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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阐明身份

    “韵……”泽圣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房,全身挂着水,一条优雅的水样痕迹。

    “韵……”见不作声,泽圣再唤了声。

    房内的台灯忽地打开了,橙光不偏不倚地洒在她的侧脸上,冷凝的脸上没有任何色彩。漂亮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目光停留在湿漉漉的人儿身上。

    “怎么?没找到么?”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如何。

    “韵……”

    “那也不错。”梁韵倏地起身躺回床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见到他回来就睡不着一样。

    “哎,让你失望了……”泽圣解开黑色的衬衫,露着胸口那白花花的一片。手掌摊开,一个沉睡的记忆静静地躺在他掌中。

    “又何必呢?”梁韵深情地眨眨眼,涣散而又迷离的眼眸没有再看他。

    “这儿有能够证明你在乎我的东西,我重新拾回它,证明……我同样在乎着你。”泽圣将记忆卡放在床头的白色橱柜上,慢慢脱下衣服,褪去紧致的裤子。

    梁韵抿抿唇,看着泽圣走进浴室的背影,不知为何乐。慢悠悠地将它塞回手机,重新设作为壁纸。

    待到泽圣出来,那个柔软的身子早已窝在被子里,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双唇微翘,尤为迷人。

    泽圣呆呆地看着梁韵微张的唇,爬上床,半个身子趴在梁韵身上,舌尖不由得舔着梁韵的双唇,就连她呼出的炽热气息,泽圣都认为那是引诱。

    梁韵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梦中叫着想要水,却果真有一股股甜腻的液体,化作感知,慢慢流过唇舌。

    迷迷糊糊地睁眼,一张放大的俊美脸庞。“泽圣……”享受似的闭上眼,却又猛地再次张开,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

    “吻你啊。”

    “吻我干什么?”

    “想吻咯。”

    “为什么想吻我?”

    “你勾引我啊。”

    “为什么我要勾引你啊?”梁韵傻傻地问完这个问题,醒悟似的摇头更正。“我什么时候引诱你了!”

    “Just now。”泽圣歪头审视着她气愤的面庞,眯了眯眼睛,一副将要吃掉她的样子。

    梁韵气结,真想一掌拍死自己。“想要你的时候你不要我,想与你撇清关系的时候,你却觉得要我很好玩了?”

    “以前不能是因为有顾虑,我想用一个不明身份的身体拥有你,而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自然……”

    “既然身份摆明,你我就是敌人,可知这样的方式,就叫做强暴!”

    “如果是敌人,那你为什么还把我找回来的卡塞回去?”

    “那本来就是我的!”

    “不要抵抗了。说明你还很在乎我,韵,我想说的是,我同样在乎着你,你的身体里留着我的血,你是我的。”

    “你!”

    “可别忘了,它们已经相溶在了一起,不会排斥,不会相克。所以,为何我们不能这样相处呢?我不会为难你执行组织的任务,也请你不要为难我维护国家的安全。”

    “照你说的,我们还有执行任务的必要吗?我破坏,你保护,两败俱伤?”

    “和我一起死,不好么?”

    梁韵扁扁嘴。“你的职业如此高尚,恐怕我与你一起死,会让你贬低身份吧?”

    “那岂不是正好,衬托我一下啊……”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思想,梁韵差点一口气喘不上就……就去了。感觉他做回原来的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头脑,有主见了。

    “不与你吵了,我睡觉。”一蒙被子,梁韵昏沉沉地睡去,并打算以后睡觉再也不把嘴巴露出来了。

    第二天,梁韵比计划的时间更早出门,她将那头长发剪短了,再搭配男士的衣衫,以及稍稍的易容,不认识她的人,完全就会把她当成男生。

    已经到达目的地的泽圣看到了随后赶来的梁韵,不禁大吃一惊。『为什么她不论用怎样的形象出现,都能在我的内心造成这么大的波动。说实话,这样真的很清新、很秀丽。』

    梁韵并未理睬泽圣的眼神,继续等待组织的人出现。果真,一辆银灰色的炫丽摩托,奔驰而来,上面的红,如火一般跳跃着,急急地停驻,磨地划过,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黑的印子。两个蒙面的男子跃下,黑色的燕尾服随风摆着,脸上的面纱轻扬。

    远处望去,离他们最近的是珉琦,那双眸子永远冷淡得让人窒息,身后那个无疑就是承熙。媚媚的眼梢轻轻挑起,两人左右耳上各自戴着代表他们的字母耳钉“Q”和“X”,看上去格外耀眼。

    保卫处的人见势冲了出来,带着电警棍与他们硬拼,只留了一个人进去通风报信。

    珉琦右腿高高抬起,警卫一愣,但还是冲了上去,珉琦360度转身,压腿。将他死死定在身下,轻蔑地勾勾手指,逼身后的警卫一拥而上。

    承熙与他背靠着,时不时会媚态地靠上珉琦的背,珉琦会反手抱住他的腰,承熙则会借力双脚踢出。两人默契地扭头一笑,承熙还会偷偷做一个亲吻珉琦侧脸的唇态,珉琦也会立刻回应。

    显然,他们并没有把这场打斗看得太重。

    “看见没有,这就叫默契。”梁韵不满地看向泽圣。

    泽圣快速啄了一下梁韵,贼贼地抓了抓脑袋笑了。“他们没亲,我们亲。”

    “谁稀罕。”梁韵嫌恶地狠狠擦着脸颊。

    警察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将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领队的警官下车,嗅了嗅这儿的气息,是D。E。没错。那示意着死亡的糜烂组织,又在侵蚀公众的肌骨了。

    “是Erosion,大家小心!”警官把手一指,让全场戒备。

    他们不慌不忙,踩着一个警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珉琦挑挑眉,不冷不热地说:“承熙,这么多人,好怕呢。”

    梁韵听到珉琦这样的情态,不由自主地笑了。这么可爱的小攻,在这种时候还不忘上演一段反角戏。

    “呵呵。”承熙大大的眼睛瞬时眯成了一条浓黑的缝,右手极快地打出,从袖中飞出一条黑丝带,卷住了警官的脖子,将他拉了过来。

    “嗯,真迅速。”珉琦淡然一笑,自然,那种狂妄的笑意只能从他锐利的双眸中读出。

    “珉琦,这样就不怕了吧?”

    珉琦似有似无地点点头。

    全副武装的警察将手中的枪抬了抬,做了瞄准的姿势。

    “不要开枪!”警官怕死地发出了颤音。

    “呵,这可是人民的好警察呢。”珉琦从腰间抽出一把枪,随手甩了甩敞开的燕尾式风衣,枪口不停地在那个男人身上摩挲。

    “上了,泽圣。”梁韵推了推泽圣。跨过堵在前面的警车,跃入这个危险的阵地,从背后开始了与珉琦的打斗。

    “梁韵,你这个叛徒,居然跟着这个男人背离组织!”珉琦看似气愤地说着,眼底却划过一丝柔情。

    “Erosion这样的残暴组织,我忍了整整八年了……”

    打斗间,还不忘在演戏给这些警察看。泽圣见势与承熙开展了战斗,似乎想救回承熙手上的人质。但承熙的手依旧死死扣住那个男人,仅用单手与泽圣开展了追击战,他出手,自己则借助面前这个男人来躲。自然,泽圣的大多数拳脚都落在了那男人突出的腹部。

    “李泽圣,你魅力可真够大的,还拐走了组织里这么得力的干将,不枉此行啊。”承熙轻蔑地笑道。

    “那是自然。”泽圣突然跃起,好几个连环踢都被那个警察的下部抵挡,承熙节节后退。

    “啧啧,人家小夫妻以后生活不和谐,可找上你了。”承熙低头看了看那一连串的脚印。

    泽圣的嘴角掠过一抹戏谑的神色,承熙也知道泽圣是故意的。

    “现在我离开了这个组织,自然要与你们处处为敌,并将你们未完成的计划通通告诉警方。”梁韵跃起,双腿与地面齐平,跨过珉琦的头顶,从他身后落下,夺过了他手中的枪。

    梁韵用枪将珉琦扣住,脸慢慢凑上,镇定地飘出一句,在场又是无人知晓。“你还是承熙?”要知道,这样说话不动声色的训练,是小时候的家常便饭。

    “我。”

    “心口?”

    “嗯。”

    对话完,珉琦双手握住梁韵的手臂,双腿一蹬,从梁韵紧扣的臂中翻身出去,往承熙那个方向退。

    Erosion的杀手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是强手,手枪这门必杀技自然使得十分纯熟精炼,一颗子弹快速射向珉琦的心口。

    外衣虽黑,但依旧能看见一股鲜红的血往外冒,沾湿了心口的大片,用手捂住心口,离开看时,满手的血。

    “珉琦!”承熙惊叫道,扣着人质上去扶住珉琦。

    “梁、梁韵……”珉琦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梁韵瞟眼又赏了他一枪。“啊。”低低的一声叫唤,是唤给承熙听的,随后,便倒在了承熙怀中。

    周围的警察见事态良好,预开枪扫射,但被承熙的一句话顶了回去。“你们头儿还在这。”果真,这句话很有用地压制了他们的愤怒。

    慢慢退至摩托车旁,扶珉琦上了车,承熙跃上摩托驾车,拧足马力之后,才将扣住的人质松开,放松刹车,如一团火苗,越过警车,以一道火热的抛物线消失了。警察扶起那个男人,开枪时,早已射不中他们了。

    梁韵暗暗舒了口气。

    “把这两个人带回去!”警官一声喝令,威武的样式又摆了回来,两人都没有反抗,随他们接受审问。

    被带到一间审问犯人的牢房,刚才那个警官只是坐到偏座,那预示着有一个上级领导将亲自审问。都打倒他家门口了,他再不出面,也太软弱了吧。

    一会,门开了。一个阴沉的身影悠悠走了进来,拂袖而坐。

    『就是这个人了……』

    泽圣双眼紧盯着面前这个男人,气宇轩昂,但年龄已是四十有几了。

    “听说,你们是Erosion的。”开门见山,这样身份的人,也从来不拐弯抹角。

    “是。”两人纷纷点头。

    “李泽圣,是谁?”

    “我是。”泽圣稍稍抬头看着他。

    男人深沉地点头。“你是去做卧底的?”

    “是,我本是在Erosion的,现在放弃那个任务,甘愿接受上级的惩罚,那个杀人组织,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梁韵看向他,慢慢回味着他的话。『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他内心的,呵,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你可以算是警方的人,特工守则明确规定,忠于职守,忠于组织,不做出背叛组织的事情。这个,你一定比我更明白。”

    泽圣听着,点点头,有点犹豫。

    “我相信你,但不代表也一同信任了他。”张昱指指梁韵。

    “我?”梁韵出手指了指自己。“呵。”一脸娇媚的笑容。“你大可以问问你的手下,我是怎么救他的。”

    牢房外的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男人又说:“如果是苦肉计呢?”

    “苦肉计?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要知道,Erosion失去一个经过多年培养的优秀杀手,就等于失去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你认为,他会那么笨,出此下策吗?”

    “传言,德国已经发明出血衣,薄度只有一毫米,平时撕拉打磨从不易破,且外形颜色为白色,与普通衣衫没有什么区别。但需要一股强大的冲力才能将其击破,装在网格内的血就会适当面积地渗出来,造成正常血流的假象。你们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博取警方的信任吧?”

    “呵,张昱。”梁韵眼中并没有一丝恐惧闪过,反而更加淡漠。虽然心中确实很佩服他的能力,但……警察与杀手,永远不能等同。“本以为我们的本市的大领导是怎样的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还是Erosion的领导人比你有头脑,懂得怎样留住人才,而你……只知将他们放逐远去。”

    『Erosion的领导人……瑞!』张昱的眼底,出现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韵……”泽圣拱了拱梁韵的手臂。

    “我说得不对么?”梁韵挑唇瞥向泽圣,连哼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

    “梁韵对吗?据警方调查,从残留在现场的迹象看来,你已经犯案不知多少了,杀人更是无数。按照这样的罪过,死100次都不为过。”

    “好啊,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尊敬的特工训导同志。”梁韵支撑着面前的谈判桌站起来,无所谓地摊摊手。

    “不要,不是有将功补过的吗?”泽圣抢话道。

    “有,除非……让Erosion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包括,每一个分支。”

    “这怎么可能办得到?!”泽圣惊讶地看着那个男人。

    “所以……他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徒刑,这两种选择,还得看他的表现。”张昱深沉地看着梁韵,见她没有任何反应。

    静默了许久,梁韵淡淡地开口。“说到底……你还是无法原谅一个犯过错的人。”走到泽圣身后,双手围住了泽圣的脖颈,暖暖的,因为他刚才为自己辩护的话。“那些,都是我愿意的吗?3岁起,我就流落到了Erosion,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我没有被熏陶到底层的糜烂,你是否还应给我颁发证书?十五年前,我家……遭灭门之害,你们又在哪里?不是他救我出来,恐怕,我早已同我的亲人一样离开了。亲情都还未感受到,就远逝了,那种痛苦,你能理解么?”

    男人愣过后,静静地开口,这一刻,他仿佛比那充塞着黑暗的Erosion还富有夜的恐惧。

    “如果没有他,我想,现代社会就不会有如此多的惨案了吧。一切,原由于他对你们的非法收养!”张昱拍案站起。

    “真正残忍的人,是你。”梁韵的脸颊摩挲着泽圣的侧脸,眼中尽是宠溺。张昱以为他知道什么当年的内幕,心中尤为一震。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都有选择让谁生,让谁死的权力,请问……您的意思是……见死不救?对于我们杀害的人,都是顾主的要求,他们有这个权力掌控谁的生死,你又耐他何?”

    “那现在,我掌控着你的生死。”张昱显然被梁韵的话激到了,脸涨得通红。

    “是么?”梁韵放下手臂,悠悠地走到牢房门口,从腰间衣服的小细口中抽出一根铁丝,轻易地将锁打了开来。“如果我想走,我现在就可以走。”梁韵走到男人跟前,双手环抱胸口。“Erosion都是自由的,但是我现在甘愿被囚,我愿意留下来证明我今生仅剩的清白。”

    轻轻转身,回到了泽圣身边。梁韵也知道,如果不自己回去,说不准张昱会动手,毕竟,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李泽圣,你认为我应该如何惩罚他?”

    “一朝的犯错,才引发现在无休的残杀,那些不全是她的错,为了生存,作为那个组织的一员,她也只有硬起心肠。应该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

    “如何改?”张昱也不知道,不及时上报中央部是不是正确的,其实自己也想留她一命,就当作……接受她对生命感悟的一课吧。

    “破坏Erosion的一个诡计,减刑一级。”

    张昱犹豫了一下。“好,既然你替他求情,就按照你说的办。明天……我寻求一下上面的看法,我尽量说动他们,毕竟这是一个消灭Erosion的机会,可以一试。”

    出了机构大门,梁韵狠狠地瞪了泽圣一眼。

    “为什么这样替我做决定?别忘了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不帮你的话,你早就被处死刑了。别忘了……你是我的……”泽圣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脖颈,就像梁韵刚才一样,亲昵地靠上前去。

    “大不了我还你!咬我啊,吸干它!”梁韵气呼呼地用手肘重重地将他击开,泽圣倒是反客为主,压低了她的身子,凑上前去往梁韵的唇上狠狠吻去。

    “滚开,被别人看见了就知道我是女的了!”梁韵狠狠地推开他。“你越来越坏了。”梁韵觉得不甘心,又补了一句。

    “我本来就是这样,你不觉得以前的我太傻了吗?那也是上头的吩咐……说是太睿智会被怀疑。”

    “哼,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当然开心了!我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会欺骗我。”说这句的时候,鼻子莫名地酸涩。

    “原来……你这么信任我。”

    “我脑子被狗吃了才会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破坏组织的事情?!”

    “反正苦肉计不介意再使几遍嘛,这可是你们最在行的哦。”

    “要不是为了完成这个计划,我才不管他定了我一个什么罪!干就干,go to hell!”梁韵气愤地飚了一句脏话,泽圣傻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跟上去。

    第二天,梁韵依旧是一身男装便衣出场,与泽圣一同徘徊在走廊内,无所事事。自然,有后台也就免去了新警典礼,这两个不是警察出生的人,却什么都比一般的警察强。

    “韵,你打算怎么破坏这里呢?”泽圣眨眼,环视了一下四周,粉白色的墙上,光洁如雪。

    “这个嘛……”梁韵的指尖轻轻拂过,粘有淡淡的白粉色。

    “嗯?”

    “当然听组织的命令行事了,不过,我就算知道的话,也不会告诉你吧,可恶的白道卧底!”

    “哎……”

    “叹什么气啊?”

    “我可真不想看你再加上几年刑,到时你让我等到天荒地老啊。”

    “哼。”梁韵咬唇不屑地撇开。“搞得像你没杀过人一样。”

    “嗯,卧底期间,当然不能在你们杀人的时候,我救人咯?岂不是暴露行迹。”

    “骗子。”梁韵咬咬牙,极为不甘心。“既然你都做回白道人了,那你总能告诉我,来Erosion的目的了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必须要保密的,就是主客交易的名单,那些有钱的主是时候该揪出来了。”

    “那些啊……我都知道……”

    “呃?”

    “骗你的!哈哈。”

    刚要展开游击战的时候,走廊上的警灯突然扑朔起来,带着尖锐的长鸣。

    接到任务,精神病院有数十名精神病人逃出病房,手持试管及针管,那些正是医生见他们躁动时,想给他们注入的镇定剂。

    “哎……居然沦落成这样,抓精神病人?”梁韵不满地抱怨着,简直是屈才,怎么都应该弄个通缉犯来抓抓啊。

    “韵,也别抱怨了,多做些好事总能减刑。”

    “不用你说!”

    来到疯人院门口,其大门紧闭,生怕任何一个病人破门而出。里面热闹极了,医生与病人正在互相追逐,已经有不少医生被注射到了镇定剂而瘫软在了地上。

    “看来……这会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梁韵伸出双手,踏上铁门,几步向上,翻了过去。泽圣无奈摇头,紧跟上前,站在梁韵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注视着她。

    病人们看到梁韵,行为也没有之前那么疯狂了,反而像口香糖一样黏了上去,扔下“凶器”,软绵绵地围了上去,泽圣看着却很不爽。

    “嗯,乖,以后不要这样了……”也不知是谁,刚还想痛扁他们一顿的。

    “天仙,天仙……你先抱抱我……抱抱我嘛……”

    “对啊对啊,我还要亲亲……”

    梁韵双眼差点翻了过去。『什么病人啊,明明是一群狼。』

    泽圣看着这样的梁韵,虽然语气中仍不带情,但现在听上去,她的话暖暖的,没有带刺般的尖锐,更没有冷冰冰的嘲讽。

    “那……你们先回病房,不然我以后不来了哦。”梁韵撅撅嘴,捏了捏其中一个较为可爱的病人。

    “好哦好哦!”眼前一道道白光,拥攘着四散开来。

    “本来还以为能和他们打上一场呢,没想到……”

    “谁让你长得像‘天仙’呢……”泽圣戏谑地搂住她的腰,正要反身离开的时候,院长迎了出来。

    “先等等啊……”

    “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说的,以后再来是真的吗?”

    “如果接到命令,我们一定会来。”

    “我问的是发自内心地探望……”

    “我……”犹豫间,泽圣的掌心轻轻拍着梁韵的肩膀,早早地替她做了决定。

    “会,我们还会来的。”泽圣对他笑笑,转身之际,身后的病号区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泽圣只感觉熟悉又刺耳,不禁回头望了望,只见那个院长快速远去的背影。

    “是不是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梁韵不禁发问,这种本是软柔的声音,硬要将音调扯这么高,自然感觉异样。

    “好像……”

    “去看看吧。”

    尖叫声未停止过,他们闻声赶到那个病房,推开了门,一群白衣天使挡住了他们真正想探访的人。

    “你们怎么来了?”院长感觉身后有两道异样的目光,不禁回头察看。

    “来看看。”泽圣环视了一下四周,白色的墙壁上像似洒满了血,让人不得安宁。一道道抓痕,格外明显。

    拨开人群,一张苍白的脸,带着迷茫的眼神,无力地看着地面,忽然又放声大叫。

    “晓晴?!”泽圣诧异地叫出声来,连梁韵也在不可思议地摇头。

    “你认识她?”院长欣喜地问。“本以为她亲人和朋友都死了,没想到……”

    “院长!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泽圣大力地抓着院长的肩膀。

    “一夜间……家破人亡,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去参加了那次聚会,死亡的宴会啊……本是一件开开心心的事情……第二天,那满目血腥刺激她……哎,天生就命苦的孩子。”

    “院长,她什么时候被送来的?”

    “第二天吧,她又有先天性心脏病,当时就昏了过去,醒来后,神智就有点不清晰了。”

    泽圣低头,曲膝蹲在她身边。口中喃喃地唤着晓晴。

    “啊……”她快速捂住耳朵,紧闭双眼低下头,身子往后挪了挪。

    “别害怕,是我啊……”泽圣欲往前挪,却发现她的性子很烈。“好、好,我不过来。”

    “泽圣,走吧。”梁韵执意上前,拉着泽圣就往外走。

    “晓晴……”泽圣不舍地朝后望,那张稚嫩的脸颊终于抬起来了,带着小小的惊恐。

    “晓晴!晓晴!你就知道晓晴!”梁韵拉着他,抱怨着。

    “怎么啦?韵不要吃醋,大不了以后探望她的时候,你跟来。”

    “还要来?”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真的要做到吗?』梁韵玩味地一笑。『人世……又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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