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黑色召唤
“什么？有没有搞错！不是说22岁到45岁的都可以吗？我才29岁呀，怎么就不合格呢？”在挂有“华东区人类精子库”牌匾的办公室门口，废柴赵禁不住大声和工作人员吵了起来。
这栋小二楼隐藏在市中心一家医院豪华门诊大楼的后面，绿树掩映之中，几丛鲜花怒放，在这喧嚣的闹市中，颇有几分小世外桃源的味道。
星期一一大早，废柴赵颇费了点儿功夫，才摸到这个地方，小两个钟头。同宣传中相差很大，这既没有美貌的女护士，也没有女郎暴露的招贴画。接待人员是一位打扮时尚的半老徐娘，要不是旁边衣帽架上挂着一件白大褂象征着这是一家卫生部门，废柴赵几乎怀疑他走错了门。半老徐娘听说她是来捐献精子的，很职业的面无表情递过一张申请表。
废柴赵认真地填写完毕，郑重其事的交上去，没想到半老徐娘一看到年龄一栏，就给他来了句：“不合格！我们的要求是18到25岁！”满腔热情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他禁不住少有的愤怒的喊了起来，声音之大，让随后走入办公室的两个年轻人不自觉地做了个躲避的动作。
半老徐娘不动声色，从这一点来说她真的是很职业：“对不起，我们的规定是这样的。”
“可是网上说45岁以下就可以的呀！”废柴赵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声音不由得弱了下来。
“网上说的，那你找网上去吧。”半老徐娘噎了他一句。
废柴赵夺过那张报名表，恶狠狠的一撕两半，扔进了垃圾桶！他的暴力也只限于此。“他妈的，什么时候直接捐给你！”他心里恶毒的诅咒了一句。
这一天如何打发呢？坐在街边的花坛上，废柴赵百无聊赖的望着烈日下熙熙攘攘的人流，感到特别的无助。本以为要应付一大堆的检查，他特别申请了一天年假，如今没想到连年龄这关都过不了。“废柴赵啊，废柴赵，你可真是一堆废柴呀！连你的人生精华都没人要！”他重复着自己的外号，自嘲道。
他的外号出自一则古代笑话：一个老先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老大取名真才，老二名叫实学；没想到一个不小心，七十岁又得了一儿子，老先生自觉可笑，取名“笑话”。一年大雪封山，家里没柴烧了，老先生安排三个儿子上山打柴。傍晚归家，老大两手空空，老二一无所获，唯独老三，砍了一大捆柴回来。老先生大发感慨：“真才啥用没有，实学也是两手空空，还是笑话一大担那！”
废柴赵很喜欢这个笑话，他用此名，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类似狗剩之类的贱名，实际他是暗喻自己很有点儿真才实学的意思。当然基本上知道这个外号的几乎没有理解这个含义的，也只有他孤芳自赏。
此时此刻，自嘲自怜，他忍不住裂开嘴，笑了。
“小伙子，能和你聊聊吗？”废柴赵抬起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很久以后废柴赵也无法准确地回忆起他的容貌特征。只记得茂密的黑发下一张圆脸，一付金边眼镜下不大的小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是的，你无法用准确地语言来形容他，因为像他这般容貌、这般身材的中国人你见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就像长江黄河里的一滴水、浩瀚沙漠的一粒沙，相似得让你无法记住、无心去记。他是你擦肩而过的同车乘客，他是你早晚下班常碰头的邻家大哥，你对他们很熟悉，但却永远无法走进他的生活。虽然你不知他姓甚名谁，但你却常常感到和他们似曾相识。但是，这一次废柴赵确实无法把他忘却，因为这个人，穿了一套黑色西服！
持续三十度以上的高温环境中，即使是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男生也是最多穿着短袖、西裤，在室外更是汗衫、短裤、凉鞋，怎么凉快怎么穿。至于女孩子更是把布料节俭到了最少，让人一看到感到她的清凉、你的燥热。
可是这个人，很严肃的穿着一套西服、一套黑色西服，白色衬衣，而且还很正规的打着一条浅蓝色条纹的领带。
见到这人，废柴赵的第一个感觉，这人是跑传销的！（不是黑超特勤组！）。
不过这时，他到是真并不反对有个人一起聊聊天：“好啊，聊就聊吧。正好这会儿有空，我说，大热的天，你干吗穿这么多？”
“因为我不热，或者说我没感觉到热。你们的内心焦躁不安，所以你们的身体才会感觉到热。古人云，心定自然凉。”那人缓缓道来。
听着怎么不像是传销，好像是街头算卦的？？？废柴赵心道：“不热，不热怎么把我们烤成熟人了？”不过话题马上就转入正轨了。
“年轻人，你需要钱吗？或者说，有一个挣钱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感兴趣呢？”瞧，第一招！诱之以利！
“钱，我当然需要。不过，第一，必须是正道来的；第二，不需要我先掏钱。”除了面对说不清的张美丽，废柴赵的智商还是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
“如果需要你忍受一些肉体的痛苦，你能接受吗？”
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连后代都愿意爱的奉献了，还能有啥肉体痛苦？莫非是断背？这可是底线，绝对不行的，且听他往下说，图穷自会匕现。
“你知道现在什么行业利润最高？卖药，有道是，三个劫道的赶不上一个办学校的，三个办学校的顶不了一个卖药的！药厂为了利润，总要不断推出一些新药，新药的审批是需要严格的流程的。其中一条就是要有一定比例的双盲试验，确认有效才会进行申报。这就需要征集一些志愿者，来做药效试验。比如，一种感冒药的实验，可能先要志愿者患上感冒。这样会比较难受，当然，做为回报，我们会给志愿者一定的报酬。”黑衣人滔滔不绝，看来是位专业人士。
“这么难受？那能给多少钱？”弄了半天，原来是当小白鼠啊！
“我这边正在为一种新药征集志愿者，大约需要七天，报酬吗，一万块。”
“这么少啊！还要耽误那么长的时间，我要考虑考虑。”废柴赵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答应的太痛快人家就当你不值钱了。
那成想对方根本就没有咬钩，“这里是一千块，你可以先去这家医院做一个全面的体检。这张纸上有体检项目，然后你把体检结果发到这张纸上的这个邮箱，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会和你联系。”说完，黑衣人留下一张纸，十张百元大钞，缓步离去。只留下张大了嘴，惊讶不已的废柴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以穿越之名，反穿越之实。听说电视剧中杀的鬼子，超过七亿了！这怎么对得起抗战中死难的三千万同胞？什么时候能正视自己的苦难，什么时候才是一个成熟的民族。
这栋小二楼隐藏在市中心一家医院豪华门诊大楼的后面，绿树掩映之中，几丛鲜花怒放，在这喧嚣的闹市中，颇有几分小世外桃源的味道。
星期一一大早，废柴赵颇费了点儿功夫，才摸到这个地方，小两个钟头。同宣传中相差很大，这既没有美貌的女护士，也没有女郎暴露的招贴画。接待人员是一位打扮时尚的半老徐娘，要不是旁边衣帽架上挂着一件白大褂象征着这是一家卫生部门，废柴赵几乎怀疑他走错了门。半老徐娘听说她是来捐献精子的，很职业的面无表情递过一张申请表。
废柴赵认真地填写完毕，郑重其事的交上去，没想到半老徐娘一看到年龄一栏，就给他来了句：“不合格！我们的要求是18到25岁！”满腔热情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他禁不住少有的愤怒的喊了起来，声音之大，让随后走入办公室的两个年轻人不自觉地做了个躲避的动作。
半老徐娘不动声色，从这一点来说她真的是很职业：“对不起，我们的规定是这样的。”
“可是网上说45岁以下就可以的呀！”废柴赵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声音不由得弱了下来。
“网上说的，那你找网上去吧。”半老徐娘噎了他一句。
废柴赵夺过那张报名表，恶狠狠的一撕两半，扔进了垃圾桶！他的暴力也只限于此。“他妈的，什么时候直接捐给你！”他心里恶毒的诅咒了一句。
这一天如何打发呢？坐在街边的花坛上，废柴赵百无聊赖的望着烈日下熙熙攘攘的人流，感到特别的无助。本以为要应付一大堆的检查，他特别申请了一天年假，如今没想到连年龄这关都过不了。“废柴赵啊，废柴赵，你可真是一堆废柴呀！连你的人生精华都没人要！”他重复着自己的外号，自嘲道。
他的外号出自一则古代笑话：一个老先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老大取名真才，老二名叫实学；没想到一个不小心，七十岁又得了一儿子，老先生自觉可笑，取名“笑话”。一年大雪封山，家里没柴烧了，老先生安排三个儿子上山打柴。傍晚归家，老大两手空空，老二一无所获，唯独老三，砍了一大捆柴回来。老先生大发感慨：“真才啥用没有，实学也是两手空空，还是笑话一大担那！”
废柴赵很喜欢这个笑话，他用此名，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类似狗剩之类的贱名，实际他是暗喻自己很有点儿真才实学的意思。当然基本上知道这个外号的几乎没有理解这个含义的，也只有他孤芳自赏。
此时此刻，自嘲自怜，他忍不住裂开嘴，笑了。
“小伙子，能和你聊聊吗？”废柴赵抬起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很久以后废柴赵也无法准确地回忆起他的容貌特征。只记得茂密的黑发下一张圆脸，一付金边眼镜下不大的小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是的，你无法用准确地语言来形容他，因为像他这般容貌、这般身材的中国人你见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就像长江黄河里的一滴水、浩瀚沙漠的一粒沙，相似得让你无法记住、无心去记。他是你擦肩而过的同车乘客，他是你早晚下班常碰头的邻家大哥，你对他们很熟悉，但却永远无法走进他的生活。虽然你不知他姓甚名谁，但你却常常感到和他们似曾相识。但是，这一次废柴赵确实无法把他忘却，因为这个人，穿了一套黑色西服！
持续三十度以上的高温环境中，即使是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男生也是最多穿着短袖、西裤，在室外更是汗衫、短裤、凉鞋，怎么凉快怎么穿。至于女孩子更是把布料节俭到了最少，让人一看到感到她的清凉、你的燥热。
可是这个人，很严肃的穿着一套西服、一套黑色西服，白色衬衣，而且还很正规的打着一条浅蓝色条纹的领带。
见到这人，废柴赵的第一个感觉，这人是跑传销的！（不是黑超特勤组！）。
不过这时，他到是真并不反对有个人一起聊聊天：“好啊，聊就聊吧。正好这会儿有空，我说，大热的天，你干吗穿这么多？”
“因为我不热，或者说我没感觉到热。你们的内心焦躁不安，所以你们的身体才会感觉到热。古人云，心定自然凉。”那人缓缓道来。
听着怎么不像是传销，好像是街头算卦的？？？废柴赵心道：“不热，不热怎么把我们烤成熟人了？”不过话题马上就转入正轨了。
“年轻人，你需要钱吗？或者说，有一个挣钱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感兴趣呢？”瞧，第一招！诱之以利！
“钱，我当然需要。不过，第一，必须是正道来的；第二，不需要我先掏钱。”除了面对说不清的张美丽，废柴赵的智商还是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
“如果需要你忍受一些肉体的痛苦，你能接受吗？”
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连后代都愿意爱的奉献了，还能有啥肉体痛苦？莫非是断背？这可是底线，绝对不行的，且听他往下说，图穷自会匕现。
“你知道现在什么行业利润最高？卖药，有道是，三个劫道的赶不上一个办学校的，三个办学校的顶不了一个卖药的！药厂为了利润，总要不断推出一些新药，新药的审批是需要严格的流程的。其中一条就是要有一定比例的双盲试验，确认有效才会进行申报。这就需要征集一些志愿者，来做药效试验。比如，一种感冒药的实验，可能先要志愿者患上感冒。这样会比较难受，当然，做为回报，我们会给志愿者一定的报酬。”黑衣人滔滔不绝，看来是位专业人士。
“这么难受？那能给多少钱？”弄了半天，原来是当小白鼠啊！
“我这边正在为一种新药征集志愿者，大约需要七天，报酬吗，一万块。”
“这么少啊！还要耽误那么长的时间，我要考虑考虑。”废柴赵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答应的太痛快人家就当你不值钱了。
那成想对方根本就没有咬钩，“这里是一千块，你可以先去这家医院做一个全面的体检。这张纸上有体检项目，然后你把体检结果发到这张纸上的这个邮箱，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会和你联系。”说完，黑衣人留下一张纸，十张百元大钞，缓步离去。只留下张大了嘴，惊讶不已的废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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