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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王的新娘

    睡眼半睁,脑袋昏昏沉沉,耳边隐约听到远方传来的鼓乐声。葛悉昙费了很大的力气,始终抬不起沉重的眼皮。半梦半醒之间,依稀是宫殿里飘渺的红纱。烛光影绰,一身茜红的女子顶着流苏的红盖头端坐于灯下。

    男人酒醉微醺,一身朱红的长袍走进宫门,掀起盖头,望着眼前的佳人轻问:“多兰葛,现在你还会推我吗?”

    女人一脸不逊,砰的推了一把,随即用力的扯回他说:“毕勒哥,吻我,我是你的了……”

    新娘?那个新娘是她吗?她要嫁的人是“吴尘”,怎么忽然成了毕勒哥?不,她一定是在做梦,她不要嫁给那个家伙!

    猛然坐起身,汗水湿透了薄薄的衣襟,感谢老天,幸亏是场噩梦!用力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望着四面朱红的帷幔如释重负似地长叹一声。

    什么时辰了?毕摩罗诘还没回来吗?大概是婚宴还没结束,隐约还听得到欢快的鼓乐声。《霓裳羽衣》,祸国之曲,大好的日子真不吉利!用力揉了揉眼睛,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嫁衣呢?她的盖头呢?怎么就剩下里面的几层蚕丝内衬。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拜过堂了吗?该死,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她刚刚的确梦到了隆重的婚礼,外邦的使者身着华服前来朝贺,送来的珍宝堆满了明亮的大殿。白象神气地跪在殿外,她的男人牵着健壮的白马而来。

    毕勒哥!

    掀起她盖头的男子居然是毕勒哥?她不是嫁给王子了吗?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梦,还是真的。葛惜昙急匆匆地起身下床,迅速钻出严严实实的围帐。

    奢华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满眼寂寥的风景。无数的烛光随着微风摇曳,池水中的白莲散发着幽香。这是她的新房吗?为何没有一丝喜庆的迹象?举目向门外眺望,五色的经幡在天空中随风荡漾。或许因为她是侧妃,才会受到如此冷遇,葛悉昙强压着心中的失落安慰自己。

    一缕沁人的清风钻进格窗的缝隙,她打了个寒战不由抱紧双肩。远方的塔陵忽然占据了她的视线,仿佛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自己的体内呼喊:“我只属于我爱的人,我只属于我爱的人……”

    邪门!眼前的景物不断晃动,她不由感到一阵头晕,不行了,冷,她得躺下再睡一会。

    “毕勒哥……”为什么?为什么耳边总听到这个声音,难道她真就那么想那个男人吗?

    “多兰葛……”那个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恍然闯进她的耳膜,火热的双唇温柔地覆上她的。她被他滑软的舌尖挑逗着,动情的回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毕勒哥……我是你的……吻我……”

    她妖娆的身体逐渐赤倮,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他温暖而诱惑的大手用力推挤她胸前的沙丘,她抱紧他宽阔的脊背恣意享受,“毕勒哥……求你……给我……”她从没这么迫切过,仿佛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失而复得,她放肆的深吟着,点燃他激荡肆虐的慾火。

    “多兰葛……我的多兰葛回来了。”他如雄狮般撕吼着,在他朝思暮想的身体的畅快的释放,“悉昙,你是我的!”

    啊!

    她猛然被他那句“你是我的”惊醒了!仓皇地望着那双眼不知所措。不是梦?是真的!怎么可能,她的“吴尘”呢?炽热的身体骤然冷却,一刻不停地打着哆嗦。上牙敲击下牙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的回响着。无语,无措,她躺在公爹的身下还能说什么?更糟糕的是,她刚刚居然放肆的迎合!

    “悉昙,想寡人吗?”他掌间的温热擦过她的脸庞,她一身冷汗,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由轻微的哆嗦骤然变为剧烈的挛缩。

    她红唇翕张,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他嘴角挑起一弯上扬的弧线,吮着她的唇断断续续地安慰着:“不必这般惊慌……你属于寡人……永远属于寡人了……”

    她赫然回过神,用力摇晃着脑袋躲避他诱惑的薄唇。他专横而霸道,死死地纠缠着不放。她尖锐的指甲陷入他宽阔的臂膀,他毫不畏缩,再次闯入他私有的殿堂:“你不喜欢寡人吗?说!”

    “不喜欢!”她想都没想,挥起粉拳放肆地砸向他的胸膛。

    “说谎!寡人明明听到你梦里念着寡人的名字,媚人的深吟仿佛正在做春梦。看你如饥似渴,寡人不忍心才……悉昙,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想要寡人?”他抚过她的发际,陷在她濡湿的身体里静止不动。

    “毕勒哥!我是你儿媳妇,咱们……咱们怎么能这样呢?”她小脸憋的通红,紧紧攥着粉嫩的小拳头。

    “你从了寡人在先,还能做王子侧妃吗?寡人绝不允许这么秽乱的事情在高昌发生!”

    她已经乱过了,她已经跟他儿子在一起了,心里一念闪过,嘴上却不敢说。她葛悉昙不是白痴,深知其中的利害。她若是说了,自己丢了小命不说,很多无辜的人都会跟着她遭殃的。她做过J女,而王子光顾过她,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小脸用力甩向一边,别过他视线抱怨到:“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不如杀了我!”

    琥珀色的星眸一闪,忽然浮现出一脸邪媚的坏笑:“好吧,寡人这就杀你!”

    娇柔的花朵刹时感受到强烈的撞击,她踢打,推拒,隐忍,沉迷,最终忘记了自己……

    “毕勒哥,我恨你!”她狠狠咬住他那令她沉沦的嘴唇。

    “可你离不开寡人。”他有绝对的自信,柔软的舌尖一挑,舔过她红润的上唇。

    真是这样的吗?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不愿承认。可她此时分明感觉到好满足,好安稳。难道他真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千年之后,他依旧象土匪一样将她最宝贵的东西抢走。她略感无奈,神色迷离地望着他,他是她躲不过的劫数,一个该死的突厥男人!

    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可他确定那一定与他有关。那双神色混沌的大眼睛里有爱,也有恨。拥着她的身体猛然翻了个身,双眼微眯仰视着伏在胸口的佳人:“悉昙,你是寡人的新娘,我们上辈子就拜过花堂。”

    “我推你了?”她忽然冒出一句,很想知道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她放纵驰骋的幻想。

    “你记得?真的记得?”他用力抱紧她凝脂般的上臂,兴奋地低吼。她是他的多兰葛,她终于记起来了。

    “我,我是梦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梦到你的多兰葛。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却比我懂事的多。毕勒哥,那捧沙子,是真的吗?”她满眼疑惑,望着他琥珀色的双瞳说。

    “是真的!”他长臂一挥,猛得将她挤在胸口,双眼湿润,声音颤抖着。

    “毕勒哥,你的多兰葛太完美了。她的心比她的人还要美一百倍,我怎么配跟她相比呢?她从来就是劝你向善的,可为了我,你都做了些什么?”因为近日那些古怪的梦,葛悉昙一直在反省自己,他为了她犯下太多不可饶恕的错。他无故杀死了侯府上十几个家丁,如今又违逆人伦夺了自己儿子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是多兰葛?她有什么资格同对方相比呢?

    “悉昙,都是寡人的错。寡人从前承诺过不会再有杀戮了。可寡人不能失去你,只要你肯跟着寡人,寡人绝不会一错再错。”挑起拇指抚过她的唇,满心悔过的承诺。

    思绪飘忽,前殿传来的乐声再次引起了她的注意:“外面演奏的是什么曲子,仿佛是〈霓裳羽衣〉?”小的时候,她仿佛在父亲的录音机里听过这支乐曲。

    “王子新婚,正在前殿设宴答谢来宾。这是〈婆罗门曲〉,传入大唐后被改编为〈霓裳羽衣〉,盛唐的十乐有三部来自我高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这一曲。”

    “怎么?”她不再关心什么乐曲不乐曲,她在这里,毕摩罗诘还在答谢来宾?她越来越糊涂了,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怀疑。

    他猛一翻身,给了她深深一吻,分明已读懂了她眼中的疑问:“寡人给了王子一个漂亮的女人,她七分象你,但愿他能喜欢这个女人。”

    “石榴?”她敏锐地做出判断,发觉自己始终被装在套子里。难怪老侯爷会让那个女人跟她进宫,原来如此,他们君臣而人早在背地里串通一气,单单瞒着她一个人!

    “呵,正是随你一起入宫的那个女人。不晓得老侯爷是从哪里找到她的,乍一见面,寡人一直在担心盖头底下是不是已经换了人。”

    “毕勒哥!你只想你自己吗?你怎么就不想想毕摩罗诘掀起盖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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