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4章 修罗太匆匆（一）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整个第三章到第六章都可以算是“修罗场篇”。<hr size=1 /></div> 霍楼南气的是剑歌执意要进入修罗场。
那里面是什么地方，昏天黑日，遍地鲜血，尸横遍野，想自己当年在修罗场里都濒临崩溃，更何况一个女孩子。
而且剑歌从小被剑圣回护在手心里，从未接触过江湖，现下一上来便让她见到江湖的阴暗面，就算运气好能从修罗场中活着出来，但一年后的剑歌，还是现在这般模样的剑歌么？
霍楼南在大殿后面的石阶上呆坐着，双眉紧皱，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一片幽绿，他静静的坐着，思虑着修罗场的事情。
“教主。”妙风使小声叫着。
霍楼南头也不抬，沉声道：“你们各自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三个人领命后退下了，他的两位护法心知这种时刻霍楼南不喜欢有人在身侧，两个人便各自找了一处阴暗处，站定，密切注意着霍楼南周围的动向。
大殿内，剑歌长跪不起。
大殿外，霍楼南静静沉思。
直到夕阳西下，整个光明顶一片寂静下来。
霍楼南起身走回大殿，他站在侧门处，远远地打量着霍剑歌，剑歌还是在原地跪着，怀中抱着赤红的风月剑，他见她盯着长剑眼神忧愁，他忽然心中一悸，有些于心不忍。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要拉她起身。
霍剑歌抬头，对上霍楼南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把右手搭在他的手心里，左右长剑支撑着地，缓缓站起。
因为跪得太久，剑歌的膝盖早已冰凉的失去了知觉，她身子一晃，就要倒在地上。
霍楼南身形一动，转眼间已把剑歌打横地抱在了怀里，剑歌的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他开口道：“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执拗。”
霍剑歌歪头，似是认真考虑，而后她莞尔，“听风师伯说我随我娘，固执地很。”
霍楼南难得地扯扯嘴角，抱着她走回小木屋。
霍楼南小心地把剑歌放在床上，她不愿躺下，他便将枕头立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让剑歌倚上去，他伸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吩咐人熬一碗冰山雪莲端过来，他扯过一张狐裘盖在她的膝盖上，给她保暖。
剑歌看着他做完这些重新在椅子上坐好，但沉默不语，脸上丝毫看不出情绪，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哥？”
霍楼南抬眼看她，不语。
剑歌张了张口，低下头去，“你生我的气了？”
话音刚落，剑歌的额头上便吃了一记爆栗，“你说呢？”
剑歌的神情有些委屈，她拿去风月剑，将剑身出鞘，然后推回去，再出鞘，复而再推回去。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剑歌的声音低低地。
霍楼南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揽过她让她靠着自己，“你这样做让我更为难。我想方设法保你留在我身边，你倒好，自己情愿要进去修罗场一年，还是在大殿上。”
霍剑歌挠了挠头发，“其实我也不想去修罗场，但是也许在那里面，我会知道更多的事，学会更多的东西，这样我也好尽快能帮到你。”
霍楼南看着她，“为什么这么着急？歌儿，你真的已经准备好完全接受明教了么？”
霍剑歌摇摇头，道：“让我彻底背离剑圣门，我做不到，剑圣师公待我极好，我的剑圣九剑就是师公亲自传授给我的，但如今扰乱了剑圣继任大会，带走了风月剑，明教是我唯一的归处了，更何况，崆峒派害死我娘亲，我大仇未报，不想再无所事事下去了。”
“所以你想进入修罗场，去磨练自己？”
“是，”霍剑歌坚决，“事到如今，别说修罗场，就算让我整日与魔鬼为伴，我都不在乎，我不能一直处在哥哥的保护之下，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独当一面。”
霍楼南听她说完，沉默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段往事。
剑歌看他一瞬间分了神，以为他还是不答应，她靠着他，说，“哥，别阻止我，放心让我进去，就算我运气背死在了里面，也是我咎由自取。”
“别胡说。”霍楼南打断她。
霍楼南看看她，思虑了片刻，然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递到如歌眼前，“这把短剑的主人，是当年和我一道儿在修罗场中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同时修习圣火令上的无上武功，一同斩杀妨碍我们前行的人，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留在我身边。”
霍剑歌盯着那把短剑看了一会儿，抬头，迟疑，“……他……死了？”
霍楼南点头。
霍剑歌看着他沉痛的表情，默不作声。
这是霍剑歌第一次从霍楼南的眼神中看见外露出来的情绪，平日里的霍楼南，永远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仿佛天下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他平淡的心境，而现下，当他面对着这把短剑的时候，他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其他的神情。
霍楼南拍拍剑歌的肩膀，说：“歌儿，你可曾看到明阳使左脸上的伤疤？”
剑歌小声的“嗯”了一声。
“那一天晚上，墨啸用火药的药粉引燃了小城楼，当时酌炎已经负伤，要他再行走动已是不可能的，我背着他从小城楼上跳下来，刚落地，墨啸便长刀刺过来要取我俩的性命，我当时一心顾着酌炎，一时间顾不上其他，原本以为命在旦夕，还好明阳挡住了墨啸的长刀，明阳的‘铁马冰河’心法当时比我和酌炎都要更上一个境界，他只是用掌力，便将墨啸击毙在当场，那时候小城楼开始落瓦，为了保护我和酌炎，明阳用掌风推开我们，自己被火焰蹦出来的瓦片划伤了左眼，那道疤就一直留到现在。”
霍剑歌蹙着眉头听霍楼南回忆当年的旧事，她咽了咽口水，问道：“那，酌炎就是、这把短剑的主人么？”
霍楼南无声地默认，他看着手里的短剑，继续说：“酌炎本是回鹘王室的子弟，这把短剑，是回鹘王倾尽财宝为他打造的利器，这把短剑世间罕有，剑身是取自剑圣门第五代剑圣生前所用的‘玄铁重剑’，这把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更因为他小巧且轻便，使用它的人若自身功力尚佳，得此短剑简直如鱼得水，当年这把短剑在酌炎手上之时，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是如何发出剑去的，眨眼间便是对手倒地身亡，后来酌炎没能熬过一年，他临死前，将这把短剑送给了我，以祭奠我们在修罗场中惺惺相惜的友情。”
霍楼南说着，从剑歌手中取过风月剑，剑身出鞘，赤红的剑身映出幽冷的寒光，“风月剑是拥有剑灵的绝世好剑，而‘王风’也不例外，它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灵魂，这么多年，我心想这把剑中寄宿的魂魄，应该是酌炎吧。”
剑歌长叹，她看着霍楼南手上一长一短的双剑，“这把短剑叫‘王风’？好气派的名字，我想，这把剑应该极像它原来的主人，酌炎，王风。”
霍楼南此时轻笑起来，似是因为剑歌最后一句话而回忆起往事。
王风。
王畿之歌。
霍楼南第一次见到这把叫“王风”的短剑，是在一个与人厮杀的夜晚。
他已然手刃了无数接近他身侧之人，他的长剑下斩杀了无数亡魂。
然而面对着逼近他的人，他已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天下来，他早已耗尽了气力。
此刻的霍楼南，奋力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形，不教自己倒下，他幽绿的瞳孔散发着野兽一般的气息，震慑着前方持着兵器向自己缓缓靠近的对手。
他正屏气凝神欲做最后的奋力一搏，他站稳了身形，拔出插入地下的长剑，他悄无声息的将自身所有的内力都倾注于剑中。
忽的眼前寒光一闪，等光芒消去，霍楼南眼前已是尸体一片。
霍楼南僵直了身子，他全身的毛孔都警惕起来，背后有人，他竟是没有发觉，而将后背留给了敌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霍楼南没有动，他空门卖给了对手，他已然毫无胜算了。
他忽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仿佛死亡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霍楼南。”
霍楼南听见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并不准备回头，因为他方才见识过了那人手上兵刃的速度，他目下已然虚脱，就算他还有气力，他也没有信心能躲过那人的兵器。
“霍楼南，我不打算与你为敌。”
霍楼南身后那人再次开口，这句话却使得他一怔。
霍楼南听见他身后有脚步声，他听见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当他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霍楼南才放下心来。
是酌炎。
霍楼南长舒一口气，责备道：“酌炎，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叫做酌炎的男子一笑，摊手，“要不是看你方才有危险，我才不会亮出我的‘王风’。”
霍楼南眼神一亮，来了兴致，“王风？是方才那道寒光？”
酌炎点头，左手伸出，他的手心里安然地躺着一柄短剑，银色剑身，剑鞘上镶着几颗闪亮的宝石。
“这是我父王特意为我打造的，他请了最好的铸剑师，耗时八年，只为这把‘王风’。”
酌炎笑着，伸手递给霍楼南，“你要看看它么？它可不是一般的短剑，它是无数铸剑师耗尽心血方才铸成的剑，它与你们明教薛教主的风月剑一样，拥有剑灵。”
那里面是什么地方，昏天黑日，遍地鲜血，尸横遍野，想自己当年在修罗场里都濒临崩溃，更何况一个女孩子。
而且剑歌从小被剑圣回护在手心里，从未接触过江湖，现下一上来便让她见到江湖的阴暗面，就算运气好能从修罗场中活着出来，但一年后的剑歌，还是现在这般模样的剑歌么？
霍楼南在大殿后面的石阶上呆坐着，双眉紧皱，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一片幽绿，他静静的坐着，思虑着修罗场的事情。
“教主。”妙风使小声叫着。
霍楼南头也不抬，沉声道：“你们各自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三个人领命后退下了，他的两位护法心知这种时刻霍楼南不喜欢有人在身侧，两个人便各自找了一处阴暗处，站定，密切注意着霍楼南周围的动向。
大殿内，剑歌长跪不起。
大殿外，霍楼南静静沉思。
直到夕阳西下，整个光明顶一片寂静下来。
霍楼南起身走回大殿，他站在侧门处，远远地打量着霍剑歌，剑歌还是在原地跪着，怀中抱着赤红的风月剑，他见她盯着长剑眼神忧愁，他忽然心中一悸，有些于心不忍。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要拉她起身。
霍剑歌抬头，对上霍楼南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把右手搭在他的手心里，左右长剑支撑着地，缓缓站起。
因为跪得太久，剑歌的膝盖早已冰凉的失去了知觉，她身子一晃，就要倒在地上。
霍楼南身形一动，转眼间已把剑歌打横地抱在了怀里，剑歌的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他开口道：“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执拗。”
霍剑歌歪头，似是认真考虑，而后她莞尔，“听风师伯说我随我娘，固执地很。”
霍楼南难得地扯扯嘴角，抱着她走回小木屋。
霍楼南小心地把剑歌放在床上，她不愿躺下，他便将枕头立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让剑歌倚上去，他伸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吩咐人熬一碗冰山雪莲端过来，他扯过一张狐裘盖在她的膝盖上，给她保暖。
剑歌看着他做完这些重新在椅子上坐好，但沉默不语，脸上丝毫看不出情绪，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哥？”
霍楼南抬眼看她，不语。
剑歌张了张口，低下头去，“你生我的气了？”
话音刚落，剑歌的额头上便吃了一记爆栗，“你说呢？”
剑歌的神情有些委屈，她拿去风月剑，将剑身出鞘，然后推回去，再出鞘，复而再推回去。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剑歌的声音低低地。
霍楼南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揽过她让她靠着自己，“你这样做让我更为难。我想方设法保你留在我身边，你倒好，自己情愿要进去修罗场一年，还是在大殿上。”
霍剑歌挠了挠头发，“其实我也不想去修罗场，但是也许在那里面，我会知道更多的事，学会更多的东西，这样我也好尽快能帮到你。”
霍楼南看着她，“为什么这么着急？歌儿，你真的已经准备好完全接受明教了么？”
霍剑歌摇摇头，道：“让我彻底背离剑圣门，我做不到，剑圣师公待我极好，我的剑圣九剑就是师公亲自传授给我的，但如今扰乱了剑圣继任大会，带走了风月剑，明教是我唯一的归处了，更何况，崆峒派害死我娘亲，我大仇未报，不想再无所事事下去了。”
“所以你想进入修罗场，去磨练自己？”
“是，”霍剑歌坚决，“事到如今，别说修罗场，就算让我整日与魔鬼为伴，我都不在乎，我不能一直处在哥哥的保护之下，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独当一面。”
霍楼南听她说完，沉默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段往事。
剑歌看他一瞬间分了神，以为他还是不答应，她靠着他，说，“哥，别阻止我，放心让我进去，就算我运气背死在了里面，也是我咎由自取。”
“别胡说。”霍楼南打断她。
霍楼南看看她，思虑了片刻，然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递到如歌眼前，“这把短剑的主人，是当年和我一道儿在修罗场中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同时修习圣火令上的无上武功，一同斩杀妨碍我们前行的人，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留在我身边。”
霍剑歌盯着那把短剑看了一会儿，抬头，迟疑，“……他……死了？”
霍楼南点头。
霍剑歌看着他沉痛的表情，默不作声。
这是霍剑歌第一次从霍楼南的眼神中看见外露出来的情绪，平日里的霍楼南，永远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仿佛天下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他平淡的心境，而现下，当他面对着这把短剑的时候，他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其他的神情。
霍楼南拍拍剑歌的肩膀，说：“歌儿，你可曾看到明阳使左脸上的伤疤？”
剑歌小声的“嗯”了一声。
“那一天晚上，墨啸用火药的药粉引燃了小城楼，当时酌炎已经负伤，要他再行走动已是不可能的，我背着他从小城楼上跳下来，刚落地，墨啸便长刀刺过来要取我俩的性命，我当时一心顾着酌炎，一时间顾不上其他，原本以为命在旦夕，还好明阳挡住了墨啸的长刀，明阳的‘铁马冰河’心法当时比我和酌炎都要更上一个境界，他只是用掌力，便将墨啸击毙在当场，那时候小城楼开始落瓦，为了保护我和酌炎，明阳用掌风推开我们，自己被火焰蹦出来的瓦片划伤了左眼，那道疤就一直留到现在。”
霍剑歌蹙着眉头听霍楼南回忆当年的旧事，她咽了咽口水，问道：“那，酌炎就是、这把短剑的主人么？”
霍楼南无声地默认，他看着手里的短剑，继续说：“酌炎本是回鹘王室的子弟，这把短剑，是回鹘王倾尽财宝为他打造的利器，这把短剑世间罕有，剑身是取自剑圣门第五代剑圣生前所用的‘玄铁重剑’，这把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更因为他小巧且轻便，使用它的人若自身功力尚佳，得此短剑简直如鱼得水，当年这把短剑在酌炎手上之时，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是如何发出剑去的，眨眼间便是对手倒地身亡，后来酌炎没能熬过一年，他临死前，将这把短剑送给了我，以祭奠我们在修罗场中惺惺相惜的友情。”
霍楼南说着，从剑歌手中取过风月剑，剑身出鞘，赤红的剑身映出幽冷的寒光，“风月剑是拥有剑灵的绝世好剑，而‘王风’也不例外，它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灵魂，这么多年，我心想这把剑中寄宿的魂魄，应该是酌炎吧。”
剑歌长叹，她看着霍楼南手上一长一短的双剑，“这把短剑叫‘王风’？好气派的名字，我想，这把剑应该极像它原来的主人，酌炎，王风。”
霍楼南此时轻笑起来，似是因为剑歌最后一句话而回忆起往事。
王风。
王畿之歌。
霍楼南第一次见到这把叫“王风”的短剑，是在一个与人厮杀的夜晚。
他已然手刃了无数接近他身侧之人，他的长剑下斩杀了无数亡魂。
然而面对着逼近他的人，他已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天下来，他早已耗尽了气力。
此刻的霍楼南，奋力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形，不教自己倒下，他幽绿的瞳孔散发着野兽一般的气息，震慑着前方持着兵器向自己缓缓靠近的对手。
他正屏气凝神欲做最后的奋力一搏，他站稳了身形，拔出插入地下的长剑，他悄无声息的将自身所有的内力都倾注于剑中。
忽的眼前寒光一闪，等光芒消去，霍楼南眼前已是尸体一片。
霍楼南僵直了身子，他全身的毛孔都警惕起来，背后有人，他竟是没有发觉，而将后背留给了敌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霍楼南没有动，他空门卖给了对手，他已然毫无胜算了。
他忽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仿佛死亡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霍楼南。”
霍楼南听见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并不准备回头，因为他方才见识过了那人手上兵刃的速度，他目下已然虚脱，就算他还有气力，他也没有信心能躲过那人的兵器。
“霍楼南，我不打算与你为敌。”
霍楼南身后那人再次开口，这句话却使得他一怔。
霍楼南听见他身后有脚步声，他听见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当他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霍楼南才放下心来。
是酌炎。
霍楼南长舒一口气，责备道：“酌炎，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叫做酌炎的男子一笑，摊手，“要不是看你方才有危险，我才不会亮出我的‘王风’。”
霍楼南眼神一亮，来了兴致，“王风？是方才那道寒光？”
酌炎点头，左手伸出，他的手心里安然地躺着一柄短剑，银色剑身，剑鞘上镶着几颗闪亮的宝石。
“这是我父王特意为我打造的，他请了最好的铸剑师，耗时八年，只为这把‘王风’。”
酌炎笑着，伸手递给霍楼南，“你要看看它么？它可不是一般的短剑，它是无数铸剑师耗尽心血方才铸成的剑，它与你们明教薛教主的风月剑一样，拥有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