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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亨利居然能打虎

    1,亨利并没有因为灵姑住到外婆家里而分心,他知道青春期的女孩的情绪是十分敏感,也十分的任性的。这时候,如果她们受到了伤害,当父母的越是想安慰和急于为她舔舐伤口的话,那就等于又一次地伤害她们的自尊心了。亨利相信,灵姑一定会从这种境遇中恢复好的,只是需要时间这个良药来医治而已。这时,他潜心写作的“生物圈”这本著作,已经也快结近尾声了,他唯一遗憾的,就是出现在贵州山区的虎类,究竟是华南虎的近亲呢,还是东北虎的近亲,这一虎类的鉴别,必须要有实物才能证明这一点。

    正当亨利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那消失多年的母老虎又出现了。先是拖走了阿明,不出十天,它又拖走了阿旺。当枪手们找到树丛中阿旺的头和血衣时,母老虎已经逃走了。

    寨老岑老根捧起阿旺的血衣发狠说:“你已经吃了四个枪手了,老子看你吃人肉都吃上瘾了!哪怕你是只母虎,老子也照样要除掉你!”

    这只母虎真的太张狂,太嚣张了,当人们在大榕树下商量好除掉这只吃人虎的时候,亨利让人吃惊地对岑林山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岑林山说:“你又不是枪手,咋去?!”

    亨利拿出他的左轮手枪:“我也有枪,咋不是枪手呢?”

    岑林山虽说枪手使的是长枪,你那短枪也是枪吗?可又觉得这些日子亨利因为灵姑的离开,他的生活就少了好多的味道,他若是想跟着枪手们到深山去打虎,去散几天的干闷,这样总比他窝在家里想灵姑强三倍。于是,岑林山也就同意亨利和他们一起进山,去打那吃人肉也吃上了瘾的母老虎了。

    可是,这一阵子又是阴雨绵绵的天气,猎虎可得全体双溪坪枪手一齐出动,没有好天气可不行。亨利不论阴天还是晴天,他要研究的东西有的是,也总是忙个不停。这天当天气又好转了,去断虎北逃和南逃的枪手已经出发了,亨利才考察归来。看见阿贵和一群枪手,带着吠叫着的下司猎狗,从波乜河中迎面跑来。亨利就晓得猎虎开始了,就问:

    “阿贵,说好的我回来才去打虎,咋这时候……就去?”

    阿贵再忙,也停了下来说:“亨利,老虎又出现了,这一次,是一条公虎!是上午枪手看见,跑回来报信的!”

    “公虎?”亨利高兴得跳了起来,“那岑林山、干柴棍、杨老金……他们呢?”

    阿贵说:他们要守住西边的山口,要我们先带撵山狗,从南面和东面去,把虎撵到西边来。岑林山他们还在家里准备,要晚一些才到西边的山口去。”

    亨利听了,就顾不上回家了,就径直朝岑老根的家中跑去。寨老岑老根见亨利赶来了,还是不放心地对亨利说道:“亨利,这次可是两条虎啊,你从没有打过大东西,你是双溪坪的客人,万一出了纰漏……外寨人不是会笑话双溪坪人太缺心眼了?”

    亨利一听急了,说道:“寨老呀寨老,你不是早说过,我只要在这里建了木屋,与阿彩成了一家人,我就是双溪坪人了吗?我现在还有灵姑哩,你咋还说我不是双溪坪人呢?”

    寨老岑老根古怪地看着亨利说:“我是从心里把你当成本寨人,可是……可是……你红眉毛,绿眼睛的样子,外寨人一看你就不是本寨人啊!”

    岑林山只得在一边为亨利求情说:“爹,只要我们当亨利是本寨人,外面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说亨利不是双溪坪人,老子也要用猫鞭(中指)打他,不信试试看!”

    岑林山的话说得那般的斩钉截铁,毫无一点商量的余地,寨老岑老根当然就点头了。倒是亨利,为了这句话感动不已,他想,一个外人能得到双溪坪人的承认,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得对得起双溪坪人才行呀!

    亨利这才跟着岑林山、干柴棍、杨老金三人悄悄咪咪地上到了西边的山口处,他们老道地在一个小溪边的草丛中,看到了两团粪便和虎的足迹。杨老金凭着他牢记着的足迹尺寸,分辨出这是那只吃了好几个枪手的母虎。此外,他又察看了另一些陈腐的粪便,经验又告诉他:这头母虎经常来这里憩息。

    这是一个陡峭的山口处,一股不大的溪流在这里长年流淌不息。看来,这只母虎的老窝离这里很远,因为它在这里的草丛里躺了很久,此时,草丛上还留有它的余温。它留下的足迹十分清楚地印在低凹潮湿的草地上,顺着一条密林深处的小道消失了。假若他们没有估计错,明天若是晴天,中午时分它还会来到这歇息、喝水。

    三个老道的枪手看稳当了,看巴实了,辨清了风向,选择了一个下风处的山崖边沿,这才把亨利叫到了身边。决心要得到一张虎皮的杨老金,这时提不起兴趣地对干柴棍说:

    “蔫卵(没劲)!就是吃了阿龙的那条母虎……而今,它至少拖着两条小虎崽。”

    亨利惊奇地问他:“你咋晓得就是那条母虎呢,咋又晓得……它带有小虎崽呢?”

    杨老金说:“这只母虎的脚印尺寸,我早就印在心里了,错不了。它的脚印边,有几只小虎崽的脚印,这会错吗?”

    亨利十分佩服杨老金的判断,心里不禁一喜,他目前唯一欠缺的就是有关中国西南虎类的生物研究,现在就差这个主角登场哩!一路上要与杨老金比枪法、争虎头放置在神龛上、方显枪手英雄本色的干柴棍,这时候也蔫巴了,居然问岑林山说:“你说是打呢,还是不打?”

    眼下的亨利,见他正在寻找的华南虎种就在面前,他一点也不想放弃,就纳闷地问他们:“不是说好了的,这只吃人吃上了瘾的母虎,也不放饶它,现在都找到它了,为哪样又不打了呢?”

    岑林山说:“真正的枪手从不打母兽,那拖儿带崽的母兽更不能打。这条母虎虽前前后后吃了几个枪手,欺人欺到头了,所以才动念头打它。只是,它而今有了小虎崽,打死它……这是造孽,会被所有的枪手瞧不起的!”

    亨利说:“可它……吃人都吃上瘾了呀!”

    干柴棍笑了,说:“反正你不是枪手,那就老金不打,岑林山不打,我也不打……由你一个人打,该好?”

    岑林山也笑了起来。但是,双溪坪最好的枪手杨老金却正二八经地说:“亨利,你不要听干柴棍的馊主意。要是你真的把这只拖儿带崽的母虎干倒了,那……双溪坪的枪手,又都瞧不起你了!”

    2,亨利这才正视现实。他清楚这里的枪手都十分珍惜自己的荣誉,在这大山里荣誉高于一切,哪怕为此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乃至生命!他想,那些死去的枪手,或许死就死在他们过于珍惜荣誉——不打母兽、孕兽、幼兽……这样的观念加上犹豫、迟疑、不果断,再加上火药枪太落后……这样,在凶残的老虎面前,不就成了老虎的盘中餐了吗?

    亨利说:“就打死母虎,不就行了吗?”

    岑林山说:“这只母虎死了,它留下的几条小虎咋办?你拿奶喂它们?”

    亨利在他的论文中,把双溪坪人“打大不打细、打公不打母”这样的撵山山规,说成是对生物的“保护意识”。他论证说,就因为有这样的意识,很多以撵山为生的双溪坪人才有猎可打,猎物才层出不穷……是呀,若是这只母虎被打死了,几只小虎崽又咋办呢?

    可是,这是只吃了四个枪手的母老虎呀,这时居然打它不得,这叫亨利真的哭笑不得。从另一个层面看去,这样的寨规、山规、抑或民约……体现了双溪坪人的和谐、宽容、乃至善良的天性!

    于是亨利又问他们:“这只带崽的母虎不能打,那……我们咋办呢?”

    杨老金说:“咋办?吓吓它,把这狗日的撵进深山老林去算了!”

    亨利说:“它会像上次一样,消失几年后又回来。”

    杨老金说:“嘿嘿,等它回来时,至少有一头公虎,可以打了!”

    杨老金说归说,脸上还是一脸的苦涩。假如他能分得虎皮,一张虎皮至少能换得四五亩水田,那明年的春节临头时,他家就能用自已种下的粮食打糍粑,打饵块粑,包烟灰粽粑……酿便当酒了。这会使他家的日子好过多了。那生怕寨里人笑话,家里经常揭不开锅盖,几娘崽经常饿得淌清口水的日子,也会因此一去不复返。他对得到虎头并不太感兴趣,虎头只能使他扬名天下,并不能完全解决他生活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可是现在,当他确认出这是一只带着虎崽的母虎后,他的所有美梦都随之消失了,蔫卵了!他叫没有任何撵山经验的亨利只管抱头睡觉,说只要不打呼噜,不说梦话,若是淌出梦口水来,也要赶紧把它擦干……大山猫的鼻子,能嗅出几里外的猎物!

    亨利不知睡了多久,便被干柴棍轻轻地推醒了。这时太阳刚升到山顶上,他顺着干柴棍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即看到三只可爱的小虎在山林中嬉戏打斗,好久没有宽松过的心情骤然间豁然开朗了,心也不禁乒乒地跳了起来。这时候山林出奇地静,静得使人有些毛骨悚然。大约是怕他打开板机弄出声音,他握住枪柄的手被干柴棍死死按住。左边的杨老金和岑林山都双手托着火药枪,他们瞄准的不是那三只小虎,而是那丛遮挡住视线的灌木丛。在亨利明白后,干柴棍才松开了按着他的手。亨利眯着双眼,为能在双溪坪的山林中看到活泼可爱的小虎而激动万分。

    或许,那只母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一直潜伏在那丛浓密的树丛中;或许她带着母亲的关爱,把她的目光集中在她那三只可爱活泼的小虎身上;或许,这头森林之王在为他的小宝宝担任警卫呢?大概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缘故吧,那三只小虎不是在溪流边,就是在母虎的视线内活动,它们若是嬉戏打闹到了这岩石边缘,那一定会将它们吓走的。

    但是,正因为它们的出现,使亨利不得不佩服杨老金的撵山经验,也使本来就不会向母虎开枪的枪手们,更加犹豫、更难下手和选择了。岑林山在一边悠闲地咬着一截草根,笑看着这三只活泼的小虎,流露出快乐的微笑。亨利从杨老金、干柴棍全神贯注、纹丝不动的神情看去,认定他们一定晓得那母虎的方位。时间就这样在难熬的等待中流逝着,这种时候才是最考验枪手耐性和经验的时候。

    当这三只小虎又一次地从树丛中打闹到溪流边时,瞬间,从溪流边的山崖上跃下一头腰圆臂粗、额头宽大的大虎,它一口咬住最后面的小虎仔,顺势一掌将中间的小虎仔打到山崖壁上。亨利以为这就是那头母虎,刚想这个当妈的,咋这样心狠手毒呢?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窍,一声令人心寒的虎啸平空而起,这声虎啸将山林震得颤抖起来,也把毫无撵山经验的亨利也震得头皮发麻起来……一条有着纤细腰身的,个头也小得多的母虎,此时却闪电般地勇猛无比地向着公虎扑了过去!

    这时,三声火药枪的枪声几乎同时响了!

    亨利此时才拔出了他的左轮手枪,他被眼下山林中突然发生的怵目惊心的拼斗惊呆了。那扭成一团拼命打斗的两只大虎,他不晓得该向哪一只虎开枪。当岑林山、杨老金忙着填充火药与铁沙的时候……那头咬着小虎脖子的公虎一个甩头,就将口中的小虎仔朝着他们的方向,甩出了十几公尺远。当母虎又疯狂地扑向它时,这只公虎一掌便将母虎击翻,它显然挨了铁砂,这令它十分的残暴与震怒,这个森林之王随即发出另一声更为浑厚、更为粗犷、更令人胆寒、更震撼山林的虎啸,就朝着潜伏的枪手们箭一般地扑了过来!

    3,三个枪手急忙扔了火药枪,干柴棍蹲在最前面,紧握铁叉;岑林山、杨老金在干柴棍身后,也紧握铁叉;亨利站立在他们身后,举起左轮手枪,四个人几乎凝为一团,公虎张开血盆大口,向枪手们扑来。干柴棍、杨老金、岑林山用铁叉刺向了雄虎,亨利看着这条有着斑斓色彩的矫捷的公虎朝枪手们迎面扑来,感觉到它是那么地完美那么地奔放,这才是勇者的风范,是君临天下的所向披靡,是藐视一切的强者,展现出的全都是美和钢劲!

    只短暂的几秒钟公虎便纵身一跃,张牙舞爪地只迎着他们扑来,亨利在公虎的咆哮中,霎间感觉到一股热气喷向他的脸颊,同时还闻到了虎口里的那股恶臭气息,他只得迎着虎口,对着这张血盆大口扣动了扳机。

    随着“乒”的一声枪响,这头硕大的公虎一下子将三个枪手和亨利扑翻在地上,那尖利的有力的虎爪如开膛取胆似地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一股揪心的疼痛令亨利眼前一团漆黑,也同时翻滚下了山崖。

    亨利在三个枪手的耳边开的这一枪,枪声是那般的震耳,硕大的公虎一头栽倒在了干柴棍、杨老金、岑林山的身后。它力不从心地欲爬起来,杨老金第一个从地上翻起身来,举着鉄叉朝欲爬起的公虎刺去,这时干柴棍和岑林山上前,一齐用铁叉刺向公虎,公虎好一会才停止了挣扎。

    枪手们在制服了公虎时,目光也注视着那头吃人肉吃上了瘾的母虎。这时,那只母虎看着枪手们用铁叉按着公虎,它两眼紧逼着枪手们,有些迟疑地、犹豫地迈出步子,朝着枪手们走来。它来到了离枪手们不到两米的、被公虎甩在枪手面前的小虎面前,它的右前爪优雅地弯曲起来,呲嘴朝着枪手们发出一声短暂的、警告的、也似乎是屈服的、求饶的吼声,它的小虎这时已经无力叫唤了,小尾巴还在有气无力地摇摆着。

    母虎与三个枪手足足对视了一会,看见枪手们一点不想惹它,也不想与它作对后,这才去舔了舔小虎身上的血迹,尔后,才叼着她的虎崽扭头就跑。它跑到那丛浓密的树丛时,活着的两只小虎一左一右地出来,贴在了母虎的腹下……这时候,杨老金、岑林山、干柴棍才跳着叫了起来,强盗走了才拍板壁地、虚张声势地对母虎吆喝了起来:

    “呜哟——!呜哟——”

    那头母虎困惑地停了下来,它不解地怪诞地回头来看了看他们,仿佛骂他们三个是“神经病”!不过,那头公虎夹紧鞭子就横躺在那里,人可是不好惹的,可是惹不得的、吃不得的……或许想起这些,它才真正地害怕了,真正的受惊了,真正地吓出冷汗来了,它赶忙夹紧尾巴,带着它的崽,一溜烟地消失在密林的深处去了!

    当母虎带着两只小虎仔消失在丛林中后,岑林山、干柴棍、杨老金才有时间朝山林下呼唤着:

    “亨利——”

    滚下山坡的亨利,被悬崖边的一棵大树挡住,他被公虎击伤的左肩血肉模糊,加之滚下时猛烈的碰撞,使他一点也动弹不得。当干柴棍、杨老金、岑林山三人朝着亨利滚下的山林滑了下来时,却发现亨利血肉模糊地被一根大树挡住了,一动也不动了,他们全都滚爬到了亨利身边,一齐凄凉地哭叫着:

    “亨利!亨利!亨利——”

    这时他们都以为亨利死了,在亨利身边哭得伤心到了极点,也都在想:要不是亨利那穿喉而过的致命一枪,这头狗日的公虎,几个人真的不是它的对手。这个英国人,不是一个枪手,关键时刻咋成了枪手了呢?成了枪手不说,咋还成了一个能打虎的好枪手了呢?

    三个枪手越是这样想,越是哭得伤心。这时候,悠悠的山风中钻出了亨利总是轻松的声音:“你三个叫你爹的魂呀?我活鲜鲜的,你们干嚎些哪样呀?”

    三人仔细一看,见亨利爬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处,又轻松地说道:“我刚才在想,没有这棵大树,我就见我的上帝去了。”

    看见亨利还活着,干柴棍、杨老金、岑林山真是喜出望外,要不是亨利有伤,他们真要好好整治一下他的,叫他看见双溪坪枪手的哭叫和流泪,这多叫人难为情呀?不过,他们还是把亨利抬到死了的公虎身边后,就动手将虎血往脸上、身上、腿脚上、衣裤上……还往火药枪上涂抹。

    亨利一点不认为是他开了最关键的一枪,这头公虎才横尸在枪手们面前。他这时还一直纳闷,还百思不得其解,就问杨老金:“这头公虎,咋连……小虎仔也伤害呢?”

    杨老金连想也不想就说:“那两头小虎仔,必定是公虎。这家伙想独霸一方,当然要对公虎仔下毒手了!”

    亨利心中的疑问经杨老金轻松的一点拨,也自然明白了,就笑道:“嘿嘿,杨老金,我咋想不通的事,让你一点,就通了呢?”

    杨老金憨厚地笑着:“嘿嘿!嘿嘿!”

    三个涂了虎血的枪手,一下子神气了许多,那沾了的虎气和虎威,仿佛老虎往后见了他们也要绕道走了。他们不管亨利愿不愿意,就将虎血也往他身上、脸上、左轮手枪上涂抹,说这才像个枪手,真正的枪手,往后双溪坪的枪手再不敢小看你了。在这之后,他们久久地注视着亨利,将他看成了心目中的传奇人物不说,还一个个点头承认,说他真的不低于双溪坪的任何一个枪手!

    这一切都停当之后,他们将亨利扶站起来,站到山巅上显示虎威地吆喝了起来:“哟嗬——哟嗬——哟嗬——”

    当这种狂傲的叫声在大山中久久地回荡着时,他们才举起火药抢,宣告狩猎结束地朝天开了三枪。召唤围猎的枪手们到西边的山口处来集中,这头早已经“蔫卵”了的公虎,再也不会在双溪坪发威和逞强了!

    这部作品通过英国生物学家的视野,带领读者进入神奇贵州。那里有原始的树葬、抱姑娘、神判、裸拜、甚至有善待母兽、孕兽、幼兽的环保保习俗!亨利与山民一起反抗过国民党人的血腥屠杀;土地改革初期,土匪头与地主婆戴敏一起逃进这一山区,山里人与政治家鄢正甫,演绎了一场有关和谐与对抗的精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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