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双盲试验
‘外滩路2012号，连祥大厦。’“天哪，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难找。那家伙一定是个骗子！”十月一日，废柴赵手拿小纸片，在上海外滩按图索骥。
到处是人的海洋，游客的盛宴，纵是在一连片摩天大楼之下，你也会感到人群的力量。“怕是有十万人吧！”心中嘀咕着。
“真是的，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大楼还是大楼。”望着操各种口音兴奋拍照的游客，废柴赵腹诽道。其实他知道，这些人心里也说不定在暗说上当。只是外滩名气太大了，尤其是那部著名的电视剧，那首回肠荡气的主题曲，几乎让外滩成了上海的代名词。其实很多本地人到是好几年也去不上一次的。
废柴赵觉得，外滩真正有价值的，不是什么明珠，不是什么第一高楼，而是组成建筑博物馆的一幢幢百年以上历史的大楼，造型古朴却又不失精致，特色各异、争奇斗妍，每一栋都有着不平凡的历史！如今他们静静的伫立在黄浦江边，仿佛凝固的音符，整个外滩的古典建筑连接起来欣赏，那就是一篇华美的乐章。即使是个建筑外行，即使是艺术细胞少的可怜，每回到外滩他也常常被这些建筑震撼。所以每当他看到各色游客只惦记同新地标合影，不由得感叹买椟还珠的道理是千古不变。
那天思前想后，他到底是接下了那张纸和一千元钱，有道是形势比人强、钱多不咬手，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为了五千块干哪裆下勾当，又如何忍心拒绝红彤彤的伟大领袖呢。何况做小白鼠即谈不上丢人现眼，也扯不着道德沦丧，如果药物实验成功了，也算是为人类健康事业做了一个小小的奉献。来到医院，一项项的检查下来，废柴赵也就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黑衣人选中了，那天他根本就没有走远，黑衣人一定是从半老徐娘那里获得了他的信息，追踪而至的。他甚至已经很佩服这个人了，这种选择方法比随便在大街上撒广告可是强多了。有勇气去捐精的，思想方面肯定已经突破了种种障碍，也具备了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有信心去领表的，身体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从这些人中选择小白鼠，成功率相信能达到24K。
偶尔禁不住自嘲一下：“看来自己还不是废物点心，也有些用处。”
平时公司每年也会安排体检，却没有这次检查的详细，除了一些常规的科目，什么骨密度、微量元素、动态心率弄了一大堆，就连验血后面的项目也是一大堆，现在想想做钡餐还感到恶心。体检结果出来后，把扫描件发到黑衣人留给的信箱，很快就收到了答复：“恭喜你！你被选中了。很高兴有机会和您合作，请于十月一日到外滩路XX号连祥大厦报到。”这在废柴赵的意料之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平时他还是照料的蛮好。他虑事也算周到，收到通知前就有意识的加强锻炼，每晚五千米慢跑，30分钟哑铃训练肌肉，早睡早起，自己也感觉一天比一天强壮。最后两天他上班都不坐电梯了，干脆走楼梯，十几层上上下下，很是痛快。
“总算是找到了，怎么在这个鬼地方？”这是一栋方方正正的大楼，算是外滩最没有特色的了。好在办公室就在一层，否则他的火气会大些。“欢迎你，年轻人，毕竟我没有看走眼，你是一个有勇气、敢担当的小伙子。”还是那天那个人，同样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浅蓝色格纹领带。只不过今天他的语言比较正统，没有江湖术士的味道。
废柴赵没领这个情，要是自己像他说的这么好，何至于沦落到要充当小白鼠的地步。“是不是该先付钱呢？”他直奔主题，要受罪就得有补偿，安慰一下不平衡的心灵先。
“我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这样，你先签署了这份文件，一万块马上就可以汇入你的银行账户。”黑衣人脸上绽放了少有的微笑，令废柴赵感到一丝温暖。“对了，你的银行账户？”
这是一份装订精美，足有五十多页的文件，废柴赵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无非是人体试验的目的、可能出现的风险、双方的权利义务，很正规的样子，发生纠纷到哪里打官司都写好了。他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号“赵树华”，然后递给了黑衣人。“你们干脆弄一份电子文件，直接电子签名多好，这样浪费纸张，很不环保的。”想到很快一万块入账，心里轻松起来。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的啰嗦，拿起桌上的白色电话听筒：“麻烦过来一下。”废柴赵注意到，他的办公桌整洁的令人恐怖。对的，恐怖！怎么会想起这个形容词。
房间角落里一扇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五短身材的年轻女护士，走近桌前，垂手而立。“给赵先生准备一下，两小时后试验正式开始。”黑衣人转向废柴赵：“五分钟后钱就会汇入你的账户，放心吧。”
这家伙，猜人心思这么准！废柴赵心里嘀咕。女护士微一躬身，右手指向角落的小门：“赵先生，这边走。”
“慢着，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能不能知道，”艰难的咽了一下唾沫“到底是治疗什么疾病的药物试验呢？”
黑衣人脸上又绽放出一丝微笑，废柴赵感到一丝，温暖。是的，温暖，因为他突然注意到，这个屋子温度低的有些不正常，因为外边热浪袭人，刚进屋时他觉得比较舒服。可是逐渐的，就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不是寒冷，却是发自内心的一股寒气。仔细看了一下，屋子里也没有空调啊。耳中只听的一个声音“阿尔茨海默症。”
此时废柴赵为自己的突然发现而惊奇，也就没有认真琢磨这个颇显生疏的医学术语。他站起身，机械的跟着女护士走去，“你的制服真的很别致呀，美女。”脑子在转，嘴上可没闲着。女护士微微一笑，算是回报，他发现这还是个袖珍美人儿。说话间出的门来，向下走了几阶台阶，居然来到一部电梯门前。
“我记得刚才办公室是在一楼啊，怎么这里还有电梯。”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很蠢，电梯也可以向上开的。不过他马上发觉他的思考有价值，因为女护士按的是负三的符号。“想不到这大楼表面平平，地下还有三层。”仔细一想也就理解，为了保持建筑的传统结构，只好向下发展了。慢着，这电梯速度怎么这么慢哪。
记得公司的电梯基本上不到一分钟就是一层楼，这部电梯，只有三层，走了居然十分钟不止。废柴赵没有带表的习惯，取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分了。出得电梯，居然是长长的走廊，两侧是房间，因为是地下，头顶的灯都开着。护士领他走进走廊尽头的一间，“赵先生，请在这里更衣，在下一个房间洗浴，之后你可以换上这套衣服。然后到6号房间，我在那里等你。”
搞什么搞，不是药物试验？怎么变成洗浴中心了？莫非还有特色服务，制服控？胡思乱想中脱下了衣服，步入洗浴间，里面是个小型浴室，淋浴、浴池一应俱全，居然还有桑拿室。“看着这屋子也不大呀，怎么装的下这许多东西。”既然来了，就洗个痛快。索性泡他一泡，蒸上一蒸，舒服啊舒服！小白鼠？这也是VIP级的小白鼠啊！！心念电闪之间，“哎呀，做小白鼠那里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莫非是要盗卖我的器官？”
尽管是在蒸桑拿，还是感到后背一道道冷汗滚滚流淌。“这可怎么办？因为怕丢人，没谁知道自己来这里，万一给自己来个全麻？偷个肾岂不糟糕？”越想越糟糕，前一段时间好多这样的传说，难道真的让自己碰到了犯罪团伙？凡事怕琢磨，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做试验？应该不止我一个小白鼠，怎么这里孤零零的只有我一个人？除了黑衣人或者护士，怎么没有见到其他人？莫非这里是他们租来的，临时的犯罪团伙？可是，据说活体取器官是非常复杂的手术，难道只凭他们两个人就能操作吗？自己可要留一个心眼儿，实在不行就来个暴力突围。”摸了摸手臂上的肌肉，不禁有些沮丧，可想想一个小老头，一个小女人，谅他们也困不住自己。心里默默想着电梯的方位，大厦的位置，默念好了逃生的路线。等到出的门来，废柴赵禁不住十分佩服自己了。
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原来是一套白底兰格的病号服，终于找到医疗单位的感觉，不禁嘲笑自己胆子小。踩着软底拖鞋，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找到六号房间，推门而入。
里面异常整洁，一床一凳而已，不过这床比较复杂，类似牙科诊所的床，似乎可升降，周围环绕着床布置着几件叫不出名字的医疗设备。黑衣人和女护士出现了，不过这会应该叫白衣人了，因为他终于换上了白大褂，为了方便，废柴赵心里还是叫他黑衣人。俩人到来的如此及时，废柴赵立刻意识到屋子里隐蔽处安装了摄像头之类的，这也可以理解，小白鼠吗，无时无刻都应处在监视之中。
废柴赵自动走到轮椅上坐下，不，姑且称之为试验床吧。
“5分钟后试验正式开始，护士会给你注射一针带有病毒的药剂，很快你就会感到各种症状。不要问我会有哪种症状，你是学理科的吧，应该知道双盲试验的概念，我不知道这一针是不是真的有病毒，也不知道过后给你吃的是药还是安慰剂。戴上这个监视头盔，它会纪录下各种症状。里面有一块屏幕，左手是选择键，你可以欣赏各种视频。这是个无线头盔，在这个屋内都可以接收到信号。整个实验时间是七天，你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屋子，食物会按时送来，那个门是卫生间。这里有个按钮，一按床就会平躺下来。这是按照空客800头等舱设计的，舒适度没有问题。”我的天，这是认识黑衣人之后（认识，我真的认识他吗？），他说的最多的话。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袖珍护士轻柔的声音。
“有！我不想干了！”废柴赵斩钉截铁的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以穿越之名，反穿越之实。听说电视剧中杀的鬼子，超过七亿了！这怎么对得起抗战中死难的三千万同胞？什么时候能正视自己的苦难，什么时候才是一个成熟的民族。
到处是人的海洋，游客的盛宴，纵是在一连片摩天大楼之下，你也会感到人群的力量。“怕是有十万人吧！”心中嘀咕着。
“真是的，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大楼还是大楼。”望着操各种口音兴奋拍照的游客，废柴赵腹诽道。其实他知道，这些人心里也说不定在暗说上当。只是外滩名气太大了，尤其是那部著名的电视剧，那首回肠荡气的主题曲，几乎让外滩成了上海的代名词。其实很多本地人到是好几年也去不上一次的。
废柴赵觉得，外滩真正有价值的，不是什么明珠，不是什么第一高楼，而是组成建筑博物馆的一幢幢百年以上历史的大楼，造型古朴却又不失精致，特色各异、争奇斗妍，每一栋都有着不平凡的历史！如今他们静静的伫立在黄浦江边，仿佛凝固的音符，整个外滩的古典建筑连接起来欣赏，那就是一篇华美的乐章。即使是个建筑外行，即使是艺术细胞少的可怜，每回到外滩他也常常被这些建筑震撼。所以每当他看到各色游客只惦记同新地标合影，不由得感叹买椟还珠的道理是千古不变。
那天思前想后，他到底是接下了那张纸和一千元钱，有道是形势比人强、钱多不咬手，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为了五千块干哪裆下勾当，又如何忍心拒绝红彤彤的伟大领袖呢。何况做小白鼠即谈不上丢人现眼，也扯不着道德沦丧，如果药物实验成功了，也算是为人类健康事业做了一个小小的奉献。来到医院，一项项的检查下来，废柴赵也就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黑衣人选中了，那天他根本就没有走远，黑衣人一定是从半老徐娘那里获得了他的信息，追踪而至的。他甚至已经很佩服这个人了，这种选择方法比随便在大街上撒广告可是强多了。有勇气去捐精的，思想方面肯定已经突破了种种障碍，也具备了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有信心去领表的，身体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从这些人中选择小白鼠，成功率相信能达到24K。
偶尔禁不住自嘲一下：“看来自己还不是废物点心，也有些用处。”
平时公司每年也会安排体检，却没有这次检查的详细，除了一些常规的科目，什么骨密度、微量元素、动态心率弄了一大堆，就连验血后面的项目也是一大堆，现在想想做钡餐还感到恶心。体检结果出来后，把扫描件发到黑衣人留给的信箱，很快就收到了答复：“恭喜你！你被选中了。很高兴有机会和您合作，请于十月一日到外滩路XX号连祥大厦报到。”这在废柴赵的意料之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平时他还是照料的蛮好。他虑事也算周到，收到通知前就有意识的加强锻炼，每晚五千米慢跑，30分钟哑铃训练肌肉，早睡早起，自己也感觉一天比一天强壮。最后两天他上班都不坐电梯了，干脆走楼梯，十几层上上下下，很是痛快。
“总算是找到了，怎么在这个鬼地方？”这是一栋方方正正的大楼，算是外滩最没有特色的了。好在办公室就在一层，否则他的火气会大些。“欢迎你，年轻人，毕竟我没有看走眼，你是一个有勇气、敢担当的小伙子。”还是那天那个人，同样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浅蓝色格纹领带。只不过今天他的语言比较正统，没有江湖术士的味道。
废柴赵没领这个情，要是自己像他说的这么好，何至于沦落到要充当小白鼠的地步。“是不是该先付钱呢？”他直奔主题，要受罪就得有补偿，安慰一下不平衡的心灵先。
“我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这样，你先签署了这份文件，一万块马上就可以汇入你的银行账户。”黑衣人脸上绽放了少有的微笑，令废柴赵感到一丝温暖。“对了，你的银行账户？”
这是一份装订精美，足有五十多页的文件，废柴赵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无非是人体试验的目的、可能出现的风险、双方的权利义务，很正规的样子，发生纠纷到哪里打官司都写好了。他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号“赵树华”，然后递给了黑衣人。“你们干脆弄一份电子文件，直接电子签名多好，这样浪费纸张，很不环保的。”想到很快一万块入账，心里轻松起来。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的啰嗦，拿起桌上的白色电话听筒：“麻烦过来一下。”废柴赵注意到，他的办公桌整洁的令人恐怖。对的，恐怖！怎么会想起这个形容词。
房间角落里一扇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五短身材的年轻女护士，走近桌前，垂手而立。“给赵先生准备一下，两小时后试验正式开始。”黑衣人转向废柴赵：“五分钟后钱就会汇入你的账户，放心吧。”
这家伙，猜人心思这么准！废柴赵心里嘀咕。女护士微一躬身，右手指向角落的小门：“赵先生，这边走。”
“慢着，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能不能知道，”艰难的咽了一下唾沫“到底是治疗什么疾病的药物试验呢？”
黑衣人脸上又绽放出一丝微笑，废柴赵感到一丝，温暖。是的，温暖，因为他突然注意到，这个屋子温度低的有些不正常，因为外边热浪袭人，刚进屋时他觉得比较舒服。可是逐渐的，就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不是寒冷，却是发自内心的一股寒气。仔细看了一下，屋子里也没有空调啊。耳中只听的一个声音“阿尔茨海默症。”
此时废柴赵为自己的突然发现而惊奇，也就没有认真琢磨这个颇显生疏的医学术语。他站起身，机械的跟着女护士走去，“你的制服真的很别致呀，美女。”脑子在转，嘴上可没闲着。女护士微微一笑，算是回报，他发现这还是个袖珍美人儿。说话间出的门来，向下走了几阶台阶，居然来到一部电梯门前。
“我记得刚才办公室是在一楼啊，怎么这里还有电梯。”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很蠢，电梯也可以向上开的。不过他马上发觉他的思考有价值，因为女护士按的是负三的符号。“想不到这大楼表面平平，地下还有三层。”仔细一想也就理解，为了保持建筑的传统结构，只好向下发展了。慢着，这电梯速度怎么这么慢哪。
记得公司的电梯基本上不到一分钟就是一层楼，这部电梯，只有三层，走了居然十分钟不止。废柴赵没有带表的习惯，取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分了。出得电梯，居然是长长的走廊，两侧是房间，因为是地下，头顶的灯都开着。护士领他走进走廊尽头的一间，“赵先生，请在这里更衣，在下一个房间洗浴，之后你可以换上这套衣服。然后到6号房间，我在那里等你。”
搞什么搞，不是药物试验？怎么变成洗浴中心了？莫非还有特色服务，制服控？胡思乱想中脱下了衣服，步入洗浴间，里面是个小型浴室，淋浴、浴池一应俱全，居然还有桑拿室。“看着这屋子也不大呀，怎么装的下这许多东西。”既然来了，就洗个痛快。索性泡他一泡，蒸上一蒸，舒服啊舒服！小白鼠？这也是VIP级的小白鼠啊！！心念电闪之间，“哎呀，做小白鼠那里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莫非是要盗卖我的器官？”
尽管是在蒸桑拿，还是感到后背一道道冷汗滚滚流淌。“这可怎么办？因为怕丢人，没谁知道自己来这里，万一给自己来个全麻？偷个肾岂不糟糕？”越想越糟糕，前一段时间好多这样的传说，难道真的让自己碰到了犯罪团伙？凡事怕琢磨，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做试验？应该不止我一个小白鼠，怎么这里孤零零的只有我一个人？除了黑衣人或者护士，怎么没有见到其他人？莫非这里是他们租来的，临时的犯罪团伙？可是，据说活体取器官是非常复杂的手术，难道只凭他们两个人就能操作吗？自己可要留一个心眼儿，实在不行就来个暴力突围。”摸了摸手臂上的肌肉，不禁有些沮丧，可想想一个小老头，一个小女人，谅他们也困不住自己。心里默默想着电梯的方位，大厦的位置，默念好了逃生的路线。等到出的门来，废柴赵禁不住十分佩服自己了。
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原来是一套白底兰格的病号服，终于找到医疗单位的感觉，不禁嘲笑自己胆子小。踩着软底拖鞋，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找到六号房间，推门而入。
里面异常整洁，一床一凳而已，不过这床比较复杂，类似牙科诊所的床，似乎可升降，周围环绕着床布置着几件叫不出名字的医疗设备。黑衣人和女护士出现了，不过这会应该叫白衣人了，因为他终于换上了白大褂，为了方便，废柴赵心里还是叫他黑衣人。俩人到来的如此及时，废柴赵立刻意识到屋子里隐蔽处安装了摄像头之类的，这也可以理解，小白鼠吗，无时无刻都应处在监视之中。
废柴赵自动走到轮椅上坐下，不，姑且称之为试验床吧。
“5分钟后试验正式开始，护士会给你注射一针带有病毒的药剂，很快你就会感到各种症状。不要问我会有哪种症状，你是学理科的吧，应该知道双盲试验的概念，我不知道这一针是不是真的有病毒，也不知道过后给你吃的是药还是安慰剂。戴上这个监视头盔，它会纪录下各种症状。里面有一块屏幕，左手是选择键，你可以欣赏各种视频。这是个无线头盔，在这个屋内都可以接收到信号。整个实验时间是七天，你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屋子，食物会按时送来，那个门是卫生间。这里有个按钮，一按床就会平躺下来。这是按照空客800头等舱设计的，舒适度没有问题。”我的天，这是认识黑衣人之后（认识，我真的认识他吗？），他说的最多的话。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袖珍护士轻柔的声音。
“有！我不想干了！”废柴赵斩钉截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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