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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情变大山中

    1,这天中午灵姑的心情特别的好,她像所有的姑娘一样,一天也忘不了如何能得到双溪坪枪手的青睐。她忘记了前几天在杨老金家里受到的冷待,心想那天枪手们一定犯傻了,或者是脑筋进水了,所以才冷落她,才昏了头看花了眼。可是,当这个野姑娘又一阵风般地跑进杨老金家中时,阿红立即推开身上的枪手,把她拉坐在身边。

    阿红是灵姑最好的朋友,灵姑是那般的聪明、漂亮,她像她的阿妈一样,除了会治病和驱邪外,还能与爹爹用流利的英文说话。阿红认为她咋也比不上灵姑的,可是,这里的枪手见灵姑来,就像中邪一样地避开她。为了表明她是灵姑最好的朋友,她特地对枪手表明:

    “你们不抱灵姑,我也不要你们抱!”

    可是,枪手们宁可闲着,也不肯上去抱灵姑。偏偏这时,妹妹阿花也推开了身上的阿虎,对他说:“过去你天天争着抱灵姑,咋现在连边也不愿沾了,为哪样喔?”

    阿虎望着灵姑,说道:“灵姑,对不起,你人高马大,抱着我的中间,我就不见了两头,让我好没面子……”

    阿虎这样一说不打紧,几个枪手也立马附合着说,是呀,灵姑,对不起你,你人高马大抱着我的中间,就不见了两头,让我好丢脸面。这些话对于阿虎和枪手们来说虽是大实话,可是对灵姑来说,却是透彻心灵的伤害和打击。这就是说,灵姑在这个大山中从此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与枪手们的交往和联系,这不是比丧失生命还可怕的事吗?

    如果这些言语只是枪手们背地说说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竟当着灵姑和姑娘们的面这样说了,把灵姑说得一无是处,无地自容。灵姑本是聪明、美丽、骄傲的姑娘,这样的打击真是来得太快了一些,这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来说,不啻于天昏地暗,晴天霹雳,万箭穿心吗?

    灵姑望着这些自尊心高于现实的枪手们,那痛彻心灵的泪水禁不住地流了下来。现在的她真的无法面对现实,骄傲的心却使她大声地对枪手们大叫着:“谁希罕你们抱啊,你们真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灵姑对枪手们发出这些愤怨后,就哭着跑出了木屋。由于前些天阴雨绵绵,杨老金没有外出撵山,看见灵姑哭着跑出了他家的木屋,觉得太伤他家的面子了,就冲进木屋中吼着他家的姑娘们和枪手们:

    “有你们这样待客的吗?要晓得亨利和灵姑是双溪坪的客人啊!”

    阿红和阿花晓得灵姑再不会进她们家的木屋里来了,晓得她们失去了灵姑这样的好友而哭了起来。杨老金见状心也立即软了下来,他清楚,这就是边远的贵州山区,这里的枪手和婚姻几百年来已经形成这样的规矩了,而且这样的规矩也是父母与外人是无法改变的,这就是双溪坪,也是双溪坪不可改变的习惯。

    伤心透了的灵姑哭着跑回了家,怒气冲天的她决定立即走出双溪坪,离开这个不给她一点情爱的地方。她气呼呼地拉出了马匹,上了马鞍,就连阿彩惊异地在旁看着她,也像得罪了她一样地对阿妈不张不睬。

    阿彩明白她的女儿肯定遇上了不高兴的事了,惴惴不安地在一边问道:“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你……”

    这时灵姑已经套好了马鞍,心里的一股子气还窝在心里,真的没法对阿妈喷发,说:“从今往后,我就住在外婆家里!”

    阿彩明白了些,仍怯生生地问道:“好端端的,咋到外公、外婆家去住呢?”

    灵姑骑上了马匹,转头说道:“叫亨利不要来接我!”

    阿彩明白女儿与亨利一样,一旦作出决定,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回的,她无奈地看着灵姑催马驶向山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明白她担心女儿的情爱问题,终于早早的爆发了。

    阿欢挥打着马儿在山道上奔跑着,恰巧见阿欢从山林中惊慌地跑了下来,她看见了灵姑,就大哭着叫喊道:

    “灵姑,救命啊!”

    灵姑勒住了马儿,阿欢上气不接下气地央求着她:“灵姑,求求你……请你妈……快到我家……救救韦铁匠吧!”

    灵姑听亨利摆谈过,若是秀仙的家里再出人命案,秀仙必须不用寨里人神判她,便自己了结。也晓得上寨的韦铁匠,最近与秀仙好上了。灵姑想都不想,就将阿欢拉上了马,又转头向家中驶去……

    这时,恰巧亨利回家来了,听说女儿去下寨岳母家再不回双溪坪了,头脑顿时像被重物敲打了一般地一声轰响,他美丽的、爱如生命的女儿,想不到在大山中会遭遇如此的冷落,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正当他失落得心也随着疼痛的时候,他们听到马蹄声向着家里驰来。

    阿彩看见了马背上的女儿驮着阿欢回家了,那想责备女儿的心思这时也一点也没有了,全消了。灵姑不容商量地一把拉住了她说道:

    “阿妈,韦铁匠在阿欢家的木屋里吃了毒菌,你快……快……”

    阿彩听说韦铁匠吃了毒菌,本能地跑进了药房,出来后还又跑进了灶房,抱了一钵子米汤……可是,当这一家子跟着阿欢跑进了她家的木楼上时,却看见秀仙躺在韦铁匠的手弯里,自己了决了!

    寨里人听见了阿欢的惨叫声和亨利一家的忙乱,也都跟着赶来了。大家见了屋里的惨状,真是太惨……太惨了。阿欢惨然地一声大叫就晕了过去,阿彩掐了阿欢的仁中,阿欢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说:

    “韦铁匠临死前提起潘旺财,我阿妈也说过,我爹死时只喝过他递来的茶水……一定……一定是潘旺财干的!是他干的!”

    可是,注重证据和动机的亨利和双溪坪人,咋有可能听“蛊女”女儿的话呢?相反,这里的人们反倒相信,韦铁匠是她妈不在家时,阿欢亲眼看着死在她面前的唯一的人。于是,对于罪恶也能承袭的山里人来说,这里的人们可不管阿欢是多么的不幸和悲痛,她也就这样,成了这里人潜意识心中的“小蛊女”了!

    阿欢就这样失去了她的阿妈,也就这样说不清也道不明地暗地里承袭了阿妈“蛊女”的坏名声,成了让双溪坪人谈虎色变和枪手们害怕的“小蛊女”了!

    这时,失落的灵姑不顾阿妈的反对,开始与阿欢秘密地往来了。这个毫无顾忌的心生反叛的姑娘,看见阿欢如此的不幸,自己又这般的失落,她在双溪坪人的眼前大声喊着:

    “我不喜欢双溪坪!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2,灵姑除了有着高高的个头之外,还有着大山中所有姑娘都没有的红眉毛、蓝眼珠、高鼻梁。此外,还由于信仰的不同,她拒绝在任何人的面前下跪,哪怕好朋友的老人逝世她去吊唁,她也从不对老人下跪磕头。这在十分注重礼节的贵州老人眼里,却是起码的礼节和大逆不道!此外,她还缺乏中国女性的温柔、逆来顺受……在这样的原始的大山之中,也是被拒绝进入这里的家庭和被枪手接受的重大原因。

    双溪坪的姑娘是世界上最大胆、最火热、最奔放的姑娘……她们可以大胆地无拘无束的拥抱她喜欢的外来男人和本寨枪手,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东方山林中,只有这里被男人抱得最多的姑娘,才是最了不起的、身价最高的姑娘!

    你们想,在生活如此平静和开放的双溪坪,秀仙这样的女人都难耐冷清与寂寞,灵姑这样美丽而健康的姑娘,她能耐这样的寂莫?能忍受没有情爱的生活吗?

    终于有一天,大约是在秀仙与韦铁匠死后半个月之后,这天亨利外出了,无聊的灵姑想白天去后山与阿欢在一起玩耍,阿彩却在她身后说道:“若是有人晓得你暗地与阿欢来往,枪手们更……”

    这个提醒让灵姑的愤怒终于又爆发了,她套上了马匹,这时的阿彩知道女儿决心离开双溪坪了,害怕地在一边忙着赔礼和申辩。可是这样反倒火上浇油,阿彩只得看着灵姑收拾了一些衣物后,看着她跨上了马背,驱驰着马儿跃入了平静的波乜河中。

    阿彩失落地望着女儿的背影,望着马儿在波乜河中溅起无数的水花……这一切是那样的始料不及,也是想也无法想象的,一股不祥之兆向阿彩扑了过来。她想,如果女儿坚持要离开双溪坪,那亨利也会考虑离开的,如果亨利和灵姑要回英国,她怎么办呢?亨利与灵姑是她生命中都不可缺少的人啊!

    灵姑目前要去的地方,就只有外婆家的下寨了。下寨离县城只有一二十里地,骑上马不消一两小时便能来回了。下寨的枪手与双溪坪的枪手一样的短见,灵姑来这里两天过去了,连一个枪手的影子也不出现在外婆家的木屋里,这不禁使灵姑自己也悲哀了起来,心想:

    “灵姑啊灵姑,你是不是真的太丑了?!”

    失落得到了箩箩底的灵姑,这天无聊透顶地去了县城。她想,我为啥不去挑些鲜艳的绸缎,做几件飘纱纱的衣衫和裙子呢?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当灵姑正在挑选绸料的时候,英俊倜傥县保安隊长吴升,正好骑马经过绸缎铺。

    说起贵州,你不得不说起屯堡人。想当年明朝派江浙将士数万人,一路挥戈南下,欲征服“夜郎国”的贵州以及“南蛮之地”的云南人。这群江浙将士到了贵州的黄果树瀑布一带,大约见这里群山雄道、森林遍布、瀑布纵流、彩虹飞渡、气象万千、风光秀丽、土地肥沃、气候宜人……总兵见了这般的美景与世外桃园,那里还想把总部设在其它的地方呢?于是便在这里设立了“总兵行营”,在各地建了好多的石头城堡要塞,一下子就使这里就成了西南的边陲!

    这支几万人的南下将士,从江浙带来了先进的文化、锻造、农耕、纺织、造纸、军事等先进的技术不说,还带来了将士们总看也看不够的傩戏。只要一有闲暇,一阵的铿锵的鼓乐声中,一台生动令人喜笑的古老的傩戏,就像京剧一样地有板有眼的开场了。所以,只要我的故事中一旦出现了傩具、傩戏,你们千万别大惊小怪。这些,其实都是明代戍边的将士带进贵州来的。

    认真地说,贵州为啥人杰地灵,贵州为啥从“府”变为“省”, 贵州为啥这样开放与文明,这些都是明代戍边将士带来的益处。

    由于这支明代戍边的将士以后再没有调防,这支几万人的军队便从此在贵州安顿了下来,与贵州的各族人民的儿女通婚,生息繁衍……这无疑给刀耕火种的贵州人民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和基因,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和技术。从某种意义来说,贵州的文明与发展与这支戍边将士密不可分;从发展的目光看去,我得说没有这群戍边将士的繁衍与贡献,贵州绝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的文明。

    吴升就是这样的屯堡人的后裔。我要特别说明的是,由于屯堡人的后裔是明代军人的后代,他们的先祖有些掌握着边疆的军政大权,在贵州落地生根后很快成了殷实的大户人家,加之他们的江浙血统,大多都长得高大结实、武功非凡,不像贵州本地人那样显得有些矮小。

    县保安队队长吴升,祖籍是浙江人。他像许多的江浙后裔一样,长得十分标致、白皙而修长。他的姨爹是国民党军政要员!别看他只有二十来岁,可吃兵饭已经吃了四五年。他从四四年抗战时期起,就成为了他姨爹的贴身护卫,官至中尉连长。他标准的身材,那张女人见了就会喜欢的小白脸,真是迷倒了不少的名媛闺秀和姨太太们,有的将领的姨太太还为他争风吃醋了起来!

    吴升十九岁时便被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姨太太爱得死去活来。中国这时正在进行最最激烈的内战,国民党政权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国民党政为什么不得人心,原因是从抗战到内战爆发,中国军阀们除了拥兵自重外,个个都妻妾成群,这样的腐败风气,你能说这样的政权能长久吗?吴升缠上的女人若是一般将领的女人也还好说,硬吃硬也就解决了,只是这女人是集团军司令长官的爱妾,军团长为她被搞得心烦意乱、伤心透顶、暴跳如雷……万一拖着整个兵团投靠解放军,那还了得?

    情窦初开的吴升这时也坠入了爱河,一有空便和那小姨太太厮守在一起。俩人一天不见面就像三魂少了二魂……更坏的是,那小姨太太公然向司令长官提出分手,在遭拒绝后竟想与吴升私奔。这非常时期怎么容许这样的丑事,集团军司令长官于是在蒋委员长面前诉了苦。

    吴升仗着姨父吃软饭,激起司令官护卫的愤怒,若不是不怕国防部长的威风,不怕小姨太太在军团长身边吹枕头风,侍卫们早就对吴升下狠手,把这狗日的阉割了!

    这天终于到来了,十九岁的吴升与四姨太在舞厅的靡靡之音中跳舞,俩人的脸颊和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浓烈的情爱烧得俩人忘乎所以。本来就黑暗的舞厅突然一片漆黑,几个军官冲了进来,舞厅内一片混乱,色胆包天的小姨太太却拉着吴升跑进一间包厢中去,俩人在包厢中正忙个不停,一支手电突然照亮了小姨太太、吴升白皙的身子……紧接着,一记耳光狠狠地煽在了吴升脸上,传来警卫营长的怒骂声:

    “你这个找死的混蛋!”

    小姨太太护着吴升,厉声吼道:“你们给我住手!”

    警卫营长在黑暗中一脚踢开吴升,吼着:“滚!”

    吴升在黑暗中狼狈地逃离,刚到门口,有人给了他一个绊腿,又朝他脸上给了重重地一拳,这一拳打得吴升晕头转向,眼冒金花……黑暗中,有人抓住他的头发,说:

    “你龟儿听清楚点,明天我再遇上你,老子让你尝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味道!”

    四姨太却在黑暗中叫他:“不要怕,明晚我在这里等你!”

    当吴升第二天早上立正站在姨父面前时,左眼角处有一道青疤,右脸庞又青又肿……好一副狼狈像!姨父在他面前踱着步子,一脸愤怒,骂他:“丢脸!缺德!你吃软饭,吃到阎王爷手上去了!”

    姨妈总是护着他,在一边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呢,他凭啥唆使部下打他?!谁叫他娶这样多小婆娘,他一只老公鸡,对付得了吗?!”

    姨父指着吴升道:“别人对付不了,就让他去对付?这事都闹到委员长那里去了!影响战局怎么办?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姨妈说:“量他不敢大闹,谁愿争着去戴这顶绿帽子?”

    姨父猛拍桌子:“你以为……别人会轻易放饶他?”

    吴升这时才晓得厉害,不禁颤抖了起来。

    姨妈说:“我侄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同他拼命去!”

    姨父说:“他的麾下神枪手多如牛毛,你去找谁拼命去?你能说出哪个人的名字,是他开的枪吗?我看他这条小命难保了!”

    吴升又是一颤,他本是个少年轻狂,色厉内荏的人物,哪怕有姨父作靠山,这时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侍卫进入递上一封家书给姨父。姨父阅信后对吴升说:

    “你妈又来信,说解放军就要打进南京来了!战局险恶,枪弹无眼……你妈很为你的安危担忧,一急就急出了怪病……半夜时常会惊醒起来,在家院中呼唤你的名字,就怕你出意外,成天提心吊胆、坐卧不安……既然如此,你还是趁机离开南京吧!”

    这封来信来得真是时候,他是家里的幺儿,在家被外祖父、老父、老母爱得含起怕化,放手怕飞……吴升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这种要丢命的事走得越早越好,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于是姨父只得顺水推舟,将吴升调回了老家的县里。

    吴升的到来,小小的县城自然不敢怠慢,立马就任命他为县保安队队长。这阵吴升刚回县城不久,平静的贵州县城令放浪的、心高气傲的吴升总提不起劲来,他成天怨天怨地,事事不顺心,正觉这里的姑娘太平庸和粗俗时……灵姑却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骑在马上的吴升此时看到了身材出众,美得出神入画的混血姑娘灵姑,竟一下被她的婀娜多姿和美色深深地引住了,不禁僵硬地勒住了马儿。这时,女店主悄悄地示意灵姑说:“灵姑,你看,保安隊隊长吴升,看你都看呆了!”

    灵姑转向吴升,看见一个白净、高挑、英俊的、穿戴着戎装的上尉军官,骑在马上呆痴痴地注视着她。女店主又悄悄的对她说:“他的姨父是国民党军政部的大官,这里的姑娘,他一个也看不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一下子把他粘住了,看得也发傻了!”

    姑大胆地望着吴升,这时的她对吴升的印象十分的好,吴升的帅气和身高,是双溪坪的枪手所没有的。再说,对于她这样的失落的姑娘,在陡然间看见了一个令她十分心仪的青年,这本身就是一种喜悦;而这个令她也喜欢的青年,看他的傻像,就清楚他也欣赏她,喜欢她了!

    认真的说,这是灵姑第一次捕捉到的情爱,她的心因为欢喜而快乐地跳动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在她的胸中燃烧,臉上感到了灼热,她顿时升起了满足的微笑。她放下衣料, 在一边去牵马匹,心想,这个令她喜欢的吴升,他若是真看上了她,他便会上前来与她主动搭讪的。

    果然,灵姑刚解开了缰绳,吴升便跳下马匹,笑盈盈地对她说道:“再下名叫吴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英国生物学家亨利的女儿灵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吴升,对你有礼了!”

    灵姑第一次听见这些令她十分高兴的赞美,脸上绽放出无法掩饰的喜悦说:“你晓得我,我咋不认识你呢?”

    吴升说:“因为我太平常,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不信你在县城好好访访,哪个人不夸赞你呢?”

    灵姑听见这样的夸赞,真是喜从天降,心想,我在双溪坪咋没听见一句这样夸赞我的话呢?我的好名声啥时传到县里来的呢?她顿时想起,一定是亨利每一次进县城收寄包裹和信件,她也跟来,每一次到来都会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她的好名声肯定是这样传播出去的。这时她却笑而不答,她想,他若是上前来搀扶我上马匹,那我……我就……刚想到这里,她刚跨脚,吴升便急忙上前扶着她:

    “我在啥子地方,再能看到你呢?”

    灵姑被吴升扶上了马背,这时的她已经被吴升深深地吸引住了,也不想与他分开了。就她笑了笑:“这一阵,我……住在下寨外婆家里。你真想去,莫如你来追我,追上了我就带你去,行不?”

    灵姑说完,在马上对吴升挑逗地嫣然一笑,就猛打了马儿一鞭,马儿撒腿奔跑起来。这时的吴升,他的心被灵姑的激情点燃了,他急忙上马,策马急追灵姑……马儿在县城的石头路上清脆而急促地响了起来,灵姑在马上快乐地笑着,县城的小街上响起了灵姑银铃般的哈哈的笑声。

    吴升骑马上追上了灵姑,灵姑却跳下马背在山林中奔跑了起。这更使吴升心潮澎湃欢喜异常,他也随即跳下了马背,追上了灵姑,一把抱住了她,俩人在森林中嬉笑搂抱在一起……

    这部作品通过英国生物学家的视野,带领读者进入神奇贵州。那里有原始的树葬、抱姑娘、神判、裸拜、甚至有善待母兽、孕兽、幼兽的环保保习俗!亨利与山民一起反抗过国民党人的血腥屠杀;土地改革初期,土匪头与地主婆戴敏一起逃进这一山区,山里人与政治家鄢正甫,演绎了一场有关和谐与对抗的精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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