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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暗娼脱险

    那是贵阳城解放后的第二次大戒严!第一次大戒严吴四妹的点子高(运气好),她来了那玩艺,躺在家里休息。这一次,这个赶也赶不走的嫖客差一点给她酿成大祸。新政府对卖淫嫖娼是严惩不贷,被抓走的她熟悉的姐妹们,如今都被劳改三年。强迫她们进行思想改造不说,更苦更受不住的就是强迫劳动。

    ……半年前的三九寒天,她带了好多的食物去劳改队看望她们,看到她们正好在路边与男犯人在挖监狱的围墙地基。在一片宽阔的水洼地里,犯人们赤着脚踩进结着冰块的水里,那湿透的裤子、满身的泥浆、一个个在寒天冻地里还直冒热气……她的好姐妹看到了她,有的禁不住泪流满面。

    可是,她们谁也不敢叫她,管理她们的解放军就荷枪实弹地站在旁边!在那一刻,吴四妹的心真正的颤抖了,她决心再不吃这碗饭了!假若有一天真的走到这里来,她或许会经受不住这些改造和折磨,她会选择自杀!她真想悔过自新,想过好好的嫁一个男人。

    随着新社会的诞生,贵阳城来了许多的军官和干部。这些人眼下吃香得很……可是,他没机会去认识这些人,况且这些人也会嫌弃当过暗娼的女人。唉,称心如意的郎君实在太难找了!

    当生活有着落时,吴四妹时刻告诫自己不要跨进监狱的大门;但当生活又没有着落时,吴四妹又会忘记这些,会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她的担心真的变成了现实!那晚,那嫖客像个八辈人也没沾过腥的畜牲,他玩了一次又一次,都夜深了他还不肯走。她催促着嚷嚷着要他快些出门去,又竟然困倦的睡着了。她被惊天动地的敲门声惊醒,晓得大事不妙,可那男人这时吓得想钻在床脚躲藏。她气不打一处出,一窝脚将那男人踢倒,骂道:“你狗日的八辈子人没沾过腥是不是?还死皮赖脸地窝在这里!”

    吴四妹忙不迭地穿着衣服,心里又冰又凉,知道苦难的时刻就要到来。那男人居然还赤条条地问着她:“我咋办?咋……咋办?”

    吴四妹又毫不客气、厌烦透顶地又踹了他一脚:“你就快些穿好内衣内裤,抱着你的衣裤,滚到外面的小床上睡去吧!”

    她帮着将那男人安排妥当,一边忙,一边问他:“你姓啥?”

    那男人哆嗦着:“我姓魏,叫……”

    外面的敲门声更急迫了,吴四妹对他说:“我姓吴,叫我吴四妹。我们是表哥表妹关系,千绝记牢呀---我今天算栽在你这杂种的手上了!”

    她又跑到里屋收拾了一些乱七八遭的东西,这才开亮了外屋的灯,装得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半夜三更的,哪个把朝门敲得像打雷?”

    曹发德在外面说:“快开门,我们是来搜查的!”

    吴四妹开了小院门,首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个满脸胡茬、长得圆滚滚的粗黑矮胖的男人。这人就像一个圆球,一双火辣辣的眼睛、脸上冒出了许多的骚疙瘩(青春痘);这是一个性饥渴的男人,干她这行当的女人一眼就睃得出来!吴四妹敏感地生起一股希望,她也直视他,一反怕见公安人员的常态。他不由分说地迈脚进来,手有意无意的撞到她的小肚腹上,一点不客气地朝里屋走去。

    他身后是两个端着枪的武装士兵和居民委员会的徐委员。她听见徐委员在悄声地说:“就是她。”

    曹发德用电筒指了指灶房和杂物房,两个士兵便各自搜查去了。徐委员首先发现了睡在单人床上的男人,轻蔑地对着曹发德笑了笑。

    曹发德对徐委员说:“你在这里问这男的;我在里屋问这女的。”当徐委员去推醒那男人的时候,曹发德拉了拉吴四妹:“我们到里边谈去吧。”

    吴四妹带曹发德进了里屋,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她大胆地注视着他,噘着她最招人喜爱最能迷人的樱桃小口,有意地将嘴角的最能迷惑人的酒窝显现出来,那一刹那,她发现他色迷迷地打量着她高耸着的胸部!此时,吴四妹又听见徐委员在外屋问那男人:“她叫啥名字?你同她是哪种关系?”

    男人说:“我是她的表哥,我叫她吴四妹……”

    徐委员喝住他:“说话小声些,你想递点子是不是?”

    曹发德听到了外屋的喝叱声,才从注视吴四妹的一阵冲动中清醒过来。他生硬地小声的说道:“你叫吴家秀是吧?”她对他噘嘴点了点头。她之所以在此时噘嘴,是因为许多的嫖客都说她这样时最可爱、最迷人,最……他咳嗽了一声,仿佛在提醒她:他是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人,最讲究的是实际,没有太多的修养和品味,你的做作没有踩到点子。

    可是,吴四妹还是噘着嘴怪怨地大胆地望着他……曹发德大约品出了些味道,只是这样的媚态对他过于奢侈。他是冲着吴四妹来的,他早就了解到她是这一带最年轻最漂亮最迷人的暗娼!现在他看到了真人真事,也目睹了吴四妹的娇媚和玲珑,他羡慕那外边的男人的艳福,这样,曹发德决定用他的职权做交易了,他大胆的坐到靠她近些的床边的木沙发上。尽量地放低声音:

    “那男人叫啥姓啥?”

    “他是我的表哥,姓魏。我只叫他哥,名字不清楚。”这时,徐委员在外面叫了起来:“她母亲姓啥?说呀!姓啥?”

    吴四妹害怕了,这可不是招揽生意的时候!分分钟、秒秒钟她都处在生死关头!她虽然害怕肾旺的汉子,但眼前这个既肾旺又粗矮浑圆、不招女人喜欢的汉子,他能决定她生,也能决定她死!她真是死也不想进那劳改队去。

    ---吴四妹大胆地拉住曹发德的手,也尽量小声地说:“快帮帮我吧,救救我吧,我求你,求你了!”她的触摸使曹发德本能地弹跳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古怪地抽搐了一下,他还居然捏了捏她纤细的小手!她还不放心,又一次拉住他:“明天……你来,我会全都坦白给你听的。”

    曹发德全都明白了。他急忙起身出去,正好搜查的战士向他报告没发现情况。他对徐委员说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带他(她)们到公安局再问吧。”

    ……吴四妹战战兢兢地关好房门,跟着解放军、居民委员一起走入黑暗的深巷之中。在这条巷子的拐角处早已聚拢了不少的叫化子和盲流,那狗日的嫖客这时还哆嗦地与她并肩同行。夜风吹来,吴四妹从头到脚都凉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望着她身边那卵气十足,又毫无卵用的男人,恨得真想咬下他的卵子来!她太害怕被人送到劳改队去,她大胆地抓住最后—线机会,跑上去抓往了曹发德,对他发出邀请和请求……

    吴四妹万万想不到,这圆球在混乱的刀口上,在徐委员去维护秩序的时候,他带着一个公安负责人,当着吴四妹的面,为她说情说:“捉贼捉赃;拿奸拿双。我们进去的时候,这对表兄表妹各睡各的床……新政府要给人活路,我们不能这样毁了她的一生!”

    那公安负责人道:“这样的小事,你曹指挥咋处理都行。”说完就一边去了。

    --吴四妹就这样获救了,而救她的人却是一个粗黑矮敦的圆球!当她又重新躺在温暖的床上时,晓得那个好心的救她一命的圆球一定会来。决定一天、两天、三天不出朝门一步地等待他……心里笑道:

    “曹指挥,这个了不起的卵人!”

    曹发德是个没有耐性的男人。是个看上—个女人就不会轻易撒手的男人!吴四妹简直猜不透他有多大胆,说他四个小时就来了,就来索取回报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大约是上午十点钟,这种时候,她这样的睡太阳玩月亮的女人,都睡得正香正浓;特别是危险刚过,这种时候能躺在被窝里,那真是惬意得不得了的事情!---她被敲门声吵醒,她以为是邻居,不耐烦地起来,问道:“是哪个嘛!”

    “是我,我……”

    “全世界的人都姓我,你叫啥?”

    “我姓曹,昨夜……”

    --她根本不会想到他来得那么快,他可是个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着的新政府干部呀!吴四妹冲了上去,拉开了门闩,见曹发德扭捏地站在门外。这时他还显得有些局促,红着脸,红着脖子……粗野的外表下是一颗怯懦的灵魂。

    她说道:“你不想进来吗?我可是披头散发的哩。”

    他说道:“进,当然进。”

    她让他进来,重新将门闩插上,就一扭头进了里屋。他跟着进来,关怀地问道:“昨晚,没有吵着你吧?”

    “哪里呢,”她觉得他长得难看了些,但又一想,帅哥们早被一些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女学生都占有了。有他这样的男人落到你的手里,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决心从此跟着他,不再干那暗娼的勾当了。她说道:“我们这样的人,没事也有人说你有事,清白的也有人说你成黑的。肯定那徐委员对你说了我的啥,否则你们不会半夜里来敲我的门。”

    他说道:“你就多心了。昨夜和前一次戒严一样,除非你是省里和军队里的骨干、社会名流,按规定都要挨家搜查的。”

    “那我真要好好的谢你了。你干吗还站着?你这---黑蛋!”

    他一下扑了上来,紧紧地搂住她,他喘着粗气:“我真的是黑蛋吗?真的是吗?”

    她叫道:“黑蛋!圆球!卵人!”

    ---曹发德只要想起与吴四妹的第一次,他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激情。他会突然地冲动,无论是工作还是外出执行任务,他都在细细地品味着她的特殊的地方。他过去的景德镇的女人简直无法同她相比,啥叫粗大的女人?啥叫小巧玲珑的女人?这两种人你都切切实实地搂抱过了,混为一体了,你才能真正地体触到其中的妙味。她在他的身子下是那样的灵活,使人那样的舒服、那样的荡气迥肠、那样的亢奋……他第一次与她做那事,他竟然快快畅畅的射出了十二梭子弹!

    这时……曹发德就快到永乐路巷口了,他看到了在巷口翘首等待着他的吴家秀。他又猛然想起上衣兜里景德镇他女人来的信。这封信里,那女人只写了六个字:不离,死也不离!此外,还有张他的两个儿子光着身子照的、有着两根小鸡鸡的照片。他一直瞒着吴家秀,说他没有女人,为此她在不断地催促他快些办婚事。----他不能向她透露他在景德镇有女人也有儿子,知道他底细的人除鄢部长和少数人外,大家还以为他是光棍一条哩!

    --吴家秀看见了他,向他扬了扬手。他赶紧掏出那信,也不管里边有没有他儿子神气的小鸡鸡的像片,他撕碎后捏成一团,扔在街边的垃圾堆里,大步向吴四妹走去。

    本书被称为“中国第一部換位思考的作品”、“烛照历史的一部好书”、“一部杰出的作品”(评论后发)。过去的许多极左行为,不但给革命带来危害,还令人错误地理解我们的党和国家。这些不公正的事实,即使现在也是海峡两岸难达共识、大量华人移居海外的原因,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亟待待改革的民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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