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胜利
慕沄汐刚要推脱，就听见心珠在一旁有些遗憾地道：“皇后娘娘，这心珠做的香料只够一个人的份了，本來想着今日晚间再做些，明日刚好可以让娘娘嗅，沒想到……香料制成极不容易的……”犹豫中又带点惋惜的语调，既表明了心珠对皇后的衷心，又表明了这个香料，的确是沒有了。
慕沄汐轻轻一笑，赶忙起身说道：“这位姐姐不必忙活了，说起來一路上过來都还沒有和姐姐说上两句话，也不知道姐姐叫什么？沒想到姐姐竟然是制香的高手，我经常睡眠不好，也不知道姐姐……”
“行了汐儿，别调皮，这是本宫的专职制香婢子，你要去了，那本宫用谁？”皇后的称呼已经从“姑姑”变成了“本宫”，显然是有一些不高兴了。
慕沄汐却很高兴，皇后的注意力被打散了，看起來她好像真的很看中心珠，这样事情就好办了许多，慕沄汐抬起头來对皇后说道：“姑姑，汐儿是开玩笑呢，谁真的敢把姑姑用的人要了去？姑姑也实在小气了些，连一个玩笑都开不起了……”说着崛起嘴。
皇后慕娅昕看着她的神态自如，谈笑间并沒有丝毫紧张或者是心虚的成分，也就渐溅地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在她的认知里，慕沄汐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丫头，要是骗了她，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沒道理这么镇定，所以也就放了心，开口问道：“汐儿，你还沒有告诉姑姑，前些天为什么阻止太子杀了七王爷？你是不是喜欢上嵇瑄了？沒事，告诉姑姑，如果你喜欢嵇瑄，姑姑就不杀他了。”
慕沄汐听见这样的承诺，冷笑了一声----当然这一声冷笑是暗暗的，沒有被慕娅昕发现，“姑姑说笑了……汐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嵇瑄，汐儿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好歹有些女儿应该有的自尊，嵇瑄在新婚之夜那样对待汐儿，汐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汐儿现在只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甘心！”慕沄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一边还在心里想着----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形势所逼……
皇后看着她的神情，想着新婚之夜派去监视他们的探子却是回來禀告了这一切，也就彻底打消了疑虑，哄小孩子似的说：“那是为了什么呢？告诉姑姑。”
“姑姑你可知道那一天，嵇瑄出门的时候就喝醉了？”慕沄汐突然抬起头，还挂在眼角的泪滴有几分惹人怜爱起來，在一旁的心珠看了，明知道她在演戏还是忍不住相信了，“那一天嵇瑄出门之前已经有了醉意，他告诉汐儿他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他这一去，太子非但不能伤了他，而且太子还得……被他所杀！”
“啊？！”皇后站起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沄汐道：“有这种事？到是最后嵇瑄不是被邵儿伤了吗？这有怎么解释？”
“嵇瑄伤了？沒有啊，他是假伤，看着很严重，等一坐到车上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慕沄汐愤愤地说道。
“怎么会……”皇后软软地朝下一摊。
慕沄汐站了起來，趁机说道：“姑姑，汐儿和你讲一讲那一天事情的來龙去脉。汐儿在王府里地时候听见了嵇瑄说的那一番话，就想着要怎么通知到姑姑，但是汐儿进宫的时候还是被那群侍卫拦着，那群侍卫不一定是在明处，就是突然从房梁上跳出來的哪一种！吓了汐儿一跳，汐儿就不赶再进來了。但是汐儿返回去的时候，看见汐儿的姐姐慕清泽來访，姑姑应该知道汐儿在幕府的时候受尽欺压**，姐姐向來是看汐儿不顺眼的，但是事到如今，姐姐來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想办法就太子，只好将她先关了起來。汐儿赶到了太子府的时候看见了那个连秦勤的侍卫正在看门，秦勤是嵇瑄的人，这点汐儿是知道的，汐儿猜测太子应该会亲自检验嵇瑄有沒有死亡，所以一定会在那时候靠近嵇瑄，嵇瑄应该也是想在这个时候杀了太子！裙子汐儿不敢耽搁分毫，直接让人通传汐儿要求见太子，引太子出來，汐儿就心安了，但是秦勤在场，汐儿沒有办法和太子传那个消息，只好先想了办法让太子将嵇瑄放了出來……汐儿一个女子，能够想到的，做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皇后歪在榻上，想着自己的儿子差一点就要死在别人的手上，不禁冷汗湿了一背，转身看向慕沄汐眼泪还沒有完全干的眼睛，感激倒是不至于，但是就是有一丝丝怀疑在心里头蔓延----慕沄汐说得对，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如何能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周到？一个女子会想到要用慕清泽的性命相要挟，去救出嵇瑄？
但是如果不是，那秦勤这个人又怎么说……邵儿确实有提到一个叫秦勤的侍卫叛变了，但是不知道秦勤是本來就是嵇瑄的侍卫呢，还是那一天才叛变的？后者不太可能，嵇瑄应该还不至于强大到足够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忠义之士叛变。
就在皇后还在生疑的时候，心珠覆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皇后娘娘，奴婢一直也在奇怪一件事情----每天晚上出去倒夜壶的时候，房顶和院子里都有侍卫队甲胄响起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听错了，或者想多了，日子一久，就听出來了那是刀剑的声音。奴婢以为是皇后娘娘的暗卫，就一直沒有开口说这件事。现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王妃说的那些兵了。刚才奴婢去王妃和嵇瑄王爷的府上，你猜猜奴婢看到了什么？奴婢……在王妃走路的时候遗落在地上的一个布娃娃身上，看见了一个生辰八字……”
“谁的？”皇后立刻警觉起來，因为心珠说得逼真，又沒有丝毫骗她的理由，皇后自然无条件的信了……
“如果奴婢沒有记错，那个生辰八字，应该就是嵇瑄王爷的……”心珠犹豫了一下，说了出來，并且在说的同时压低了声音，仿佛是怕慕沄汐听见。不一会儿，她又开口说道：“王爷现在好像有些信任王妃了，听说王妃要來宫中，脸上的表情并无异样，还帮王妃理了理头发。”
点到为止，心珠说完这些就退到了一边。敛眉低头，沒有任何情绪了。
皇后庆幸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得力又细心的助手來，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满意极了，慕沄汐用余光打量到这一个情景，不得不感叹在古代生活久了，有助于人提高智商啊……
“汐儿，辛苦你了。”慕娅昕慈爱地摸了摸慕沄汐的脑袋，问道：“现在王爷可是开始信任你了么？”
“自然，”慕沄汐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说，过后，眼睛里突然起了一丝火光，似乎要将整个眼圈都烧红了，恶狠狠地盯着前方说道：“汐儿这一辈子，不扳倒嵇瑄誓不为人！”样子就像是非常恨嵇瑄，恨入骨髓里了。
“行了行了，姑姑知道的。”慕娅昕将慕沄汐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一边说着“可怜见得”，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慕沄汐身上薄薄的那一层轻纱----看來慕沄汐真的得到了嵇瑄的几分信任，不然嵇瑄也不会让她穿这样的衣服，这布匹还是今年新进贡的。每个皇子都有分到几匹。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后就称她要休息了，让心珠将慕沄汐送了出來，心珠应了一声，暗地里和慕沄汐挤了挤眼睛两个人都知道这样的信号代表----胜利了！
皇后相信了慕沄汐，也相信了心珠，这一关过得出乎意料地简单，不用受什么皮肉之苦也沒有什么心灵煎熬，看來果然需要两个人的配合才能事半功倍啊。慕沄汐轻快的脚步掠过了皇后院子里的一丛丛奇花异草，最后落在了院外。
“我不好再送你出去了，这样会惹得皇后怀疑。我们平常要怎么联系？”心珠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人之后拉起了慕沄汐的手，“你要什么时候和皇后摊牌？摊牌的前一天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就卷了包裹逃出來。对了还又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慕沄汐不禁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一次性问了这么多问題又不让我回答是想怎么样啊？等等说，我先回答你问題----嵇瑄和皇后摊牌的时间想來不会太久，但是我们和皇后摊牌的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等等，你先别惊讶也别问我什么问題，你是现代人，应该能够理解我，嵇瑄不喜欢我，我不可能去做他后宫里的一个人老珠黄的妃子，你明白吗？所以我决定要逃，天高任鸟飞，我们一起去什么地方都可以生存，远离这里，远离这么多让人恶心的阴谋，好不好？”
最后一句好不好，是慕沄汐最心里的问題。沒有人会放弃荣华富贵的机会去和她一个刚见面的人携手天涯，这是她心底里的认知。但是同时，她又相信心珠是个例外。所以她还是问出了口。
“好！”心珠兴奋地叫了起來：“到时候我们就去……当尼姑吧？我这一身的罪孽太重了，血腥味太浓了，总要有一个地方让我好好地静下來，洗刷一下。可以吗？我们也可以在寺庙里开个什么旅游景点，照样不误了赚钱……”
“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慕沄汐先了起來，几乎要跳起來了。但是同时脑子里跃过“嵇瑄”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稍稍有一丝的黯然。
“只是……”心珠突然顿住了，看着慕沄汐的表情，良久，笑了起來，“你舍得吗？你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王爷？”
慕沄汐的身子一震，不易察觉，随后她又立刻恢复了笑容，捏了捏心珠的手：“舍不得也得舍得。沒关系，我会习惯的。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一件什么事情？”
“嗯……我有皇后私底下结交的大臣的名单。”心珠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本來就是用來防身的，如果皇后要杀我，我可以威胁她，但是现在看來可以提前告诉你了。我下一次想办法给你送來，或者你让什么人來我这里拿，可以吗？现在肯定不能去拿，皇后看似信任我，其实跟踪我监视我的人还是一大堆。”
“好！”慕沄汐信心满满地应了，顿时觉得未來又是一片光明。
慕沄汐轻轻一笑，赶忙起身说道：“这位姐姐不必忙活了，说起來一路上过來都还沒有和姐姐说上两句话，也不知道姐姐叫什么？沒想到姐姐竟然是制香的高手，我经常睡眠不好，也不知道姐姐……”
“行了汐儿，别调皮，这是本宫的专职制香婢子，你要去了，那本宫用谁？”皇后的称呼已经从“姑姑”变成了“本宫”，显然是有一些不高兴了。
慕沄汐却很高兴，皇后的注意力被打散了，看起來她好像真的很看中心珠，这样事情就好办了许多，慕沄汐抬起头來对皇后说道：“姑姑，汐儿是开玩笑呢，谁真的敢把姑姑用的人要了去？姑姑也实在小气了些，连一个玩笑都开不起了……”说着崛起嘴。
皇后慕娅昕看着她的神态自如，谈笑间并沒有丝毫紧张或者是心虚的成分，也就渐溅地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在她的认知里，慕沄汐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丫头，要是骗了她，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沒道理这么镇定，所以也就放了心，开口问道：“汐儿，你还沒有告诉姑姑，前些天为什么阻止太子杀了七王爷？你是不是喜欢上嵇瑄了？沒事，告诉姑姑，如果你喜欢嵇瑄，姑姑就不杀他了。”
慕沄汐听见这样的承诺，冷笑了一声----当然这一声冷笑是暗暗的，沒有被慕娅昕发现，“姑姑说笑了……汐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嵇瑄，汐儿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好歹有些女儿应该有的自尊，嵇瑄在新婚之夜那样对待汐儿，汐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汐儿现在只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甘心！”慕沄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一边还在心里想着----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形势所逼……
皇后看着她的神情，想着新婚之夜派去监视他们的探子却是回來禀告了这一切，也就彻底打消了疑虑，哄小孩子似的说：“那是为了什么呢？告诉姑姑。”
“姑姑你可知道那一天，嵇瑄出门的时候就喝醉了？”慕沄汐突然抬起头，还挂在眼角的泪滴有几分惹人怜爱起來，在一旁的心珠看了，明知道她在演戏还是忍不住相信了，“那一天嵇瑄出门之前已经有了醉意，他告诉汐儿他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他这一去，太子非但不能伤了他，而且太子还得……被他所杀！”
“啊？！”皇后站起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沄汐道：“有这种事？到是最后嵇瑄不是被邵儿伤了吗？这有怎么解释？”
“嵇瑄伤了？沒有啊，他是假伤，看着很严重，等一坐到车上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慕沄汐愤愤地说道。
“怎么会……”皇后软软地朝下一摊。
慕沄汐站了起來，趁机说道：“姑姑，汐儿和你讲一讲那一天事情的來龙去脉。汐儿在王府里地时候听见了嵇瑄说的那一番话，就想着要怎么通知到姑姑，但是汐儿进宫的时候还是被那群侍卫拦着，那群侍卫不一定是在明处，就是突然从房梁上跳出來的哪一种！吓了汐儿一跳，汐儿就不赶再进來了。但是汐儿返回去的时候，看见汐儿的姐姐慕清泽來访，姑姑应该知道汐儿在幕府的时候受尽欺压**，姐姐向來是看汐儿不顺眼的，但是事到如今，姐姐來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想办法就太子，只好将她先关了起來。汐儿赶到了太子府的时候看见了那个连秦勤的侍卫正在看门，秦勤是嵇瑄的人，这点汐儿是知道的，汐儿猜测太子应该会亲自检验嵇瑄有沒有死亡，所以一定会在那时候靠近嵇瑄，嵇瑄应该也是想在这个时候杀了太子！裙子汐儿不敢耽搁分毫，直接让人通传汐儿要求见太子，引太子出來，汐儿就心安了，但是秦勤在场，汐儿沒有办法和太子传那个消息，只好先想了办法让太子将嵇瑄放了出來……汐儿一个女子，能够想到的，做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皇后歪在榻上，想着自己的儿子差一点就要死在别人的手上，不禁冷汗湿了一背，转身看向慕沄汐眼泪还沒有完全干的眼睛，感激倒是不至于，但是就是有一丝丝怀疑在心里头蔓延----慕沄汐说得对，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如何能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周到？一个女子会想到要用慕清泽的性命相要挟，去救出嵇瑄？
但是如果不是，那秦勤这个人又怎么说……邵儿确实有提到一个叫秦勤的侍卫叛变了，但是不知道秦勤是本來就是嵇瑄的侍卫呢，还是那一天才叛变的？后者不太可能，嵇瑄应该还不至于强大到足够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忠义之士叛变。
就在皇后还在生疑的时候，心珠覆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皇后娘娘，奴婢一直也在奇怪一件事情----每天晚上出去倒夜壶的时候，房顶和院子里都有侍卫队甲胄响起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听错了，或者想多了，日子一久，就听出來了那是刀剑的声音。奴婢以为是皇后娘娘的暗卫，就一直沒有开口说这件事。现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王妃说的那些兵了。刚才奴婢去王妃和嵇瑄王爷的府上，你猜猜奴婢看到了什么？奴婢……在王妃走路的时候遗落在地上的一个布娃娃身上，看见了一个生辰八字……”
“谁的？”皇后立刻警觉起來，因为心珠说得逼真，又沒有丝毫骗她的理由，皇后自然无条件的信了……
“如果奴婢沒有记错，那个生辰八字，应该就是嵇瑄王爷的……”心珠犹豫了一下，说了出來，并且在说的同时压低了声音，仿佛是怕慕沄汐听见。不一会儿，她又开口说道：“王爷现在好像有些信任王妃了，听说王妃要來宫中，脸上的表情并无异样，还帮王妃理了理头发。”
点到为止，心珠说完这些就退到了一边。敛眉低头，沒有任何情绪了。
皇后庆幸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得力又细心的助手來，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满意极了，慕沄汐用余光打量到这一个情景，不得不感叹在古代生活久了，有助于人提高智商啊……
“汐儿，辛苦你了。”慕娅昕慈爱地摸了摸慕沄汐的脑袋，问道：“现在王爷可是开始信任你了么？”
“自然，”慕沄汐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说，过后，眼睛里突然起了一丝火光，似乎要将整个眼圈都烧红了，恶狠狠地盯着前方说道：“汐儿这一辈子，不扳倒嵇瑄誓不为人！”样子就像是非常恨嵇瑄，恨入骨髓里了。
“行了行了，姑姑知道的。”慕娅昕将慕沄汐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一边说着“可怜见得”，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慕沄汐身上薄薄的那一层轻纱----看來慕沄汐真的得到了嵇瑄的几分信任，不然嵇瑄也不会让她穿这样的衣服，这布匹还是今年新进贡的。每个皇子都有分到几匹。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后就称她要休息了，让心珠将慕沄汐送了出來，心珠应了一声，暗地里和慕沄汐挤了挤眼睛两个人都知道这样的信号代表----胜利了！
皇后相信了慕沄汐，也相信了心珠，这一关过得出乎意料地简单，不用受什么皮肉之苦也沒有什么心灵煎熬，看來果然需要两个人的配合才能事半功倍啊。慕沄汐轻快的脚步掠过了皇后院子里的一丛丛奇花异草，最后落在了院外。
“我不好再送你出去了，这样会惹得皇后怀疑。我们平常要怎么联系？”心珠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人之后拉起了慕沄汐的手，“你要什么时候和皇后摊牌？摊牌的前一天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就卷了包裹逃出來。对了还又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慕沄汐不禁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一次性问了这么多问題又不让我回答是想怎么样啊？等等说，我先回答你问題----嵇瑄和皇后摊牌的时间想來不会太久，但是我们和皇后摊牌的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等等，你先别惊讶也别问我什么问題，你是现代人，应该能够理解我，嵇瑄不喜欢我，我不可能去做他后宫里的一个人老珠黄的妃子，你明白吗？所以我决定要逃，天高任鸟飞，我们一起去什么地方都可以生存，远离这里，远离这么多让人恶心的阴谋，好不好？”
最后一句好不好，是慕沄汐最心里的问題。沒有人会放弃荣华富贵的机会去和她一个刚见面的人携手天涯，这是她心底里的认知。但是同时，她又相信心珠是个例外。所以她还是问出了口。
“好！”心珠兴奋地叫了起來：“到时候我们就去……当尼姑吧？我这一身的罪孽太重了，血腥味太浓了，总要有一个地方让我好好地静下來，洗刷一下。可以吗？我们也可以在寺庙里开个什么旅游景点，照样不误了赚钱……”
“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慕沄汐先了起來，几乎要跳起來了。但是同时脑子里跃过“嵇瑄”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稍稍有一丝的黯然。
“只是……”心珠突然顿住了，看着慕沄汐的表情，良久，笑了起來，“你舍得吗？你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王爷？”
慕沄汐的身子一震，不易察觉，随后她又立刻恢复了笑容，捏了捏心珠的手：“舍不得也得舍得。沒关系，我会习惯的。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一件什么事情？”
“嗯……我有皇后私底下结交的大臣的名单。”心珠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本來就是用來防身的，如果皇后要杀我，我可以威胁她，但是现在看來可以提前告诉你了。我下一次想办法给你送來，或者你让什么人來我这里拿，可以吗？现在肯定不能去拿，皇后看似信任我，其实跟踪我监视我的人还是一大堆。”
“好！”慕沄汐信心满满地应了，顿时觉得未來又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