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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集:有屈难明

    第十四集:有屈难明

    字幕显示同上28。

    1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打开邮包里的书,一起散在桌上堆着,当她捧着其中的一本《青春之歌》一书时,她在书上吻了吻说:“亲爱的,谢谢您,我好想你噢!”她的眼眶挤出了热泪来。这时,张德亲背着书包走进客堂来。

    张德亲:“姐姐!”他亲切叫道。

    周润洁:“唉,回来啦?”她望他微笑着。

    张德亲:“嗯。”他点头应着问道:“这些书哪来的?姐姐!”

    周润洁:“猜猜看!”她面带微笑。

    张德亲:“嗯,让我猜猜……”他不停地眨着自己的大眼。

    周润洁:“怎么样?能行吗?”她笑着问。

    张德亲:“是你刚买的!”他笑着,手指一指。

    周润洁:她摇摇头:“不对!”

    张德亲:“那是别人送给你的。”他笑着又指手指。

    周润洁:她又摇摇头:“也不对!”

    张德亲:“喔,我想起来了,是我哥从部队寄来的?”他自信道:“对不对?姐姐!”

    周润洁:“对啦,还是你聪明,这下被你猜着了。”她笑着夸奖道。

    张德亲:“姐姐,都是些什么书?”他说着来到桌边。

    周润洁:“当然是你喜欢能用的书啦!”她笑道。

    张德亲:“让我看看!”他翻着书,嘴边不停嚷着:“语文、数学、中学地理、中国通史、全国中……小学学生优秀作文选、写作诀窍,唷,这么多的好书呀!真是好极了。”他激动得手舞足蹈。

    周润洁:“瞧你这么高兴!看把你乐的!”她看到他这样,自己心中也很舒坦,她望他欣慰一笑。

    张德亲:“姐姐,我当然高兴,心中当然快活,有了这些书,我不会做的作业,就不要问同学,碰到一些疑难的问题,可以从辅助资料中找到了。”他笑着。

    周润洁:“恐怕作文的答案是没有的,它要求你平常多看书,多积累积累素材,多学勤写,下苦功夫,掌握住写作的真正本领。”她提醒道。

    张德亲:“嗯,这我知道,姐姐!”他坦诚道。

    周润洁:“知道就好,要很好地把握住自己,刻苦学习,你哥在部队都在关心你,给你寄来这么多的书,你只有努力,才对得起他,日后你要争取考上大学,替咱张家争口气,替国家挑大梁!”她鼓舞道。

    张德亲:“姐姐!这我能行吗?”他心中有点担心。

    周润洁:“怎么不行!行,一定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合包之木,生于丝毫,你要点点滴滴的努力,定会成功的。”

    张德亲:“姐姐,你放心吧,我照你说的做就是了。”他保证道。

    周润洁:“嗯,好样的!”她激动得一只手在其肩头上一推,露出欣慰的微笑:“姐姐感到欣慰和自豪。”

    2客堂:在王嫂家的客堂,王嫂洗着脚,一会儿,她揩好脚,拖着鞋拖,将脚盆中的污水倒到门外的场地上,拎着脚盆来到客堂,将脚盆靠到门边的芦笆墙上,然后将凳上的揩脚布放到房内去,在门后系着的绳子上放好,从房间走出来,来到客堂,她打开小桌上放着的一只四五寸长的黑红色收音机,听起京戏《智取威虎山》来,便顺在桌边的一张躺椅上躺下,哼着调子,翘着二郎腿,脚尖抖动着,悠然而乐。

    3门外:在王嫂家的门外,陈英气呼呼地来到这里。

    陈英:“王秀珍!王秀珍!”他大叫大嚷:“出来,王秀珍!”但没人应答:“贱货,出来!”陈英骂着,看到王嫂的客堂门敞着,里面还听到收音机的响声,于是,她急步走向她家客堂。

    4客堂:在王嫂家的客堂,王嫂好像没听到陈英的叫喊,在躺椅上躺着,继续一边哼着调子,一边听着《智取威虎山》京戏,二郎腿继续搁着,脚尖继续抖晃着,摇着,这时,陈英虎着脸,走进客堂来。

    陈英:“王秀珍!”他大吼一声。

    王嫂:她大吃一惊,身子一跳:“做啥?神经病呀!”她叫着,忙关掉收音机。

    陈英:“做啥……神经病……你他妈的才神经病呢?贱货!”他虎着脸,向她骂着,逼向她:“你他妈的,你挺适宜的,挺会享受的嘛!”

    王嫂:“请你别乱来,别骂人噢!”她慌张着,忙直起身来,避退:“你可是党员,是队长!”

    陈英:“党员怎么着?队长又怎么着?就骂你这个贱货!”他继续逼向她,痛骂她。

    王嫂:“翻江,你怎么啦?发神经病呀?你要碰我一根汗毛,我明天就去公社告你!”她骂着,退让着说。

    陈英:“我碰你……你值得我碰吗?贱货!”他骂着抑制了脚步骂道:“无聊的东西!”

    王嫂:“你……你别骂人噢?我关照你!”她警告道。

    陈英:“我骂你,你去告我啊!去呀!公社书记会亲自接待你,你是大人物嘛!”他虎着脸,讥讽她:“你撒把尿照照吧……”

    王嫂:“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惹你……”

    陈英:“你他妈的,你还装糊涂,挺像的嘛?好像什么没发生过?”他质问着说:“你跟我少装蒜。”

    王嫂:“我装蒜?我一点不装蒜。”

    陈英:“你还不装蒜?我说艳珍不顾常面,不顾大局,你听到了?我拉着周润洁的手,你看到了?”他板着脸质问。

    王嫂:“都没有,我不知道。”她继续否认。

    陈英:“你会不知道?你她妈的还在抵赖?我问你,润洁为什么不理我?艳珍为什么讽刺我?”他继续质问。

    王嫂:“你这狗日的,真是蛮不讲理,这是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她回想着艳珍说的话,继续狡辩。

    陈英:“你不承认是么?你她妈我让你同我作对,结果你没什么好处!哼!”他质问着,显得威胁的样子,拂袖而去。

    王嫂:“你站住!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她吆喝着问道。

    陈英:“听谁说的,你自己明白,今后搬我的话,我定饶不了你。”他警告一声,走了。

    王嫂:“嘿,我会怕你!”她朝他的背影冷然一笑:“怕你不叫王秀珍!”她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喝几口茶,然后,来回踱步,便自语:“难道艳珍把我给桶出来了?她要是桶出来,就不是朋友!”

    5房间:在陈英家的房间亮着灯火,艳珍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难以入睡,一会,陈英吃好晚饭,将脸洗了洗,脚洗了洗,然后进了房间,脱下布鞋,坐到床上,背靠床背,抽着香烟,艳珍瞧他一眼,还是翻来复去睡不着,过了一会,她显得不耐烦了,忙抬了抬头。

    艳珍:“喂喂喂,你烟要抽到什么时候呀?人就别睡啦?什么事情使你这么吃紧?这么心烦意乱?是不是那个骚货?”她赌着气说。

    陈英:“喂,你在骂谁呀?”他感到心疼。

    艳珍:“谁勾引你,我就骂谁!”她直率道:“管他三七二十一……”

    陈英:“去去去,睡你的觉!别把我逼急了!”他警告道。

    艳珍:“逼急了又怎么样?你想同我离婚,同她结婚?你别做梦了!”她火气道,从床上跃起:“我不答应,坚决不答应的!”

    陈英: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骂道:“你他妈的胡说些什么?不许你瞎说她。”

    艳珍:“你心疼了是不是?这么袒护她呀?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就是离婚,也要我同意,我会同意吗?你的欲望会实现吗?你不会实现的!”她不甘示弱。

    陈英:“不离婚,你也得活寡。”

    艳珍:“你能死,我能埋,你不是一样吗?不也得活寡?”

    陈英:他无可奈何,把烟蒂狠劲地往地面上一扔:“你会后悔的。”他说着吹灭了灯。

    艳珍:“你同我一样,哼!”她也倒在床上。

    6景色:早晨,东方灿红的天体被一股黑云笼罩着,太阳一会逐跑乌云,一会又被乌云覆盖,东南风一阵紧一阵地向北刮着,树木在阵风中凄凄摇摆,黄叶凋落发出沙沙的声音,然后落到河面上,随风向北推移而去。

    7河边:在河边的搁板上,周润洁立在上面,手拿一件德亲的海蓝色的布褂,在河水中清洗着,她眼眶红肿,像似一夜没睡,像似昨夜深深哭过……总而言之,一眼就可以瞧出,她没精打采的样子,一会歇气,一会又低头躬身在河水中清洗衣服。这时,梁嫂拎着半菜篮山芋,走到河边来。

    梁嫂: “润洁!”她叫着面带微笑。

    周润洁:她没有应答,继续清洗手中的衣服。

    梁嫂:润洁,我同你说话。”她来到搁板上。

    周润洁:“哦,是梁嫂,我没听见,对不起!”她吃一惊,忙抬起头,强打起微笑:“上河边洗山芋?”

    梁嫂:“嗯!”她应着问道:“你呢?在洗衣服?”

    周润洁:“嗯!”她应着,低着头洗衣服。

    梁嫂:“看你这样,好像不舒服,我来帮你吧!”她说着,把自己菜篮子放在搁板上,去拿周润洁脚盆中的衣服。

    周润洁:“不要,梁嫂!”她一把拽住梁嫂手上的衣服说:“你有你的事吧,这几件衣服,我快得很,一会我就洗好了。”

    梁嫂:“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怀疑我对艳珍说了些什么?”她感到委屈,怜悯的目光,瞧着周润洁红红的眼圈。

    周润洁:“梁嫂,我是相信你的,不会怀疑你,真的!”她坦诚道。

    梁嫂:“你应该相信我,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有关是非原则的事情,从不说三道四,又何况是这宗坑人的事情,我又怎么能说,更不能说了,弄不好害人命不算,自己还要坐牢也不一定,是不是?润洁!”她坦荡说着问。

    周润洁: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只见泪水从她眼角挤出来,顺从脸颊往下淌。

    梁嫂:“你也别太难过,人世间哪有没是非的,哪有不被人说的,心不偷,凉飕飕,你只要不做坏事,随人怎么说,怕什么,烦什么?心中放开朗些,啊!”她望着周润洁规劝道。

    周润洁:她不望梁嫂,只见低头掉眼泪,不说话,心中好像压上了一块千斤石,实在令她难以承受。

    梁嫂:“对于这事,我也找过艳珍了,我将我看到的实情剖解给她听,声明你没有这宗事情,要她别疑神疑鬼,心灵狭窄,可她就是执意孤行,偏听谣言、鬼话,蛮不讲理。我问她谁搬鬼话搬到她身边,她只说了一个王字,就什么都不肯说,我真不知她指的是哪个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真是假,不知是谁嚼舌根,生儿子生一个死一个!”她陈述着有点愤慨:“屁话、鬼话这么多。”

    周润洁:她不说话,只顾淌眼泪。

    梁嫂:“润洁,你也不要瞎想八想了,吃饭做事当作没那回事情,身体要紧,德一又不在家,出了事情怎么办?身体烦坏了谁来照顾你?来,洗衣服,事实终归是事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烦个屁呀!”她说着夺下周润洁手中拽着的一件黑裤,弯腰在水中洗起来。

    周润洁:“梁嫂,你有你的事吧!”她感激的目光望着她。

    梁嫂:“不要紧。”她应答着,帮她继续洗衣服。

    8门外:在王嫂家的门外,王嫂她正靠近家门口一只水缸旁漱着嘴。这时艳珍向她这边走过来,她鄙视她一眼继续漱嘴。

    艳珍:“王嫂!”她来到她面前叫着。

    王嫂:她望她眼一挖,倒漱嘴水在口中来冲了冲,然后吐掉问:“有什么事?”她将漱嘴缸往水缸的搁板上一放,去伸手面盆中,准备洗脸。

    艳珍:“没什么事,来同你玩玩!”她心中有点尴尬。

    王嫂:她头伸进盆中洗着脸,抬起头来说:“同我玩玩?哼,好心。”她说着将毛巾又在面盆中浸了浸,脸上无笑容。

    艳珍:“真的,真是来陪你玩玩。”她坦诚道。

    王嫂:她将手中的毛巾搞干,然后将脸揩了揩说:“真的,没骗我?”

    艳珍:“哎呀,王嫂,咱们可是你说的,是亲姐妹,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你说,妹妹能骗姐姐吗?不会的!”她坦诚道。

    王嫂:“哼,说的比唱的好,什么亲姐妹……什么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妹妹,这能比得上自己家的男人,自己有什么话不对自己家的男人说……”她讽刺着说,并将毛巾在盆中搓了搓。

    艳珍:“王嫂,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一下子对我这么冷淡?啊!”她感到奇怪。

    王嫂:“冷淡不冷淡,这要问你自己呀!”她说着将手中的毛巾搞干,并将盆中的污水很劲地往场地上一倒,然后,拿着毛巾和面盆进客堂去。

    艳珍:“王嫂!”她激动地叫着,跟她进客堂。

    9客堂:王嫂进了客堂,将面盆放在房门口的洗脸架上,毛巾晾在洗脸架上。

    艳珍:“王嫂,你话中带刺,我听不出来!”她跟着王嫂来到客堂来。

    王嫂:“我话中带刺,你听不出来?我问你,我跟你昨天早上说的话,你把它全部告诉陈英了?”她急切地质问:“我不是当时就告诉你了吗?要你不要把我给桶出来的嘛!”

    艳珍:“没有……我没有!”她感到莫名其妙。

    王嫂:“没有……你还说没有……天下只有男人好……姐妹算什么?亲姐妹又算什么?还不是一时风云,一路而过?哪有自家男人那样恩爱,切切贴贴的,没有啊!”她说着,叹了一口怨气,一屁股坐在靠近桌边的一张背椅上,双手面撑着自己的膝盖。

    艳珍:“王嫂,你太冤枉我了,我要是告诉陈英你跟我说的话,我没得好死,一个跟头跌死,掉在河水中淹死!”她气急道。

    王嫂:“快别这样,大妹子,这样咒自己……值得吗?就是值得……我的心中也是怪难受的。”她边说边起身,走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臂 :“我相信你,来来来,快椅子上坐一下,玩一会。”

    艳珍:她在她的搀扶下,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王嫂,我是没骗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王嫂:“相信,相信!来,喝麦乳精!”她笑着,给她端来一杯茶,并顺势在其旁边的一张椅上坐下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说,姐姐哪能有不相信妹妹之理呐?根本不可能嘛!昨晚陈英来找我,你知么?”

    艳珍:“我不知道啊。”她用疑惑的目光望着王嫂。

    王嫂:“你不知道……哼!”她说着立起身来冷然道:“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艳珍:“怎么?王嫂,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如果骗你,我就是畜生,就不是人养的,将来不得好死!”她显得十分诚恳的样子。

    王嫂:她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瞧着她的脸色,忙笑道:“看你的样子大概是不知道,你男人昨天把我骂得个臭要死哎!”

    艳珍:“陈英……陈英他骂你了?怎么骂?”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嫂。

    王嫂:“哼!”她苦苦一笑说:“他骂我的话,简直不堪入耳,难听极了,真的难听极了,什么香的臭的,酸的辣的,他什么都骂!”

    艳珍:“那你当时怕他么?”

    王嫂:“我怕他?就凭他这样的德行?”她踱着步摆摆手说:“艳珍妹子,你可别搞错哦,我可是个烈性的女子,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老子都不怕,他胆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定闹个天翻地覆,叫他一败涂地,怎么?你怕他?”

    艳珍:“我怕他?只是爱他罢了,但如果他逼我,我他妈的也不是好惹的!”她说着骄横起来:“定同他没完!”

    王嫂:“对待男人就是不能怕,你越怕,他就越是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把你当牛做马,现在是什么时代啦?是新社会哎!不是旧社会,妇女当奶妈,作童养媳,作家庭主妇,夫言妇从!你知道吗?艳珍!陈英今后不仁,你也不义,怕什么?天下男人有的是,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队长吗?哼,我才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艳珍:“可是……王嫂!”她犹豫道。

    王嫂:“你不要什么可是可是的,你不说出来,我也知道,你太痴心!”她眼珠一转说:“痴心得让人看不懂!”

    艳珍:“对,我就是这种人。”

    王嫂:她看了看她一笑,踱了两步回头说:“陈英就是抓住你这个弱点,欺负你,你明白吗?”

    艳珍:“是吗?”

    王嫂:“哼,千真万确!我男人开始不是这把调,可我就是不吃他那一套,你要我朝东我就朝东,你要我朝西我就朝西?没那种好事,你要硬过他头,硬过他头就是胜利,现在可好了,他从上海回来,我要西就西,要东就东,没还价!你今后也这样对付他!”

    艳珍:“可是……王嫂,陈英难对付,他要和我离婚,我可怎么办?”她哭丧着脸说。

    王嫂:“离……他又同你说过了?”

    艳珍:“就是昨晚,他吵着对我说的。”她眼角泪水挤出来:“周润洁,我真恨死她了,她一个扫把星,搞得我和陈英的关系这么坏。”

    王嫂:她看看她说:“周润洁的确坏,你找她谈的话,肯定是她同陈英说了,我问你,你到底同陈英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

    艳珍:“我……我没说什么……他说润洁不睬他,我就将他昨天早上他同周润洁说的话讽刺了他。”

    王嫂:“那么,陈英为什么要找我算帐呢?其他人面前,你有没有说过这些话?”她疑惑着问。

    艳珍:“没……没有啊!”她心中有点紧张。

    王嫂:“当真……没有?”

    艳珍:“我想想……”她沉思片刻道:“我想起来了……”

    王嫂:“谁?”

    艳珍:“粱嫂!”

    王嫂:“粱嫂……你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气势紧张。

    艳珍:“嗯,她向我替周润洁声明是非,说周润洁没拉陈英的手,而是陈英拉周润洁的手,说他们两人根本没那种……关系。”

    王嫂:“这谁拉谁,都是一样,这男女不检点,会有什么好结果?润洁男人不在家,陈英又是那把调,这会不那个吗……”她挑拨道。

    艳珍:“我也是这么想……”她苦着脸说。

    王嫂:她看看她:“你把我说的话,告诉粱嫂了?”

    艳珍:“我无意中说了个王……后来什么都没说,她问我是谁,我什么都没说。”她显得坦诚的样子:“我不是忘恩的人。”

    王嫂:她醒悟地点点头:“你是我的好妹子,我相信你。”

    10门外:在张家门外,周润洁拎着盛衣的篮子和一只脚盆来到这里。她首先放下手中的脚盆在门框边靠着,然后又到系着的平稳的竹竿下,放下手中的篮子,又进客堂洗脸架边拿出一条花毛巾,在晾衣的竹竿上从头到尾抹了抹,揩了揩,然后将花毛巾竹头上一挂,去晾衣服,她首先晾的一件是张德亲的蓝卡布春秋衫,她将衣服首先在手上抛了抛,甩了甩,然后晾在了竹竿上,并用手将衣角袖口叠平,这时,周丽走到周润洁身边。

    周丽:“洁姐,晒衣裳啊?”她笑着道。

    周润洁:“嗯,小丽,早饭吃过了?”她微微一笑应着问道。

    周丽:“我吃过了,你呢?”她笑着回答着,便问道。

    周润洁:“还没有。”她回答,又从篮中拿出一件自己的灰色春秋衫甩了甩,又晾起来。

    周丽:“洁姐,我来帮你!”她说着,去拾篮中的衣裳。

    周润洁:“你玩一玩,怎么能要你帮忙,几件衣服我一会儿就晾好了。”她将衣服晾着说着。

    周丽:“没事,我帮你。”她坦然一笑继续晾着自己手中的潮湿衣裳。

    王嫂:此时,王嫂摇摇摆摆地摇到她们这边来:“润洁!”

    周润洁:“王嫂!到我家坐一会!”她强打着欢笑。

    王嫂:“坐来!”她一笑说。

    周润洁:“王嫂,有什么事吗?”她笑着问。

    王嫂:“听说你家有萝卜干,很香很甜是么?”她故意眼珠子一转问道。

    周润洁:“这……,怎么?你也想尝尝?”她回答着问。

    王嫂:“嗯,我就为这事来的。”她应着干脆说,眼睛窥视周润洁一眼。

    周润洁:“小丽,你帮我晾一晾,我给王嫂抓点萝卜干。”她说道。

    周丽:“嗯,你去吧。”她应着,继续帮她晾衣裳。

    周润洁:“王嫂,你跟我来吧。”她对她招呼道,并去了客堂。

    王嫂:“好的!”她一笑,跟着周润洁去了客堂。

    11客堂:周润洁来到客堂,王嫂也跟着来到客堂。

    周润洁:“王嫂,你有没有带盛的东西?”

    王嫂:“没……没有。”她眼珠子一转,手一摊,肩头往上一翘道。

    周润洁:“你等一会,我帮你去找!”她说着进了自己房间。

    王嫂:“嗯。”她应着,看着她的背影。

    周润洁:她一会儿从房间走出来,手拿一只小塑料袋,微笑道:“用这个盛,怎么样?”

    王嫂:“好吧,麻烦你了,润洁!”她笑着有点愧意,面色有点紧然。

    周润洁:她说着,去厢柜底下的坛内抓萝卜干,将塑料袋塞满,然后对王嫂道:“够不够?”

    王嫂:“够了,真不好意思!”她笑道。

    周润洁:“不客气!”她微微一笑:“吃掉再来拿!”

    王嫂:“我看看,好吃到什么程度……”她说着,拾起塑料袋里的一块萝卜干吃了一点,口齿嚼了嚼:“嗯,的确很香,真不错!你的手艺真可以,下次教我,怎么样?”

    周润洁:“瞎弄弄,不敢教你!”她歉意一笑:“玩一会吧。”

    王嫂:“嗯,是要玩一会。”她顺势坐在一张凳上:“你也坐下来玩一会吧。”

    周润洁:“好吧,我就陪你一会儿。”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王嫂:“润洁!”她沉了沉,显得十分贴心的样子。

    周润洁:“什么事?王嫂?”

    王嫂:“有件事……我也听他们说了……”

    周润洁:她心中紧然起来:“听说什么?王嫂?”

    王嫂:“有人说,你挽住陈英的手,跟陈英有什么‘关系’,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谁这么缺德啊?”

    周润洁:她心中一痛,面色苍白,眼眶顿时泪水满盈:“王嫂,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这是别人诬陷我,坑害我啊!王嫂,你相信……你相信吗?你说,我是那种偷鸡摸狗,不三不四的人吗?”她说得有点激动。

    王嫂:她看看她,自己心中镇定,面色也同往常一样,假装向她显出同情的样子说:“他们谈你这话,我是不相信的,你不是那种人,什么不三不四、偷鸡摸狗、朝三暮四,不是你周润洁所为!为此,我都一股劲地阻拦,劝他们别乱说,人家润洁是个好端端的正派人,怎么会干那种臭不可闻的事情呢?”

    周润洁:“王嫂,你可要帮我说说公道话啊!”她显得求情的样子,着急地说着。

    王嫂:“这还要说吗?我不帮你还能帮谁?我总会帮你的,你放心,这种事情……不是一般的小事,人们说说而已,这可是件大事啊,德一在部队知道了怎么办?弄不好他要同你离婚,这会出人命案的,这种说三道四的人,简直不是人,畜生不如,这种话是他们随便说的吗?唉,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说着看着周润洁沉重的脸色,然后继续火上加油道:“不过……无风不起浪,我倒要问问你实情,你究竟拉了陈英的手没有?如果拉了,那么别人没造谣,如果没拉,那是别人陷害你,害你!润洁,,你告诉我实话,让我参考参考,别人说起来,我好帮你啊!”

    周润洁:“王嫂,是陈英拉了拉我的手,对我说话,我们根本没有那回事情,真的,王嫂,请你相信我,相信我吧!”她淌着眼泪说。

    王嫂:“唉,事情正好这么巧,正好被人看到,这种事情到人嘴里,还有什么好话说,肯定是没什么好话说,可事实你是拉住了陈英的手,但又不能不让他说,真倒霉死了,你同我一样,男人不在家,等于守活寡,我们同病相怜,寡妇门前是非多,咱们有一点事情,就变成了大事,让人家议论,咱们俩真命苦噢!”她哀叹一声说,显得十分诚意的样子。

    周润洁:她痛苦万分,流泪不止:“王嫂……”她叫着,趴在桌上低声哭泣。

    王嫂:“润洁,算王嫂我多嘴,说了些不堪听的话,你放心,我定会帮你,你别难过,真的别难过!”她暗里一笑,佯装诚意:“你别伤心,我走啦,啊!”她说着,拿着萝卜干,从客堂走到门外去。

    周润洁:她头也不抬,只顾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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