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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如梦初醒

    事实证明,葛悉昙过分地担忧了。夜色幽深,毕摩罗洁王子寝宫里的烛光骤然熄灭。王子归来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刚扯下新娘子的红盖头,对方便灵巧地一闪身,瞬间吹灭了灯。

    石榴暗自轻叹,侥幸瞒过了王子。等王子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对方再想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男子微微颤动的身体因酒精而变得炽热,嘴里动情地唤着“悉昙”,在她冰凉的身体上放肆扭动着。他刚强的身体用力穿透她的下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恣意的大叫着。石榴以为这种夸张的叫声是必要的,作为女人,她必须向自己的丈夫证明自己的完整。谁料到就是因为这声惨叫,她开始了今生的噩梦。

    “你?”伏在她身上的男子轻呼一声,猛然翻下她的身体,迅速点亮了房间内的灯。

    面对眼前的陌生女子,毕摩罗诘顿时醒了酒,满心的疑惑幻化为一腔惊恐:“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本王子的寝宫?”

    石榴一时语塞,抱着锦被不知该如何对他说。思量起老侯爷昨夜吩咐过她的话,跪起身子,哭哭啼啼地说:“王子,我是貊歌息讫侯爷的义女,您娶了我,怎么忘了?”

    “不,我的新娘不是你,我要娶的女人是葛悉昙。你冒充王子侧妃,该当何罪!”毕摩罗诘气急败坏地抓起放在床边的宝剑,嚓啦一声拔出明晃晃的剑锋,一步步逼向床边。

    “王子饶命,王子饶命!看在石榴已经成了您女人的份上,求您别杀我!”她满心恐惧,下意识地将身子不断的后移,锦被下赫然露出一小片鲜红的血迹。

    毕摩罗诘提起的剑锋缓缓放下,因为那片浓艳的落红忽然有些于心不忍。老侯爷是怕担罪过才找了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少女送进宫吗?悉昙曾经做过妓女,照理是不能进宫的。

    而眼前这名女子有什么过错?她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旗子罢了!对方既然成了他的女人,他索性认下算了。反正他是王子,今后会有很多的老婆。多她一个也无妨,省得她因此而把小命丢了。宝剑回鞘,望着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女人说:“生米既已做成了熟饭,本王子就不跟你计较了。悉昙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快对本王子实话实说。”

    “回王子的话,是老侯爷安排石榴代替小姐进宫的!”石榴用锦被裹着赤裸的身体,伏下身子回答。

    “悉昙还在侯爷府上吗?”如果是的话,他决心连夜派人去侯府把人换回来。

    “小姐她……此时已不在侯爷府上了。”她心中焦虑不安,战战兢兢地望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感谢老天让她碰到个善良的男子,他居然没有杀她,也算她石榴命大。

    “不在府上?哪里去了?”他有些不耐烦,眉头一皱,暴躁地大嚷。

    “回王子的话,今天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小姐已经被宫里出来的两名男子从角门抬进了宫。”石榴实话实说,丝毫不敢隐瞒。对方仁慈地宽恕了她杀头的罪过,她怎么忍心再隐瞒他呢?

    抬进宫了?毕摩罗诘脑袋嗡的一声,心里骤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父汗?

    天旋地转,整个人软作一摊。父汗怎么能背着他偷走自己的儿媳妇呢?就因为他的悉昙貌似故去的多兰葛大阏氏吗?这样的做法也太荒唐了!一把抓起床上的外衣,急匆匆地向母妃的寝宫飞奔而去。

    儿子大喜的日子,毕勒哥沉浸在芙蓉帐内的温柔乡里,整整半日没下床。身边的女人沉沉地睡着,大概是被他折腾累了,就算是天上打雷都不会醒的。她梦到了什么?居然甜甜地笑着。恍惚之中,娇嗔地嘟起小嘴轻声地呢喃着:“唐寂天……你真得是毕勒哥吗?怎么老惦记着高昌呢?”

    这话好耳熟,他好象在梦里面听她说过。仿佛是在伯孜克里克,她在跟那个长得很象他的男人讲话吗?那个男人就是她口中的“姓唐的”?因为那个面貌酷似他的唐姓男子,他那天差点把她给掐死。那个男人,是他的转世吗?见鬼!他怎么能这么想,两个人怎么可能做一模一样的梦啊?

    想这么多干什么?等她醒了问问她不就知道了。不论那个男人是不是他,她此时已经属于她了。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喜欢他?难道她真的爱着王子吗?她临睡之前还一直惦记着他。

    毕摩罗诘此时睡了吗?他看到那个女子时会是怎样的反应,对方会来这里找他兴师问罪吗?但愿他能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苦衷,不会做出那么不明智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在他怀里娇媚地翻了个身,整张小脸深深埋进他的怀中。她温热的鼻息如春日的暖风一般轻抚着他寂寞的灵魂。他忍不住低下头,吻着她幽香的发际,顺势滑向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吻。

    她扬起柔美的下巴,轻声地呓语:“毕勒哥,你今天犯了个大错误,你敢轻薄我,我会把你杀死!”

    他动情地抚着她的长发,开心的笑着,开心到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除了他的多兰葛,还有谁知道这段对白呢?他贴进她的耳边轻声地呢喃着:“杀死?天,我已经被你杀死了……”

    密实的红帐之外忽然传来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从来者脚步的节奏判断大概是仆固俊。对方砰的一声跪在帐外,轻轻唤到:“陛下,安歇了吗?”

    “何事?”毕勒哥心疼地看了看怀中的爱人,“轻点儿,阏氏睡了。”

    阏氏?仆固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跟亦都护连堂都没有拜过,这样也能做阏氏吗?尊贵的阿萨兰汗还不知道,耶律大妃已经来到他宫外兴师问罪了!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伏在地上压低声音说:“陛下,大妃求见。”

    毕勒哥眉头一紧,难道是东窗事发了?可无论如何,她是不该来的!他们俩个撕破脸皮有什么好处呢?她以为她能说服他把这个女人还给她儿子吗?沉思片刻,隔着红帐对跪在床边的仆固俊说:“告诉大妃,寡人与阏氏已经安歇了。”

    “是。”快开战了!仆固俊的预感一向很准。耶律大妃听说忽然多了个阏氏,不气晕过去才怪呢!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大妃冲上前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怒气冲冲地自宫门外径直闯了进来。

    毕勒哥从大殿里慌乱的脚步声推测,耶律大妃已经乱了阵脚,怀里拥着佳人,若无其事地躺在帐内。

    帐外女人尖锐的声音足以刺穿他的耳膜,在空旷而奢华的宫殿里久久荡漾着:“毕勒哥,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大妃越来越没规矩了!”毕勒哥深沉的男声忽然从红帐内传了出来。意料之内,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我没规矩?你自己又干了什么?”耶律大妃望着那方红帐,眼看就要跳起来了。

    “小点声,阏氏睡着。”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仿佛有意刺激她似的。他打赌,她嫉妒的要死。如果她不是西辽的公主,他根本就懒得跟她讲话。

    “毕勒哥,你还有没有廉耻?身为高昌的沙漠之王,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灭绝人伦的事?”怕什么来什么,她费尽周折,这个狐狸精还是躺在他怀里了!

    “寡人怎么灭绝人伦了,大妃到是说说?”他敏锐地觉察到,对方已经压低声音了。她在意识上已经妥协了,她心里明知道拦不住他的。

    “毕勒哥,她是你的儿媳妇!”

    “寡人的王媳现在王子的寝宫里,躺在寡人身边的女子只能是高昌的阏氏!”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个女人属于他,跟他儿子没有一点关系!

    “告诉我,是谁想出这么卑鄙的注意?”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是貊歌息讫老侯爷的妙计!既保住了王子的体面,又顺从了寡人的心意。”毕勒哥发现怀中的佳人轻轻皱了皱眉头,担心她会被两人的对话吵醒。向上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轻轻地拍着她说到,“天色不早了,请大妃速速回宫,早些安歇吧!”

    该死!又是貊歌息讫那个老家伙搞得鬼。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女儿许给他们爷俩吗?他有什么阴谋,莫非是想离间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如此以来对他有什么好处呢?难道真如传言所说,他是哈喇汗的奸细。不行,她明天得亲自问问那个老东西,可她就这么走了吗?回去之后怎么跟儿子交代啊?她要是告诉毕摩罗诘那个女人真在他父汗的寝宫里,她那一根筋的儿子能接受得了吗?

    耶律大妃满怀心事地告了辞,宫殿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毕勒哥拥着心爱的女人,在心里仔细地盘算着:老貊歌息讫还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谁给哈喇汗国通消息呢?只有平衡了哈喇汗国和西辽两方的势力,高昌才能处于安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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