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一梦千年
“我不干了。”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废柴赵暗中握紧了拳头，头转向女护士，眼睛余光却看着黑衣人。如果发生冲突，黑衣人是最大的威胁，解决了他，自己就可以控制住局面了。
“是这样，那么，试验就先取消吧。”废柴赵放大听力，居然听不出黑衣人的声音里有一丝一毫震惊、遗憾之类的。奇怪之余佩服万分！
黑衣人和女护士看着废柴赵从床上坐起，推门而出，不但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还微微鞠躬以示送别。如此有礼貌让他联想起某些虚伪的岛国人。
废柴赵全身戒备，走向走廊尽头的更衣室，生怕两侧房间大开，冲出两个光头打手之类的。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
进入更衣室，取出衣服正要换上，手机“叮咚”声，收到一条短信“尊敬的客户，你的尾号3322的银行卡收到汇款一万元整。”这才觉得不对，不当小白鼠，钱也应该退给人家才是。可是，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实在是不甘心……
厚着脸皮，心中重复着不知哪个宗教的术语。废柴赵再次推开了六号房间的大门，黑衣人和女护士，依然还站在牙医床前，甚至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废柴赵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大腿，都怀疑刚才是否走出过这个门。
“我考虑了一下，既然已经签了协议书。还是把试验进行完吧。”心理素质还不错，脸没红。也可能红了，脸太黑了，看不出来。
“那么，试验就开始吧！”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原来根本就不需要强迫什么，金钱就是最好的强迫。”当针头扎向脖子，冰冷的液体推进体内。废柴赵恍然大悟！
“今天就到这里了，请好好休息。”黑衣人、女护士，稍微收拾一下，关门退出。无论如何，这是个正规的试验，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吧。看看一会儿伙食怎么样。废柴赵终于稳定心神，奇怪了，折腾了小半天，怎么一点儿饥饿的感觉都没有呢？
室内温控设备还不错，即不太冷，也不太热，湿度也刚好合适，皮肤感到非常的舒服。随手套上头盔，居然没有看上去那么沉重，摸到按钮，打开显示屏。计的真是非常巧妙，关上就是眼镜，可以看清室内物体，打开就是显示器，好像虚拟投影的感觉，至少有四十英寸液晶的效果。两侧还隐藏着耳机似乎。做完试验我也要搞一个回去。思索间，左手伸向头顶，摸到一排按钮，胡乱调试起来。
满屏的雪花过后，红色的、黄色的、橙色的、紫色的，三角形、四方形、圆形，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伴随着扭曲的奇异的颜色，扑面而来，让人来不及躲闪，又快速从眼前飘过。“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图案速度似乎不断加快，颜色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但却似乎遵循着一种奇妙的韵律。大块的黄色、细碎的绿色、扭曲的粉色，四四方方的紫色、多边又多角的橙色，旋转着、跳跃着，不断向自己冲过来，在即将突破屏幕的一瞬间，却突然诡异的不可思议的调转方向，渐渐远去。“还是不要看的好吧。换一个频道吧。”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不知怎么回事，手脚却像不听指挥，无法动作。这影像像有什么秘密吸引着他，心中有看下去的渴望与冲动。绚丽的色彩逐渐淡去，黑色隐隐的加入、先是一些普通的阴影，然后颜色一点点儿加重，如同有生命般，扭曲着、转动着，明明没有音乐，耳边却彷佛配合着回荡着激昂的乐曲；黑色越来越重，彷佛感受得到它冲来时的撞击，将要破屏而出，却又突然螺旋般旋转着远去。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被那中心的一点所吸引，黑色的云团加速旋转着离开，他的目光、他的心、他的大脑、他的躯体似乎也追随者那黑色离去，唯有他的意识留了下来。他的精神脱离了他的躯体，漂浮在半空中，房子不存在了！大楼不存在了！整个世界消失了！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虚空。他看到他的躯体坠入黑色的螺旋中心，不停的旋转着，翻滚着，直至目力穷尽，变成无法看到，只能心中感知的虚无的一点……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长，不知过了多久，废柴赵终于醒来，他翻了一个身，从床上坐起，“真是太舒服了。”身体是无比的轻松，心中充满了愉悦，四肢百骸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似乎是走了好长好长的旅途，踏遍了名山大川，趟过无数河流之后的长长的休息。这一觉，仿佛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了，只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什么美食佳酿、什么金银珠宝、什么宝马香车、钻石美女、荣华富贵，都没有这一觉的感觉舒服之及！爽朗之及！通透之及！要是小白鼠都是这样当法，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做别的事情了，哪怕一分钱不给，也愿意之至。
可是他马上就发现事情不对！屋子不是那间屋子，古香古色的布置，泥墙、草顶、木窗！自己的衣服也不对！怎么变成一身白色老粗布衣服，躺在一张矮木床上，身上盖着个靛蓝色薄被，床上挂着白色帷帐。第一个反应：上当了！前提防，万小心还是中招了。赶紧摸摸身上主要零件，手、脚、耳、鼻、口、舌都在，撩起衣服，仔细看看，没有任何伤疤。还好，不是被人盗取器官，这伙人大概是只图财，不害命。（他还觉得自己有多少财呢。）
大概一番折腾，惊动了人，蓝布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位黑胡子、、、古装老头。为什么这么说，身上穿的和电视剧里的古代人一模一样，头发也是挽起来包了块灰布。“小伙子，你总算醒了。”老头乐哈哈的说，“饿吗？我给你盛碗粥过来。”
这是什么口音？非常奇怪，像是山东话，又像是河南话，好像还有点儿山西口音，总之是听不懂！好在废柴赵有点儿急智，从他那口型和动作中猜到了这人的大概意思。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谁？”废柴赵气急败坏，连珠炮似的提问，自己怕是被拐卖了，不是黑砖窑就是黑煤窑，恐怕活着出去的机会是没了。外面一定有如狼似虎的黑监工，纹身、光头外加两只大狼狗，吃不饱饭、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直到灯枯油尽。我还年轻，还没结婚呢，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像印证他的想法一样，门外真的跑进一条大狗，大黄狗！冲着他摇头摆尾，吓的他差点儿没尿了裤子。很快他反应过来，这是友好的表示。
“这是大黄！说起来你应该感谢他呢，昨天晚上他在我家柴房发现了你。当时你身无寸缕，龟缩于柴草当中，气若游丝啊。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还是那种古怪的口音，不过这回他能听懂一些了。学英语怎么没有这么快？
大黄？柴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演电视剧呢怎么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出险境再说。狗急跳墙，人急生智，他猛的跳下床，蹬上鞋（布鞋，怎么像老太太穿的一样？）“老大爷，你这里有电话吗？或者说谁家有电话？这里离上海有多远？有没有火车？或者汽车？”先脱离险境再说！
再看那老头，整个没反应，“小伙子，你是不是内急呀？茅房在后院。”可能也是真没听懂。
“内急！对对对，我要撒尿。”慌里慌张冲出门去，没想到这还有个木栅栏围成的小院，我管他三七二十一，跑啊。这家也真够穷的，连个自行车、摩托车也没有。一出大门，可就有点儿发蒙了。怎么一圈儿全是山哪？门前到是有条小路，该往哪儿跑呢？
这么一犹豫间，大黄狗首先跟了出来，咬住了他的裤腿。接着黑胡子老头也出来了，“哎呀呀，茅房在后院，你怎么跑大门外面来了？”
没有打手！没有铁丝网！没有电棍！看来可以排除黑砖窑和黑煤窑了。我明白了，一定是电话诈骗，我这里没法和父母联系，他们就会打电话给我的家人，说我被车撞了、或者被绑架了。这可怎么办？我必须先和我的家人取得联系！家里电话多少来着，废柴赵的脑子飞速旋转，18621XXXXX，这不是张美丽的电话吗？爸妈电话？天哪，竟然想不起来，实际上可能自己从来也没记住。
“老大爷，你们这儿谁家有电话？电脑？”还是问眼前这位吧。
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许放走那个小子！”
废柴赵这心哪，如同掉进了冰窖，一瞬间拔凉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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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那么，试验就先取消吧。”废柴赵放大听力，居然听不出黑衣人的声音里有一丝一毫震惊、遗憾之类的。奇怪之余佩服万分！
黑衣人和女护士看着废柴赵从床上坐起，推门而出，不但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还微微鞠躬以示送别。如此有礼貌让他联想起某些虚伪的岛国人。
废柴赵全身戒备，走向走廊尽头的更衣室，生怕两侧房间大开，冲出两个光头打手之类的。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
进入更衣室，取出衣服正要换上，手机“叮咚”声，收到一条短信“尊敬的客户，你的尾号3322的银行卡收到汇款一万元整。”这才觉得不对，不当小白鼠，钱也应该退给人家才是。可是，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实在是不甘心……
厚着脸皮，心中重复着不知哪个宗教的术语。废柴赵再次推开了六号房间的大门，黑衣人和女护士，依然还站在牙医床前，甚至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废柴赵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大腿，都怀疑刚才是否走出过这个门。
“我考虑了一下，既然已经签了协议书。还是把试验进行完吧。”心理素质还不错，脸没红。也可能红了，脸太黑了，看不出来。
“那么，试验就开始吧！”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原来根本就不需要强迫什么，金钱就是最好的强迫。”当针头扎向脖子，冰冷的液体推进体内。废柴赵恍然大悟！
“今天就到这里了，请好好休息。”黑衣人、女护士，稍微收拾一下，关门退出。无论如何，这是个正规的试验，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吧。看看一会儿伙食怎么样。废柴赵终于稳定心神，奇怪了，折腾了小半天，怎么一点儿饥饿的感觉都没有呢？
室内温控设备还不错，即不太冷，也不太热，湿度也刚好合适，皮肤感到非常的舒服。随手套上头盔，居然没有看上去那么沉重，摸到按钮，打开显示屏。计的真是非常巧妙，关上就是眼镜，可以看清室内物体，打开就是显示器，好像虚拟投影的感觉，至少有四十英寸液晶的效果。两侧还隐藏着耳机似乎。做完试验我也要搞一个回去。思索间，左手伸向头顶，摸到一排按钮，胡乱调试起来。
满屏的雪花过后，红色的、黄色的、橙色的、紫色的，三角形、四方形、圆形，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伴随着扭曲的奇异的颜色，扑面而来，让人来不及躲闪，又快速从眼前飘过。“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图案速度似乎不断加快，颜色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但却似乎遵循着一种奇妙的韵律。大块的黄色、细碎的绿色、扭曲的粉色，四四方方的紫色、多边又多角的橙色，旋转着、跳跃着，不断向自己冲过来，在即将突破屏幕的一瞬间，却突然诡异的不可思议的调转方向，渐渐远去。“还是不要看的好吧。换一个频道吧。”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不知怎么回事，手脚却像不听指挥，无法动作。这影像像有什么秘密吸引着他，心中有看下去的渴望与冲动。绚丽的色彩逐渐淡去，黑色隐隐的加入、先是一些普通的阴影，然后颜色一点点儿加重，如同有生命般，扭曲着、转动着，明明没有音乐，耳边却彷佛配合着回荡着激昂的乐曲；黑色越来越重，彷佛感受得到它冲来时的撞击，将要破屏而出，却又突然螺旋般旋转着远去。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被那中心的一点所吸引，黑色的云团加速旋转着离开，他的目光、他的心、他的大脑、他的躯体似乎也追随者那黑色离去，唯有他的意识留了下来。他的精神脱离了他的躯体，漂浮在半空中，房子不存在了！大楼不存在了！整个世界消失了！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虚空。他看到他的躯体坠入黑色的螺旋中心，不停的旋转着，翻滚着，直至目力穷尽，变成无法看到，只能心中感知的虚无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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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马上就发现事情不对！屋子不是那间屋子，古香古色的布置，泥墙、草顶、木窗！自己的衣服也不对！怎么变成一身白色老粗布衣服，躺在一张矮木床上，身上盖着个靛蓝色薄被，床上挂着白色帷帐。第一个反应：上当了！前提防，万小心还是中招了。赶紧摸摸身上主要零件，手、脚、耳、鼻、口、舌都在，撩起衣服，仔细看看，没有任何伤疤。还好，不是被人盗取器官，这伙人大概是只图财，不害命。（他还觉得自己有多少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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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口音？非常奇怪，像是山东话，又像是河南话，好像还有点儿山西口音，总之是听不懂！好在废柴赵有点儿急智，从他那口型和动作中猜到了这人的大概意思。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谁？”废柴赵气急败坏，连珠炮似的提问，自己怕是被拐卖了，不是黑砖窑就是黑煤窑，恐怕活着出去的机会是没了。外面一定有如狼似虎的黑监工，纹身、光头外加两只大狼狗，吃不饱饭、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直到灯枯油尽。我还年轻，还没结婚呢，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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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柴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演电视剧呢怎么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出险境再说。狗急跳墙，人急生智，他猛的跳下床，蹬上鞋（布鞋，怎么像老太太穿的一样？）“老大爷，你这里有电话吗？或者说谁家有电话？这里离上海有多远？有没有火车？或者汽车？”先脱离险境再说！
再看那老头，整个没反应，“小伙子，你是不是内急呀？茅房在后院。”可能也是真没听懂。
“内急！对对对，我要撒尿。”慌里慌张冲出门去，没想到这还有个木栅栏围成的小院，我管他三七二十一，跑啊。这家也真够穷的，连个自行车、摩托车也没有。一出大门，可就有点儿发蒙了。怎么一圈儿全是山哪？门前到是有条小路，该往哪儿跑呢？
这么一犹豫间，大黄狗首先跟了出来，咬住了他的裤腿。接着黑胡子老头也出来了，“哎呀呀，茅房在后院，你怎么跑大门外面来了？”
没有打手！没有铁丝网！没有电棍！看来可以排除黑砖窑和黑煤窑了。我明白了，一定是电话诈骗，我这里没法和父母联系，他们就会打电话给我的家人，说我被车撞了、或者被绑架了。这可怎么办？我必须先和我的家人取得联系！家里电话多少来着，废柴赵的脑子飞速旋转，18621XXXXX，这不是张美丽的电话吗？爸妈电话？天哪，竟然想不起来，实际上可能自己从来也没记住。
“老大爷，你们这儿谁家有电话？电脑？”还是问眼前这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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