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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集:何处是桃源(续集)

    11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来回踱着步,张德亲拿着面盆,打着水端到客堂来,将水在桌上放下,要离开。

    周润洁:“德亲。”

    张德亲:“姐姐……”

    周润洁:“坐。”

    张德亲:“姐姐……”他在方凳上坐下。

    周润洁:“我饭吃不香,觉睡不好,我时刻担心着梁树……”

    张德亲:“姐姐……”

    周润洁:“我没法搞到钱,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答应陈英的要求……”

    张德亲:“不能啦,姐姐……陈英是个什么东西?”他直起身来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道:“他是个流氓,是个畜生,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知道不?姐姐……”他泪水满盈。

    周润洁:“我知道,但我没办法……”她泪水落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

    张德亲:“与豺狼共舞?与恶魔同流?救出梁树,这不值得啊,姐姐……你这样做,虽说可以对得起梁树,把这王八蛋给救出来了,但你对不起梁树死去的父母,死去的姐姐和哥哥,更对不起你自己,你是个把人格、名誉看得很重的人,你是个不想,也不愿意这样做的人,我太了解你了,姐姐……我求姐姐不能这么荒唐,不能这样感情用事,姐姐,您要三思啊!”

    周润洁:“姐姐三思过,也痛苦过。但梁树,就忍心让他们把他折磨死了?”

    张德亲:“姐姐……”

    周润洁:“别说了。”她脱开他的手。

    张德亲:“姐姐……”

    周润洁:“姐姐知道该怎么办,但姐姐有些事必须嘱咐你,望你能够记住……”

    张德亲:“姐姐……”

    周润洁:“你已十七、八岁,今后这个家,就由你来主持……”

    张德亲:“姐姐……”他哭了下来。

    周润洁:“梁树出来,你不要同他吵架,要同他好好相处,奋起还望你照顾好他……”

    张德亲:“姐姐……”他哭个不停:“你不问我们啦?姐姐……干嘛说这些?”

    周润洁:“姐姐已无能为力,问不了你们了,关于你,你的将来,姐姐实在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德亲……”他拍着他的肩头泪水直流。

    奋起:“妈……”他跑进家中客堂,来到母亲面前。

    周润洁:“乖,”她揩了揩自己的眼角,抚摸着他的头:“妈妈今后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知道吗?”

    奋起:“什么地方?妈妈……”

    周润洁:“妈妈也不知道,今后你要好好听叔叔的话。”

    奋起:“嗯。”

    周润洁:“不要到河边去,同人家孩子玩,不要打架,知道不?”

    奋起:“我知道,妈妈……”他哭着说。

    张德亲:“姐姐……”她悲伤至极。

    12房间:陈英在房间,一边抽着烟,一边沉思着,这时周润洁脸沉沉地推门进来。

    陈英:“润洁……”他心中一喜叫道:“你终于来了,想通了?”

    周润洁:“少废话,请你马上把他放了。”她板着脸说。

    陈英:“行,这还不是一句话,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同意不?”他弹了弹烟灰道。

    周润洁:“你逼了我无数次,想方设法算计我,我承认我输给你了。”

    陈英:“这不叫输,这叫真正的爱,是前生前世的缘分。”他厚着脸皮笑着说。

    周润洁:“哼,不要高榜你的爱,更不要张扬什么缘分,男人十个有九个不是好东西,席子睡成精,还不知丈夫是什么心。”她转悠两步道。

    陈英:“这是张德一,他是个缺德鬼,我陈英绝对真正爱你,谁要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想,我和你真的是有缘分的。”

    周润洁:“哼,对我少说这些,带我去放人吧!”

    陈英:“你没签字,我怎么放人?你在这协议书上签个字吧。”他说着,拿出一本事先草拟好的协议书,抽出袋中的笔放在台子上要她签字。

    周润洁:“我要看你放人!这样吧,请你把这些都带到王八贵那儿去,我们当场对伐,一边放人,一边签字!”

    陈英:“这样好,这样公平,就依你说的办。”他说着,收起纸和笔放在口袋中:“我们走吧。”他较为开心。

    周润洁:她没有说话,心中压抑着怨恨,首先走出门外去。

    陈英:陈英便得意着走出门外去,将门拉上。

    13楼梯:他们离开门口,下着楼梯。

    14房间:在王八贵的房间内,梁树依然被捆绑在椅子上坐着,王八贵端一碗粥进房间来,他走到他面前,捂着鼻子。

    王八贵:“臭小子,臭死人了,你出尿了?还是出屎了?”

    梁树:“……”他不说话,怨恨地望了他一眼。

    王八贵:“哑巴啦?快说!”他向他吼叫。

    梁树:“……”

    王八贵:“这臭不臭?我问你这臭不臭?”他扭着他的耳朵说:“出尿出屎不好叫老子?啊!你以为这儿是厕所啊,这是老子的家,家!”他责问着,加强扭耳的力度,向他吼叫。

    梁树:“你们为什么老是捆着我?”他哭着向他喊叫:“为什么?为什么?”

    王八贵:“捆你又怎么着?怎么着?因为你欠老子的钱,你什么时候还老子钱啦?”他使劲扭他的耳朵。

    梁树:“哇哇哇……”他惨叫不堪,头使劲向他端碗的手一打,将他手上的碗打翻在地。

    王八贵:“他妈的!他妈的!”他使劲抽起他的嘴巴:“我让你不服!我让你不服!我让你跟老子顶嘴!让你跟老子顶嘴……”

    周润洁:“住手!”他进房间来大叫一声,同陈英进来房间。

    王八贵:“……”他还想打,她推开他。

    梁树:他嘴角血淋淋的,泪水直流地哭着。

    周润洁:“你是人还是畜生?干嘛这么打他?”她一边刮着他嘴角上的血,一边向他吼叫,泪水直往下淌。

    王八贵:“他尿尿出在身上,还跟老子顶嘴,不打他打谁?打我自己?啊!”他说着 ,手指指着自己的鼻梁叫着。

    周润洁:“你们干嘛老是绑着他?他尿屎能不出在身上吗?请你们赶快放了他,立即放了他!”她责问着,向他们吼叫,但谁也没有松他的绑,于是他再次高声向他们吼叫:“你们听到听不到?”

    王八贵:他望望陈英,陈英不说话。

    周润洁:“陈英!”她向他叫喊。

    陈英:“你还没签字呐?”他从口袋中取出纸笔,放在台子上,让她签字。

    周润洁:她忍着憎恨,拿笔在纸上签字:“放人。”她一边签一边叫。

    陈英:“放人!”她瞟了周润洁签了字,一挥手命令道。

    王八贵:“这不关我的事了,不管我的事了……”他边说,边给梁树松松绑下来。

    梁树:他扑通跪在周润洁的面前:“阿姨……”他抱住她的双腿痛哭,伤心地痛哭。

    周润洁:“起来,起来,快起来。”她流着眼泪,把他扶了起来。

    梁树:他不停地哭。

    周润洁:“阿姨没有管好你,别哭了。”她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阿姨向你谢罪……”

    梁树:“不,我对不起你呀,阿姨……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我没有听你的话……”他嚎啕大哭。

    周润洁:“别说,什么都别说,回去,回家取,今后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同德亲和小起,好好过日子……”她流着泪水,心情万般悲痛:“你听到了吗?”

    梁树:“你呐?阿姨……”他哭着担心道。

    周润洁:她摇摇头失望道:“阿姨,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梁树:“呜……”他伤心地呜咽。

    周润洁:“回去,回去吧,啊?”

    梁树:“阿姨!”他哭着,跨到门边:“阿姨……”

    周润洁:“快走啊……”她着急道。

    梁树:他哭着,便跑了出去。

    陈英:“没你们的事,你们都出去吧。”他说着,一帮人出了门,他忙去推门。

    周润洁:“慢。”他拉着了门。

    陈英:“怎么?你签字也不算数?”

    周润洁:“我只是签了字,但我们还没有结婚登记。”

    陈英:“那好办,我们去登记。”他说着,拉着她的手。

    周润洁:“放手,我自己会走。”她扒开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15客堂:周润洁虎着脸,出房门来到客堂,陈英也跟着来到客堂。王八贵正围着一帮人打麻将。

    王八贵:“院长,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要报答我噢。”他见陈英出来笑道。

    陈英:“嗯,我会报答你的。”他开心一笑,随周润洁走向大门。

    周润洁:她出大门去。

    众人:“多好的美人啊,又好看,又脉脉含情,院长……”他拱起嘴:“院长想她这么多年,也终于想到了,还是院长时来运转。”、“院长有钱有势,个把漂亮的女人,还不是随挑挑……是不?院长!”

    陈英:“是是是,就你妈的会说。”他说着一笑,推了那家伙头一下。

    王八贵:“结婚那天,不要只顾自己快活,要请咱兄弟喝酒,吃喜糖,对吧,兄弟们!”

    众人:“对。”他们齐声。

    陈英:“没问题。”他高兴一声,出了大门。

    16小苍:小苍较为小,两边是大墙,梁树淌着眼泪,用着石块掷着,没精打采,闷闷不乐地玩耍,他依然是那种浑身血迹,衣衫破烂的惨样,这时,张德亲牵着奋起的手,在小苍中向他这边迎面而来。

    张德亲:“快一点,小起,晚了见不着你妈了……”他泪水汪汪。

    奋起:“叔叔,我跑不动……”

    张德亲:“叔叔背你,好不?”他说着,蹲下身子。

    奋起:“好的。”他应着,伏在他的后背上。

    张德亲:他背着他奔了起来,背了不多远,他见到了梁树苦着脸跑过来:“梁树……”

    梁树:他没有说话,傻呆呆地望他一眼,跑过去。

    张德亲:“站住!”他放下奋起。

    梁树:他立下来,没有说话。

    张德亲:“我姐姐呐?”他板着他的双臂问着,但他只是流泪,不说话,而他火了:“告诉我,快告诉我啊!”他向他吼叫。

    梁树:“她在王八贵,家里……”他哭了下来。

    张德亲:“唉!”他哀叹一声,松开他:“都是你,都是你啊!奋起,我们走。”他说着,又背着他奔起来。

    梁树:他揩着眼泪,呆呆地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17客堂:王八贵家客堂,还是围着一帮人打麻将,张德亲牵着小起的手,急匆匆地推开了王八贵的家门进来,令众人大吃一惊。

    张德亲:“姐姐……”他进便道。

    众人:“你来晚啦?”

    张德亲:“姐姐,我姐姐呐?”他冲到房门口,泪掉落下来。

    众人:“你姐姐跟人家睡觉去了,哈哈哈……”他们说着,哄笑起来。

    张德亲:“睡你妈的魂,姐姐……”他骂着,叫着,哭了起来。

    奋起:“妈……”他也跟着哭起来。

    王八贵:“臭小子,胆敢骂我们……”他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咱说错了?你姐姐是不是跟人家睡觉去了?王八蛋……”

    张德亲:“放开我!”他挣扎着,扒着他抓头发的手:“放开我啊……”

    王八贵:“快去找你姐姐去吧,王八蛋……”他松开他,将他使劲一推。

    张德亲:他悲伤着,牵着奋起的手,退出门外去。

    众人:“他娘的,吓了老子一跳,”、“等他到那里,陈院长恐怕跟那女人干过了……哈哈哈……”他说着,一阵哄笑。

    18门外:张德亲和奋起在门外跑着哭着,这时,天上下起了雨。

    19客堂:张家客堂,梁树瞧着门外,看着茫茫雨丝落泪,心中万般愁烦苦恼,他忏悔着自己,担心着周润洁。

    梁树:“阿姨,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对不住你哪,阿姨……”他哭说着:“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啦?阿姨……”

    张德亲:他和奋起浑身湿淋淋地,从家中门外,跑到家中客堂来。

    梁树:他见着他们,退到后门去,将脸别住他们。

    张德亲:他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扳着他的手臂,转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哭道:“我姐姐呐?我问你呀,我姐姐呐?都是你,都是你赌输了钱,害得我姐姐抛弃了我们,嫁了给那个魔鬼……你还我姐姐,还我姐姐呀,你……”他不断掖着他:“你是个扫帚星,扫帚星……”他骂着他,推开了他:“是个真正的扫帚星……”

    梁树:他流着泪,头一扭,跑到门外去。

    张德亲:“梁树……”他后悔追到门外去。

    20门外:门外的雨在下着,梁树在前跑着,张德亲在后面追着叫着。

    张德亲:“梁树……梁树……”他紧追两步,抓着他:“你要上哪去?”

    梁树:“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他哭着,挥脱着他的手。

    张德亲:“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故意的,梁树……”他抱着他的腰:“我姐姐没了,我的心情不好……”他哭说着:“你要理解我,同情我好不好?好不好啊?梁树!”

    梁树:“我不知道,你放我走,放我走……”他挣脱着他的手。

    张德亲:“我姐姐牺牲自己,把你从魔鬼手中救出来,你却又要走开,你说,你对得起我姐姐吗?梁树,你留下来,留下来吧……”

    梁树:“放开我,我有事要做……”他终于使劲挣脱了他的手,跑了。

    张德亲:“梁树……”他向他叫着,哀叹一声:“唉,我怎么办?怎么办啦?老天爷,老天爷,你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他面向苍天哭叫。

    奋起:“叔叔,叔叔……”他来到门外,抱着他的腿哭叫。

    21路:梁树在雨路上狂奔。

    22小巷:小巷偏僻,光头在街上拾着香烟纸往箩筐中放,这时,陈英跟着周润洁向前跑,光头见是他们,感到吃惊。

    光头:“陈英和周润洁……”他隐入一户人家的门檐下:“怎么会这样,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呐?肯定有原因,我跟着他们。”他自语着,便随他们身后,边隐边跟。

    陈英:“你说领结婚证,一会儿又不领了,你是什么意思?反悔啊?”他心中急着。

    周润洁:“结婚证,等于一张废纸,分文不值,值的是我是你的人了。”

    陈英:“润洁,这些年来,我终于等到你说这话了。”他心中起伏着,便去吻她:“润洁……”

    周润洁:“这儿人多,别急嘛!”她推了推他。

    陈英:“这儿没人的,我已经忍不住了。”

    周润洁:“忍不住,也不过几分钟,等到了你那间小房再说。”

    光头:“他妈的,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吃尽苦头的女人,怎么突然同这畜生混在一起?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她最终看上他的钱……”他紧跟着,自语。

    23门外:平原上长着玉米杆,在其中搭上两间用砖砌成的简陋房屋,陈英领着周润洁来到门外。

    陈英:“这是公家的钱砌的,不错不?当干部什么都方便。”他一边开门一边说。

    周润洁:“你们是喝人民的血。”

    陈英:“只要能喝上。”他无所谓,将门打开:“管他奶奶的,来,进来吧!”

    周润洁:“嗯。”她这时心中起伏着,紧张起来,首先跨进门内。

    陈英:他进屋,把门扑通关上。

    光头:他放掉肩头上背的箩筐,隐蔽在屋檐口偷听。

    陈英:“来吧,亲爱的。”他将她手臂一拉,欲拥抱。

    周润洁:“这算咋样,要玩玩个痛快,你先把你的衣裳剥光再说。”

    光头:“骚货!”他在门外气愤地骂道:“一眨眼功夫,却变成一个荡妇,你对得起梁兰的全家吗?”

    24房间:陈英坐在床边上一一脱着他的衣裳。

    陈英:“这还不容易,这还不容易……”他开心地脱着自己的衣裤。

    周润洁:她背着他,泪水汪汪,仇恨交加,她想她马上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但她要首先杀掉这个恶魔,她才能告别这个世界,替梁兰死去的亲人报了仇,她才能死去。对于张德亲、奋起、梁树,她虽舍不得他们,但她已无这个可能再关心他们,再照顾他们了。

    陈英:他只剩一条短裤,其余的衣裳都脱光了:“宝贝,你怎么不脱?”他拉住她,吻着她的后背头颈。

    周润洁:“把你的脸,转过去!”她扒开他的手命令着。

    陈英:“为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啦?”他还贴着她的身子不放。

    周润洁:“我就是这一习惯,听到了没有?”她伤感地向他吼叫。

    陈英:“听,听,听到……”他无奈,只好将身子转过去背着她。

    周润洁:她泪水流了下来,开始慢慢解着她罩衫的衣扣。

    陈英:“润洁……”他想身子转过来。

    周润洁:“转过去……”她又警告道。

    陈英:“好好好,转,转就转,看也是这样,不看也是这样,反正是马上的事……”他说着,只好又将脸别过去。

    周润洁:她从腰间抽出匕首,颤抖着手,指向他的腰间:“马你妈的魂,我杀死你这个禽兽,替死去的人报仇……”她说着,哭着,向陈英腰间刺去。

    陈英:“哇……”他身子一偏,惨叫一声,他的腰削破了皮,鲜血直流。

    周润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畜生!杀了你这个王八蛋!杀人狂!”她哭叫着,向他追杀,刀在她手上乱舞。

    陈英:“你疯啦?疯啦!”他不断摔着房间里的杂物,对她阻击退让。

    周润洁:“我没疯!我没疯,我今天要杀了你这个杀人狂……”她对他追杀。

    25门外:门外光头知道真相激动起来。

    光头:“喔,是这样……打死这个王八蛋,今天送他上西天!”他在门外顺便拿了根棍棒,冲着陈英的门。

    26房间:房间,周润洁还在追着陈英刺杀,陈英拎着台子上的热水瓶作阻拦,不料,他手一挥,正好打掉了周润洁手上的刀。

    陈英:他将手中的热水瓶往地上一扔,冷笑着逼着周润洁:“哼哼,你这个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想不到我真心爱你,一心一意地看得起你,你却要暗杀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看你往哪儿跑!”他说着上前一把,欲捞住她的手臂,不料,周润洁一让,他扑通一声撞倒门板上。

    周润洁:她拾着东西掷着他,她朝门边退去。

    陈英:他见机,速快拦到门口:“想跑,没那么容易,老子今天睡你,是睡定了,欠老子的钱,不给老子睡,哼哼,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来呀,你……”他突然跃起,抓住了她的手臂,又抓着她一把头发往下揿:“吻,吻吻老子,老子想你这么多年,也该够感情的了,吻,吻呀!”

    周润洁:“你无耻!无耻,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她哭叫着。

    陈英:“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魔鬼的巴掌,魔鬼的拳头,魔鬼的脚,魔鬼的那个小玩意儿,怎样跟你玩!”他抽打着她的嘴巴,击着她的头,把她打翻在地,踢着她,撕拉着他的衣服。

    周润洁:她挣扎着,不断发出阵阵惨叫。

    陈英:“老子好端端地对你,你却从来不领情,你是个冷血,冷血!”他说叫着,继续拉着她的衣衫,露出她雪白的肉体,拼命地伸嘴去吻她:“你欠老子的太多了,今天要一起还给我……”

    光头:他冲门进来房间:“王八蛋……”他挥着棍棒,向他的腰部打击:“老子今天送你上西天!”

    陈英:“哟!”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墙角。

    光头:“润洁,你怎么样?快跑,快跑呀!”他蹲身去扶她。

    周润洁:“谢谢你……”她流着泪,满脸带着血迹。

    陈英:“光头!”他一脚蹬过来,将光头蹬倒,随后像疯狗一样,扑向光头,同光头抽打,抢夺他手上的棍棒。

    周润洁:“嗳!嗳!嗳!”她用乱七八糟的东西,猛打陈英的背后,但无力不起作用。

    陈英:他夺掉他手上的棍棒,猛击光头的头,光头也猛击他。

    光头:“润洁!你快走!快离开这里!”他被陈英压在地上。

    陈英:他推着他的头,往墙角撞,接着他又拾起那把刀,挣扎着去刺光头:“看到底谁送谁上西天……”

    光头:他使劲扳着拿刀的手叫着:“润洁,快走!快走!”

    周润洁:“我不走,我要帮助你杀了他……”她用面盆在陈英后背上砸。

    陈英:他不顾一切,一刀刺进光头的胸部,光头鲜血直流:“看你还跟不跟老子作对!”他用刀猛刺他。

    光头:他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放:“润洁,快跑呀!”他在痛苦中叫着。

    周润洁:“你怎么办?我不跑,我是同他要命的……”她坚持着用棍棒打着陈英:“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畜生,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她打着呜咽起来,心中激荡着无比的憎愤。

    陈英:他避让着,被光头紧紧抱着腿:“狗娘养的,还不松手?”他用刀砍着他的手。

    光头:“润洁……”他已感到十分吃力:“快走……”

    周润洁:她抓着棍棒犹豫着:“我……”

    光头:“快走……别管我,我不行了……”

    陈英:“她走不掉,再说走到天边我也要把她给抓回来!”他脱着他的手,使劲脱着他的手。

    光头:“快跑啊……为孩子,为德亲他们想想……润洁,润洁……!”

    周润洁:“那我走了……”他退向门口。

    光头:“快……快点儿……”他更加吃力。

    周润洁:她摔开棍棒,揩着眼泪,跑出门外去。

    陈英:“放,放开我,你这死光头……”他打着他的手,用东西击着他的手,向他吼叫:“放开我,你这倒霉的丑光头!”

    光头:他已经死了。

    陈英:他慢慢扒开他的手:“死光头……”他骂着,用脚蹬了他两下,跑出门外去。

    27门外:陈英光着身子从家门冲出来,冲向玉米地的路。

    28路门:梁树在玉米地路口,坐在路边,傻呆呆地瞧着辽阔的玉米地远望,这时,周润洁从他面前湿淋淋地奔过去,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再向前奔。

    梁树:“阿姨……”他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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