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身心融合
次日，又接到了新的任务，真不知道为何每次的行动都这么奇怪？扫黄明明是扫黄组的事情，就算办事能力差也不能忽视啊。
梁韵看着那个正在换装的男人，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明明也是个小受。『便宜你了，他们还真是不了解你，你这一去，还真不知道是扫黄还是从黄……』
“韵，你怎么不换？去那种地方，应该随意点……看看，领口扣子不要扣上嘛……”泽圣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替她解了开来，看似随意地敞开，锁骨清晰地呈现出来。
“诶，你够了么？”梁韵皱皱眉头，拍掉了那只正在肆意玩弄她的手。不知为何，刚才他接触到自己的一刹那，心中莫名地潮涌。
自从得知他是一个卧底之后，就再也没有勾引过他了，反倒是他，表明身份之后，更是放肆了。『难道……我先前对他的好感，仅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吗？』
“哟……帅哥，你是来找乐子的？这里双向收费，如果能给个小费呢，就更好了……”一个装扮如同如花的女人，上前勾住了一个刚进门的男人。
男人一脸乐意的表情，加快了步子。
“先生，要我陪你么？”一个舞女打扮的女人，扭着腰走进角落内的那个位子。
那人脾气暴躁地赏了她一个字“滚”。 『泽圣进去了……他居然这么了乐意地就进去了！』恨恨地咬着牙，紧紧捏着玻璃杯，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看着手表上那一分椅秒的行进，心都悬一下。『一秒就顶一下……两下……三下……啊……』痛苦地皱着眉，狠狠灌下了一杯透明的液体，脸颊微微泛红。
“诶，把这儿能‘服务’的全都叫来，今晚让她们爽到死。”男人一脸无赖，嚼着口香糖，手插裤袋，张望着窗户外过往的人，似乎是怕遇到扫黄的。这逼真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察觉，脸上写着“淫贱”二字的人，会是……李泽圣。
“好嘞！只要钱够！”女人转身出门，不一会儿拉了数十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女人，将整个不大的房间挤满了。
“嗯……你也留下。”他指了指那个老妈子，环顾了一下四周。
“平时玩不玩刺激的啊……帅哥……”女人们炸开了锅，但问题几乎是一样的。
“刺激的啊？”泽圣嚼了嚼口香糖，痞痞地说。“我平时呢……都是用鞭子的……”
女人们一听来劲了，疯狂地喊着刺激。
“看看这里吧……”泽圣观察了一下这里的装潢，摇了摇头。“也没有这个条件和气氛，这样吧。你们先去找根绳子把自己绑起来，我们再来玩……先绑好先上谁。”
女人们一窝蜂涌了出去，就连那个老妈子也跑得飞快。一分钟，仅用了一分钟，都用了一根绳子，将自己绑着跳了进来。
“好了，先蹲在床边，我去买根精致一点的鞭子……不许跑哦。”泽圣两指触唇，魅惑地用指腹横向她们，相信她们死也不会离开了……
“韵，搞定！”泽圣打了个响指。
“哼……”梁韵脸绯红，扭过头，又灌了一杯。
“怎么啦？别喝这么多，等会醉了也不怕我非礼你。”泽圣坐到梁韵身边，手搂着她的腰。
“精力那么好？”
“是啊。”
“哼！”梁韵磨磨牙，狠狠心将酒泼在了他脸上。
泽圣一退之后，甩了甩满是酒水的脑袋，伸舌舔了舔淌下来的液体，虽然辣辣的，但因为是梁韵喝过的，就觉得与众不同起来。
“韵能吃她们的醋，真好。”泽圣将湿湿的脸摩挲了一下她，她嫌恶地往旁边挪。
“刚碰完女人的身体，别碰到我。”
“哎，别吃飞醋了，跟我来，看看她们现在的样子。”泽圣边说着，边给总部打了个电话，说是搞定了，要人手压解回去。
一到那，梁韵透过窗户往里望，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身上仅剩的三点遮掩的女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你……”梁韵指指她们，又指了指泽圣。
“她们自愿的。”泽圣挑挑唇角蹙了下眉，梁韵的疑惑就更大了。
“挂牌的也这么傻？”
“我……骗她们说玩点刺激的……”泽圣凑到梁韵耳边，悄悄地说。
“原来你……思想这么不健康。”梁韵惊讶地指着泽圣，又想起了什么。“那你说你不会……呃，那个什么，是假的？”
“哪个？”
“哎呀！”梁韵一急，踢向了泽圣的裤裆。“这里啊！”
“真不会啦……”泽圣靠向梁韵耳边，声音挑起了她每一根神经。“没有你在旁边，我哪有那种需要。”话毕后，自得其乐地笑了。
“原来，你……”
“怎么？”泽圣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哼。”
“不要生气啦，虽然我们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但是……仇人之间也可以有爱的嘛。”
“谁爱你了！”梁韵不服气地撇嘴。
房内的女人直到扫黄组的人赶到现场才安静了下来，看着一本正经的泽圣，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同一个人。
晚上应张昱的要求，参加了庆功宴。回到公寓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左右了。仰望这幢高高的楼，灯火几乎都熄灭了。
绕过那围满白灯的游泳池，夜空洒下的是蕴藏着淡雅的夜光。
“泽圣，过来坐。”没有径直上楼，而是真正注意起那片被忽视已久的池水。
“怎么？今天怎有这样的兴致和我聊聊？”泽圣优雅地坐下，靠在纯白色的椅子上，双腿搁在白桌上，仰着面，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梁韵移动。
“这两天，我们谈的几乎都是公事，我好久都没有揣摩一下你的内心了。”
“揣摩？那似乎不用我直诉吧。”泽圣笑得很开，晶亮的齿间接受了舌尖轻轻地撩弄。梁韵似躲避这男人的诱惑，悄悄斜眼不去看他。
“如果真能明白你的心中所想，我想，我也不必这么直白地找你谈谈了。”
“那……韵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站在哪一方？”
“甲方。”泽圣不知所以地笑笑。
“你。”
“呵，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从进入特工组，那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就一直背负在我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还能够欺骗自己多久。”
“其实，你可以回去了，不用管我的处境的。”
“当初，你不也没有放弃我吗？这样背信弃义的做法，不是我的风格。”
梁韵心里感觉越发沉重了，得到这样含糊的答案，不知是好是坏，至少，证实了他的确在乎我，在乎到了蒙骗良知。
“那……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我喜不喜欢你？”泽圣脸上玩味的笑意加深了，梁韵脸一红，立刻压了下去。
“没有啦，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蒋晓晴？”
泽圣抿唇一笑，幽深的眸子被睫毛遮挡，弯弯地向下。“不打自招……”
梁韵抬起头看着他，那格外迷人的脸颊上，带着深深的宠溺。“我……”
“傻瓜，明明知道我对她只是同情……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地位与身份吗？”
梁韵颤抖地点点头。
泽圣突然露出美绝人寰的笑容。“我偏不告诉你。”
梁韵自嘲地一笑，可惜腰间已有一股强大的力将她拥入怀中。泽圣捏起她的下颌，下排如白玉的牙齿，带着粉红。梁韵眯起眼，见其清澈的眸子中，尽是强烈的占有欲。
泽圣闭上了眼，脑袋微微斜了过来，粉色的唇瓣微张着，白白的牙齿在口中迷幻的触感，让自己不由稍稍回应了几下。
『泽圣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吻我……』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
模糊地听到泽圣口齿不清地说不许笑，搂着梁韵腰肢的手越环越紧，泽圣微微将身子往前倾。梁韵被这越来越强势的力量惹得没了招架能力。
脚底一滑，双唇脱离。泽圣见状，歪头审视梁韵娇媚的脸颊，无奈又帅气地一笑，故意将手挪下点，梁韵那柔软的腰肢便直不起来了，发丝垂荡着，差几毫就扫到地面了。
“唔……”
“呵。”
泽圣猛地抓紧梁韵腰间的衣物，快速一个凌空翻，自己将身扑去，一同坠入映衬明月的池中，瞬间泛起轩然的波痕。
一点没有预感的梁韵仍然直愣愣地睁着眼，尽管河水将她双眼刺得分外酸痛，但她宁愿为了看到那张脸而拼命睁大。她清楚地看到泽圣那张被河水抚得格外清冷的面庞。
梁韵两鬓的发丝受池水的冲力，将那张妩媚的脸颊遮挡了大半，若隐若现，泽圣更急于捕捉。
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压，泽圣激励追逐着梁韵的纤影，直至最后无奈地被压向池底，雪白的瓷片容纳着月光。
“泽圣……”刚脱口，梁韵便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口中的泡沫伏过泽圣的脸颊，泽圣眯眼一笑，慢慢将头靠了下去……
双手不停歇地抚摸梁韵的脸颊，脖颈，解开那件本是很脆弱的白色衬衫……池面上慢慢浮起一件件衣物。月光洒落，一片狼藉，更显淫靡。
不一会儿，两具光滑细腻的身体也浮了上来。梁韵大喘着粗气，因为泽圣的胸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梁韵的胸口。
“韵……”泽圣换了口气，继续霸道地索吻，将梁韵的呼吸再次打断。
“圣……圣……”梁韵发白的指尖紧紧扣着泽圣的背脊，口中喃喃着。
“嗯？韵，能让我拥有你吗？”泽圣将舌透过齿间，轻扫着梁韵锁骨处的每一处肌肤，时不时的轻咬，就换来她的喘息与轻颤。
“泽圣……”
“韵儿…韵儿…”那么主动的邀请，让泽圣大为欣喜，本以为是敌人的双方，不会如此轻易地交付自己的第二次。
“泽圣…还记得第一次，你对我的冰冷……这次接受你，我只是想将一个温柔的你刻入我的身体。”『哪怕离开了，我的心忘了你，我的身体都不曾忘记。』
“韵，说你爱我……说爱我。”
“不、不要……”迷乱的脸上瞬时出现几丝忧愁。『瑞说，大街上的乞丐都能爱，就是不能爱上自己的敌人……』
“好、好……彼此明白这就好了……”泽圣放手，梁韵的身体往后漂浮着。
『这一刻，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正在慢慢离去。』不愿面对，梁韵快速伸手，抓住了泽圣的手。
泽圣站立俯身，抓过梁韵不安分的手，将它们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韵，不论今后，你我之间…变成什么样子，但请记住我今天的话。我不会忘了你，就当在你遗忘我的那一刻，我都仍能够清晰地刻画出你。”
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一刻。『其实就算我欺骗自己说忘了你，我的身体也都早已感应到了你。』
“泽圣，占有我……”『就算今生不是为你而存在，但此刻的我，却是因为你而销魂。』
“韵……”泽圣终于让她如愿了，这个小妖精。
梁韵的身体轻轻战栗了一下，柔情的目光中增添了一抹无奈与愤怒。
“韵。”泽圣眯眼一笑，梁韵更是无地自容似的将脸浸入水中，泽圣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出来。
“韵…我终于用这样的身份拥有你了，我不再怕，不再怕所谓的分离了。”池水一阵阵地涌向梁韵。
“终于、终于……啊……”被湮没在叫声中的。『终于等到了你这句话……男人的无情，男人的喜新厌旧。』
其实，梁韵理解错了，泽圣想表达的只是身份上的对立并不是什么巨大的难关，至少现在彼此坦诚了。
一次次地占有，早在梁韵的脑中深深刻下了他存在的价值。在水中整整浸泡了3个多小时，这证明了一切。泽圣发现梁韵昏过去的时候，自己的欲望仍旧没有发泄完。
草草地解决后，捞起水中的衣物，横抱着梁韵，替她和自己穿上了潮湿的衣物，便走了进去。虽然前台的小姐反应很大，但在泽圣的嘘声中，也冷静了下来。为了避免监控，都没有敢乘电梯，整整爬了十几层才到了自己的房间。
用干毛巾替她擦拭了全身，发现她的双唇都有些泛白了，毕竟头部浸在水中这么久，谁都不能忍受。立刻将被单盖在人儿身上，审视着她的脸颊，直至最后忘了自己仍旧没有处理好自己身上的水渍，难怪凉凉的。
太累了，也懒得再去洗个澡，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还不忘偷偷亲吻她一下。
第二天，泽圣迷迷糊糊之中，是被人从床上踢下来而醒的。泽圣一脸木然地看着梁韵，站在床上俯视自己。见到这一幕的泽圣，下部又……
这让梁韵更加火冒三丈。“去死！你让我今天怎么出去！”梁韵也不再逞能，脚一软便倒在了床上。
“那个什么，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泽圣起身想扶起她，却忍受了她的一声怒吼。
“滚开！”
“哦……”泽圣双手挡住下部，移进了更衣室。
“呼……”梁韵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如何去完成那什么上司下达的龌龊任务。
“韵，今天不去了么？”泽圣随意地拉上了那条黑色紧身外套的拉链。
“我有那个资本耍大牌么？”语气稍稍平缓。
“不介意的话，我背你去？”
“多谢你的好意了。”梁韵手指动了动，直起了身子，吸了口气，下了床，但双腿仍旧是发颤着的。曾经也在众人面前掩饰过，现在肯定可以的！
见着那两条白皙纤长的腿，泽圣泛起了几多不忍与愧疚。
好不容易梁韵才从更衣室出来，泽圣才与她一同去洗漱，到达行政楼已经八点多了。梁韵询问了一下今天的任务，似乎还没有下达的样子，梁韵呼了口气，慢慢坐了下去。
“韵，你就先休息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你想得美，我是带罪之身，又不是来度假的。”
“不行也得行。”泽圣倏地从梁韵前面的抽屉内掏出手铐，把梁韵的双手都固定在了大大的躺椅上。“呵呵，幸好有两个，全送你了哦。”
“李泽圣，你居然敢反我。”梁韵眼中拂过一抹捉摸不定的神色，继而是淡淡地扬唇。
“韵，我是为你着想，大不了我完成今天的任务之后马上放了你。”
“那随便你了。”梁韵想着抽屉里还有钥匙……等他走了，自然可以叫人来开。
泽圣阴险地笑了，顺着梁韵的目光看去，取走了那串钥匙。“好了，我出去逛逛，顺便找点事做，等任务来了，我便去。”
“喂。”
“干嘛？”泽圣手插裤袋，潇洒地回头来看梁韵。“我还没走呢，就想我啦？”
“是啊，你就这样走了，我岂不是很寂寞？”
“韵，别骗我身上的钥匙了，走了。”泽圣轻轻抛着钥匙走了出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哼……”梁韵极为不爽地撇着嘴，身体带着躺椅挪动到办公桌前，用尖尖的下颚按了免提，拨了前台的号。
『臭泽圣，看来你也知道了我会用铁丝解锁了，还把我固定成这样……』
等了好久，都未曾有人进门来替他想办法，梁韵想也知道，一定是泽圣搞的鬼。绝望时，门突然被扣响了，梁韵马上转衰落为喜悦，唤了声“请进”。
“张……”
“你怎么……”
“哦，李泽圣怕我累着，不让我工作的缘故，正愁没人替我解锁。”
“那……我想我也很难办。”
“必须要钥匙？”
“嗯。”
梁韵暗暗白了他一眼。『居然连用铁丝开锁都不会……』张昱诧异地察觉了这个眼神。
“那如此，今天也不能算我罢工吧。”梁韵嬉笑着闭上眼。
“当然，既然李泽圣愿意用生命来搏这个任务，我也没辙。”
梁韵猛地睁开眼，凝视着他。“你说什么？”
“本来以为你们两个搭档一同去了，那自然不会有什么闪失，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工作让一个人承担了，岂不危险？”张昱笑着，完全不顾手下的死活。
“他是你的手下，你居然……”
“虽然特工是绝对服从上级安排的，并且绝对忠于组织，但是，他去了一个如此肮脏的深潭，难保他的清白……所以，别说是你，我不会相信，现在我更认为是你们一同在执行组织任务。”
“你是何居心？”梁韵再也笑不出来，枉泽圣至今仍然惦记着这样的机构。
“我派他去取Erosion交易的客户名单，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能全身而退。”
“你觉得可能吗？Erosion岂是那样来去自如的地方？我在那生活了十五年，有些地方我都未曾去过，更何况是他。”
“所以……我要看看他的负伤情况。传说……Erosion都是百发百中，枪枪毙命……如果拿脚伤和手伤来骗我，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哼，你认为他去完成这样的任务，不会穿防弹衣吗？”
“我把余货通通上锁了。”
“很抱歉，我们逃离Erosion的时候，身上穿着。最近几天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任务，但是我们都有穿。我早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城府如此之深，对他都这么算计。”
张昱稍稍一愣。“那好，就凭你这句话，我去叫他回来。”
梁韵看着匆匆跑出去的男人，轻蔑地笑了。『傻瓜，Erosion我总比你熟，为什么还是不会来叫我呢？』
依旧是许久的沉寂，缓缓地发出敲门声，仿佛带着尴尬的意思。梁韵笑着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唤了声他的名字。
“知道回来啦？万幸不死的天才。”
“反正……我也知道了，这是他对我的试探，也没有必要把你卷进来。”
“泽圣，我这点酸痛又不算什么的，我就不信你活动了那么久的腰部，会不酸？”
“有是有点啦……”被梁韵这么一说，泽圣也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一下腰际，确有实事。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替我解手铐么？”梁韵的腿击打着办公桌，提醒他。
泽圣嘟了嘟嘴，往口袋里摸了摸。“呃？怎么没了？”
“Shit！李泽圣你找死啊！”
“瞧你这凶悍的样子，和泼妇一样呢。”泽圣笑嘻嘻地拿出钥匙，替梁韵解开了束缚，双手刚得到解放，梁韵轻轻互相抚摸了一下手腕，那红红的印子，让泽圣尤为心疼。
“韵，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当然不会了……”梁韵说完就用手甩开了那张碍眼的躺椅，快速绕过办公桌，哪管两腿的酸痛。
泽圣见情况不妙，转身拧门把逃了出去，两道一黑一白的旋风轮廓，追逐在走廊内。
“李泽圣！站住！”
“抓住还有命活吗？”
“知道没有还敢铐我！”
“因为我想铐住你嘛……”软软的声音刮过梁韵的耳畔，手脚都有些软了，但是……一件归一件，先抓来揍一顿。
“啊……”一女士夸张地抑制住浮动的裙摆，花痴地将手塞入口中欣赏他们的背影。
“唔……”一个女孩怀抱一摞书，不幸地被泽圣跑过的风刮得东倒西歪，待梁韵上去将她扶正，再继续追逐。
“厕所？”泽圣惊叫绝路……
“厕所杀人案，我要做罪魁祸首……”梁韵捏着手指关节，一步步逼近。
“韵…韵…你不会来真的吧？”
“少废话。”梁韵扯开外套，飞向了厕所门口的摄像头，外衣挂在上面，挡住了即将发生的惨案。
“韵，你冷静点。”泽圣双手挡在前面，脚步却不停地往后退。“两败俱伤的事情可不能干啊……”
“呐，这样吧，这件事我们先欠着，到时你想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兑现承诺。”
“好，你说的。”梁韵满意地笑笑。
泽圣一排黑线地从梁韵与墙壁间挪了出去，并没有打扰她的幻想。泽圣眉头紧蹙，做了一个抱头望天的动作之后，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梁韵跃起取下外衣，甩上肩，与泽圣保持了一段距离。
一样的日子重复地过着，几天下来，梁韵也并未提那天的事，泽圣也稍稍安心了下来。泽圣也甘心禁欲，不然让她记起那天那件事，还指不定她会把自己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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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你怎么不换？去那种地方，应该随意点……看看，领口扣子不要扣上嘛……”泽圣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替她解了开来，看似随意地敞开，锁骨清晰地呈现出来。
“诶，你够了么？”梁韵皱皱眉头，拍掉了那只正在肆意玩弄她的手。不知为何，刚才他接触到自己的一刹那，心中莫名地潮涌。
自从得知他是一个卧底之后，就再也没有勾引过他了，反倒是他，表明身份之后，更是放肆了。『难道……我先前对他的好感，仅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吗？』
“哟……帅哥，你是来找乐子的？这里双向收费，如果能给个小费呢，就更好了……”一个装扮如同如花的女人，上前勾住了一个刚进门的男人。
男人一脸乐意的表情，加快了步子。
“先生，要我陪你么？”一个舞女打扮的女人，扭着腰走进角落内的那个位子。
那人脾气暴躁地赏了她一个字“滚”。 『泽圣进去了……他居然这么了乐意地就进去了！』恨恨地咬着牙，紧紧捏着玻璃杯，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看着手表上那一分椅秒的行进，心都悬一下。『一秒就顶一下……两下……三下……啊……』痛苦地皱着眉，狠狠灌下了一杯透明的液体，脸颊微微泛红。
“诶，把这儿能‘服务’的全都叫来，今晚让她们爽到死。”男人一脸无赖，嚼着口香糖，手插裤袋，张望着窗户外过往的人，似乎是怕遇到扫黄的。这逼真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察觉，脸上写着“淫贱”二字的人，会是……李泽圣。
“好嘞！只要钱够！”女人转身出门，不一会儿拉了数十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女人，将整个不大的房间挤满了。
“嗯……你也留下。”他指了指那个老妈子，环顾了一下四周。
“平时玩不玩刺激的啊……帅哥……”女人们炸开了锅，但问题几乎是一样的。
“刺激的啊？”泽圣嚼了嚼口香糖，痞痞地说。“我平时呢……都是用鞭子的……”
女人们一听来劲了，疯狂地喊着刺激。
“看看这里吧……”泽圣观察了一下这里的装潢，摇了摇头。“也没有这个条件和气氛，这样吧。你们先去找根绳子把自己绑起来，我们再来玩……先绑好先上谁。”
女人们一窝蜂涌了出去，就连那个老妈子也跑得飞快。一分钟，仅用了一分钟，都用了一根绳子，将自己绑着跳了进来。
“好了，先蹲在床边，我去买根精致一点的鞭子……不许跑哦。”泽圣两指触唇，魅惑地用指腹横向她们，相信她们死也不会离开了……
“韵，搞定！”泽圣打了个响指。
“哼……”梁韵脸绯红，扭过头，又灌了一杯。
“怎么啦？别喝这么多，等会醉了也不怕我非礼你。”泽圣坐到梁韵身边，手搂着她的腰。
“精力那么好？”
“是啊。”
“哼！”梁韵磨磨牙，狠狠心将酒泼在了他脸上。
泽圣一退之后，甩了甩满是酒水的脑袋，伸舌舔了舔淌下来的液体，虽然辣辣的，但因为是梁韵喝过的，就觉得与众不同起来。
“韵能吃她们的醋，真好。”泽圣将湿湿的脸摩挲了一下她，她嫌恶地往旁边挪。
“刚碰完女人的身体，别碰到我。”
“哎，别吃飞醋了，跟我来，看看她们现在的样子。”泽圣边说着，边给总部打了个电话，说是搞定了，要人手压解回去。
一到那，梁韵透过窗户往里望，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身上仅剩的三点遮掩的女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你……”梁韵指指她们，又指了指泽圣。
“她们自愿的。”泽圣挑挑唇角蹙了下眉，梁韵的疑惑就更大了。
“挂牌的也这么傻？”
“我……骗她们说玩点刺激的……”泽圣凑到梁韵耳边，悄悄地说。
“原来你……思想这么不健康。”梁韵惊讶地指着泽圣，又想起了什么。“那你说你不会……呃，那个什么，是假的？”
“哪个？”
“哎呀！”梁韵一急，踢向了泽圣的裤裆。“这里啊！”
“真不会啦……”泽圣靠向梁韵耳边，声音挑起了她每一根神经。“没有你在旁边，我哪有那种需要。”话毕后，自得其乐地笑了。
“原来，你……”
“怎么？”泽圣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哼。”
“不要生气啦，虽然我们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但是……仇人之间也可以有爱的嘛。”
“谁爱你了！”梁韵不服气地撇嘴。
房内的女人直到扫黄组的人赶到现场才安静了下来，看着一本正经的泽圣，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同一个人。
晚上应张昱的要求，参加了庆功宴。回到公寓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左右了。仰望这幢高高的楼，灯火几乎都熄灭了。
绕过那围满白灯的游泳池，夜空洒下的是蕴藏着淡雅的夜光。
“泽圣，过来坐。”没有径直上楼，而是真正注意起那片被忽视已久的池水。
“怎么？今天怎有这样的兴致和我聊聊？”泽圣优雅地坐下，靠在纯白色的椅子上，双腿搁在白桌上，仰着面，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梁韵移动。
“这两天，我们谈的几乎都是公事，我好久都没有揣摩一下你的内心了。”
“揣摩？那似乎不用我直诉吧。”泽圣笑得很开，晶亮的齿间接受了舌尖轻轻地撩弄。梁韵似躲避这男人的诱惑，悄悄斜眼不去看他。
“如果真能明白你的心中所想，我想，我也不必这么直白地找你谈谈了。”
“那……韵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站在哪一方？”
“甲方。”泽圣不知所以地笑笑。
“你。”
“呵，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从进入特工组，那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就一直背负在我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还能够欺骗自己多久。”
“其实，你可以回去了，不用管我的处境的。”
“当初，你不也没有放弃我吗？这样背信弃义的做法，不是我的风格。”
梁韵心里感觉越发沉重了，得到这样含糊的答案，不知是好是坏，至少，证实了他的确在乎我，在乎到了蒙骗良知。
“那……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我喜不喜欢你？”泽圣脸上玩味的笑意加深了，梁韵脸一红，立刻压了下去。
“没有啦，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蒋晓晴？”
泽圣抿唇一笑，幽深的眸子被睫毛遮挡，弯弯地向下。“不打自招……”
梁韵抬起头看着他，那格外迷人的脸颊上，带着深深的宠溺。“我……”
“傻瓜，明明知道我对她只是同情……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地位与身份吗？”
梁韵颤抖地点点头。
泽圣突然露出美绝人寰的笑容。“我偏不告诉你。”
梁韵自嘲地一笑，可惜腰间已有一股强大的力将她拥入怀中。泽圣捏起她的下颌，下排如白玉的牙齿，带着粉红。梁韵眯起眼，见其清澈的眸子中，尽是强烈的占有欲。
泽圣闭上了眼，脑袋微微斜了过来，粉色的唇瓣微张着，白白的牙齿在口中迷幻的触感，让自己不由稍稍回应了几下。
『泽圣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吻我……』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
模糊地听到泽圣口齿不清地说不许笑，搂着梁韵腰肢的手越环越紧，泽圣微微将身子往前倾。梁韵被这越来越强势的力量惹得没了招架能力。
脚底一滑，双唇脱离。泽圣见状，歪头审视梁韵娇媚的脸颊，无奈又帅气地一笑，故意将手挪下点，梁韵那柔软的腰肢便直不起来了，发丝垂荡着，差几毫就扫到地面了。
“唔……”
“呵。”
泽圣猛地抓紧梁韵腰间的衣物，快速一个凌空翻，自己将身扑去，一同坠入映衬明月的池中，瞬间泛起轩然的波痕。
一点没有预感的梁韵仍然直愣愣地睁着眼，尽管河水将她双眼刺得分外酸痛，但她宁愿为了看到那张脸而拼命睁大。她清楚地看到泽圣那张被河水抚得格外清冷的面庞。
梁韵两鬓的发丝受池水的冲力，将那张妩媚的脸颊遮挡了大半，若隐若现，泽圣更急于捕捉。
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压，泽圣激励追逐着梁韵的纤影，直至最后无奈地被压向池底，雪白的瓷片容纳着月光。
“泽圣……”刚脱口，梁韵便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口中的泡沫伏过泽圣的脸颊，泽圣眯眼一笑，慢慢将头靠了下去……
双手不停歇地抚摸梁韵的脸颊，脖颈，解开那件本是很脆弱的白色衬衫……池面上慢慢浮起一件件衣物。月光洒落，一片狼藉，更显淫靡。
不一会儿，两具光滑细腻的身体也浮了上来。梁韵大喘着粗气，因为泽圣的胸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梁韵的胸口。
“韵……”泽圣换了口气，继续霸道地索吻，将梁韵的呼吸再次打断。
“圣……圣……”梁韵发白的指尖紧紧扣着泽圣的背脊，口中喃喃着。
“嗯？韵，能让我拥有你吗？”泽圣将舌透过齿间，轻扫着梁韵锁骨处的每一处肌肤，时不时的轻咬，就换来她的喘息与轻颤。
“泽圣……”
“韵儿…韵儿…”那么主动的邀请，让泽圣大为欣喜，本以为是敌人的双方，不会如此轻易地交付自己的第二次。
“泽圣…还记得第一次，你对我的冰冷……这次接受你，我只是想将一个温柔的你刻入我的身体。”『哪怕离开了，我的心忘了你，我的身体都不曾忘记。』
“韵，说你爱我……说爱我。”
“不、不要……”迷乱的脸上瞬时出现几丝忧愁。『瑞说，大街上的乞丐都能爱，就是不能爱上自己的敌人……』
“好、好……彼此明白这就好了……”泽圣放手，梁韵的身体往后漂浮着。
『这一刻，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正在慢慢离去。』不愿面对，梁韵快速伸手，抓住了泽圣的手。
泽圣站立俯身，抓过梁韵不安分的手，将它们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韵，不论今后，你我之间…变成什么样子，但请记住我今天的话。我不会忘了你，就当在你遗忘我的那一刻，我都仍能够清晰地刻画出你。”
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一刻。『其实就算我欺骗自己说忘了你，我的身体也都早已感应到了你。』
“泽圣，占有我……”『就算今生不是为你而存在，但此刻的我，却是因为你而销魂。』
“韵……”泽圣终于让她如愿了，这个小妖精。
梁韵的身体轻轻战栗了一下，柔情的目光中增添了一抹无奈与愤怒。
“韵。”泽圣眯眼一笑，梁韵更是无地自容似的将脸浸入水中，泽圣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出来。
“韵…我终于用这样的身份拥有你了，我不再怕，不再怕所谓的分离了。”池水一阵阵地涌向梁韵。
“终于、终于……啊……”被湮没在叫声中的。『终于等到了你这句话……男人的无情，男人的喜新厌旧。』
其实，梁韵理解错了，泽圣想表达的只是身份上的对立并不是什么巨大的难关，至少现在彼此坦诚了。
一次次地占有，早在梁韵的脑中深深刻下了他存在的价值。在水中整整浸泡了3个多小时，这证明了一切。泽圣发现梁韵昏过去的时候，自己的欲望仍旧没有发泄完。
草草地解决后，捞起水中的衣物，横抱着梁韵，替她和自己穿上了潮湿的衣物，便走了进去。虽然前台的小姐反应很大，但在泽圣的嘘声中，也冷静了下来。为了避免监控，都没有敢乘电梯，整整爬了十几层才到了自己的房间。
用干毛巾替她擦拭了全身，发现她的双唇都有些泛白了，毕竟头部浸在水中这么久，谁都不能忍受。立刻将被单盖在人儿身上，审视着她的脸颊，直至最后忘了自己仍旧没有处理好自己身上的水渍，难怪凉凉的。
太累了，也懒得再去洗个澡，就一头倒在了床上，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还不忘偷偷亲吻她一下。
第二天，泽圣迷迷糊糊之中，是被人从床上踢下来而醒的。泽圣一脸木然地看着梁韵，站在床上俯视自己。见到这一幕的泽圣，下部又……
这让梁韵更加火冒三丈。“去死！你让我今天怎么出去！”梁韵也不再逞能，脚一软便倒在了床上。
“那个什么，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泽圣起身想扶起她，却忍受了她的一声怒吼。
“滚开！”
“哦……”泽圣双手挡住下部，移进了更衣室。
“呼……”梁韵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如何去完成那什么上司下达的龌龊任务。
“韵，今天不去了么？”泽圣随意地拉上了那条黑色紧身外套的拉链。
“我有那个资本耍大牌么？”语气稍稍平缓。
“不介意的话，我背你去？”
“多谢你的好意了。”梁韵手指动了动，直起了身子，吸了口气，下了床，但双腿仍旧是发颤着的。曾经也在众人面前掩饰过，现在肯定可以的！
见着那两条白皙纤长的腿，泽圣泛起了几多不忍与愧疚。
好不容易梁韵才从更衣室出来，泽圣才与她一同去洗漱，到达行政楼已经八点多了。梁韵询问了一下今天的任务，似乎还没有下达的样子，梁韵呼了口气，慢慢坐了下去。
“韵，你就先休息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你想得美，我是带罪之身，又不是来度假的。”
“不行也得行。”泽圣倏地从梁韵前面的抽屉内掏出手铐，把梁韵的双手都固定在了大大的躺椅上。“呵呵，幸好有两个，全送你了哦。”
“李泽圣，你居然敢反我。”梁韵眼中拂过一抹捉摸不定的神色，继而是淡淡地扬唇。
“韵，我是为你着想，大不了我完成今天的任务之后马上放了你。”
“那随便你了。”梁韵想着抽屉里还有钥匙……等他走了，自然可以叫人来开。
泽圣阴险地笑了，顺着梁韵的目光看去，取走了那串钥匙。“好了，我出去逛逛，顺便找点事做，等任务来了，我便去。”
“喂。”
“干嘛？”泽圣手插裤袋，潇洒地回头来看梁韵。“我还没走呢，就想我啦？”
“是啊，你就这样走了，我岂不是很寂寞？”
“韵，别骗我身上的钥匙了，走了。”泽圣轻轻抛着钥匙走了出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哼……”梁韵极为不爽地撇着嘴，身体带着躺椅挪动到办公桌前，用尖尖的下颚按了免提，拨了前台的号。
『臭泽圣，看来你也知道了我会用铁丝解锁了，还把我固定成这样……』
等了好久，都未曾有人进门来替他想办法，梁韵想也知道，一定是泽圣搞的鬼。绝望时，门突然被扣响了，梁韵马上转衰落为喜悦，唤了声“请进”。
“张……”
“你怎么……”
“哦，李泽圣怕我累着，不让我工作的缘故，正愁没人替我解锁。”
“那……我想我也很难办。”
“必须要钥匙？”
“嗯。”
梁韵暗暗白了他一眼。『居然连用铁丝开锁都不会……』张昱诧异地察觉了这个眼神。
“那如此，今天也不能算我罢工吧。”梁韵嬉笑着闭上眼。
“当然，既然李泽圣愿意用生命来搏这个任务，我也没辙。”
梁韵猛地睁开眼，凝视着他。“你说什么？”
“本来以为你们两个搭档一同去了，那自然不会有什么闪失，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工作让一个人承担了，岂不危险？”张昱笑着，完全不顾手下的死活。
“他是你的手下，你居然……”
“虽然特工是绝对服从上级安排的，并且绝对忠于组织，但是，他去了一个如此肮脏的深潭，难保他的清白……所以，别说是你，我不会相信，现在我更认为是你们一同在执行组织任务。”
“你是何居心？”梁韵再也笑不出来，枉泽圣至今仍然惦记着这样的机构。
“我派他去取Erosion交易的客户名单，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能全身而退。”
“你觉得可能吗？Erosion岂是那样来去自如的地方？我在那生活了十五年，有些地方我都未曾去过，更何况是他。”
“所以……我要看看他的负伤情况。传说……Erosion都是百发百中，枪枪毙命……如果拿脚伤和手伤来骗我，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哼，你认为他去完成这样的任务，不会穿防弹衣吗？”
“我把余货通通上锁了。”
“很抱歉，我们逃离Erosion的时候，身上穿着。最近几天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任务，但是我们都有穿。我早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城府如此之深，对他都这么算计。”
张昱稍稍一愣。“那好，就凭你这句话，我去叫他回来。”
梁韵看着匆匆跑出去的男人，轻蔑地笑了。『傻瓜，Erosion我总比你熟，为什么还是不会来叫我呢？』
依旧是许久的沉寂，缓缓地发出敲门声，仿佛带着尴尬的意思。梁韵笑着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唤了声他的名字。
“知道回来啦？万幸不死的天才。”
“反正……我也知道了，这是他对我的试探，也没有必要把你卷进来。”
“泽圣，我这点酸痛又不算什么的，我就不信你活动了那么久的腰部，会不酸？”
“有是有点啦……”被梁韵这么一说，泽圣也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一下腰际，确有实事。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替我解手铐么？”梁韵的腿击打着办公桌，提醒他。
泽圣嘟了嘟嘴，往口袋里摸了摸。“呃？怎么没了？”
“Shit！李泽圣你找死啊！”
“瞧你这凶悍的样子，和泼妇一样呢。”泽圣笑嘻嘻地拿出钥匙，替梁韵解开了束缚，双手刚得到解放，梁韵轻轻互相抚摸了一下手腕，那红红的印子，让泽圣尤为心疼。
“韵，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当然不会了……”梁韵说完就用手甩开了那张碍眼的躺椅，快速绕过办公桌，哪管两腿的酸痛。
泽圣见情况不妙，转身拧门把逃了出去，两道一黑一白的旋风轮廓，追逐在走廊内。
“李泽圣！站住！”
“抓住还有命活吗？”
“知道没有还敢铐我！”
“因为我想铐住你嘛……”软软的声音刮过梁韵的耳畔，手脚都有些软了，但是……一件归一件，先抓来揍一顿。
“啊……”一女士夸张地抑制住浮动的裙摆，花痴地将手塞入口中欣赏他们的背影。
“唔……”一个女孩怀抱一摞书，不幸地被泽圣跑过的风刮得东倒西歪，待梁韵上去将她扶正，再继续追逐。
“厕所？”泽圣惊叫绝路……
“厕所杀人案，我要做罪魁祸首……”梁韵捏着手指关节，一步步逼近。
“韵…韵…你不会来真的吧？”
“少废话。”梁韵扯开外套，飞向了厕所门口的摄像头，外衣挂在上面，挡住了即将发生的惨案。
“韵，你冷静点。”泽圣双手挡在前面，脚步却不停地往后退。“两败俱伤的事情可不能干啊……”
“呐，这样吧，这件事我们先欠着，到时你想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兑现承诺。”
“好，你说的。”梁韵满意地笑笑。
泽圣一排黑线地从梁韵与墙壁间挪了出去，并没有打扰她的幻想。泽圣眉头紧蹙，做了一个抱头望天的动作之后，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梁韵跃起取下外衣，甩上肩，与泽圣保持了一段距离。
一样的日子重复地过着，几天下来，梁韵也并未提那天的事，泽圣也稍稍安心了下来。泽圣也甘心禁欲，不然让她记起那天那件事，还指不定她会把自己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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