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再次进宫
慕沄汐在然儿的陪同下，轻衣便车地来到皇宫，“陪皇后说说话”。她接到这个皇后口喻的时候心里也诧异了一把，算算离上次进宫也有一个月了，她一直没有接到皇后任何关于想单独见她的意思，以为皇后早把她这颗棋子给忘了，自己也乐得轻松，但还是没有放松对嵇瑄日常行踪的监视。
也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放弃嵇瑄的消息，不然今天这场面还真不好应付。
“然儿，呆会你在皇宫里转转，我在皇后寝宫里和她说说话，到了午膳前一刻钟，就在正门那边等我就行。”慕沄汐吩咐然儿道。
然儿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慕沄汐也习惯了她从来不把她这个王妃的话放在耳朵里，也不说话，往前面走去。
“王妃！”然儿在后头突然叫道，慕沄汐诧异地顿住脚步，回头。
“什么事？”
“奴婢还是……候在皇后寝宫外头吧，皇宫这么大，真转起来迷了路，误了回府的时辰怎么办？再说奴婢也没有兴致在这里观赏，我们早些完事早些回去吧？”然儿难得露出恳求的意思，眉眼间有些无措在飘飘转转。
慕沄汐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应声：“好。”在看到然儿松了口气之后更加怀疑。
她都快得疑心病了。自从来到这里，每一个人都心机沉沉，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没有一处是不需要考虑就能坐下的地方，没有一句是能够直接吐出的话，都要在心里思考了又思考，才能谨慎地决定说什么、做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搞得她快要神经衰弱了……现在连别人的一个表情都要放在心里狠狠剖析……
如果是在以前，估计她会笑得人仰马翻然后对这种人说“要不要我给你治治？”，现在……
慕沄汐叹了口气，开口对然儿道：“你愿意候在殿外你就候着吧。我们走。”
然儿应声跟上，步调轻快起来。
到了皇后寝宫门口，尽管已经看过一次了，慕沄汐仍然忍不住感叹——太奢华了，完全藏不住这位“亲姑姑”的野心。
青瓦金边，红柱白墙，名贵的花瓶摆放在漆着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往半掩的门里一看，一扇墨色渲染的屏风便将视线完全隔绝。整个大殿流光溢彩，奢华得几乎晃痛人的眼睛。
站在门两边的执扇侍女，手中的芭蕉扇少说也超过慕沄汐自制羽毛球拍的重量，而在这个女子就应该弱柳扶风的年代里，面前拿着扇子的侍女却脸不红气不喘，肃然立在那里，手中的扇子摇举自如，一点没有异样。
显然是练家子。
一国之母有些生命安全的保障并不奇怪，但是连普通执扇的侍女都武功卓绝，这就似乎夸张并且说不过去了。
从这些细小入微的东西中，隐约也可以窥见皇后野心的一角。而这一角背后的整座冰山有多大？不得而知。
“你在这里等着就行。”慕沄汐收了收心神，对身后然儿说道，言罢转身朝守门的两个婢女走去。
“麻烦通报一下，慕沄汐来看看姑姑，请姑姑安。”慕沄汐心里恶心了一把，不是她想说这么肉麻的话，实在是礼仪学得不到位，不知道让侍女通报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侍女抬头看了看她，没有恭敬也没有不屑，就像机器一般，连声音都模式化了：“皇后娘娘说了，王妃一来便可以进去，无需通报。亲姑侄女间不需要这些虚礼。”
慕沄汐心里不屑地冷笑一番，抬腿走了进去。一踏步到里间，压力顿时倍增。
这里的陈设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相同，因为入秋，天气转凉的缘故，地上铺上了白到没有一丝杂质的地毯，屋里一阵浓郁而历经多年沉淀的熏香，仿佛连空气中的一粒尘埃，慢慢的都是熏香的味道。慕沄汐干呕了一下。
“汐儿来啦？”皇后的声音突然响起，慕沄汐加快脚步朝里面走去，立刻便看到当朝皇后娘娘，她这一世的亲姑姑，雍容华贵地斜靠在美人塌上，表情怡然。
“姑姑。”慕沄汐轻轻走了过去，行了礼，随后一副乖巧的模样，静静立在一旁等待皇后发话。
皇后抬眼一瞥，满意地笑起来，“好，几日不见，汐儿更得姑姑欢心了。咦——”
慕沄汐忍着笑抬头问道：“怎么了姑姑？”皇后声音本就透着股刚厉之气，比一般女子浑厚许多，突然发出一声小女生模样的“咦”，够滑稽的……
“汐儿瘦了不少，这是怎么了，在王府里受欺负了？”皇后诧异道，边打量起慕沄汐来。
原本几乎是圆形的脸开始有了线条，下巴部分比以前略尖了些，慕沄汐本就是白皙光滑的皮肤，胖了也不至于令人作呕，但是一瘦下来这优势就出来了。眼睛不再被肥肉挤成一条缝，大了一些，长长的睫毛翘着，鼻子也微翘着，粉嫩的唇瓣在脸上绽开，添了一抹亮色。
皇后惊讶地看了又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慕沄汐居然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想想她娘亲年轻的时候是江南一代出了名的美人，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瘦了？”慕沄汐又是木木地一句。说实话她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化，她更关注的是健康，所以没怎么在意瘦没瘦。但是一连几天已经好多人带着惊讶的目光打量她了……
“没看出来我们汐儿还是个美人，”皇后笑着说，“不扯些别的了，能够瘦下来也好，不用遭人白眼和轻视。说说你帮姑姑调查得怎么样了？”
慕沄汐迅速反应过来，娇声嗔道：“还说呢！姑姑这一个月都没想起汐儿来，汐儿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姑姑不开心了呢！原来姑姑是忘了汐儿啊……”说着微微低了头，显出一丝几乎不可捕捉的黯然。
皇后
“汐儿瘦了不少，这是怎么了，在王府里受欺负了？”皇后诧异道，边打量起慕沄汐来。
原本几乎是圆形的脸开始有了线条，下巴部分比以前略尖了些，慕沄汐本就是白皙光滑的皮肤，胖了也不至于令人作呕，但是一瘦下来这优势就出来了。眼睛不再被肥肉挤成一条缝，大了一些，长长的睫毛翘着，鼻子也微翘着，粉嫩的唇瓣在脸上绽开，添了一抹亮色。
皇后惊讶地看了又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慕沄汐居然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想想她娘亲年轻的时候是江南一代出了名的美人，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瘦了？”慕沄汐又是木木地一句。说实话她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化，她更关注的是健康，所以没怎么在意瘦没瘦。但是一连几天已经好多人带着惊讶的目光打量她了……
“没看出来我们汐儿还是个美人，”皇后笑着说，“不扯些别的了，能够瘦下来也好，不用遭人白眼和轻视。说说你帮姑姑调查得怎么样了？”
慕沄汐迅速反应过来，娇声嗔道：“还说呢！姑姑这一个月都没想起汐儿来，汐儿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姑姑不开心了呢！原来姑姑是忘了汐儿啊……”说着微微低了头，显出一丝几乎不可捕捉的黯然。
皇后笑着牵起她的手，拍了拍，说道：“瞧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撒娇也不害臊！得了得了，是姑姑的不是行吗？姑姑是皇后，有很多东西要忙，一忙，姑姑年纪也渐渐大了，什么都忘了。”
“胡说！姑姑年轻着呢，别想骗汐儿！”慕沄汐假意瞪起眼睛，皇后一听这话，霎时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心里也有点欢喜起她这侄女起来。
“是是是，姑姑错了，给你陪不是，”皇后笑着，“那你现在可以告诉姑姑了吧？”
慕沄汐假装无聊道：“王爷啊——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的人嘛，还不如寻常人家的男子呢。每天除了在书房就是在侧妃那儿，从来没来过汐儿这儿……”
皇后点点头，问：“那他常出门吗？都去哪里？”
“出门倒是有……”慕沄汐心里斟酌着说法，如果说嵇瑄从没出过门也太不现实，他天天都出门，一半时间都呆在外面，皇后肯定也不止她一个暗哨，这样说应该只是测试她的忠心度。但是她现在毕竟还顶着七王妃的头衔，总不能害嵇瑄，那她也没好日子过了……
打定主意后，慕沄汐略带忧愁地开口：“出门倒是被我看到几次，但是王爷嫌我肥，不喜欢我，从没有接近过我，也不让我接近他，汐儿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派心腹看着就行。”皇后淡淡道。
“心腹？”慕沄汐苦笑一声，脸上忧愁更甚，“汐儿在王府里的地位连下人还不如，别谈心腹了，连一个使唤得动的人都没有。”
皇后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让慕沄汐在王府里监视嵇瑄，确实有些困难了。
“这样的话……姑姑也不强求你，你继续替姑姑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尽量注意，一有消息就进宫来告诉姑姑，好吗？”皇后温柔地说。
“嗯，”慕沄汐面上浮出感激，“姑姑对汐儿的好，汐儿不会忘的。姑姑放心！”
“好孩子。”
两人都笑了，却各怀心事。
<!-- 作者有话说 -->
也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放弃嵇瑄的消息，不然今天这场面还真不好应付。
“然儿，呆会你在皇宫里转转，我在皇后寝宫里和她说说话，到了午膳前一刻钟，就在正门那边等我就行。”慕沄汐吩咐然儿道。
然儿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慕沄汐也习惯了她从来不把她这个王妃的话放在耳朵里，也不说话，往前面走去。
“王妃！”然儿在后头突然叫道，慕沄汐诧异地顿住脚步，回头。
“什么事？”
“奴婢还是……候在皇后寝宫外头吧，皇宫这么大，真转起来迷了路，误了回府的时辰怎么办？再说奴婢也没有兴致在这里观赏，我们早些完事早些回去吧？”然儿难得露出恳求的意思，眉眼间有些无措在飘飘转转。
慕沄汐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几秒，应声：“好。”在看到然儿松了口气之后更加怀疑。
她都快得疑心病了。自从来到这里，每一个人都心机沉沉，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没有一处是不需要考虑就能坐下的地方，没有一句是能够直接吐出的话，都要在心里思考了又思考，才能谨慎地决定说什么、做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搞得她快要神经衰弱了……现在连别人的一个表情都要放在心里狠狠剖析……
如果是在以前，估计她会笑得人仰马翻然后对这种人说“要不要我给你治治？”，现在……
慕沄汐叹了口气，开口对然儿道：“你愿意候在殿外你就候着吧。我们走。”
然儿应声跟上，步调轻快起来。
到了皇后寝宫门口，尽管已经看过一次了，慕沄汐仍然忍不住感叹——太奢华了，完全藏不住这位“亲姑姑”的野心。
青瓦金边，红柱白墙，名贵的花瓶摆放在漆着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往半掩的门里一看，一扇墨色渲染的屏风便将视线完全隔绝。整个大殿流光溢彩，奢华得几乎晃痛人的眼睛。
站在门两边的执扇侍女，手中的芭蕉扇少说也超过慕沄汐自制羽毛球拍的重量，而在这个女子就应该弱柳扶风的年代里，面前拿着扇子的侍女却脸不红气不喘，肃然立在那里，手中的扇子摇举自如，一点没有异样。
显然是练家子。
一国之母有些生命安全的保障并不奇怪，但是连普通执扇的侍女都武功卓绝，这就似乎夸张并且说不过去了。
从这些细小入微的东西中，隐约也可以窥见皇后野心的一角。而这一角背后的整座冰山有多大？不得而知。
“你在这里等着就行。”慕沄汐收了收心神，对身后然儿说道，言罢转身朝守门的两个婢女走去。
“麻烦通报一下，慕沄汐来看看姑姑，请姑姑安。”慕沄汐心里恶心了一把，不是她想说这么肉麻的话，实在是礼仪学得不到位，不知道让侍女通报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侍女抬头看了看她，没有恭敬也没有不屑，就像机器一般，连声音都模式化了：“皇后娘娘说了，王妃一来便可以进去，无需通报。亲姑侄女间不需要这些虚礼。”
慕沄汐心里不屑地冷笑一番，抬腿走了进去。一踏步到里间，压力顿时倍增。
这里的陈设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相同，因为入秋，天气转凉的缘故，地上铺上了白到没有一丝杂质的地毯，屋里一阵浓郁而历经多年沉淀的熏香，仿佛连空气中的一粒尘埃，慢慢的都是熏香的味道。慕沄汐干呕了一下。
“汐儿来啦？”皇后的声音突然响起，慕沄汐加快脚步朝里面走去，立刻便看到当朝皇后娘娘，她这一世的亲姑姑，雍容华贵地斜靠在美人塌上，表情怡然。
“姑姑。”慕沄汐轻轻走了过去，行了礼，随后一副乖巧的模样，静静立在一旁等待皇后发话。
皇后抬眼一瞥，满意地笑起来，“好，几日不见，汐儿更得姑姑欢心了。咦——”
慕沄汐忍着笑抬头问道：“怎么了姑姑？”皇后声音本就透着股刚厉之气，比一般女子浑厚许多，突然发出一声小女生模样的“咦”，够滑稽的……
“汐儿瘦了不少，这是怎么了，在王府里受欺负了？”皇后诧异道，边打量起慕沄汐来。
原本几乎是圆形的脸开始有了线条，下巴部分比以前略尖了些，慕沄汐本就是白皙光滑的皮肤，胖了也不至于令人作呕，但是一瘦下来这优势就出来了。眼睛不再被肥肉挤成一条缝，大了一些，长长的睫毛翘着，鼻子也微翘着，粉嫩的唇瓣在脸上绽开，添了一抹亮色。
皇后惊讶地看了又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慕沄汐居然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想想她娘亲年轻的时候是江南一代出了名的美人，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瘦了？”慕沄汐又是木木地一句。说实话她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化，她更关注的是健康，所以没怎么在意瘦没瘦。但是一连几天已经好多人带着惊讶的目光打量她了……
“没看出来我们汐儿还是个美人，”皇后笑着说，“不扯些别的了，能够瘦下来也好，不用遭人白眼和轻视。说说你帮姑姑调查得怎么样了？”
慕沄汐迅速反应过来，娇声嗔道：“还说呢！姑姑这一个月都没想起汐儿来，汐儿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姑姑不开心了呢！原来姑姑是忘了汐儿啊……”说着微微低了头，显出一丝几乎不可捕捉的黯然。
皇后
“汐儿瘦了不少，这是怎么了，在王府里受欺负了？”皇后诧异道，边打量起慕沄汐来。
原本几乎是圆形的脸开始有了线条，下巴部分比以前略尖了些，慕沄汐本就是白皙光滑的皮肤，胖了也不至于令人作呕，但是一瘦下来这优势就出来了。眼睛不再被肥肉挤成一条缝，大了一些，长长的睫毛翘着，鼻子也微翘着，粉嫩的唇瓣在脸上绽开，添了一抹亮色。
皇后惊讶地看了又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慕沄汐居然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想想她娘亲年轻的时候是江南一代出了名的美人，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瘦了？”慕沄汐又是木木地一句。说实话她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化，她更关注的是健康，所以没怎么在意瘦没瘦。但是一连几天已经好多人带着惊讶的目光打量她了……
“没看出来我们汐儿还是个美人，”皇后笑着说，“不扯些别的了，能够瘦下来也好，不用遭人白眼和轻视。说说你帮姑姑调查得怎么样了？”
慕沄汐迅速反应过来，娇声嗔道：“还说呢！姑姑这一个月都没想起汐儿来，汐儿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姑姑不开心了呢！原来姑姑是忘了汐儿啊……”说着微微低了头，显出一丝几乎不可捕捉的黯然。
皇后笑着牵起她的手，拍了拍，说道：“瞧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撒娇也不害臊！得了得了，是姑姑的不是行吗？姑姑是皇后，有很多东西要忙，一忙，姑姑年纪也渐渐大了，什么都忘了。”
“胡说！姑姑年轻着呢，别想骗汐儿！”慕沄汐假意瞪起眼睛，皇后一听这话，霎时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心里也有点欢喜起她这侄女起来。
“是是是，姑姑错了，给你陪不是，”皇后笑着，“那你现在可以告诉姑姑了吧？”
慕沄汐假装无聊道：“王爷啊——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的人嘛，还不如寻常人家的男子呢。每天除了在书房就是在侧妃那儿，从来没来过汐儿这儿……”
皇后点点头，问：“那他常出门吗？都去哪里？”
“出门倒是有……”慕沄汐心里斟酌着说法，如果说嵇瑄从没出过门也太不现实，他天天都出门，一半时间都呆在外面，皇后肯定也不止她一个暗哨，这样说应该只是测试她的忠心度。但是她现在毕竟还顶着七王妃的头衔，总不能害嵇瑄，那她也没好日子过了……
打定主意后，慕沄汐略带忧愁地开口：“出门倒是被我看到几次，但是王爷嫌我肥，不喜欢我，从没有接近过我，也不让我接近他，汐儿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派心腹看着就行。”皇后淡淡道。
“心腹？”慕沄汐苦笑一声，脸上忧愁更甚，“汐儿在王府里的地位连下人还不如，别谈心腹了，连一个使唤得动的人都没有。”
皇后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让慕沄汐在王府里监视嵇瑄，确实有些困难了。
“这样的话……姑姑也不强求你，你继续替姑姑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尽量注意，一有消息就进宫来告诉姑姑，好吗？”皇后温柔地说。
“嗯，”慕沄汐面上浮出感激，“姑姑对汐儿的好，汐儿不会忘的。姑姑放心！”
“好孩子。”
两人都笑了，却各怀心事。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