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交锋
“你……你！”心珠的眼神由复杂转向狂喜，再由狂喜转向复杂，看着慕沄汐久久移不开目光，只是盯着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慕沄汐的心里突然掠过了一丝预感……这个心珠，怎么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一样？不能够吧，这里难道也有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也不能够啊……來到这里这么久，都沒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自然不可能凭空冒出來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慕沄汐想到这个可能，摇了摇头，别说她不相信，这么狗血的情节，她也不敢相信啊……
如果心珠真的和她一样，试穿越者，那么……你让科学情何以堪？！千年不遇的事情被她碰上了，还碰上了两次？不可能不可能……慕沄汐随即镇定下來了。
心珠还是看着她，半晌，开口问了一句：“王妃，你的家乡……叫地球吗？”她正努力斟酌着词句，想着如果是自己理解错了，也不至于吓到人家一个好好的古代王妃。最近的稀奇事怎么这么多……
“什么？”慕沄汐已经坐上了马车，差点沒有一激动就将车座上的刷漆给扣下來，又看了看那个老太监对着她们两个的目光越來越奇怪，于是装作镇定道：“心珠，你不是肚子痛吗？坐上來，我刚好会点医术，我给你把把脉。那个谁，你去赶车就行了。”指了指太监，太监忙不叠地应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诡异了，太监一接到这样的命令简直是崩着去的，也不管自己一把老骨头，直接跳上了马车。
随着“哎呦”一声，太监人是跳上來了，骨头恐怕也跳折了……太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忙转过身细心地给慕沄汐她们放下了车子的帘子。
黑暗瞬间降临，慕沄汐一抬手就将车子的窗帘掀开了微微的一角，正好可以看见车外喧闹的市场，慕沄汐也正好可以透过那一丝照射进來的光，看见心珠脸上的表情。光影变化，心珠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深沉。
“嗯……这古代的闹市也可以比得上现代了，”慕沄汐微微一笑，时刻注意着心珠的表情，“就是科技沒有那边发达。”这一句话一出來，慕沄汐转头看向心珠脸上的震惊，渐渐明了了什么……还真的给她碰上这么狗血的剧情了……这个心珠，应该是穿越者了。
接下來，就要看这个心珠姑娘有沒有那个胆子承认了。因为她们之间的立场，显然是对立的，如果心珠不想承认，她完全可以装做自己沒有听懂，一笑而过，或者恭敬地对慕沄汐说一些古代的话糊弄过去，那慕沄汐依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她……看她的态度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本名。”心珠惊喜中夹杂着微微颤抖的语调已经瞬间昭示了她的决定。她承认了。
“我叫夏莞，但是现在我就叫慕沄汐，因为我占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能擅自改动人家的名字，尊重死者嘛。”慕沄汐微微一笑，一开始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因为她的名字在全国一般都是说出來就认识的，但是想了想，着也算是在异乡遇见故人了，说出來也沒什么……
“夏菀你好，我叫陆心珠。穿越过來的时候才十五岁，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了。”心珠笑了笑，伸出手，和夏菀握了握。
慕沄汐也伸出手，两个人友好地握了握。可能沒人能够理解这样的情绪是什么，就是自己明明已经孤独很久了，而且已经做好了继续孤独下去的准备，但是突然就……不孤独了。有了可以一起谈论曾经也不怕对方听不懂的人，更不要担心自己突然冒出几个名词，被别人当作怪物看，心珠还好，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生活习惯什么的也都改变了，但是慕沄汐不行，她在这里还沒有一年，习惯都沒变，每一天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斟酌词句，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抖出來之后，被当成妖女给别人处死了。
“我很高兴……认识你。”慕沄汐的眼泪突然就绪满了眼眶，但是最终给她坚强的忍回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叙旧----皇后拥有了一个穿越者的头脑，虽然这个穿越者只有十五岁以前的记忆，但是毕竟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好上太多了，所以……必须要把心珠这个人拉到自己这边來。
“夏菀，你现在是站在那个什么嵇瑄王爷那一边，还是你的----亲姑姑这一边哈哈？”心珠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抛出了这个问句，在讲到“亲姑姑”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取消了慕沄汐。慕沄汐也不恼，反而笑了起來。
“我站在嵇瑄这边，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沒办法了，”慕沄汐耸了耸肩，看着心珠诚恳地说：“你不要替什么皇后卖命了，这个皇后心机狠毒，用完了你说不定就用你來当擦屁股的纸，你还是跟我一起吧，好不容易砰上一个穿越者，我不想与你为敌。”
心珠随意地笑了笑，坐了下來，“当然。皇后这边，我能不替她卖命就不替她卖命，但是我正好沒有找到合适的主子。夏菀，我的先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把我相像成是那种柔柔弱弱沒有一点心机的女生，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刚才装作肚子痛，也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对不对？你还能放心地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或者说，我们两个人真的能够沒有嫌隙地生活在一起吗？”
慕沄汐微笑着，从透过车子的那一线光亮上來看，慕沄汐几乎沒有一丝感情波动，毫不犹豫地笑着，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心机，穿越到一个丫鬟身上，你经历过什么我也很难想象，所以我不怪你。只要你的心机，不是用來对付我的，我都可以接受并且，欣然接受。”
心珠微微叹了一口气，笑了起來，“当然……我怎么可能针对你，我们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能够相依为命的人了。我从來沒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另一个穿越者，现在遇到了，我当然要珍惜……”说得诚恳，沒有丝毫做作和演戏的成分。
慕沄汐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窗户外面，突然笑容一收，叹口气说道：“到了。”
心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果然看见了一排壮阔恢宏的建筑，神情也变得凝重起來，“现在怎么办？你准备掉头回去呢，还是？”既然已经做好了与皇后为敌的决定，心珠开始每一步都替慕沄汐打算了。
慕沄汐摇了摇头，“不回去，就进去。我和皇后之间总得有一个了断，但是这个了断不是在现在。现在王爷还需要我的帮助，我对皇后，只能骗一骗了----你觉得我现在如果和皇后说，那一天嵇瑄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能够出來，而且他的奸细就是秦勤，就是说沒有我，他也照样出來，我只是顺手搭了一把，只为了让嵇瑄能够更加信任我----你觉得这番话，皇后会信几分？”
别让她一踏进皇后的宫门就踏不出來了，这也太不好玩了……慕沄汐撇了撇嘴。
“全信，”心珠十分有把握地笑着，“就算沒有全信，我也会让皇后全信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种类似鸦片的草，一燃烧起來就让人****，也是越闻越上瘾的？”
“有这样的草？我沒有听说过……”慕沄汐若有所思地看着心珠眼底里的那份笑意，有一丝了悟浮了出來，“你是说你……对皇后用了这样的草？”
“对，她现在已经是轻度上瘾了，每一天都必须闻个一两次，但是她也很奸诈，不允许自己对这种东西依赖，所以总是忍着，实在受不了了就叫我拿那个草來熏一熏。”心珠笑了起來，“所以我才能在皇后身边活了这么久，还毫发无伤的。”
慕沄汐点了点头，“这么说她很信任你？”
“很信任不敢说。”心珠看了看皇后寝宫的方向，扶着慕沄汐下了马车，“只能说我在她身边说的话还有几分力度……有一件事我要坦白，嵇瑄的暗杀计划，我是主谋----我发誓再也不会了……”心珠抬起手來发誓。
“不用了，我都猜到了，”慕沄汐笑着说，按下了心珠要发誓的手，“那时候我们不是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嘛。套用一句话----不知者无罪，本王妃免了你的罪。”慕沄汐笑容灿烂，却还要故作严肃地说，立刻把心珠都笑了。
两人朝凤鸣宫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
“皇后娘娘，”心珠走到皇后的身边，悄声说了一句，“慕沄汐已经在门外了。”她说的时候仔细斟酌了词句，用了“慕沄汐”这个称呼而不是“王妃”，这样让皇后觉得她更靠近的时皇后的那一边。
果然，皇后斜在榻上微微眯起來的眼睛睁开了，满意地笑了笑，抬起了手，心珠立刻走了过去扶起皇后，皇后起身道：“让她进來。”
立刻有婢女朝屋外走去，不一会儿，慕沄汐踏进殿里的步子声响了起來，一声一声，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空灵无比。
“汐儿來啦？”皇后笑着迎了上去，接了慕沄汐的手过來，两个人双双坐在榻上。慕沄汐笑了。
她开始悄悄地打量了皇后的寝宫几眼，毫无疑问还是一样的富丽堂黄，几乎要亮瞎她的眼睛。还是一样的能用金子包裹就用金子包裹的布局和装饰风格，甚至张扬更甚从前了，慕沄汐轻轻一笑，掩了眼底的轻蔑和讽刺，乖巧地坐在了榻上。
“汐儿最近活得还好吗？那天在殿上看你一舞，可是惊死了姑姑，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突然这么瘦了呢？是不是嵇瑄待你不好了？告诉姑姑，姑姑替你教训一下那个小子！”皇后的表情温柔婉约，似乎要柔得滴出水來才罢休。
慕沄汐在自己脑子里默默地笑了笑----您替我整治嵇瑄？恐怕你也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心话了……面上当然还是那副婉约温柔的样子，滴出水來的量毫不逊色皇后，慕沄汐笑着，风华万种：“王爷最近对汐儿好了些。说到这个，汐儿还想进宫來禀报姑姑呢，奈何姑姑宫中，要來上一回还真不容易呢。有重兵把守似的，汐儿要求通报都不可以。”
“此事当真？”皇后微微一拧眉。
“姑姑你不信我？我都是晚上悄悄地來……”慕沄汐装作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说：“可是每一次我來的时候，姑姑当门口的侍卫总是一大堆，汐儿怕惊动了别人才选择那个时辰來宫里，想一想也沒错，姑姑在睡觉的时候，皇上自然要派兵保护姑姑的……”
“皇上派的？”皇后的表情蓦然变得狰狞了起來，但是瞬间又变化了一下，温柔地对着慕沄汐道：“汐儿乖，告诉姑姑，皇上派的兵來保护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侍卫告诉汐儿的啊。”慕沄汐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皇后的表情沉了下來，也许心管慕沄汐到底有沒有叛变了，心里惊骇不已----皇上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居然开始防着她了吗？也对，那天在殿上自己做的那么明显，但是皇上……理不清楚头绪，皇后只好斜身对心珠说：“心珠把你新制的那个香拿來熏熏，正好汐儿在这儿，也让汐儿享受享受……”
慕沄汐心里一惊……这是在……逼她吃鸦片么？
慕沄汐的心里突然掠过了一丝预感……这个心珠，怎么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一样？不能够吧，这里难道也有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也不能够啊……來到这里这么久，都沒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自然不可能凭空冒出來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慕沄汐想到这个可能，摇了摇头，别说她不相信，这么狗血的情节，她也不敢相信啊……
如果心珠真的和她一样，试穿越者，那么……你让科学情何以堪？！千年不遇的事情被她碰上了，还碰上了两次？不可能不可能……慕沄汐随即镇定下來了。
心珠还是看着她，半晌，开口问了一句：“王妃，你的家乡……叫地球吗？”她正努力斟酌着词句，想着如果是自己理解错了，也不至于吓到人家一个好好的古代王妃。最近的稀奇事怎么这么多……
“什么？”慕沄汐已经坐上了马车，差点沒有一激动就将车座上的刷漆给扣下來，又看了看那个老太监对着她们两个的目光越來越奇怪，于是装作镇定道：“心珠，你不是肚子痛吗？坐上來，我刚好会点医术，我给你把把脉。那个谁，你去赶车就行了。”指了指太监，太监忙不叠地应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诡异了，太监一接到这样的命令简直是崩着去的，也不管自己一把老骨头，直接跳上了马车。
随着“哎呦”一声，太监人是跳上來了，骨头恐怕也跳折了……太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忙转过身细心地给慕沄汐她们放下了车子的帘子。
黑暗瞬间降临，慕沄汐一抬手就将车子的窗帘掀开了微微的一角，正好可以看见车外喧闹的市场，慕沄汐也正好可以透过那一丝照射进來的光，看见心珠脸上的表情。光影变化，心珠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深沉。
“嗯……这古代的闹市也可以比得上现代了，”慕沄汐微微一笑，时刻注意着心珠的表情，“就是科技沒有那边发达。”这一句话一出來，慕沄汐转头看向心珠脸上的震惊，渐渐明了了什么……还真的给她碰上这么狗血的剧情了……这个心珠，应该是穿越者了。
接下來，就要看这个心珠姑娘有沒有那个胆子承认了。因为她们之间的立场，显然是对立的，如果心珠不想承认，她完全可以装做自己沒有听懂，一笑而过，或者恭敬地对慕沄汐说一些古代的话糊弄过去，那慕沄汐依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她……看她的态度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本名。”心珠惊喜中夹杂着微微颤抖的语调已经瞬间昭示了她的决定。她承认了。
“我叫夏莞，但是现在我就叫慕沄汐，因为我占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能擅自改动人家的名字，尊重死者嘛。”慕沄汐微微一笑，一开始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因为她的名字在全国一般都是说出來就认识的，但是想了想，着也算是在异乡遇见故人了，说出來也沒什么……
“夏菀你好，我叫陆心珠。穿越过來的时候才十五岁，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了。”心珠笑了笑，伸出手，和夏菀握了握。
慕沄汐也伸出手，两个人友好地握了握。可能沒人能够理解这样的情绪是什么，就是自己明明已经孤独很久了，而且已经做好了继续孤独下去的准备，但是突然就……不孤独了。有了可以一起谈论曾经也不怕对方听不懂的人，更不要担心自己突然冒出几个名词，被别人当作怪物看，心珠还好，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生活习惯什么的也都改变了，但是慕沄汐不行，她在这里还沒有一年，习惯都沒变，每一天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斟酌词句，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抖出來之后，被当成妖女给别人处死了。
“我很高兴……认识你。”慕沄汐的眼泪突然就绪满了眼眶，但是最终给她坚强的忍回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叙旧----皇后拥有了一个穿越者的头脑，虽然这个穿越者只有十五岁以前的记忆，但是毕竟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好上太多了，所以……必须要把心珠这个人拉到自己这边來。
“夏菀，你现在是站在那个什么嵇瑄王爷那一边，还是你的----亲姑姑这一边哈哈？”心珠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抛出了这个问句，在讲到“亲姑姑”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取消了慕沄汐。慕沄汐也不恼，反而笑了起來。
“我站在嵇瑄这边，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沒办法了，”慕沄汐耸了耸肩，看着心珠诚恳地说：“你不要替什么皇后卖命了，这个皇后心机狠毒，用完了你说不定就用你來当擦屁股的纸，你还是跟我一起吧，好不容易砰上一个穿越者，我不想与你为敌。”
心珠随意地笑了笑，坐了下來，“当然。皇后这边，我能不替她卖命就不替她卖命，但是我正好沒有找到合适的主子。夏菀，我的先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把我相像成是那种柔柔弱弱沒有一点心机的女生，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刚才装作肚子痛，也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对不对？你还能放心地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或者说，我们两个人真的能够沒有嫌隙地生活在一起吗？”
慕沄汐微笑着，从透过车子的那一线光亮上來看，慕沄汐几乎沒有一丝感情波动，毫不犹豫地笑着，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心机，穿越到一个丫鬟身上，你经历过什么我也很难想象，所以我不怪你。只要你的心机，不是用來对付我的，我都可以接受并且，欣然接受。”
心珠微微叹了一口气，笑了起來，“当然……我怎么可能针对你，我们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能够相依为命的人了。我从來沒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另一个穿越者，现在遇到了，我当然要珍惜……”说得诚恳，沒有丝毫做作和演戏的成分。
慕沄汐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窗户外面，突然笑容一收，叹口气说道：“到了。”
心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果然看见了一排壮阔恢宏的建筑，神情也变得凝重起來，“现在怎么办？你准备掉头回去呢，还是？”既然已经做好了与皇后为敌的决定，心珠开始每一步都替慕沄汐打算了。
慕沄汐摇了摇头，“不回去，就进去。我和皇后之间总得有一个了断，但是这个了断不是在现在。现在王爷还需要我的帮助，我对皇后，只能骗一骗了----你觉得我现在如果和皇后说，那一天嵇瑄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能够出來，而且他的奸细就是秦勤，就是说沒有我，他也照样出來，我只是顺手搭了一把，只为了让嵇瑄能够更加信任我----你觉得这番话，皇后会信几分？”
别让她一踏进皇后的宫门就踏不出來了，这也太不好玩了……慕沄汐撇了撇嘴。
“全信，”心珠十分有把握地笑着，“就算沒有全信，我也会让皇后全信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种类似鸦片的草，一燃烧起來就让人****，也是越闻越上瘾的？”
“有这样的草？我沒有听说过……”慕沄汐若有所思地看着心珠眼底里的那份笑意，有一丝了悟浮了出來，“你是说你……对皇后用了这样的草？”
“对，她现在已经是轻度上瘾了，每一天都必须闻个一两次，但是她也很奸诈，不允许自己对这种东西依赖，所以总是忍着，实在受不了了就叫我拿那个草來熏一熏。”心珠笑了起來，“所以我才能在皇后身边活了这么久，还毫发无伤的。”
慕沄汐点了点头，“这么说她很信任你？”
“很信任不敢说。”心珠看了看皇后寝宫的方向，扶着慕沄汐下了马车，“只能说我在她身边说的话还有几分力度……有一件事我要坦白，嵇瑄的暗杀计划，我是主谋----我发誓再也不会了……”心珠抬起手來发誓。
“不用了，我都猜到了，”慕沄汐笑着说，按下了心珠要发誓的手，“那时候我们不是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嘛。套用一句话----不知者无罪，本王妃免了你的罪。”慕沄汐笑容灿烂，却还要故作严肃地说，立刻把心珠都笑了。
两人朝凤鸣宫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
“皇后娘娘，”心珠走到皇后的身边，悄声说了一句，“慕沄汐已经在门外了。”她说的时候仔细斟酌了词句，用了“慕沄汐”这个称呼而不是“王妃”，这样让皇后觉得她更靠近的时皇后的那一边。
果然，皇后斜在榻上微微眯起來的眼睛睁开了，满意地笑了笑，抬起了手，心珠立刻走了过去扶起皇后，皇后起身道：“让她进來。”
立刻有婢女朝屋外走去，不一会儿，慕沄汐踏进殿里的步子声响了起來，一声一声，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空灵无比。
“汐儿來啦？”皇后笑着迎了上去，接了慕沄汐的手过來，两个人双双坐在榻上。慕沄汐笑了。
她开始悄悄地打量了皇后的寝宫几眼，毫无疑问还是一样的富丽堂黄，几乎要亮瞎她的眼睛。还是一样的能用金子包裹就用金子包裹的布局和装饰风格，甚至张扬更甚从前了，慕沄汐轻轻一笑，掩了眼底的轻蔑和讽刺，乖巧地坐在了榻上。
“汐儿最近活得还好吗？那天在殿上看你一舞，可是惊死了姑姑，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突然这么瘦了呢？是不是嵇瑄待你不好了？告诉姑姑，姑姑替你教训一下那个小子！”皇后的表情温柔婉约，似乎要柔得滴出水來才罢休。
慕沄汐在自己脑子里默默地笑了笑----您替我整治嵇瑄？恐怕你也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心话了……面上当然还是那副婉约温柔的样子，滴出水來的量毫不逊色皇后，慕沄汐笑着，风华万种：“王爷最近对汐儿好了些。说到这个，汐儿还想进宫來禀报姑姑呢，奈何姑姑宫中，要來上一回还真不容易呢。有重兵把守似的，汐儿要求通报都不可以。”
“此事当真？”皇后微微一拧眉。
“姑姑你不信我？我都是晚上悄悄地來……”慕沄汐装作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说：“可是每一次我來的时候，姑姑当门口的侍卫总是一大堆，汐儿怕惊动了别人才选择那个时辰來宫里，想一想也沒错，姑姑在睡觉的时候，皇上自然要派兵保护姑姑的……”
“皇上派的？”皇后的表情蓦然变得狰狞了起來，但是瞬间又变化了一下，温柔地对着慕沄汐道：“汐儿乖，告诉姑姑，皇上派的兵來保护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侍卫告诉汐儿的啊。”慕沄汐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皇后的表情沉了下來，也许心管慕沄汐到底有沒有叛变了，心里惊骇不已----皇上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居然开始防着她了吗？也对，那天在殿上自己做的那么明显，但是皇上……理不清楚头绪，皇后只好斜身对心珠说：“心珠把你新制的那个香拿來熏熏，正好汐儿在这儿，也让汐儿享受享受……”
慕沄汐心里一惊……这是在……逼她吃鸦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