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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集:何处是桃源

    第七十一集:何处是桃源

    字幕显示同上27。

    1小巷:张德亲从小巷中正好路过这里,他随人群围上去。

    张德亲:“梁树……”他围上来,目睹梁树被一群家伙正疯狂地拳打脚踢,心中一惊,于是,便挤到门口去:“梁树……”

    2门口:这帮赌徒对梁树拳打脚踢,梁树发出惨叫,中年人这时掰开人群过来,一把拎着他的衣襟,露出凶相。

    中年人:“说,差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

    梁树:“我……我没……没钱,我真的没钱……”他哭着低声说。

    中年人:“没钱先给我把每个人的裤裆钻一钻……”他将他狠劲一松。

    梁树:“我……”他无可奈何。

    中年人:“快爬,快爬,快点钻……!”他蹬了一下他的屁股,向他吼叫,他吼叫着,众人裤裆开始叉开。

    梁树:他流着泪,每只裤裆钻来钻去地爬行,这帮家伙发出狂笑。

    张德亲:“梁树……”他冲过来,推开叉裤裆的家伙们:“你们干什么?”

    众人:“这臭小子,哪来的?敢推我们……”、“教训教训他。”

    张德亲:“梁树……”他不顾一切地跑过来拉他。

    梁树:他不理睬,还是钻着。

    张德亲:“梁树……”他还是拉他:“你疯啦?”

    梁树:“别管我……”他流着泪道,继续钻。

    张德亲:“梁树……”他开始使劲拖他。

    梁树:“放,放开我……”

    中年人:“啪!”的一声给张德亲一巴掌。

    张德亲:他捂着被打的脸道:“你……你们无法无天!”

    中年人:他又一把拎起他的衣襟道:“你这臭小子,也懂法?什么叫法?他欠老子的钱,老子就是法,给我打!”他命令着,这帮家伙又对梁树拳打脚踢,梁树发出阵阵惨叫。

    张德亲:“你们住手!你们放开他!你们住手!你们放开他!”他不顾一切地挣着去救他,但衣襟被对方死死拉着,挣扎不开。

    中年人:“你是什么人?快说!”他向他吼叫。

    张德亲:“他是我们家里人。”

    中年人:“他借我四百五十元钱赌输了,你知道不?”

    张德亲:“你胡说!你陷害!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中年人:“去你妈的!”他骂着,将他推了好远:“老子不跟你谈,回去把你家的大人叫来。”

    张德亲:“梁树……梁树……你们不要打了……你们不能打了……”他奔过去用身子护住梁树,但又被这帮家伙拉开,继续对梁树拳打脚踢。

    中年人:“停,把他拉回去。”他说着,几个家伙把他扶了起来带走。

    张德亲:“你们放开他!你们放开他!”他向前拥着被推开,向前拥着被推开:“梁树……梁树……你们放开他……”

    中年人:“什么时候还清了钱,什么时候放开他。”他说着,进屋去,关上大门。

    张德亲:“你们这帮王八蛋!”他向他家的门口哭叫着:“梁树,梁树,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借了这么多的钱?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啊……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赶快告诉我姐姐……”他说着向家奔去。

    3树林:树林,周润洁将梁兰的破衣烂衫烧着哭着,奋起也在一旁哭。

    周润洁:“呜……梁兰,梁兰……真没想到你,去的……这么快……阿姨对你太不负责了……阿姨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啦……你走了,梁树又不知去向哪里……阿姨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死去的父母啊……现在阿姨,有两个心愿,为你报仇,为你找到梁树,为你们家死去的所有人报仇……呜……”

    奋起:“妈妈……别哭来,妈妈……”他在一旁不断拉着他的手臂哭着:“妈妈,好不好啊?妈妈……”

    张德亲:“姐姐……”他奔过来拉她。

    周润洁:“……”她继续哭。

    张德亲:“姐姐别哭了……”他也泪水满盈。

    周润洁:“……”她继续哭。

    张德亲:“姐姐,我有话告诉你……”

    周润洁:“……”她继续哭。

    张德亲:“姐姐,我有话告诉你……”

    周润洁:“什么话?”她边哭边问。

    张德亲:“梁树有消息了。”

    周润洁:“在哪?”她很激动。

    张德亲:“南花街……”他抑郁着自己的愤怒和悲烦:“起来,姐姐……”

    周润洁:“南花街?”她立了起来。

    张德亲:“对,南花街。”

    周润洁:“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张德亲:“他把人家四百五十块钱赌输了,被人家打得一塌糊涂,我去拉他,也被这帮人给打了,姐姐,我们要想法子救他啊,姐姐……”

    周润洁:“我知道,但我们……”她流出泪水来:“我们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哪来那么多的钱还人家?”

    张德亲:“梁树也太不争气了。”

    4客堂:在中年人家的客堂,这帮赌徒还赌得热闹,中年人也在其中。

    周润洁:“开门!麻烦你们开开门……”她在门外叫道。

    中年人:“女人也想来,我他妈的王八蛋也算时来运转了……”他高兴着,打开门,目睹了周润洁和张德亲:“是你们?”

    张德亲:“姐姐,就是他。”

    中年人:“不错,就是我。”他说着,把他们让进来道:“进来。”

    周润洁:“梁树人呐?你把他弄哪儿去啦?”

    中年人:“他不会去得很远,如果把他丢了,我就要赔钱。”

    周润洁:“带我去见他,我现在要见他。”他心中较为着急。

    中年人:“这不会有问题的,跟我来吧。”他说着把他们带进房间去。

    5房间:在中年人的房间中,梁树衣衫破碎,满身沾着血迹,被捆绑在椅子上,这时,中年人领着周润洁和张德亲进来。

    中年人:“喏!这就是你家的宝贝弟弟。”他进门便指着手道。

    周润洁:“梁树……”她悲泪纵横,走向他。

    梁树:“……”他不说话,眼眶含着泪水,将脸别过去。

    周润洁:“梁树……”

    梁树:“……”她用颤抖的右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口:“你们干嘛这么心狠,将他打成这样……?你们一点仁德都没有,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中年人:“他欠了我们的钱,老子还没有教训他,你倒教训起我们来了,给我打……”他说着,命令着,于是他手下的人对梁树拳打脚踢。

    梁树:他发出阵阵惨叫。

    周润洁:“你们别打来,别打来,他经不起你们这样打……”她哭叫着,用身体挡住梁树,一个家伙一拳击倒周润洁,周润洁一声惨叫。

    梁树:“……”他只是瞧着,没有说话。

    张德亲:“姐姐,你不要紧吧,姐姐……”他慌张着,急快去扶她。

    周润洁:“你们别打,别打了,别打他了……我求求你们,他还小,经不住你们这样,你们积点德好不好?好不好?”她立起身来,来到中年人身旁拉着他的衣裳:“麻烦你放了他……”

    中年人:他平台上一招,打手们停了下来,他将梁树的衣襟一拎,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还我的钱?看来是没人替你还了!”他说着,拼命打他的嘴巴,抽得他嘴角直来血。

    周润洁:“别打,别打,请你别打他了,我替他换钱……”她拉着了他的手臂:“我替他换钱……”

    中年人:“好,算你这臭小子命大,终于有人替你还钱了……哼!”他狠狠将他的衣襟一松,然后面向周润洁凶狠道:“钱,还钱,我现在要钱,快拿来吧!”他边叫边向她伸着手。

    周润洁:“他欠你们多少钱?”

    中年人:“不多不少,正好欠我五百块。”他伸出一只手。

    梁树:“我,我没借,没借这么多……”他低声道。

    张德亲:“你不是说,他借了四百五吗?怎么一下子这么多啦?你这是敲诈……”

    中年人:“臭小子!”他狠劲拎着他的衣襟道:“你说话得干净点……”

    周润洁:“对不起……对不起……”她凑过来拉他手臂道:“他还是个孩子,说话没有分寸,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放开他吧。”

    中年人:“看看你姐姐多会说话,说出话来叫人舒服,我告诉你,像我们这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做事向来就是凭自己的良心的,这些天来,你吃我的,玩我的,就像共产主义,这多出五十块钱,多个啥?啊!”

    周润洁:“对不起,对不起,我相信你会凭自己良心的,放了他吧。”她拉着他拎他衣襟的手道:“不要同他计较。”

    中年人:“哼,看在你姐姐面上,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下次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随便嚼舌根。”他说着,松开他的衣襟。

    周润洁:“是,是是是!”

    中年人:“不要是是是,他的问题怎么办?”他说着,抓住了梁树的下巴。

    周润洁:“我们还……”她又怨恨,又悲观:“可是……我们一下子没有这么多钱……我们慢慢还给你好不好?”她流着泪。

    中年人:“不好,有人着急要跟我要钱,我没办法,你想办法,也要凑足五百块钱,最迟明天还我。”

    周润洁:“我们没钱,一下子要这么多,真是个天文数字……”她流着泪。

    中年人:“看来你是没有钱了……”

    周润洁:“我会想办法的,可就是,没那么快……”

    张德亲:“你……你……你是个混蛋,家中吃饭的钱都没有,你却闯下大祸,借这么多钱,你没出息!”他向他吼道。

    梁树:“我不要你们关心,你们走,你们走……”他向他吼叫。

    中年若 :“你,你叫什么?”他拉住了他的衣襟,挥着手,欲打他。

    周润洁:“不能打……不要打……我……”她拉着了他的手:“我们……”

    中年人:“你如果不想我打死他,你要么还钱,要么去找陈英。”

    周润洁:“陈英……”

    中年人:“对,我所有的钱都是他借给我的。”

    张德亲:“姐姐……”他担心着。

    周润洁:“我去……”她望着梁树。

    梁树:他望着她不说话,泪水汪汪。

    周润洁:“麻烦您放了他。”

    中年人:“不行不行,没钱我不能放人。”

    周润洁:“梁树,阿姨会想法子的,再委屈一段时间,就好了……”

    梁树:“你不要救我,让他们打死我好了。”

    张德亲:“你还说!”他怨怒的样子警告他。

    周润洁:“德亲,我们走。”她说着,将他拉到门外去了。

    梁树:“……”

    中年人:“算你这臭小子走运。”他说着出了门,几个家伙也跟出去。

    6大街:大街上,周润洁沉烦不堪,张德亲还不停地在她背后唠叨。

    张德亲:“姐姐,你真的为了梁树去找陈英吗?”他担心着问着。

    周润洁:“……”她泪水汪汪,只顾朝前跑。

    张德亲:“姐姐……”

    周润洁:“是地,我得去找他。”

    张德亲:“姐姐,”他拉着她得的手臂:“你不能去,我不同意你去。”他流着泪,拦住她。

    周润洁:“你以为姐姐要去吗?”她呆立着:“咱有啥法子?”

    张德亲:“陈英杀人如麻,姐姐你吃他的苦,通船装装不下,他做的坏事太多了,我看那家伙是他们一党的,你不能上那家伙的当啊,姐姐,你千万不能落在陈英手里啊,姐姐……”

    周润洁:“德亲,我的好弟弟,你干嘛要打梁树呐?”她流着泪。

    张德亲:“可他打你,野蛮成性,我实在不忍,姐姐……”他很悲切。

    周润洁:“姐姐知道,知道你的心情,也很理解你,但姐姐是个苦命的女人,给他们家带来灾难,应该给他打,让他打,我也愿意让他把我打死,而你不能打他,你懂吗?如果你不打他,他不会出走,他就不会上坏人的当,就不会惹出事端来,借上这么多的钱去赌,他也就不会被这帮人打成这样,我也不会求助陈英这个畜生,这个魔鬼。”

    张德亲:“姐姐,都是怪我,全都怪我,我错了,姐姐……”他跪在她的面前。

    周润洁:“起来,快起来,姐姐不是怪你,现在姐姐不知心中有多苦……姐姐真想大哭一场……”

    张德亲:“姐姐,我不能让你去找陈英,他是个恶魔,随时随地都会吃掉你的,姐姐……”

    周润洁:“但是,梁树不能再受折磨,姐姐于心不忍啊,对得起他九泉之下死去的亲人吗?起来吧,我的好弟弟……”

    张德亲:“找着了陈英,这问题就解决了吗?”

    周润洁:“因为钱都是陈英的。”

    张德亲:“我们能不能再想想其它办法,姐姐……”

    周润洁:“我们没钱,跟别人也借不着这么多钱……这是唯一的途径,我的好弟弟……”

    张德亲:“姐姐……”他哭泣着。

    周润洁:“起来吧,好弟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拉着他的手:“咱这条路,非得走……”

    张德亲:“梁树,你太不争气了,我恨你,梁树……”他哭叫着,泪水直流。

    7宿舍门:医院某宿舍的门关着,周润洁和张德亲来到宿舍门口,周润洁敲响宿舍的门。

    8宿舍内:宿舍内,收音机正唱着京戏《智取威虎山》杨子荣的一段唱,陈英哼着,叼着香烟,悠然荡步。

    周润洁:“有人吗?”她气愤着,敲响了门,在门外叫道。

    陈英:他听到声音,忙关掉收音机,走过来打开门,目睹到周润洁和张德亲:“你们……”他心中一喜,堆着笑道:“真是稀客,稀客,来来来,进来。”他把他们让进房内,又将门关上笑道:“坐,坐坐坐!”

    张德亲:“我们不需要。”他赌气道。

    陈英:他瞪了他一眼。

    周润洁:“德亲……”

    陈英:“噢,没事,没事的,坐吧,我给你们倒水。”他说着去倒水。

    周润洁:“我们不需要,这够麻烦你了。”她抓住了他拎的热水瓶,一碰碰到他手上。

    陈英:他色眯眯地瞧着她,端着一杯茶来到台子边放下道:“到我这,别客气,虽然我们有过不快的时刻,可那都是过去,望你不记过去,看看我们的现在。请喝茶!”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茶杯道:“坐下喝!”

    周润洁:“你请不必为我劳神,我这次到你这儿来,本不应该来,但你硬把我逼来,我也不能不来!”她沉着脸道。

    陈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润洁:“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陈英:“我不清楚。”

    张德亲:“你不清楚,梁树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引诱他赌输四百五十元,这是不是你策划的?”

    周润洁:“德亲……”

    张德亲:“怕什么?”

    陈英:“我不是阎王爷,你不必怕,但梁树的事,我也的确策划了一点。”

    张德亲:“你,你这条披着人皮的狼……”他想逼着他面前。

    周润洁:“德亲……”她拦住了他。

    张德亲:“姐姐,跟这种人有什么可求的,他像狼一样,时刻盯着你,一直到现在。”

    陈英:“不错,我是一直盯你姐姐到现在,这又关你什么屁事?我就是我,我就是我自己,任何人都管不着!”

    周润洁:“陈英,你,我们是管不着,但你已坑害了好多人,梁家所有的人,只剩梁树一个,你也不放过他……”她泪水满盈:“我求你饶过他,放过他,好不好?”她的话音有种哽咽。

    陈英:“这要看你,是否肯饶过他,放过他了……”他点着头,奸笑一下,盯着她的胸脯,叼着香烟,转悠两步道。

    张德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英:“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你问你姐姐!”他显然上了火。

    张德亲:“姐姐……”他不知所措,追问起来。

    周润洁:“别问,别问了……”她心中很沉重,泪满眼眶,更深知陈英的动机。

    陈英:“还要问吗?你姐姐可比你聪明多了。”他说着,瞟了她一眼。

    周润洁:“你逼我……”

    陈英:“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梁树借了王八贵五百块,王八贵借了我五百块,我同王八贵每要一次钱,梁树就要挨一次毒打,你忍心看着梁树被次次毒打吗?我想,梁家对你恩重如山,你是不堪梁树受毒打的,而你要梁树不再被毒打,你必须替他还钱,让王八贵放掉梁树,但我知道你没钱,你看你该怎么办?”他说着,微微淫笑着,抖着腿。

    周润洁:“我们慢慢还你。”

    陈英:“不行,这不行!这钱我可以不要你还……不过……”他说着点点头,贼眼盯住她的胸脯。

    张德亲:“那,你想怎么样?”

    陈英:“让你姐姐嫁给我。”他很显干脆。

    张德亲:“不,不能!不能答应他啊,姐姐……”他心中一惊,慌乱万分。

    周润洁:“……”她不说话,心头一栗。

    陈英:“怎么样?”

    周润洁:“这事我要考虑,但你们必须放掉梁树。”

    陈英:“考虑我可以让你一天时间,但梁树我要让你考虑后签了字,我才能放。”

    周润洁:“你是不相信人?”

    陈英:“不是,因为你好比一只美丽的白兔,每次抓在手中,都让你给滑掉,这次,我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望你原谅……”

    张德亲:“无耻,不要脸,王八蛋!”他高声骂道。

    陈英:“哼,看在你姐姐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否则,我非揍扁你!”他凶狠很地道。

    周润洁:她瞪他一眼,走向门口开门。

    张德亲:“姐姐,你不要答应他,你不能答应他!”他跟在她后面慌张着:“他是个色狼,他是个恶魔。”

    陈英:“哈哈哈,看你这回往哪跑?老子说过,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她……哈哈哈……”他狂笑着说,说着再狂笑,显得万般得意。

    9景:天上下着雨,刮着风,路已泥泞不堪,周润洁和张德亲浑身湿淋淋地在路上走着,同王八贵交涉着情景,梁树被毒打的情景,陈英敲诈让她答应他苛刻的条件,让她嫁给他的无耻形象,都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心头上压上一块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周润洁:“我能答应他吗?他是个恶魔,我不答应他吗?恶魔是要害人的,那梁树,梁树咋办?我怎么向他死去的亲人交待?我咋办?”她心中自语着,激荡着,焦躁不安,不慎摔了一跤。

    张德亲:“姐姐……”他急忙俯身扶她。

    周润洁:“我没事……”她被扶立起来。

    张德亲:“姐姐,你不能答应他。”

    周润洁:“可我们要凑钱,要凑那么多钱,到哪里去凑?”她苦着脸泪湿满眶,愁虑万种。

    张德亲:“陈英这王八蛋真绝,太绝了,他一定不得好死。”

    周润洁:“我们没钱,梁树咋办?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梁树怎么救出?”

    张德亲:“梁树是个混蛋,是个大混蛋,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他这么一来,是对我们雪上加霜,他自己闯下的祸,让他一人去顶,受罪他受死了都活该!”

    周润洁:“德亲,你话怎么能这样说呐?人要有点良心,他们家的人,大多数都是为我们才死的,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想尽办法也要把他从恶魔手中救出来,要知道,眼下我们就是他的亲人……”

    张德亲:“但,我们……对,我想出了一个法子。”他愁烦着,突然高叫起来。

    周润洁:“什么办法?”她心中一喜。

    张德亲:“把这帮家伙所作的坏事,报告给公社。”

    周润洁:她摇摇头:“我们这号人,没人帮助咱……”她说着向前跑。

    10房间:王八贵的房间亮着灯火,梁树满身血污地被绑在一张座椅上,王八贵和两个家伙端着一碗稀饭进来房间,来到他的面前。

    <中年人>

    王八贵:“臭小子,吃饭。”他将碗送到他的嘴边,用筷子划着米粥。

    梁树:他不顾一切地嘴伸长去等。

    中年人:“嗳……”他故意将粥碗一抽道:“别这么急吞吞的,像饿死鬼一样。”

    梁树:“我……”

    中年人:“我,我什么?你他妈的福气不错嘛,老子还没有这等福呐?什么吃饭要人喂着吃,皇帝也是难得这样子。”

    梁树:“你,你解开我的手……”

    中年人:“没钱,你休想,来吧,嘴张大点。”他将碗伸过去。

    梁树:他不顾一切地张开嘴去等。

    中年人:他大口大口地将粥往他 嘴里倒,倒得粥不断溢到他身上:“我让你吃,让你吃个够……”他故意作弄他。

    梁树:他将嘴抿着,不吃了。

    中年人:“吃呀,臭小子,怎么不吃啦?”他伸着碗。

    陈英:他这时兴致勃勃地领着几个家伙来到房间,走到他面前:“哼哼,”他瞧着他身上的粥米笑道:“大米饭都不合你胃口了?你比什么人都阔派嘛?啊!”他一把揪着他的头发:“你爸跟老子作对,没想到养个儿子也跟老子作对,你爸死了,我看你也活不长,除非周润洁来救你,否则你就完了,臭小子……”他说着,松下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凶相毕露。

    梁树:他瞪他一眼,不说话,面孔带着极端的怨愤。

    陈英:“我告诉你,明天周润洁不给我答复,我就叫人天天打你,直到打死你这个臭小子,好好伺候他!”他说着走了。

    中年人:“我的孙子,吃吧。”他伸碗喂他。

    梁树:他不说话,也不动弹。

    中年人:“快吃,我的小孙子……”他向他吼叫,揪着他的头发:“不吃,老子喂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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