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战争之王（1）
（1）
大卫不是个苦逼青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活着在做什么，又为了什么而活着，只有钱和刺激能让他有所满足，所以他热爱战场，也热爱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头像的百元钞票。
生活的鞭策往往来得比任何一种外界力量更为有力，比如你很难记得本杰明富兰克林到底是谁，但如果有一天你丢了一百美元，紧接着你就会大有感触。
他的车就停在楼下，一辆二手北京吉普，车牌号——苏朗在二楼，有些看不清。
威廉站在车前，手插在牛仔裤的侧袋里，阳光覆在他金色的发线上，折射出柔和与平静的角度，就像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穿着最普通的帽衫和白球鞋，他突然回头看着苏朗，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直到这时苏朗才真正的想起来，这个人好像和自己同岁。
威廉与大卫低头交涉了几句，随后苏朗的手机便响了，电话里威廉说，你也一起来吧，没事的。
他们来到了大卫住的地方，一个九十年代初建的小区最里面一栋楼，虽然说不上有多破，但从外面看起来，还是带点寒酸。
“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大卫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倒出两杯。
威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指着墙上的油画问道：“梵高的？”
大卫瞥了一眼：“是啊，我很喜欢他这副作品，极大程度上表现出了他的悲剧意识以及强烈的个性和形式上的独特追求。”
威廉点点头：“后印象主义。”
“对，后印象主义。”
“这幅画叫什么来着？邮递员鲁兰？”
“对对，鲁兰，鲁兰。”
苏朗崩溃了，他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能对着那幅蒙克的呐喊讨论得如此有声有色，但他没说出来，而是靠着沙发坐下，捧起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放多久了？都没气了。”
“不能吧，刚开的。”大卫接过他杯子尝了尝，“这不挺带感的么。”他招呼威廉，“喝点饮料。”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大卫全然没有刚才的痞劲，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沙发对面，然后不自觉地抖着腿。
苏朗突然发现，不仅大卫是反常的，威廉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因为他突然笑呵呵地从油画面前转过身来，抓起那一大杯可乐仰着脖子全灌了下去。
“赔偿金不是问题，如果公司不肯出，我从个人账户里给你转。”塑料杯被威廉抓在手里捏出各种诡异的形状，伴随诡异的声音，“但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卫本应感到满足，但他的眼珠却不自主得向右转，“什么问题？”
“这部手机——”威廉掏出外壳有些变形的手机拍在茶几上，“是你在用吗？”
大卫点头点的有些犹豫，威廉又说：“那你把昨天晚上做了哪些事情回忆一下，我们想知道是不是有使用不当的地方导致故障发生。”
大卫想了想，“我在做健身教练，所以下午都在健身房，然后去超市的时候发现没带手机，后来回了家，有朋友打电话喊我出去吃饭，就去吃饭——”
“在哪吃的饭？”
“呃，也是春熙路。”
“吃过饭以后？”
“去酒吧喝酒。”
“在哪的酒吧？”
“川音附近……说这个有必要么？”
威廉点点头，“你现在把这些事情，倒着再说一遍。”
本来也没几件事，苏朗都能说出来，但大卫却结巴了，“酒吧——超，超市？不对，是吃饭……”
威廉打断他：“在哪吃的饭？”
“川音……哦不，是春熙路——”
威廉突然脸色一沉，猛地起身，在苏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功夫里，他已经绕在大卫身后，用胳膊死死地卡住对方的喉咙，大卫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本能地开始挣扎，但令苏朗神经骤然紧绷的是，身高与体型都处于劣势的威廉竟将佣兵出身的大卫制得服服帖帖。
威廉对着厨房门虚掩着的方向以一种威胁的口吻沉声道：“我可以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把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银色沙鹰，苏朗认出了那是苏珊。
“放了他。”苏珊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急不缓地开始与威廉周璇，“我说放了他。”
“从进这个房间第一秒开始我就能闻到你的味道，狼人。”威廉看着她笑了，“我设计的电路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误判。”
“我还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苏珊端平了胳膊，枪口直对着威廉的心脏，“说实话，我也很失望。”
子弹应声而出，呼啸着击中了威廉的胸口，鲜血如同泉涌一般，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痛苦，继而放开了大卫，半跪在地上试图用手指堵住伤口，他抬起头望着苏珊，“美女你这是报仇来了？”
苏珊对着他又补了一枪，这次打在了右肩上。
“我真高兴能让你也体会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苏珊略带快感地问他，“你一共杀过多少狼人？”
威廉保持着那个半跪的姿势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平静地回答道：“加上你，应该有三十多个了吧，怎么你宗族意识很强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珊为这个数字感到震惊，“我听说过我们两个种族之间有停战协议！”
“停战协议？早就荡然无存了……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吧？”威廉先是一番喃喃自语，之后大概是体力不支，他靠着桌脚坐下来，“告诉我，我还有多久会死？子弹里有什么？圣水？”
“加上你喝下去的那些，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分钟。”苏珊的枪口一刻都没敢偏离他。
“你从哪弄到的圣水？算了，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威廉看着刚从他钳制中逃脱正不住咳嗽的大卫问道，“你喜欢她吗？”
大卫愣了愣，目光飘去苏珊身上又收了回来。
“你喜欢她。”威廉点点头，继而柔和地笑着又问苏珊，“你会转化他吗？”
“会。”苏珊点头，“下个月圆之前。”
“幸福的一对。”他慢慢闭上眼睛，“真叫人羡慕。”
“谢谢。”苏珊冷冷道，“作为答谢，我们会把你的尸体烧干净的。”
“有烟吗老兄？”威廉突然睁开眼，以一脸人之将死你该多做好事的表情看着大卫，“给我来一根。”
大卫犹豫着掏出一盒娇子靠了过去，然而就在一秒钟之内，他的表情突然显现出无可言表的痛苦，他的眼神困惑而迷惘，他的身体重重地向前倾斜，最终落在了威廉带血的右肩上。
苏朗几乎不敢正视，他死死地咬着手背，以免因为过于震惊而喊出声来，因为他分明看见，威廉的左手正托着一颗尚且跳动着的心脏。
“很抱歉，你可能等不到下个月圆了。”威廉用力收拢五指，那颗心脏在他手中碎裂一地，他突然一跃而起，将苏珊推按到了墙上，并在她毫无反应的当口，咬断了她的喉咙，几分钟后，她的身体缓慢地顺着墙壁滑落着坐下，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那幅蒙克的呐喊上，而她的表情最终定格在了惊愕上，苏朗觉得这时的她，与画中的那个人，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相像。
“蒙克的画，我只喜欢卡尔.约翰街的夜晚。”威廉用手指夹出那两颗深陷在体内的银色子弹，扔进了桌上那只空了的塑料杯里，他用桌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极为轻松地对苏朗说，“现在，该我们俩聊聊了。”
两条鲜活的生命刹那间以这种限制级的方式化为了虚无，速度之快，场面之激烈，结局之悲壮，苏朗觉得自己也快跟着虚无了，他咽了口吐沫，“聊……聊什么？”
威廉坐在他身侧，温和地说：“聊聊段译凡。”
“段……段译凡是谁？”苏朗大脑一片空白。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威廉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得有些变态，“你说他为什么一直不移民呢？”
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之后，清政府幡然觉醒，对在西方世界掀起轩然大波的工业革命有了那么点理性与感性二者兼而有之的认识，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当然这个决定没有去年腾讯针对三六零做出的那个艰难）——尽管在今天看来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意义深远影响深刻，但在当时也只是个艰难的尝试——我们称之为洋务运动。
为了响应魏源同志的关于“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号召，政府发了年度一号红头文件，派了很多童男童女前往西方世界，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政府与这些儿童的家长签订了生死条约，因为在当时人看来，我泱泱大国之外皆为蛮夷，是寸草不生滴，是野蛮不开化滴，是被会整个人连皮带肉给吃掉滴，因此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作为这样的牺牲品，被“远渡重洋”，他们带着迷惘和憧憬，站在海轮的甲板上，泪眼看世界。
直到洋务运动的结束，这个公派留学的业务才得以终止，但他们中的一些则永远地留在了外邦，最终与当地人结婚，成为了最早的一批移民。
一个半世纪后的今天，世界政治与经济格局所发生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外来资本代替了军事力量向发展中国家的输入是昏天黑地的，而发展中国家向西方国家输入高素质人才的行为则是感天动地的。
且不说北大清华临毕业整个班倾巢而出地前往美国常青藤院校继续深造，单看那获得诺贝尔奖的华人有几个还留着国籍，便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英特耐雄纳尔——国际共产主义。
“所以你说，他到底为什么不肯移民呢？”威廉从血迹斑驳的地板上捡起大卫那盒娇子，淡然地抽出一根点上，“苏朗，你觉得自己真的了解他吗？你认为他段译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卫不是个苦逼青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活着在做什么，又为了什么而活着，只有钱和刺激能让他有所满足，所以他热爱战场，也热爱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头像的百元钞票。
生活的鞭策往往来得比任何一种外界力量更为有力，比如你很难记得本杰明富兰克林到底是谁，但如果有一天你丢了一百美元，紧接着你就会大有感触。
他的车就停在楼下，一辆二手北京吉普，车牌号——苏朗在二楼，有些看不清。
威廉站在车前，手插在牛仔裤的侧袋里，阳光覆在他金色的发线上，折射出柔和与平静的角度，就像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穿着最普通的帽衫和白球鞋，他突然回头看着苏朗，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直到这时苏朗才真正的想起来，这个人好像和自己同岁。
威廉与大卫低头交涉了几句，随后苏朗的手机便响了，电话里威廉说，你也一起来吧，没事的。
他们来到了大卫住的地方，一个九十年代初建的小区最里面一栋楼，虽然说不上有多破，但从外面看起来，还是带点寒酸。
“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大卫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倒出两杯。
威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指着墙上的油画问道：“梵高的？”
大卫瞥了一眼：“是啊，我很喜欢他这副作品，极大程度上表现出了他的悲剧意识以及强烈的个性和形式上的独特追求。”
威廉点点头：“后印象主义。”
“对，后印象主义。”
“这幅画叫什么来着？邮递员鲁兰？”
“对对，鲁兰，鲁兰。”
苏朗崩溃了，他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能对着那幅蒙克的呐喊讨论得如此有声有色，但他没说出来，而是靠着沙发坐下，捧起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放多久了？都没气了。”
“不能吧，刚开的。”大卫接过他杯子尝了尝，“这不挺带感的么。”他招呼威廉，“喝点饮料。”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大卫全然没有刚才的痞劲，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沙发对面，然后不自觉地抖着腿。
苏朗突然发现，不仅大卫是反常的，威廉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因为他突然笑呵呵地从油画面前转过身来，抓起那一大杯可乐仰着脖子全灌了下去。
“赔偿金不是问题，如果公司不肯出，我从个人账户里给你转。”塑料杯被威廉抓在手里捏出各种诡异的形状，伴随诡异的声音，“但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卫本应感到满足，但他的眼珠却不自主得向右转，“什么问题？”
“这部手机——”威廉掏出外壳有些变形的手机拍在茶几上，“是你在用吗？”
大卫点头点的有些犹豫，威廉又说：“那你把昨天晚上做了哪些事情回忆一下，我们想知道是不是有使用不当的地方导致故障发生。”
大卫想了想，“我在做健身教练，所以下午都在健身房，然后去超市的时候发现没带手机，后来回了家，有朋友打电话喊我出去吃饭，就去吃饭——”
“在哪吃的饭？”
“呃，也是春熙路。”
“吃过饭以后？”
“去酒吧喝酒。”
“在哪的酒吧？”
“川音附近……说这个有必要么？”
威廉点点头，“你现在把这些事情，倒着再说一遍。”
本来也没几件事，苏朗都能说出来，但大卫却结巴了，“酒吧——超，超市？不对，是吃饭……”
威廉打断他：“在哪吃的饭？”
“川音……哦不，是春熙路——”
威廉突然脸色一沉，猛地起身，在苏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功夫里，他已经绕在大卫身后，用胳膊死死地卡住对方的喉咙，大卫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本能地开始挣扎，但令苏朗神经骤然紧绷的是，身高与体型都处于劣势的威廉竟将佣兵出身的大卫制得服服帖帖。
威廉对着厨房门虚掩着的方向以一种威胁的口吻沉声道：“我可以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把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银色沙鹰，苏朗认出了那是苏珊。
“放了他。”苏珊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急不缓地开始与威廉周璇，“我说放了他。”
“从进这个房间第一秒开始我就能闻到你的味道，狼人。”威廉看着她笑了，“我设计的电路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误判。”
“我还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苏珊端平了胳膊，枪口直对着威廉的心脏，“说实话，我也很失望。”
子弹应声而出，呼啸着击中了威廉的胸口，鲜血如同泉涌一般，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痛苦，继而放开了大卫，半跪在地上试图用手指堵住伤口，他抬起头望着苏珊，“美女你这是报仇来了？”
苏珊对着他又补了一枪，这次打在了右肩上。
“我真高兴能让你也体会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苏珊略带快感地问他，“你一共杀过多少狼人？”
威廉保持着那个半跪的姿势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平静地回答道：“加上你，应该有三十多个了吧，怎么你宗族意识很强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珊为这个数字感到震惊，“我听说过我们两个种族之间有停战协议！”
“停战协议？早就荡然无存了……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吧？”威廉先是一番喃喃自语，之后大概是体力不支，他靠着桌脚坐下来，“告诉我，我还有多久会死？子弹里有什么？圣水？”
“加上你喝下去的那些，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分钟。”苏珊的枪口一刻都没敢偏离他。
“你从哪弄到的圣水？算了，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威廉看着刚从他钳制中逃脱正不住咳嗽的大卫问道，“你喜欢她吗？”
大卫愣了愣，目光飘去苏珊身上又收了回来。
“你喜欢她。”威廉点点头，继而柔和地笑着又问苏珊，“你会转化他吗？”
“会。”苏珊点头，“下个月圆之前。”
“幸福的一对。”他慢慢闭上眼睛，“真叫人羡慕。”
“谢谢。”苏珊冷冷道，“作为答谢，我们会把你的尸体烧干净的。”
“有烟吗老兄？”威廉突然睁开眼，以一脸人之将死你该多做好事的表情看着大卫，“给我来一根。”
大卫犹豫着掏出一盒娇子靠了过去，然而就在一秒钟之内，他的表情突然显现出无可言表的痛苦，他的眼神困惑而迷惘，他的身体重重地向前倾斜，最终落在了威廉带血的右肩上。
苏朗几乎不敢正视，他死死地咬着手背，以免因为过于震惊而喊出声来，因为他分明看见，威廉的左手正托着一颗尚且跳动着的心脏。
“很抱歉，你可能等不到下个月圆了。”威廉用力收拢五指，那颗心脏在他手中碎裂一地，他突然一跃而起，将苏珊推按到了墙上，并在她毫无反应的当口，咬断了她的喉咙，几分钟后，她的身体缓慢地顺着墙壁滑落着坐下，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那幅蒙克的呐喊上，而她的表情最终定格在了惊愕上，苏朗觉得这时的她，与画中的那个人，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相像。
“蒙克的画，我只喜欢卡尔.约翰街的夜晚。”威廉用手指夹出那两颗深陷在体内的银色子弹，扔进了桌上那只空了的塑料杯里，他用桌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极为轻松地对苏朗说，“现在，该我们俩聊聊了。”
两条鲜活的生命刹那间以这种限制级的方式化为了虚无，速度之快，场面之激烈，结局之悲壮，苏朗觉得自己也快跟着虚无了，他咽了口吐沫，“聊……聊什么？”
威廉坐在他身侧，温和地说：“聊聊段译凡。”
“段……段译凡是谁？”苏朗大脑一片空白。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威廉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得有些变态，“你说他为什么一直不移民呢？”
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之后，清政府幡然觉醒，对在西方世界掀起轩然大波的工业革命有了那么点理性与感性二者兼而有之的认识，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当然这个决定没有去年腾讯针对三六零做出的那个艰难）——尽管在今天看来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意义深远影响深刻，但在当时也只是个艰难的尝试——我们称之为洋务运动。
为了响应魏源同志的关于“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号召，政府发了年度一号红头文件，派了很多童男童女前往西方世界，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政府与这些儿童的家长签订了生死条约，因为在当时人看来，我泱泱大国之外皆为蛮夷，是寸草不生滴，是野蛮不开化滴，是被会整个人连皮带肉给吃掉滴，因此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作为这样的牺牲品，被“远渡重洋”，他们带着迷惘和憧憬，站在海轮的甲板上，泪眼看世界。
直到洋务运动的结束，这个公派留学的业务才得以终止，但他们中的一些则永远地留在了外邦，最终与当地人结婚，成为了最早的一批移民。
一个半世纪后的今天，世界政治与经济格局所发生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外来资本代替了军事力量向发展中国家的输入是昏天黑地的，而发展中国家向西方国家输入高素质人才的行为则是感天动地的。
且不说北大清华临毕业整个班倾巢而出地前往美国常青藤院校继续深造，单看那获得诺贝尔奖的华人有几个还留着国籍，便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英特耐雄纳尔——国际共产主义。
“所以你说，他到底为什么不肯移民呢？”威廉从血迹斑驳的地板上捡起大卫那盒娇子，淡然地抽出一根点上，“苏朗，你觉得自己真的了解他吗？你认为他段译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