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安雪雁
安雪雁缓缓扶着婢女的手往书房走来，一边撩起袖子，看见自己本来白皙滑嫩的手臂变得瘀血斑斑，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走近书房，安雪雁脸上已经有泪水滑过，红了眼睛，对站在书房门口的绮儿勉强笑着：“绮儿姑娘，麻烦通报一下王爷可以吗？”说着又是一行清泪下来，表情既委屈又隐忍。
“是。”绮儿应了一声敲了敲书房的门。
绮儿也是个玻璃心做的姑娘，看着光景便明白几分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倒霉的是谁，安侧妃从来都不是表面那样，绝不省油。不会是王妃吧？刚进王府，安侧妃想要给个下马威，太正常了……
“进来。”嵇瑄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绮儿心里着急，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她对平易近人又没有架子的慕沄汐还是很有好感的，实在不忍心看她莫名其妙被陷害，只好慢吞吞地放慢动作，往书房挪步。
“绮儿你快点！”安雪雁在她身后着急道。
“哦。”绮儿应声，加快了步子，但还是没有加快多少，安雪雁只好急得跺脚。
“什么事？”嵇瑄从桌案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问。
“安侧妃有事，在门外候着呢。”绮儿看拖不了了，心里想着对策，嘴上说：“哭得梨花带雨。”
果然，一向最反感女人哭哭啼啼的嵇瑄瞬间沉了脸色，皱着眉，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安雪雁什么时候能安分一些？真当本王什么都不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绮儿看着嵇瑄的表情，知道没什么问题了，便问：“要请侧妃进来吗？”
嵇瑄沉默一下，开口：“叫她进来。”
绮儿转身出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安雪雁扶着婢女珠儿，一步一拖，极其虚弱无骨地走了进来。
“王爷。”安雪雁撑着身子行了礼，抬起一张早已经哭肿了眼睛的脸，泪痕在隐隐泛着光。
“这是怎么了？”嵇瑄不露痕迹地将厌恶藏起，温柔地问。
“王爷……”安雪雁低头，双手揪起衣服的边角，欲言又止，怯怯诺诺，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谁欺负你了？给本王说说。”嵇瑄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安雪雁的身边，握起她的手，柔声安抚着。
如果此时安雪雁抬起头，哪怕是看一眼也能迅速辨别嵇瑄眼里**裸的杀意和满脸的不耐烦，和嘴里温柔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安雪雁自以为成功而沾沾自喜，低着头假装委屈，根本没有抬头。
“王爷……臣妾今日得了空闲，想着去给王妃平安。王爷也知道再过四个月便是皇上的寿辰，雁儿想着早着排练，以往都是臣妾献舞，今年也不能丢了王府的脸，便赶着排练新舞，一直没有空闲去看看王妃姐姐，怕她介意了，还以为臣妾在端什么架子，不知好歹不识大体……”
“雁儿多虑了，谅慕沄汐有几个胆子也不敢。” “王爷不要这样说，王妃听到了不好……”安雪雁抬手捂住嵇瑄的嘴巴，本是亲昵暧昧的动作却在触及嵇瑄眼里深刻的厌恶时一下僵住，嵇瑄瞬间换了表情，眼睛里漾起满满的柔水，安雪雁一时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但随即一想，王爷的厌恶必定是对慕沄汐的，所以安下心来。
“臣妾到了王妃的院子，她的贴身婢女告诉臣妾王妃在药房，不到晚膳时间不会回来。臣妾想既然都去了，不见到王妃就白跑一趟，索性去药房找王妃了……”
“药房？”嵇瑄打断，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恍悟：“好像她是有说过有什么偏方需要自己配药的。”
安雪雁暗了暗眼神，继续道：“臣妾一去就听见王妃和一个药房的婢女吵作一团，不是臣妾多嘴，王爷也该适时提点王妃，那样肆意没有分寸地笑闹，还是和一个下人，未免有些丢王府的脸了……”
“和一个婢女笑作一团？”嵇瑄挑了挑眉，“罢了，雁儿也无需为这种人烦心，只要没有妨碍到我们，慕沄汐要做些什么就是由着她去吧。”他巴不得慕沄汐天天和下人混在一起，总比天天费尽心思来监视他，再汇报给皇后要来得好得多。更何况能和下人亲切相处，传出去不仅不会丢王府的脸，反而能增加王府亲民的形象，何乐不为？
“嗯……但是王妃还鼓捣出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东西，”安雪雁心里急了，王爷要是什么都不在乎，那她这戏不是白写了？
“王妃姐姐拔了鸭子毛，做了什么‘羽毛球’，还削了木棍做了什么‘羽毛球拍’，古怪极了，臣妾试着学了学，也不只是雁儿愚笨惹得王妃姐姐生气还是别的原因……雁儿这一身伤……”安雪雁说着撸起袖子，红痕遍布，触目惊心。
嵇瑄紧紧皱眉，看着安雪雁手上的伤，辨不清真假——安雪雁夸张的成分肯定是有，只是这身伤真是慕沄汐弄的？想到慕沄汐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也觉得可能性极大。
“她打你？”嵇瑄沉了脸色，在他王府里存心找不痛快的惹事者，是该好好整治了……
“不……王妃姐姐没有打……”安雪雁害怕地诺诺道。
嵇瑄又皱起眉。安雪雁演的太过了，这伤真是慕沄汐弄的？算了，真真假假的事情就过去，他也懒得和慕沄汐有过多的交集。
“王爷，有一件事，臣妾不知该不该说……”
“说，没关系，出了什么事本王会处理。”嵇瑄温柔地看着安雪雁，完美的五官少了冷冽冰寒的气息，蛊惑得让人窒息。安雪雁的呼吸微微滞了滞。
“王妃姐姐她……会医术。”安雪雁愣愣地说。
“会医术？”嵇瑄挑了挑眉，“没什么奇怪，爱看点医书什么的，都会点医术。”
“可是王妃姐姐的医术比宫里来的太医还厉害，而且很有医治经验的样子……”安雪雁一边诺诺道，一边观察嵇瑄的脸色和眼神。
嵇瑄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他几乎瞬间就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真正的慕府五小姐慕沄汐已经遇害了，这一个只是一个皇后派来监视他的替身？
不仅性格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连特长爱好等等东西都不是一个小姐应该拥有的。因为这些王妃和太子妃等是在多年之前就定好的，所以他暗中观察了慕沄汐很久，对她胆小懦弱的性子也有一定了解。现在的慕沄汐，实在是差太多了……到底是不是他想到的这个可能呢？
如果是，就太可怕了，事情也变得棘手起来，慕沄汐很可能成为他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他的所有计划都必须因为这个变故而推牌重来。
“王爷，雁儿说的千真万确，你可以问问那个药房的小丫头，她叫静儿，和王妃姐姐向来交好。本来雁儿是不应该对王爷说这些的，只是想到王府的利益，雁儿考虑大局，怕出了什么乱子……”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嵇瑄挥挥手，示意她停止冗长的自我辩白，可以走人了。
安雪雁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嵇瑄已经趋近不悦的神色，很识时务地闭了嘴，行了个礼，往外面退去。
一旁竖着耳朵听了许久的绮儿暗自松了口气，站直身子继续候在书房外。
安雪雁走出书房，珠儿迎上来，扶着她，偷偷打量了她的脸色，没有说话。安雪雁气恼地跺了跺脚，咬牙，往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去。
“绮儿。”嵇瑄在书房内唤道，绮儿应了一声，走进去，“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王妃身边有一个丫头叫静儿的素来和她交好吗？”嵇瑄心不在焉地动了动案上的毛笔，墨汁溅了半张宣纸，迅速渲染开来。
“知道。她是药房捣药和配药的小丫头，新来的，之前的婢女娟儿因为偷药卖给府外的一些药铺被安侧妃发现了，活生生打死，说是以儆效尤。因为惧怕，药房这个位子好久都空着没人敢接活，好不容易来了个醇厚天真的小姑娘，这活才算有人做了。”
“哦？”嵇瑄挑了挑眉，看向绮儿，“你在我身边也多年了，因为做事机灵严谨，麻利又记性好，所以本王一向重视你。平常你可没这么多话的？”
绮儿略略一顿，诚实答道：“王爷素来夸绮儿眼力好，眸光精准，是个能识人的。绮儿不过是按照绮儿所判断出来的东西而做出自己相应的应有的态度而已。”
“你的意思是，”嵇瑄皱了皱眉，“慕沄汐可信？”
“不，绮儿没有这个意思，”绮儿恭敬地低了头道：“王爷自是心如明镜之人，辨人的能力是绮儿望尘莫及的，绮儿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绮儿不是认为王妃可信，只是绮儿相信她。绮儿相信不代表王爷相信，王爷自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定夺。”
嵇瑄听完，沉默了一下，挥手道：“行了你出去吧。”
“是。”
绮儿转身出了书房。
嵇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绮儿是他这些年栽培的势力中经过千挑万选而脱颖而出的，资历背景都立于常人之上，如果是她的意见，那自己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这慕沄汐不管怎么说，能拥有让绮儿折服的特质，还是有些看头的。
<!-- 作者有话说 -->
走近书房，安雪雁脸上已经有泪水滑过，红了眼睛，对站在书房门口的绮儿勉强笑着：“绮儿姑娘，麻烦通报一下王爷可以吗？”说着又是一行清泪下来，表情既委屈又隐忍。
“是。”绮儿应了一声敲了敲书房的门。
绮儿也是个玻璃心做的姑娘，看着光景便明白几分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倒霉的是谁，安侧妃从来都不是表面那样，绝不省油。不会是王妃吧？刚进王府，安侧妃想要给个下马威，太正常了……
“进来。”嵇瑄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绮儿心里着急，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她对平易近人又没有架子的慕沄汐还是很有好感的，实在不忍心看她莫名其妙被陷害，只好慢吞吞地放慢动作，往书房挪步。
“绮儿你快点！”安雪雁在她身后着急道。
“哦。”绮儿应声，加快了步子，但还是没有加快多少，安雪雁只好急得跺脚。
“什么事？”嵇瑄从桌案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问。
“安侧妃有事，在门外候着呢。”绮儿看拖不了了，心里想着对策，嘴上说：“哭得梨花带雨。”
果然，一向最反感女人哭哭啼啼的嵇瑄瞬间沉了脸色，皱着眉，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安雪雁什么时候能安分一些？真当本王什么都不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绮儿看着嵇瑄的表情，知道没什么问题了，便问：“要请侧妃进来吗？”
嵇瑄沉默一下，开口：“叫她进来。”
绮儿转身出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安雪雁扶着婢女珠儿，一步一拖，极其虚弱无骨地走了进来。
“王爷。”安雪雁撑着身子行了礼，抬起一张早已经哭肿了眼睛的脸，泪痕在隐隐泛着光。
“这是怎么了？”嵇瑄不露痕迹地将厌恶藏起，温柔地问。
“王爷……”安雪雁低头，双手揪起衣服的边角，欲言又止，怯怯诺诺，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谁欺负你了？给本王说说。”嵇瑄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安雪雁的身边，握起她的手，柔声安抚着。
如果此时安雪雁抬起头，哪怕是看一眼也能迅速辨别嵇瑄眼里**裸的杀意和满脸的不耐烦，和嘴里温柔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安雪雁自以为成功而沾沾自喜，低着头假装委屈，根本没有抬头。
“王爷……臣妾今日得了空闲，想着去给王妃平安。王爷也知道再过四个月便是皇上的寿辰，雁儿想着早着排练，以往都是臣妾献舞，今年也不能丢了王府的脸，便赶着排练新舞，一直没有空闲去看看王妃姐姐，怕她介意了，还以为臣妾在端什么架子，不知好歹不识大体……”
“雁儿多虑了，谅慕沄汐有几个胆子也不敢。” “王爷不要这样说，王妃听到了不好……”安雪雁抬手捂住嵇瑄的嘴巴，本是亲昵暧昧的动作却在触及嵇瑄眼里深刻的厌恶时一下僵住，嵇瑄瞬间换了表情，眼睛里漾起满满的柔水，安雪雁一时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但随即一想，王爷的厌恶必定是对慕沄汐的，所以安下心来。
“臣妾到了王妃的院子，她的贴身婢女告诉臣妾王妃在药房，不到晚膳时间不会回来。臣妾想既然都去了，不见到王妃就白跑一趟，索性去药房找王妃了……”
“药房？”嵇瑄打断，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恍悟：“好像她是有说过有什么偏方需要自己配药的。”
安雪雁暗了暗眼神，继续道：“臣妾一去就听见王妃和一个药房的婢女吵作一团，不是臣妾多嘴，王爷也该适时提点王妃，那样肆意没有分寸地笑闹，还是和一个下人，未免有些丢王府的脸了……”
“和一个婢女笑作一团？”嵇瑄挑了挑眉，“罢了，雁儿也无需为这种人烦心，只要没有妨碍到我们，慕沄汐要做些什么就是由着她去吧。”他巴不得慕沄汐天天和下人混在一起，总比天天费尽心思来监视他，再汇报给皇后要来得好得多。更何况能和下人亲切相处，传出去不仅不会丢王府的脸，反而能增加王府亲民的形象，何乐不为？
“嗯……但是王妃还鼓捣出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东西，”安雪雁心里急了，王爷要是什么都不在乎，那她这戏不是白写了？
“王妃姐姐拔了鸭子毛，做了什么‘羽毛球’，还削了木棍做了什么‘羽毛球拍’，古怪极了，臣妾试着学了学，也不只是雁儿愚笨惹得王妃姐姐生气还是别的原因……雁儿这一身伤……”安雪雁说着撸起袖子，红痕遍布，触目惊心。
嵇瑄紧紧皱眉，看着安雪雁手上的伤，辨不清真假——安雪雁夸张的成分肯定是有，只是这身伤真是慕沄汐弄的？想到慕沄汐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也觉得可能性极大。
“她打你？”嵇瑄沉了脸色，在他王府里存心找不痛快的惹事者，是该好好整治了……
“不……王妃姐姐没有打……”安雪雁害怕地诺诺道。
嵇瑄又皱起眉。安雪雁演的太过了，这伤真是慕沄汐弄的？算了，真真假假的事情就过去，他也懒得和慕沄汐有过多的交集。
“王爷，有一件事，臣妾不知该不该说……”
“说，没关系，出了什么事本王会处理。”嵇瑄温柔地看着安雪雁，完美的五官少了冷冽冰寒的气息，蛊惑得让人窒息。安雪雁的呼吸微微滞了滞。
“王妃姐姐她……会医术。”安雪雁愣愣地说。
“会医术？”嵇瑄挑了挑眉，“没什么奇怪，爱看点医书什么的，都会点医术。”
“可是王妃姐姐的医术比宫里来的太医还厉害，而且很有医治经验的样子……”安雪雁一边诺诺道，一边观察嵇瑄的脸色和眼神。
嵇瑄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他几乎瞬间就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真正的慕府五小姐慕沄汐已经遇害了，这一个只是一个皇后派来监视他的替身？
不仅性格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连特长爱好等等东西都不是一个小姐应该拥有的。因为这些王妃和太子妃等是在多年之前就定好的，所以他暗中观察了慕沄汐很久，对她胆小懦弱的性子也有一定了解。现在的慕沄汐，实在是差太多了……到底是不是他想到的这个可能呢？
如果是，就太可怕了，事情也变得棘手起来，慕沄汐很可能成为他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他的所有计划都必须因为这个变故而推牌重来。
“王爷，雁儿说的千真万确，你可以问问那个药房的小丫头，她叫静儿，和王妃姐姐向来交好。本来雁儿是不应该对王爷说这些的，只是想到王府的利益，雁儿考虑大局，怕出了什么乱子……”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嵇瑄挥挥手，示意她停止冗长的自我辩白，可以走人了。
安雪雁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嵇瑄已经趋近不悦的神色，很识时务地闭了嘴，行了个礼，往外面退去。
一旁竖着耳朵听了许久的绮儿暗自松了口气，站直身子继续候在书房外。
安雪雁走出书房，珠儿迎上来，扶着她，偷偷打量了她的脸色，没有说话。安雪雁气恼地跺了跺脚，咬牙，往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去。
“绮儿。”嵇瑄在书房内唤道，绮儿应了一声，走进去，“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王妃身边有一个丫头叫静儿的素来和她交好吗？”嵇瑄心不在焉地动了动案上的毛笔，墨汁溅了半张宣纸，迅速渲染开来。
“知道。她是药房捣药和配药的小丫头，新来的，之前的婢女娟儿因为偷药卖给府外的一些药铺被安侧妃发现了，活生生打死，说是以儆效尤。因为惧怕，药房这个位子好久都空着没人敢接活，好不容易来了个醇厚天真的小姑娘，这活才算有人做了。”
“哦？”嵇瑄挑了挑眉，看向绮儿，“你在我身边也多年了，因为做事机灵严谨，麻利又记性好，所以本王一向重视你。平常你可没这么多话的？”
绮儿略略一顿，诚实答道：“王爷素来夸绮儿眼力好，眸光精准，是个能识人的。绮儿不过是按照绮儿所判断出来的东西而做出自己相应的应有的态度而已。”
“你的意思是，”嵇瑄皱了皱眉，“慕沄汐可信？”
“不，绮儿没有这个意思，”绮儿恭敬地低了头道：“王爷自是心如明镜之人，辨人的能力是绮儿望尘莫及的，绮儿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绮儿不是认为王妃可信，只是绮儿相信她。绮儿相信不代表王爷相信，王爷自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定夺。”
嵇瑄听完，沉默了一下，挥手道：“行了你出去吧。”
“是。”
绮儿转身出了书房。
嵇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绮儿是他这些年栽培的势力中经过千挑万选而脱颖而出的，资历背景都立于常人之上，如果是她的意见，那自己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这慕沄汐不管怎么说，能拥有让绮儿折服的特质，还是有些看头的。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