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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托孤穷苦人

    维绮看到,进入张家大院的公安人员,除肖同志和仲同志外,还有两个 唐是他们的上级。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两人,但从肖同志仲同志毕恭毕敬地在前给他俩带路,待他俩入座后才坐下的样子,她断定这两人才是要真正找她的人。

    这四个公安人员贸然地闯入张家大院,把胆小如鼠的王妈和戴敏也惊动了。胆小归胆小,可是唐维绮是她们的好姊妹和恩人呵!她的存在决定着她们的命运,她的风险也会令她们坐立不安----在这样的关口上,这些公安人员到底要对唐维绮说些啥,要对她采取啥子手段……这又迫使王妈和戴敏利用给公安人员端壶送茶的借口,赖在唐维绮身后不走。

    张云轩待大家坐定,待王妈给大家端水斟茶之后,望着两个坐在对面上首的公安,说道:“我内人最近确实身染疾病,在家中接受医生治疗。因此,没有按你们要求的那样,到公安机关去说清问题,搞清楚问题。我内人没有逃避的意思,这些……给你们的工作带来了麻烦,请你们包涵包涵。”

    一个公安立马说道:“我姓杨,是负责宗教、帮派调查的负责人。这里不存在包涵不包涵的问题,问题是贵夫人一点不给我们面子,就是我们最小的要求她也不予合作……”他瞟了一眼唐维绮,“这样对抗下去,是激化矛盾,把自己推向敌人的位置上去,危险啊!”

    杨永春在椅子上呷了口茶,道:“我弟妹的身体历来就弱,既然只是一点点事情,你们又何必要她三天两头的往公安局跑?跑得好不说,跑不好憋一肚子的气回来----她这样弱不禁风的女人,走路连蚂蚁都怕踩死的人,你们这样对她,她经受得起还是经受不起?你也姓杨我也姓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人心都是肉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

    唐维绮听见大哥在公安面前为她求饶,叫唤了一声:“大哥!”

    听见叫唤,杨永春立即停止了说话。此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屈辱!弟妹不会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凭啥要受这些屈辱?她又没请求你为她求情,你又为啥要为她请求呢?呵,男人呵,在混沌的局势中,你的脊梁骨不会比女人的更硬!这当口,杨永春看到了杨同志电掣般刺眼的闪光,那意思好象在说:“看吧,她就是这样的在与我们对抗,在不断地升化矛盾!”

    张云轩见维绮近乎严厉地打断了大哥的求情,心中不免一凉。他也看见了杨同志对杨永春的那道闪光,本来有些宽松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他看到杨同志将茶盖上淌下的一小团水,用食指蘸着水,在光亮的八仙桌面上,有意无意地写着:“坦白从宽”四个字。张云轩一下子也迷茫了:为啥今天的社会,非得要追究人的过去?维绮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又为啥变的这么古怪这么偏执?----这个社会在荒唐地寻找对她的打击目标;这个虔诚的基督教教徒却在执意地追寻着信仰!

    --张云轩透体通凉,他的爱妻在力单势薄地与新生的人民共和国对抗。她不妥协,不需求情,也不需任何帮助……这是哪来的癔病?她甚至残酷地出卖了他,当他在极力保住这个家庭时,她却在抛弃和毁灭这个家庭!他怔怔地望着唐维绮,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爱情在生活中的万般苍白!

    杨同志望着唐维绮:“看来,张太太的病确实好了。趁你有精神,我的意见是……从今天下午、还是从明天开始,你到公安局来配合我们,把你的问题搞清楚算了。”

    想不到唐维绮却道:“侍候主的人不能擅自离开主。不瞒众位说,公安局我是死也不会去的了。若是我的罪行罄竹难书,若是我的德行有人非议,请你们当面在我的当家人面前,审问我。这样,忠诚与欺骗,污浊与清白,有理与无理----我能当面说得清楚,也能对你们有个明白的交待。”她虔诚地注视一会主耶稣的受难像,“其次,在这里,在我主的身边,我没有丝毫的疑难和恐惧。在你们那里,我疑窦满腹我有嘴难张;我平空的惊悸,我失去从容。所以,我郑重地告诉你们:若是你们拿出我杀害婴孩、与美国牧师通奸、传递情报……难以启齿的罪证,不用你们请,我自己会到公安局去。虽然我只是个信徒,也只是个女人,那敢作敢为的勇气,我还是有的。”

    杨同志立即回答道:“这不行,哪有你坦白交待问题,也要我们上门服务的道理?这不行,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唐维绮闭上眼睛:“那……你们就照我说的,拿出证据来,把我送去劳改算了!”

    杨同志愤然立起:“你也太嚣张了!你就以为我们拿不出证据来?你就以为我们不敢抓你?!”

    另一个负责人也站了起来,对唐维绮说道:“这样说来,你是拿定主意,不去公安局交待问题的了?”

    唐维绮说:“是的。”

    那负责人又道:“想归一(清楚)了?”

    唐维绮道:“想归一了。”

    杨同志指着唐维绮说道:“你真……真太嚣张,太嚣张了!你以为我们真拿你没法?那就……咱们走着瞧吧!”

    这一行人气冲冲地离开了张家大院,王妈老远地尾随他们,待他们跨出大门槛,她急忙关紧沉重的大院门,又回到了后院里来。

    在后院的小客厅里,空气象被凝固了一样,每个人都僵直的坐在那里。戴敏已经坐到太师椅上,她睁大眼睛望着她非常敬重的弟妹,她在想:弟妹这样娇贵的女人,从哪里钻出这样大的勇气呢?她一不为吃二不为住三不为钱,就只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上帝,就横起心与公安局的人对抗,看来弟妹真是看淡了被整治烦了也不想活了!她要抛弃这个家了……想到这里,戴敏猛地打起了冷战:树倒猢狲散,明年的今天,我和两个崽,到哪里去寻找活路去?

    就连平常只有一般生活经验的杨永春,这时对弟妹更是大惑不解:如果先前他的求情,弟妹只是出于捍卫尊严的话,那么现在,光凭弟妹对公安人员的态度和拒绝合作这一点上,弟妹也是自讨苦吃了!而今的社会把反帝反封建教会反帮派……打击反革命分子搞得热火朝天:该关的关该杀的杀!有点问题的人只要有些风吹草动都会闻风丧胆,唯独弟妹,咋就和这些公安顶着干呢?看来弟妹是真要大难临头了。他习惯地看一眼云轩兄弟,见他的目光越出屋宇,呆滞地望着刚入冬时那蓝湛湛的晴空----这是他陷入深思时的姿态--这时最好别去打搅他……想起弟妹这么个天仙般的菩萨心肠的女人,人民政府居然不会放饶她……杨永春的心突然疼痛起来,鼻头涌出一道酸酸的涩味,他莫名其妙地想哭。他从沉寂中站起身来,他想出去,去到他已经铺好的球场上,去痛痛快快的把泪水流淌出来。他刚移动步子,却不料唐维绮却叫住他:“大哥--”

    杨永春回过头来,见弟妹却笑望着他,道:“大哥请留步,我有一件事请求大哥……”

    杨永春止不住流下泪来,伤心的说道:“弟妹呵,我们这些人害苦你了!从我进入张家大门的那一天起,弟妹对我恩重如山……而今,弟妹有啥子事就说,还有哪样可求的?”

    唐维绮见忠直的大哥流下泪水,心如闪电般地刺痛了一下,她努力平抑住自己,好容易才缓过气来。那天使般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只是两腮比平素更是嫣红。这时,只有张云轩和王妈晓得她要谈些啥。王妈满脸彤红,刚刚坐下又欲逃走。她也被唐维绮叫住:

    “王妈,你暂不忙走。”

    四个人望着唐维绮,她比平常更为平静。她有若上帝的天使,张着温暖人间的翅膀,光芒四射。这平静长久了一些,大家憋着气等待着,她终于又开口了:

    “大哥,我对你没有恩德,该指责、内疚的唯有我了。前些年,特别是你们的部队第二次进驻贵州,大约四四年那阵……炎炎还没有出生,云轩也当着我的面,对大哥提谈过你的婚事----被大哥一口拒绝了!今天,我求大哥成个家,这完全是我的私心杂念。”唐维绮恭敬地立起身来,面对杨永春,“若是上帝准许磕头的话,大哥,我……真的要对你磕头了!”

    杨永春急忙也站起:“弟妹,请坐下说话。若你这样……大哥我真的受不住了。”

    唐维绮这才坐下。杨永春也双手搭在膝头上,笔直地坐在那里洗耳恭听。唐维绮这才继续说道:“大哥,今天的局势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好,云轩也好,谁都没有料到。今后我们的命运如何,只有上帝才能知道。可是大哥……我的心……痛呵!我们的炎炎,他还不满七岁,他还小呵,大哥!”

    戴敏“哇”的一声大哭:“弟妹呵,你别说下去了……”

    王妈也跟着哭道:“大小姐呵,我……”

    杨永春怕弟妹伤心,吼道:“你们哭些哪样,哭丧不成?----快快收住你们的鼻涕眼泪!”

    唐维绮劝慰地:“不要哭,大嫂;王妈,你也不要……今天大家坐在这里商量事情,应当高兴才是。我今天求大哥,是托付他往后,能看护好我的炎炎……万一有一天,我和云轩……突然离开了这个家了,大哥呵,炎炎就全仗你和王妈照护了!现在,我最心痛的,最抛舍不下的,就是炎炎……他呵!”

    杨永春道:“我还当是什么天大了不起的事情哩,不就是照护炎炎吗?弟妹尽可放心,我杨永春为了炎炎,把老命搭上十次,也心甘情愿!”

    王妈在一边嗔怪他:“你都死了,炎炎你还照护得住?动不动就拚老命!”

    这当儿,张云轩才真正的明白了维绮的忧虑,更明白了大哥与王妈婚事的结合----是维绮在安排后顾之忧。张云轩又是一阵彻心的痛楚:这个家,看来是注定破碎了,现在寻找的,只是在破碎中寻求生存的方法!

    “大哥,”唐维绮打破了张云轩的沉思,像所有准备出门的母亲那样,对亲人托付着她的孩子:“我的请求不单是炎炎。我是请求大哥尽快地成个家!”她转脸看着王妈:“大哥,请你同王妈----炎炎的妈眯----结合吧。我知道我这样是在强求大哥,是自私的,最不合情理的,也是最违背上帝意愿的。可是大哥,就为了这一点错,我千遍万遍地请求我主的饶恕。我是母亲呵,大哥!----王妈和你都没有孩子,炎炎从小就是吃她的奶水长大的;她最清楚张炎的饮食起居,冷暖寒热;你对炎炎亲如骨肉,是云轩的救命恩人,是云轩和我都最放心的人。你与王妈若有个家,炎炎能够同你们生活在一起,我就是误入迷途长久不归,我也真正的放心了满足了!”

    解放都快两年了,如果说杨永春心中真有女人的话,最合他意最合他心的就是扫街的女人方美英,她是典型的山村女人。不过,王妈也没啥不好,她皮肤白皙、又矮又胖,是个实实在在的坐家女人。但是……他仍又想起了方美英,她的朴实她的美她的善良她的年轻……哎,都五十左右的人了,干啥这样想入非非!

    今天的新社会,杨永春感觉出了这个家庭的不安和动荡。今天的新社会憎恶富人,富人坐立不安,穷人心情舒畅。今天的新社会最称他的心,是穷人的社会。就是他一直隐瞒的两条命案,今天的社会已经赦免了他的罪行!身处新社会的杨永春,一只眼睛注意着张家的冷落、衰败;另一只眼睛又注视着新社会的热火与发展;他置身于两者之中,双方都是他的朋友和恩人。

    生活在张家大院里,杨永春有着强烈的义务感和责任感。他时常巴望能够报答,但又没有机会。眼下,弟妹为了张炎,为了他的骨肉,撮合他与王妈的婚事,是点头呢还是摇头,这真使杨永春一时也为难起来了。

    戴敏的心这时也松弛了下来,想起她的家也只在—瞬间便被农会抄的鸡飞狗跳墙;今天的人真得走一步看三步,小心一点的好。这时也不由相劝道:

    “杨大哥,我看哪,你与王妈倒是天生的一对。俩个人都没啥亲人,又都把炎炎看成自己的心肝宝贝,一心一意地护理这个家,要得要得。”

    杨永春瞪了戴敏一眼,心想:感情和人情是两回事。

    这时,唐维绮叹息一声:“大哥也别为难,强扭的瓜不甜。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都困在这家里,我们的处境会影响了你们……我与云轩商量过了:临解放时,有两个商人急需用钱,把几间房屋和铺面抵押给了我们。而今抵押期已过,我们还没有到政府部门去登记。这一部份财产,可以用他们的姓名去登记,平均分给大哥、王妈和大嫂。”

    这时,沉默良久的张云轩说道:“说白了吧,大哥,我与维绮随时都可能出事,任何事还是先留条后路的好。刚才维绮求你与王妈的结合,就当是小弟、弟媳对你们托孤吧。炎炎只有留在你和王妈身边,他才不会哭泣,也不会太多的思念我们,我们也十分放心!大哥,我这不争气的兄弟且不说了,维绮今生今世还从没求过人,就只求大哥能与王妈结合,大哥哇!”

    杨永春大惊道:“这样说,你们是想离开我们了?”

    张云轩忙道:“看你看你,刚才我还说是留条后路嘛。”

    这时,唐维绮的眼中方才滚流出一串晶莹的泪水,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平静,她的心又电掣般地被刺痛了一下,她道:“云轩,大哥真的为难,那就算了。一下你找出那些房契,事先交给大哥、王妈和大嫂。”

    这时,杨永春才真正地明白:在今后可能出现的风起云涌中,他和王妈才能安安稳稳地远离厄运。在旧社会,贫穷是在风雨中飘摇的破屋,它任凭风吹和雨打,任凭耻辱和欺凌;而今的新社会,贫穷成了时髦成了光荣成了荣耀;它冠冕堂皇,它净洁晶莹,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让你稳坐在人民共和国的护卫舰上,管你是否颠簸得眼花缭乱、恶心呕吐……她都要护送你到那幸福的彼岸去!

    杨永春又想:弟妹、云轩兄弟所担心的或许是真的。他是这个家庭的兄长,对炎炎也好,对这个即将崩溃的家庭也好,他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将与他结为一体的王妈,是炎炎的乳母,她是那么的厚道、善良、诚实。她或许平淡一些,但是,在搭载着有他(她)们携带着小炎炎的共和国的护卫舰上,越是没有风浪,越是没有一点波涛,越是出奇的平淡,才能够顺利地把炎炎送达人生的彼岸。这是为了炎炎呵,他也算是他的骨肉呵,你为他死了也愿,为何不能在今后----真是以防万一的话----给炎炎一个安稳的家?

    于是,杨永春急忙说道:“我的好弟妹呵,你莫哭。当大哥的宁可去死,也不愿看见弟妹你流下一滴伤心的泪来。弟妹不就是要我与王妈成个家么?只要王妈点头,能忍受我有些暴烈的性子,当大哥的答允就是了!”

    “呵!”唐维绮惊喜地睁大双眼,她祷告道:“主呵,这是我近年来最快乐的时候,我的烦恼和忧虑已尽--我将随主同行!”

    王妈听到杨永春这一番表态,羞得掩着脸欲逃出去。她却被戴敏一把死死地抓住。受够了惊吓与不安的戴敏,也为此感动得哭泣起来。她本能地感觉到一种灭顶之灾也会降临在她的身上,不禁为张忠、张勇而颤抖了起来。她跪在了杨永春面前,悲悯地叫唤道:

    “杨大哥,王妈呵!若是云轩兄弟和弟妹在这个社会都混不下去了,那我……这个地主婆还能混得下去吗?你们都保不住的财产,我又咋能保得住!炎炎这么早早的托孤给你们----我也会有三长两短的时候,我的张忠和张勇又咋办?弟妹呵,若是你和云轩兄弟真想扶我一把的话,那就把给我份下的房产和铺面,也转在王妈或杨大哥的名下好吧。让张忠张勇死活都同炎炎在一起,喝酸吃辣吃苦都请王妈与杨大哥照护,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呵!”

    杨永春不觉“卟”地笑出声来。如果弟妹和云轩在杞人忧天,那这个戴敏,也就更神经了!现在,戴敏也要把给她的铺面和房屋强塞给他,你说好笑不好笑?难道说这新社会、这社会主义、这共产主义、这新政府、这毛主席、这年这月、这天这地……过去象蛤蟆一样连毛都没有一根的穷人,真就这样好?太有意思了!他傻傻地笑着……这世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戴敏认为杨永春要推辞,她磕着头:“杨大哥,就把张忠张勇也当你亲生的看待吧,我求你,求你了!”

    张云轩也认为戴敏的处境,有这样的打算也异常精明。在一边说道:“这样也好,一道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两个帮。算不准将来会发生啥,三个娃娃在这里呆了快一年,这三兄弟玩也玩出了感情。往后日子的风风险险,让三个娃娃一起去应付吧!”

    杨永春连忙扶起戴敏,心想:这世道,果然变得不成模样了。假如你不亲身经历,你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这样,就在当天的下午,杨永春和王妈,双双来到了当地的办事处,办理了结婚登记,领取了结婚证书。也是在当晚,在靠后院的一个大厢房里,俩人便合住在一起了。那天恰好是星期六,一家子聚集在一起,庆贺杨大哥与王妈的婚事。唐维绮将祖传下来的一个精美的、大清康熙年官窑烧制的五彩仕女瓶,作为珍贵的礼物,送给了这对新婚夫妇。这份大礼只有王妈和杨大哥知道它的份量,因为,这是一对不可分割的古瓶。而今这对古瓶中的一个,摆在了并不懂得古玩的杨大哥和王妈的卧室里。它却向王妈和杨大哥说明:你们,就是张家的人。

    这晚,张炎、张勇、张忠分别表演了解放初期最时兴的扭秧歌舞;娃娃们在新床上蹦跳撒野,大人在一边逗欢起笑;戴敏唱了一首如泣如诉的布依族情歌;张云轩唱了一段《霸王别姬》之后,近来少有言笑的唐维绮也唱了一段《苏三起解》……这没有一个外人参加的婚礼,似乎冲淡了沉闷已久的张家大院的霉气,那阵阵欢笑声此起彼伏……直至深夜。

    本书被称为“中国第一部換位思考的作品”、“烛照历史的一部好书”、“一部杰出的作品”(评论后发)。过去的许多极左行为,不但给革命带来危害,还令人错误地理解我们的党和国家。这些不公正的事实,即使现在也是海峡两岸难达共识、大量华人移居海外的原因,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亟待待改革的民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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