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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集:有屈难明(续集)

    12门外:周丽在张家门外替周润洁晾上一排边衣服,然后,拎着空篮,将其搁置水缸边上,这时,正好王嫂拿着一袋萝卜干,从张家客堂走到门外来,与周丽一个照面。

    王嫂:“小丽,衣服晾好了?”她微笑着说。

    周丽:“嗯,晾好了。”她应着一笑说:“怎么走啦?不玩一会了?王嫂!”

    王嫂:她尴尬一笑:“不玩了,家中还有些事情。”她说着在周丽面前停止了脚步。

    周丽:“那好……”她一笑,向客堂走近两步。

    王嫂:“嗳,小丽!”她唤住了她。

    周丽:“什么事啊?王嫂!”她停步转过脸来。

    王嫂:她走近她两步,对她道:“润洁哭了。”

    周丽:“她为什么要哭?”她急切地问。

    王嫂:“还不是为了她与陈英的事情嘛!”

    周丽:“胡说!她根本与陈英没什么事!是别人猪毛狗嘴诽谤坑害她,你说她了?”她急切否认问着她。

    王嫂:“唉!”她假装一口怨气:“我没说她,我只要她说出情况,好帮助她。”

    周丽:“我不相信,肯定你说她了!”她说着,心中激愤万分。

    王嫂:“你……你怎么好冤枉好人呐?”她假装急切地问着。

    周丽:“哼!”她一股愤恨,走向客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好话。”

    王嫂:她望着她的背影,鄙视道:“也是个小贱货,管起老娘来了!哼!”她冷冷一笑,扭头便走。

    13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伏在客堂伤心地哭,她手中还捧着张德一在部队拍照的军人相片镜框。

    周润洁:“德一,我和陈英没什么关系……没干什么坏事……是他们冤枉我!冤枉我呀!呜……”她看相片,痛苦地说着哭着:“德一,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是对得起你的。”

    周丽:“洁姐!”她跑到客堂来,心中紧然地问:“你这是怎么啦?你要哭什么?”

    周润洁:“呜……天啦!”她放声大哭,伏在丈夫的镜柜上。

    周丽:“洁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王嫂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呀,洁姐!”她用手推着不停。

    周润洁:“呜……”她哭着说:“她没说……没说……”

    周丽:“她没说你……那你怎么哭?我看她那样……好不到哪儿去……!”

    她抱不平:“洁姐,她在你面前……为什么提你和陈英的事情!”

    周润洁:她不说话,只顾低头悲切地哭。

    周丽:“洁姐,她存心惹你难过,挑你伤心,你和陈英有什么关系?你是清白的,你难过什么?他们有屁让他们去放!”她劝说着:“洁姐,你别哭了,别哭了。”她用手推了推她。

    周润洁:她继续哭,心情极度难堪。

    14客堂:在王嫂家的客堂,艳珍坐在靠近桌边的一张椅子上,手臂搁在桌面上,手托住半边嘴巴在心神不安地沉思,这时,王嫂走进家中客堂来,面孔喜悦万分。

    艳珍:她立起身来,笑着问:“王嫂,怎么样……萝卜干要到了吗?”

    王嫂:“哼,”她阴险一笑:“谁要她萝卜干?把我手都弄脏了,去你娘的!”她说着一股劲地将手中的塑料袋扔到门外去很远,自己跄在门框上,差点摔倒。

    艳珍:“王嫂!”她急忙扶住她的手臂。

    王嫂:“没事!”她无所谓地说。

    艳珍:“当心点!”她显得关切的样子。

    王嫂:“不要紧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身体支撑不住!”她自傲:“哼哼,没问题的。”

    艳珍:“王嫂,你对她怎么说?都说了些什么?”她渴望的目光望着王嫂,将其扶到椅子上坐下。

    王嫂:“我说她很多!跟这宗人有什么客气头?非弄得她臭不可闻,名声扫地!让她恨陈英,让陈英恶梦一场,回心转意。”她显露凶辣的脸色:“我要一心一意地为你。”

    艳珍:“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她较激动。

    王嫂:“既然我们是姐妹关系,你何必要说这些话呢?”她说得较贴心。

    艳珍:“那周润洁现在怎样?”她问道。

    王嫂:“她在痛苦之中,在家抽着哭呢!”她心悦一笑。

    艳珍:“对待这宗骚货,非得这样……否则……她当我艳珍好欺负的!哼!”她怨恨着,脸上浮起胜利者的笑容:“我还要把这事告诉德亲、德一,让她一生抬不起头!翻不了身!”

    15民政科:在民政科的办公室内,一位中年妇女,剪着短发,穿着件绿色军装,在办公椅上坐着,低头在文稿纸上写着什么……这时,陈英拎着一只小包,走了进来,他来到这位中年妇女的办公台前,将包放在她的办公台上,然后拉开包的拉链,从包内取出两张红灿灿的结婚证书。

    陈英:“王主任!”他叫道。

    王主任:“嗯……”她抬起头,笑道:“什么事情?小陈!”

    陈英:“喏……”他将手中的两张结婚证书递给她。

    王主任:“怎么,写错了?”她诧异中接过他递上来的结婚证书。

    陈英:“没有,我是来办离婚手续的。”他沉着脸色说。

    王主任:“什么……”她吃惊一下:“离婚?这结婚证才领多长时间?一月也不到哎,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快?要离婚……领结婚证的那天,我以为你是队长,是守信用的,是不会变卦的,当时你一人来,我就把证书开给你,照法律上的条文,结婚也好,离婚也好,都必须两人同时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才好办手续,艳珍,她人呢?她怎么不来?”

    陈英: “我没叫她,就是叫她,她也不愿意来。”她苦着脸说。

    王主任:“就是她来了,我们也不一定准许你们离婚呀!”

    陈英:“为什么不一定准许?新社会婚姻自由嘛!”

    王主任:“不错,婚姻法上是这样说的,婚姻自由,它包括两方面,结婚自由与离婚自由,但这都是有前提的,不是没有前提,比方,你现在提出离婚,不一定我马上批准你离婚,我们还要看情况,根据情况,调解你们是否你们有和好的可能,如果没有和好的可能,还要看你们的感情是否真正破裂,为此,我们要对你们进行一年期的考察研究。”

    陈英:“这么长吗?”他深感忧虑和费解。

    王主任:“长,长的十年、二十年……不等,因为,离婚的条件不够呀!我看你……小陈,还是回去同她好好过日子,和好算了吧!”

    陈英:“不行,绝对不行,我和她绝对没有和好的可能!”她干脆利索。

    王主任:“这恐怕不见得吧?告诉我,什么原因促使你要同她离婚的?”

    陈英:“这……”他心中一愣:“我们感情合不来……”

    王主任:“感情合不来?这是真的,我不是听你对我讲过,你们恋爱了四、五年了吗?怎么一下子变啦?难道,你爱吃饭,她爱吃粥?你爱吃鱼,她爱吃肉?你爱吃淡,她爱吃咸?感情合不来……为什么过去合得来?现在就合不来了?小陈,你不要一时冲动,感情用事,你们恋爱四、五年,这容易吗?不容易嘛!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多想想你们的过去,多看看你们的将来,再面对现在,你就不会再想离婚了。”

    陈英:他苦着脸,无言以对,给她一句话:“反正我要离婚……”便扭头就走出民政科。

    王主任:她看着他的后影,摇摇头,继续低头在文稿纸上写着什么。

    16大街:

    在大街上,人员熙熙攘攘在大街上来回走着,陈英小包挂在车笼头上,没精打采地骑着车……

    17教室:在学校,学生们还在上着课,艳珍等在一间教室门口,来回走动着,目光不停窥视着正在上课的张德亲,心中渴盼着他早日下课,一位个子中等,戴着金边眼镜的男性老师正帮张德亲他们上着课,他姓林,学生叫他林老师。

    林老师:“中国历史上,有很多次农民起义,其中有好几次大的农民起义,望同学们要好好记住。秦末农民起义的首领是谁?”

    同学:“陈胜、吴广……”大家齐声回答。

    林老师:“对了。”他赞道:“请……”他说着停下,看到了艳珍。

    艳珍:这时,艳珍趴到教室的窗台上,目视教室内。

    林老师:他从教室内走出来,来到艳珍面前道:“请问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艳珍:“哦……”她一惊,抬起头来,望着他,笑道:“我找张德亲。”

    林老师:“喔……”他走进教室道:“张德亲,外面有人找你。”

    张德亲:“知道了。”他应着走出教室,来到艳珍面前:“艳珍姐!”

    艳珍:“德亲,要放学了吧?”她道,面带微微笑容。

    张德亲:“嗯,”他应着说:“你找我有事?”

    艳珍:“嗯,”她点点头:“走,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她说着,带着张德亲向操场外走去。

    18客堂:在梁嫂家的客堂,梁嫂坐在客堂的一张小凳上,手端扁盆,操作针线,补着衣裳,一会儿,王嫂手拿面袋来到她家客堂。

    王嫂:“梁嫂!”她沉着脸叫道。

    梁嫂:“唉,是王嫂啊……快请坐!”她笑着立起身来,将手中的扁盆,针线,和衣服一同放至桌上。

    王嫂:“不了!”她沉着脸。

    梁嫂:她看着王嫂手中的面袋,心中紧然,忙问道:“有事吗?王嫂!”

    王嫂:“有啊……你猜猜……我会有什么事?”她脸沉沉,无笑意。

    梁嫂:她望望她,忙陪笑脸道:“是跟我要米的吧?……”

    王嫂:“量你是个聪明人,给你猜对了,我是来要米的。”她虎着脸。

    梁嫂:“王嫂……这么急促?叫我这一下子怎么还你的米呀?能不能等队里的稻子分下来……再给你,行不?”她显得哀求样。

    王嫂:“哼。”她冷冷一笑,来回踱上两步,回过头来对梁嫂道:“我说呀,梁嫂……米是我借给你的,这主权都是我的,我干嘛要听你安排?你还讲理么?早知你这样不讲理,你磕我十个响头,我也不舍得把米借给你,哼!”

    梁嫂:“王嫂,你别激动,来,凳上坐一会!”她尴然一笑,忙拉住她的手臂,将其往凳上一拉。

    王嫂:“哼,少来这套!”她怨怒着很劲一甩,挣脱了梁嫂的手臂。

    梁嫂:“王嫂,我不是同你商量的嘛,你今天这是怎么啦?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我们平常不是相处得不错吗?”她感到不对劲:“来来来,有话坐下来说,我们是朋友……朋友……”

    王嫂:“哼,朋友,说得倒好听,甜言蜜语,什么相处得不错,什么我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什么跟我商量?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懂事情?”她冷冷一笑,火气十足对她说:“你也太天真了!”

    粱嫂:她望望她无可奈何,忙莫名其妙地道:“你这种态度……我怎么越来越搞糊涂了呀,你是什么意思嘛!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何必要憋在肚子里呢?”她边说边摊着双手。

    王嫂:“哼,憋在肚子里好过一点,反正……其他废话少说,你要还我的米。”她冷然一笑,有种威逼的样子。

    粱嫂:“我又没说不还你的米,等队里的稻子分下来,还给你好不好?”她显得哀求样。

    王嫂:“不好!我会饿死的。”她来回走了两步。

    粱嫂:“这怎么可能呐?你家是有条件的,谁不知道?”她一笑说。

    王嫂:“有条件,这是我的福气,不用你多操心!你现在约个时间,明天还是后天,还我的米!”她板着面孔说:“你说吧!”

    粱嫂:她不说话,心中因贫穷的折磨而疼痛着。

    王嫂:“喂,你到底说话呀!是不是想赖帐呀?”她板着面孔问。

    粱嫂:“我不会赖帐,你放心,穷要穷得有志气,我明天就想办法……”她也火气上来,眼眶有点湿润。

    王嫂:“好,明天拿不出米还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哼!”她凶狠着,离开粱家客堂。

    粱嫂:她痴呆着望着门外,心中备受委屈,片刻,她操起针线活做了起来。

    19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心神不安,眼角挂泪,手操筷子,在粥碗中捣着,没有心思吃饭,周丽立在她的身边,推了她两下。

    周丽:“洁姐,你还在想什么呐?事情既然这样……想它有什么用?烦它又有什么用呐?你心里不作亏心事,怕什么?那些贱货要说,就由她们说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吃饭吧,洁姐!”她说着,又推了推了她。

    周润洁:她不说话,只是望着饭碗淌眼泪。

    周丽:“洁姐,你就依了我这一回,吃一点好不好?算我求您了怎么样?”她哀求着又推了她两下。

    周润洁:她没有说话,只是将筷子在碗中捣了捣,又停下,泪水又溢出眼角。

    周丽:“洁姐,我说的话,你就一点不给面子?洁姐,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你放心,德一哥不会相信那些人的谗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不是‘草包’,他是在部队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会相信你的。洁姐,吃吧,为德一哥想想,为德亲弟弟想想吧!快吃!”她说着又推了她两下。

    周润洁:她于是吃了起来,但又停下了:“我吃不下去……”她又呜咽起来。

    周丽:她推推她:“洁姐,你何必这么难堪?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周润洁:“我不……知道……”她悲切哭着。

    20竹林:在操场外的竹林内,艳珍带着张德亲走进来。

    张德亲:“艳珍姐,您把我带到这来,究竟要对我说什么?赶快说,我还要急着上课呢!”他渴求的目光望着她。

    艳珍:她向前走动两步,回过头来:“这么急干嘛?哎哟……又用心起来了嘛!”

    张德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今天的作业特别多。”他浅然一笑:“快说吧,艳珍姐。”

    艳珍:“你哥现在还写不写信给你嫂子?”她瞟他一眼问道。

    张德亲:“写啊,什么事情?”他应着问道。

    艳珍:“你哥对你嫂子好不好?”

    张德亲:“好啊!但具体情况还要回去问问我嫂子。”他回答一笑说。

    艳珍:“你嫂子对你哥怎么样?”她一手抓住竹竿说。

    张德亲:“好啊,不错!我嫂子挺体贴我哥的,现在我嫂子正帮我哥织一件毛线衣……材料还是她自己身上拆下来的线衣呢。”

    艳珍:她望望他片刻说:“那你嫂子……对你……好不好?”

    张德亲:“好啊!自从妈去世以后,嫂子待我似妈妈,各样都体贴我,关心我。”他推了推手上的竹竿说:“艳珍姐,你问这些干嘛?”

    艳珍:“干嘛……你还没有真正了解你嫂子这个人,你知道吗?你嫂子跟你陈英哥有不正当的关系!”她用脚踢着地上的泥土,然后干脆道。

    张德亲:“你胡说,我嫂子是个正派人,她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信你的话!我不信你的话!你再说我嫂子坏话,我回去告诉我嫂子。”他急切否认着,欲走出竹林。

    艳珍:“德亲!”她叫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张德亲:“干嘛?”他板着面孔问。

    艳珍:“你不相信我?”

    张德亲:“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坑害我嫂子!哼!”他说着挣脱着要走:“让我上课去!”

    艳珍: “你别急,有人亲眼看到你嫂子拉着陈英手的!”她干脆道。

    张德亲:“这人是谁?”他急切地问着说:“你在骗我!”

    艳珍:“我不好说,你信不信由你!我走了。”她说着,离开竹林。

    张德亲:他望望她,自己无可奈何,泪水流了出来,他奔出竹林,抹着自己的眼角,去自己的教室去。

    21门外:在周润洁家的门外,陈英骑着自行车在门外停下,他将车的撑脚搁置好。

    陈英:“润洁!”他拿着自行车笼头上的手包,叫着走向周润洁家的客堂。

    22客堂:在周润洁家的客堂,周润洁坐在小凳上,结着张德一的毛线衣,只见她眼眶有极度红肿,显得十分不精神,这时,陈英拎着手包走了进来。

    周润洁:她抬头一望,心中一惊,忙低下了头,结线衣的针子打得飞快。

    陈英:他望望她,小手包放到桌上:“润洁!”

    周润洁:她只顾干着手中的活,不应答他。

    陈英:“润洁!”他顺势在她身旁的长凳上坐下。

    周润洁:她继续干着手中的活,不应答他。

    陈英:“润洁!润洁!为什么不睬我?”他又叫着问。

    周润洁: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面向陈英。

    陈英:“怎么,我来你不欢迎?”他急切问道。

    周润洁:她望望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英:“怎么,你哭了,眼圈这么红?”他用关切的目光,瞧着周润洁:“是不是艳珍又找你麻烦了?”

    周润洁:“她找我麻烦……是应该的?因为,你是她丈夫,哪有妻子愿意失去自己丈夫的?所以,你不要责怪艳珍!”

    陈英:“润洁,她到处妒忌你,你还帮她说话?”

    周润洁:“这不是帮助,而是做人的准则,你懂吗?”

    陈英:“我不懂!”他立起身来,从口袋摸出一根香烟抽出来。

    周润洁:“那我也没办法,对不起,今后望你少到我家来,你好走了!”她干脆道。

    陈英:“你心肠这么狠?这么不客气?”他猛抽一口烟,尴尬一笑问。

    周润洁:“这随便你怎么想!希望你能原谅我,知道我的难处,也知道艳珍的苦处。”她坦然道。

    陈英:“哼,我才不知道她的苦处呢?”他冷一笑说。

    周润洁:“这是你的事情,但我不想多问!不过你该走了,别人看起来,我不好收场,对不起,陈英!”

    陈英:他望望她,猛吸着烟,不说话。

    周润洁:“陈英,我的话……你听得懂吗?我不是赶你走,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知道,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你要知道我的难处,也要为我想想,外面风言风语,到处谈论我周润洁,你知道吗?人有名,树有影,我不想别人对我说三道四,你知道吗?”

    陈英:“你说说,谁对你说三道四?是王嫂?还是艳珍?我对她们决不客气。”他在心疼中上了火道。

    周润洁:“陈英,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对我好是没用的!你有你的妻子,我有我的丈夫,咱们木已成舟,你不怕别人说,我要怕别人说,你知道不知道?”她说着心情有些激动:“好,你不走,我走!”她激动着,立起身来,将手中的线衣往桌上一甩。

    陈英:“润洁,我走……我走!”他摆着平手背,拿着桌上的手包退到门外去。

    周润洁:她在客堂,又一屁股坐在凳上,伤心地伏在桌上哭起来,面对陈英的纠缠,面对外人的说三道四,自己该怎么办?

    23景:外面瞟起了雨花,风也一时急,一时微弱,陈英骑车离开周润洁的家,去圩中回家去,他一路上碰到王嫂,两人板着脸,对视一下,没有说话,于是,各走各的路。

    24门外:在陈英家,已门庭紧闭,由大锁锁着,这时,梁嫂穿着件淡蓝色的布褂,任凭雨打着,来到陈英家的门外,她目睹门锁将门锁着,心中无比失落。

    梁嫂:“这是怎么搞的?家中没人?”她说着来到陈英家的屋檐下。

    陈英:他身上被雨淋湿,来到院外:“真是活见鬼了,鬼雨这么大?”他说着将车趟到屋檐这边来:“咦,梁嫂!”

    粱嫂:“你是上哪去的?身上被雨淋成这样?”

    陈英:“上街!”他干脆说着,将车靠在墙边,然后去开客堂的门,门开好了,便招呼粱嫂:“粱嫂,到屋里坐一会吧。”

    粱嫂:“好吧。”她说着走进客堂。

    陈英:便将自行车推进屋内去。

    25客堂:粱嫂和陈英,一先一后来到陈英家客堂,陈英将自行车搁置在墙边。

    粱嫂:“咦,艳珍下雨天,这是到哪里去了?”

    陈英:“鬼知道她上哪儿去了。”他说着在热水瓶中倒上一杯茶,端到桌边来:“粱嫂,坐一会吧。”

    粱嫂:“不必了。”她道。

    陈英:“哎哟,急什么?下雨天回家有什么用处?又没什么事情可做。”他说着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粱嫂:她立着没有坐下凳子,而是望着陈英苛求道:“陈英,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大大小小,老少这么多,吃粮似饿狼,一顿等不及一顿,日子真是难过得很!借人家王嫂的几十斤米,没多长时间就吃完了,当时我想等队里分粮还给她,她也同意,可今天王嫂为什么赌气,翻脸不认人,她的米说要就要,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借她的米,我不赖它,照实还她,但话说过来,队里不分粮,我拿什么去还她?我来想问问你,咱们队的粮食……能不能提前分,帮帮我的大忙!”

    陈英:他望望她,点燃一支香烟,立起身来,在客堂踱上两步道:“梁嫂,你的情况我很同情,这老天下雨,这粮食怎么个分法,是不是等天好了……怎么样?”

    梁嫂:她心头一痛,脸色顿生愁云:“陈英,这不行啊?明天我要还不了王嫂的粮食,她会对我不客气,你知道吗?”

    陈英:“她会打你?会骂你?你怎么怕她那个贱货来了?”他脸一沉,火气十足。

    梁嫂:“我不是怕她,可是……借她的米总该还吧?不论我这张脸往哪儿搁?我再穷,也要穷得有点骨气,不把话给她说。”她着急道:“陈英,你先帮我想想办法吧!”

    陈英:他来回踱了几步,看看外面的雨还在下,便回过头来说:“这样吧,梁嫂,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雨不停,分粮,大伙非骂你个臭要死不可!你先在我家称三十斤米回去,先还给那个贱货!”

    梁嫂:“行!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梁嫂一笑:“这样也好对王嫂有个交代了。”

    陈英:“好,梁嫂,你跟我到房间来。”他说着去了房间。

    梁嫂:“嗯。”她应着跟他去了房间。

    26厨房:在王嫂家的厨房,艳珍衣裳湿着立在王嫂身旁,王嫂正在水桶中洗着一条大鲫鱼,她们便相互说着话。

    王嫂:“那粱嫂……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说三道四说到我的头上,我不是什么好惹的,好欺的。”她一边洗着鱼,一边说。

    艳珍:“你的脾气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好欺负的,可粱嫂,你能对她怎样?”她故意问道。

    王嫂:“怎样?借我二十斤米,我立即同她要回来。”她将鱼在水中使劲摇了摇说。

    艳珍:“她借你米了?”

    王嫂:“她家大大小小一窝猪子,能不借吗?我现在要她吃了吐不出来,还又不能还我!哼,穷光蛋!在我面前逞威风,逞什么威风!”

    艳珍:“她如果暂时不给你怎么办?”她故意问道。

    王嫂:“我已经警告过她,同她不客气!”她火气道:“把她家闹得个天翻地覆。”

    艳珍:“日妈妈的,我也搞得那个骚货没他妈的好日子过!”她火气道。

    王嫂:“你把周润洁同陈英的事告诉德亲了?”她说着,将水桶中的污水倒掉,又在门外的水缸里打了一桶清水到厨房来。

    艳珍:“当然,同这骚货没什么好仁慈的。”她干脆道,凶狠的眼珠眨了眨。

    王嫂:她将水桶放在地上,又将碗中的几条鲤鱼倒在水桶中去洗,边洗边道:“看来,你同我一样,也不是孬种!”

    艳珍:“当然!”她干脆回答。

    王嫂:“去把你的湿衣服换掉,我房间有干净衣服。”她边洗鱼边招呼:“生毛病可不得了。”

    艳珍:“不,我要问问那个骚货去,她为什么不守信用?”她说着,走出厨房。

    王嫂:“打把伞!”她向她招呼:“外面雨大!”

    艳珍:“没事!”她应着,在圩中的泥烂中跋着。

    27客堂:在张家客堂,周润洁坐在靠近桌边的一张椅上,织着毛线衣,这还是她跟丈夫张德一织的,她边织,边看外面的急雨,心中愁着,恋着远方的丈夫,这时,艳珍拖着水淋淋的身子,跨进客堂来,她怨恨的面孔朝着周润洁。

    周润洁:她心中一惊,忙放下手中的线衣在桌上,立起身来:“艳珍,你是上哪去的,弄成这样?”

    艳珍:“这要问你呀,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是个没有道德的人。”她故意激动道。

    周润洁:“艳珍,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不守信用,我没有道德?你为什么老是要责难我,威逼我呐?”她苦着脸,眼泪都快流出来。

    艳珍:“我威逼你,我责难你?我丈夫要同我离婚,看现在被你弄成这样,你怎么说?”她说着高叫,眼眶湿润。

    周润洁:她想哭,望着她,无可奈何。

    艳珍:“我上次就警告过你,要你不要将我们两人的谈话告诉陈英,可你偏偏告诉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她显得有点激动。

    周润洁:“艳珍,你冤枉我了,为什么要老是误解我?你跟我说的话,我根本没告诉陈英,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他是你的男人啊,艳珍!”

    艳珍:“不容你这样提醒我,我是小孩?要你提醒?”她心中激动着道:“就是你没有告诉他,那他看到你,你为什么不开心?你不开心,他就把火着了我身上,你知道吗?”

    周润洁:“艳珍,你为什么这样蛮横不讲理?我对他开心,你要吃醋,我避开他,你不开心,你又说他把火着到你身上,你还要我怎么做?你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求你相信我,我和陈英,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情,这是不可能的,艳珍!”她淌着泪说。

    艳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声嘶力竭,举着双拳,在客堂叫着,离开了客堂走了。

    周润洁:“呜……”她一屁股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伏在桌上大哭。

    28门外:周润洁在客堂哭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德亲,于是,她从客堂拿了一双张德亲的胶鞋,和一把黑色伞,自己又打着一把伞,去了门外,锁上家中的门锁,去接张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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