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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一章 回家之路遇险阻

    薛梓靖的心突地因着朱允熙因着心痛生发出的痛苦表情颤抖了一下,一张本就生的僵硬的面部轮廓更添了几分的难看。白暮然手中的扇子就在那一瞬间猛地收了起来,眉头微微动了几分,只见那一双白玉般的手也跟着紧了一下。赫颜是聪明人,看的出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这是怎么了?”只听得楼梯被楼下的小伙计踩的咯噔噔响,紧忙推门却瞧的这一幕,便长着眼睛,不敢说话了。

    “还不快滚”白暮然见那伙计愣在那里,没眼力见的模样,顿时发了火。小伙计吐着舌头又颠颠的跑了下去,生怕自己也连带着遭殃。

    四张凝重的表情使得屋中的气氛霎时间凝练成霜,就连每个人的呼吸都被这焦灼的空气无限的放大,生怕粗重的喘息生出的温度会融化开冰封中的猛兽。

    白暮然自知此时若是提起当年事,定会使得朱允熙更加的难看,随即向着赫颜使了个眼色,赫颜便心领神会的与其前后出了雅间。待白暮然将当年他们四人回宫后发生的一切变故一一的讲明,最后将兰泽的死因也毫无隐瞒的说给了赫颜听。赫颜听到兰泽已不再的消息,犹如三月闷雷一般,震得他脑子中一阵的酥麻,许久才从噩耗中醒来。他没有想到三年前一别,竟是真正的永别了,要知道有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兰泽同他们回朝的。

    “不,不可能,我见过她的”赫颜突地蓝眸闪亮,似是自言自语,从刚刚的震惊中完全的醒悟了过来。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死。

    白暮然自知赫颜也是深爱着兰泽的,知道对于这样的消息他是一时半刻接受不了的,于是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对于她的离去我们只有扼腕痛惜,只能说是红颜薄命了”白暮然的心何尝好受,自打第一次在逍遥殿中见到她的画像,他便动了心。只是这一动心。便是一生的痛心。

    “等等,你们不会是怕我抢她回赫舍里,演的一出苦肉计吧?”赫颜的一双蓝眸扫过白暮然有些黯然消神的眸子,突然生发出一丝的想法。那个女人就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就这样的轻易的就不再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朱允熙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赫颜回首却见他刚刚被碎屑刺破的手掌上隐约的还在流着血。

    “我知道你们是怕我再次的抢她回赫舍里,不瞒你们说,我来秦城的第一天就已经见过她了”赫颜自说自话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对于其他人错愕的神情并不理睬。

    “你见过她?”朱允熙与白暮然异口同声的问道,忽地又想起那个与兰泽极像的女子,看来他是认错人了。“她不是她”朱允熙忽地又收了惊诧的神色,声音继续冰冷毫无温度的道。

    “什么她不是她?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容貌,我敢断定那个花楼的姑娘就是她”赫颜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只有朱允熙的面色越加的难看。因为在他的心里兰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与其相提并论,即使是长得相像,也不行。

    “当初是允熙亲手将她葬在巫蛊山的海棠林的,这个不会有错的”白暮然对于赫颜的坚持,也生发出几分的不肯定,毕竟那个女人与兰泽太过一样,他也难以分清这其中会有怎样的渊源了。

    “那还不好办,只要我们掘开坟墓,看看她的尸体还在不在。若是不在。那么就证明她没有死”赫颜对于朱允熙的坚持不屑一顾,他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他门谁也不愿意面对。

    “不行”朱允熙听到赫颜要掘开兰泽的坟墓来验证他们假想中的事实,当即喝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何人惊扰她的世界的。她生前自己不能保护她,可她死后他是不允许任何人侵扰她的安宁的。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愿意面对她还没死的事实,还是害怕那棺材中确实躺着的人”赫颜的话里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顾忌,若不是朱允熙的出现,兰泽早已经成了赫舍里的王后,那么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说起来,兰泽的死,罪魁祸首便是他朱允熙。

    “她的生死与你无关,你最好别做出令人生厌的事情”赫颜的话就似是一把锃亮的匕首直戳到朱允熙的软肋,没错,他不敢面对她死去的事实,他甚至宁愿相信那个活着的就是她。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自己内心深处的负罪感。

    “与我无关?呵呵,真是笑话”赫颜被朱允熙的话刺伤了,是他害的她断了卿卿性命,如今还大言不惭的说与自己无关。看来自己当初真是不应该将她交给他,他恨自己做了这个愚蠢的决定。

    白暮然见二人剑拔弩张,害怕再次重演三年前的一幕,便横在其二人中间,好言相劝。毕竟现在还去探讨兰泽的死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赫颜不远万里的从赫舍里来到秦城,该是与呼延爵挥军北上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们自打三年前一别,就再也没有相见,今日赫颜王来到我秦城,我就该尽尽地主之谊,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白暮然说着走到赫颜的身前,做出请的动作,将赫颜重新安置下去。又回首让了朱允熙,并命伙计去药店找个郎中为朱允熙包扎。然后便吩咐了厨房添置了些比较上品的酒菜,方才将一场干戈化为玉帛。

    朱允熙与赫颜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赫颜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席间,白暮然将薛梓靖介绍给了赫颜,赫颜得知薛梓靖乃是薛少卿之子后,便更加了几分的敬仰之情。对于薛家人对北溟朝廷忠肝义胆、死而后已的精神大加的赞扬了一番。当然赫颜有意无意的也流露出了当年先帝错用了陆兖,害的薛少卿满门抄斩的事情,使得朱允熙没有过多的言语。毕竟对不起薛家这是事实。

    酒过三巡,赫颜的蓝眸开始泛了精光,白暮然知道已经是时候了,开始问道“赫颜王此次来我秦城,不光是为了一睹我南国的风姿,前来消遣观景这么简单吧?”

    赫颜知道白暮然是想要从自己的口中探听到自己来秦城的虚实,他对于呼延爵统一中原的大计不太感兴趣,先不说他成功与否。南辽与北溟那是宿怨已深的。自己一个北族的部落横插进人家的恩怨中怎么说也是不好的。当然呼延爵有入主中原的野心,难保今后他不想统一天下,这样一来,赫舍里这些个周边小国哪还有立足的余地,恐怕赫舍里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更不会相信南宫傲就会老实的守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就算是呼延爵入主中原成功,只怕今后天下不会在太平了。难道南宫傲就会安于呼延爵给他分的那一碗羹?若是自己幼稚的以为呼延爵会将北溟的疆土也分割给他赫舍里一些,那他赫颜岂不是太过弱智了吗?自己来秦城表面上是应承了呼延爵的号召。可实际上他赫舍里的军队根本就进不了北溟的疆土。若是说他对于呼延爵的作用,不过就是钳制着北溟的部分兵力。

    “如今天下之势可谓是风起云涌,我赫颜若是还死守着我那北夷的部落,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赫颜说罢一杯酒下肚,可谓是畅快淋漓。看的薛梓靖与白暮然面面相觑。他这是不打自招?还是欲盖弥彰呢?

    “难道你也想从这场异变中分一杯羹吗?”白暮然再次将赫颜的杯中斟满,勾了桃花眼。继续问道。

    “呵呵,分得分不得,那可不是我赫颜自己说了算的”

    赫颜的话中虽然没有挑明自己来秦城是应呼延爵之邀,但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确是有玄机。赫颜明白此时自己的尴尬处境,若是被朱允熙等人误会他也有私吞北溟一方疆土之心,这对于赫舍里没有好处。当然堂而皇之的就向朱允熙示好这也不是他赫颜的性格。

    朱允熙从赫颜的话中却是听出了意思,呼延爵与北溟周边的小国私下示好,是想要在他的号召下群起而攻之,这样使得北溟双手难敌四掌。而其他的小国好在这场战乱中也割据一方北溟辽广的土地。呼延爵的才智果然不同凡响。

    赫颜知道朱允熙已经从自己的话中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便不再继续饮酒,而是提前与他三人分手。毕竟秦城中多半是呼延爵的眼前线,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也是危险的。

    渔殇下山进了秦城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倦鸟归巢,万籁收山迹,就连平素最为繁华的烟柳之地都萧条到无一人捧场。想到不日城中便会开战,这秦城也不是久留之地,可绮罗城外又有北溟军队把手,自己回家的路也被阻。

    “这世界还是真小啊,我们又见面了”只听的身后响起一少年的稚嫩的声音,有几分耳熟,渔殇回头一瞧,却是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难道我这么讨姑娘的厌吗?”说话的是青衫少年,少年身后站的乃是丈八尺高的铜塑野人,男人一对如铜铃般的眸子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的怕人,渔殇紧忙的移开了目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渔殇想到他与呼延爵是一伙的,便开始担忧,自己再次落入魔掌开始警觉的向着身后退着步子。呼延凌风瞧出了她眼中的那份惶恐,清秀的面容上扯了一道笑意,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要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渔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送自己回家,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又想设计的哄骗自己?

    “如今绮罗城外有北溟军队把手,已是阻断了你回家的路。为今只有一条路,你可走”

    “哪条路?”

    “水路”

    渔殇如梦方醒,对啊,绮罗城三面环山,一方临水,走水路便可回家,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呢?呼延凌风看着渔殇那一副雀跃的双眸,就知道她一定是太想回去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渔殇开始警惕起来,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无利不起早的人。

    “因为我想去南宫府”呼延凌风并没有掩藏自己的真实动机,因为他觉得这实在是不需要。

    “你为什么想要去南宫府?”渔殇并没有等到呼延凌风的回答,呼延凌风的脚步已经与那铜眼巨人离开自己数米了。“想要回家,就跟我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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