他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唯一的食指扬起她精致的下巴,贴上他动情的深吻。她闭起双眼吮着他柔软的下唇,唇齿间流泻的温柔抚慰他受伤的灵魂,“毕勒哥,你相信我是跨越了一千年回来这里找你的吗?”

    “呵呵,有人告诉寡人,千年只是闭目的瞬间。你在寡人的梦中,还是在寡人的怀中?”

    “人生如梦,一切的一切皆在梦中。毕勒哥,也许你只存在于我午后的一场清梦……”这话是她说出来的吗?经历了一场穿越,她居然攒下了诸多感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回到她睡去的那个年代。可如今有了他,她还舍得吗?

    宫殿里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仆固俊战战兢兢地掀开了珠帘,满心惶恐。凑进微微晃动的红帐,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陛下,耶律大妃刚刚派出一骑快马去请貊歌息讫老侯爷入宫。”

    毕勒哥无奈结束了激荡的热吻,胸有成竹地做出决定:“仆固俊,派人提前守在宫门外,老侯爷一到,请他先来寡人寝宫。”

    “毕勒哥,为什么忽然之间想要见我义父?”葛袭昙猛得坐起身,眼中盛满浓浓的疑惑。

    “老侯爷此次进宫恐怕是兄多吉少,寡人正在想办法保住他一条老命。”抚着她紧张的小脸,淡淡一笑,接着说到,“这下还不起床吗?不是要寡人在龙床上召见老侯爷吧?”

    “义父会有危险吗?谁要对付他?”情急之下,她扑向他的面前,推着他宽阔的肩膀用力摇晃。

    “别急,先伺候寡人更衣。寡人保证你义父能活着回去。”说着,他将内衣和锦袍统统递进她的手里,“还愣着干嘛,更衣!”

    她含羞带臊地捧着他的衣服,跪起身体问到:“毕勒哥,出了什么事?别瞒着我。我的一条命都是老候爷给的。要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在沙漠了晒死了。”葛悉昙很自觉地篡改了一部分事实,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落入“芙蓉帐”的事。

    他伸展了双臂等着她帮他穿衣服,不慌不忙地对她解释:“寡人坦白地告诉你,那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哈喇汗国安插在高昌的奸细!”

    “什么?你明知他是奸细,还把我弄进宫里,你就不怕我也是奸细?”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哎呀,这件衣服究竟该怎么穿?还是你自己来吧。”她不耐烦的将衣服塞回他手上,心里一团乱麻。

    毕勒哥并没有生气,自己动手穿起了衣服,接着关于奸细的话题说到:“寡人原本是想借耶律大妃之手杀了那个老东西,可最近西辽的耶律大石对我高昌跃跃欲试。为了平衡两方大国的实力,那个老家伙目前还不能死。不久之后,他还得做寡人的一枚棋子。”

    “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把消息透露出去?”她背着身穿着自己的衣服,随便嘀咕了一句。

    “怕什么!你已经是寡人的女人了。寡人知道你心里还是放着寡人的。”不然她不会安安稳稳地在他身边睡了整整一晚上,不然她不会在火热的激情中抱着他不放。他有绝对的把握,她不会背叛他,难道他在她心目中连个老头子都比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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