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第2章 叛出江湖路（二）
“咚咚——”一阵敲门声提醒着房内的人天已经亮了。
霍楼南守着霍如歌睡了一夜。
琼花玉瑰露的药效起效非常快，霍如歌体内凌乱的内息只是一夜的功夫便已渐渐平稳了。
“教主，属下经过一夜的调配，配好了一瓶琼花玉瑰露，不知圣女是否还需再服？”门外，月娘软语。
霍楼南动作轻轻地将自己的胳膊从如歌的脖颈下抽出来，小心地不吵醒她，他低头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妹，心道若不是明教自十五年前的叛乱后实力大减，自己早已派人将她接回了。若歌儿打小便成长在明教，她决计会是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
“咚咚——”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虽是静谧的清晨，轻而短的敲门声还是有些打破这份宁静，“教主？”月娘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
“进来吧。”霍楼南淡淡。
月娘推门进来的时候，霍楼南正给自己倒了杯水，自己坐在桌子旁，手上翻看着什么。
月娘福了一福，请过安，将琼花玉瑰露放在霍楼南的面前。她抬头瞥了一眼霍楼南手上之物，似是一封陈旧的信件，月娘心知这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范畴，便转而去往床边，查看圣女的伤势。
她刚要为如歌把脉，床上看似睡着的人便慢慢地睁开了眼，月娘一愣，竟是与如歌四目相对。
“你是——”如歌张口说话，声音有些喑哑。
“圣女醒了，”月娘喜道，“不忙说话，圣女内伤极重，先喝了这瓶琼花玉瑰露吧。”
就说着，霍楼南已伸了手过来，那只小瓷瓶瓶塞已去。
霍如歌双手接过，低头瞧了一眼，一口饮下。而后她再次望向月娘，在脑海中极力地搜索了一番，迟疑地问道：“夫人，五年前，我们可曾见过面？”
月娘身体一僵，面色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自然也引起了霍楼南的注意，他轻哼了一生，笑道：“哦？月娘早已见过我妹妹了？”
月娘左右为难，若说是没有见过，这自然是假的，当年自己陪王爷外出观赏花灯，正巧偶遇这可人儿，自己瞧着心里欢喜，便带她四处逛了，然而当年自己却决计不知这孩子的身份，但现下若是说两人见过，这可又变成了隐瞒圣女行踪的重罪。
月娘不知如何是好，霍楼南也不以为意，轻轻道了声“罢了”，这才使得月娘松了口气。
月娘慈爱地看着如歌，她传递的眼神，如歌自然看得懂，如歌嘴角稍稍扬了一扬，心说总算是还有个旧人。
霍如歌完全清醒之后，床边四处看了看，忽而脸色一变，“风月剑！”她脱口喊出。她的眼神传递着她的不安，风月剑乃是母亲的唯一遗物，若是丢了……
她正欲下床，眼前出现一物——霍楼南握着风月剑的剑鞘，将剑递到她面前。“物归原主，收好。”霍楼南说。
如今，风月剑的意义对霍如歌来说，不同与往日。
“……谢谢。”
如歌接过剑，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是抱着娘亲，如今的风月剑，自然成了她唯一的依偎。
霍楼南也不扰她，只是看她兀自沉湎在剑中，他重新坐下喝了口水，头也不抬地沉沉的吩咐：“月娘，你且先出去，我还有些话，要问歌儿。”
月娘听言，稍稍犹豫了一下，她不放心地看了眼霍如歌，脑海中闪过了几些个念头，却还是走了出去，她最后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自己带大的教主，摇了摇头，轻轻地带上了门。
霍如歌把剑揣在怀里，不离身。她抬头看着霍楼南，她的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告诉她，眼前坐着的是自己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回响，仿佛要大声呐喊出来了。
而此时的霍楼南也同样，十五年来，这还是他首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妹妹，记得廖小青远嫁西昆仑的那年，廖小青的腹中已怀有身孕了，直到她十月怀胎，腹中的胎儿呱呱落地，教中上下尽人对这个婴孩儿都是百般疼爱，自己当年不过十二岁，却总是喜欢逗弄那个睡在红色襁褓中的女娃娃。而现在仿佛只是转眼，当年的婴孩儿便生的琼花月貌了。
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着，像是都要把彼此深深地刻印在心里。
“呃……哥……”霍如歌小脸儿有些微红，她不经意地侧了侧头，开口。
霍楼南心中一笑，“嗯”了一声。
霍如歌张了张口，心中有好多话，此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不知是不是忽然得知自己有了一个亲人而感到的些许的不适应。
霍楼南将她的一颦一笑皆看在眼里，看她几番开口却又说不出话，自己也不再等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把小如歌拦在怀里，“歌儿。”他叫道。
“歌儿，怨不怨哥哥没有早点来找你，还是，你在怨哥哥把你从剑圣门下带走？”
霍如歌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语。
霍楼南伸手从她怀里取过风月剑，举高在她眼前，说道：“那么，你可知这风月剑的来历？”
霍如歌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她说：“我只知道这剑是我娘生前所用，而我娘，又是为了这把剑而死的。”
霍楼南嗯了一声，“是了，”他说，“这剑是廖家的传家之物，只是传到你娘手中的时候，早已不知过了几代了，而廖家之祖，便是云隐山庄剑圣一门的创派始祖。”
如歌抬头，眼神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但是——”她急急开口，满是疑问，“我冯师叔说，风月剑是嗜血之剑，多少年都是剑圣门保管，以免它祸害江湖。”
霍楼南冷笑，“歌儿，一柄剑，没有灵魂，纵使它百年嗜血，但它终究不是人，它就能危害江湖了么？这不过是他们这些自称是名门正派的人编造的瞎话，风月剑之所以叫风月剑，是因为百多年前，剑圣门创派始祖与我明教第八代教主薛玉染两情相悦，只见风月，不问江湖，而为薛教主的佩剑取的名字，另有一把叫做云日剑，是剑圣的佩剑，你可曾在云隐山庄后山的石壁上见得这几个字，‘云日几多，无限风月’？”
霍楼南低下头去对上如歌的眼睛，如歌回想一遍，柳眉轻轻皱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只是这云日剑，在当年剑圣得知我教薛教主的死讯后，亲手将它折断了，只留下风月剑留给了他们的女儿，”霍楼南继续说道，“风月剑百多年前便由薛教主以血养剑，此后，他们的女儿承袭母亲的做法，以血养之，这剑自此便有了剑灵，这也是风月剑举世无双的原因，江湖中人人人畏惧这柄剑，却又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这柄剑，但，如果不出我所料，风月剑的剑灵，是只认身体中留有薛教主血脉的后人的。”
霍如歌从霍楼南手里接过剑，拇指一推，利剑出鞘，暗红色的剑身仿佛诉说着昔日的故事，“那，这柄剑，本身就应该属于我？”如歌痴痴地问道。
“这是自然。”霍楼南浅笑。
霍如歌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剑身，复而又看着剑鞘上的繁密花纹，这柄剑上，也有娘亲的血吧？看着看着，如歌的眼角滑下几颗泪珠，这柄剑承载了太多的故事，今后，也会承载起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一生……
霍楼南也不打断她的思绪，看着妹妹满足和沉溺的神情，他的内心有什么在松动，这种感觉，已经多年不再有过了。
“哥。”好一会儿，如歌才开口，“那么玉女剑和君子剑，又是怎么回事？”
霍楼南豁然推出掌力，一扇窗户被打开，有清风吹进来，“玉女剑和君子剑是为了剑圣门的剑圣传承，而由第一代剑圣打造的，听闻是由上好的和田玉所制，剑圣门每代弟子繁多，却只能从中挑选一男一女两位剑圣，君子剑与玉女剑，便由当代剑圣亲自传给下一代剑圣，作为传承剑圣的标志。”
看着霍如歌了然地点点头，霍楼南宠溺地揉了揉她柔顺的黑发。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让她离开自己的胸膛，坐起，看着她的眼睛，“歌儿，接下来，哥哥要问你一件事儿，你是我的亲妹妹，但，还是要你自己选择。”
霍楼南忽然地严肃，让如歌下意识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
她听到他说：“如今，你可心甘情愿随我回明教？”
霍如歌低下头，心中做着思量，让她彻底放弃剑圣门对她的意义，着实困难，然而她已然大闹了剑圣传承大会，叛出江湖，杀害自己娘亲的凶手如今被正教庇护，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剑圣门剑圣夫妇，另一边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明教教主霍楼南，霍如歌闭上眼，为难的紧。
霍楼南把她的矛盾看在眼里，若是对待他人，不能为他所用者，一律格杀，然而面对这个自幼便宠爱的妹妹，他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歌儿，我不逼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你想好了便告诉我。”
霍如歌听到这话，紧紧扯住他的衣襟，“哥，”她说，“我要跟你回去。”
霍楼南让她抬起头，看着她的眼，“你可当真？”
如歌的眼神已然坚定，“是。”她说。
日上三竿，一缕暖阳从窗内照射进来，霍楼南的嘴角在阳光中扬起，他抱紧了如歌，轻声说：“如此甚好，待你伤好一些，我便带你起程。”
霍楼南守着霍如歌睡了一夜。
琼花玉瑰露的药效起效非常快，霍如歌体内凌乱的内息只是一夜的功夫便已渐渐平稳了。
“教主，属下经过一夜的调配，配好了一瓶琼花玉瑰露，不知圣女是否还需再服？”门外，月娘软语。
霍楼南动作轻轻地将自己的胳膊从如歌的脖颈下抽出来，小心地不吵醒她，他低头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妹，心道若不是明教自十五年前的叛乱后实力大减，自己早已派人将她接回了。若歌儿打小便成长在明教，她决计会是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
“咚咚——”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虽是静谧的清晨，轻而短的敲门声还是有些打破这份宁静，“教主？”月娘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
“进来吧。”霍楼南淡淡。
月娘推门进来的时候，霍楼南正给自己倒了杯水，自己坐在桌子旁，手上翻看着什么。
月娘福了一福，请过安，将琼花玉瑰露放在霍楼南的面前。她抬头瞥了一眼霍楼南手上之物，似是一封陈旧的信件，月娘心知这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范畴，便转而去往床边，查看圣女的伤势。
她刚要为如歌把脉，床上看似睡着的人便慢慢地睁开了眼，月娘一愣，竟是与如歌四目相对。
“你是——”如歌张口说话，声音有些喑哑。
“圣女醒了，”月娘喜道，“不忙说话，圣女内伤极重，先喝了这瓶琼花玉瑰露吧。”
就说着，霍楼南已伸了手过来，那只小瓷瓶瓶塞已去。
霍如歌双手接过，低头瞧了一眼，一口饮下。而后她再次望向月娘，在脑海中极力地搜索了一番，迟疑地问道：“夫人，五年前，我们可曾见过面？”
月娘身体一僵，面色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自然也引起了霍楼南的注意，他轻哼了一生，笑道：“哦？月娘早已见过我妹妹了？”
月娘左右为难，若说是没有见过，这自然是假的，当年自己陪王爷外出观赏花灯，正巧偶遇这可人儿，自己瞧着心里欢喜，便带她四处逛了，然而当年自己却决计不知这孩子的身份，但现下若是说两人见过，这可又变成了隐瞒圣女行踪的重罪。
月娘不知如何是好，霍楼南也不以为意，轻轻道了声“罢了”，这才使得月娘松了口气。
月娘慈爱地看着如歌，她传递的眼神，如歌自然看得懂，如歌嘴角稍稍扬了一扬，心说总算是还有个旧人。
霍如歌完全清醒之后，床边四处看了看，忽而脸色一变，“风月剑！”她脱口喊出。她的眼神传递着她的不安，风月剑乃是母亲的唯一遗物，若是丢了……
她正欲下床，眼前出现一物——霍楼南握着风月剑的剑鞘，将剑递到她面前。“物归原主，收好。”霍楼南说。
如今，风月剑的意义对霍如歌来说，不同与往日。
“……谢谢。”
如歌接过剑，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是抱着娘亲，如今的风月剑，自然成了她唯一的依偎。
霍楼南也不扰她，只是看她兀自沉湎在剑中，他重新坐下喝了口水，头也不抬地沉沉的吩咐：“月娘，你且先出去，我还有些话，要问歌儿。”
月娘听言，稍稍犹豫了一下，她不放心地看了眼霍如歌，脑海中闪过了几些个念头，却还是走了出去，她最后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自己带大的教主，摇了摇头，轻轻地带上了门。
霍如歌把剑揣在怀里，不离身。她抬头看着霍楼南，她的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告诉她，眼前坐着的是自己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回响，仿佛要大声呐喊出来了。
而此时的霍楼南也同样，十五年来，这还是他首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妹妹，记得廖小青远嫁西昆仑的那年，廖小青的腹中已怀有身孕了，直到她十月怀胎，腹中的胎儿呱呱落地，教中上下尽人对这个婴孩儿都是百般疼爱，自己当年不过十二岁，却总是喜欢逗弄那个睡在红色襁褓中的女娃娃。而现在仿佛只是转眼，当年的婴孩儿便生的琼花月貌了。
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着，像是都要把彼此深深地刻印在心里。
“呃……哥……”霍如歌小脸儿有些微红，她不经意地侧了侧头，开口。
霍楼南心中一笑，“嗯”了一声。
霍如歌张了张口，心中有好多话，此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不知是不是忽然得知自己有了一个亲人而感到的些许的不适应。
霍楼南将她的一颦一笑皆看在眼里，看她几番开口却又说不出话，自己也不再等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把小如歌拦在怀里，“歌儿。”他叫道。
“歌儿，怨不怨哥哥没有早点来找你，还是，你在怨哥哥把你从剑圣门下带走？”
霍如歌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语。
霍楼南伸手从她怀里取过风月剑，举高在她眼前，说道：“那么，你可知这风月剑的来历？”
霍如歌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她说：“我只知道这剑是我娘生前所用，而我娘，又是为了这把剑而死的。”
霍楼南嗯了一声，“是了，”他说，“这剑是廖家的传家之物，只是传到你娘手中的时候，早已不知过了几代了，而廖家之祖，便是云隐山庄剑圣一门的创派始祖。”
如歌抬头，眼神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但是——”她急急开口，满是疑问，“我冯师叔说，风月剑是嗜血之剑，多少年都是剑圣门保管，以免它祸害江湖。”
霍楼南冷笑，“歌儿，一柄剑，没有灵魂，纵使它百年嗜血，但它终究不是人，它就能危害江湖了么？这不过是他们这些自称是名门正派的人编造的瞎话，风月剑之所以叫风月剑，是因为百多年前，剑圣门创派始祖与我明教第八代教主薛玉染两情相悦，只见风月，不问江湖，而为薛教主的佩剑取的名字，另有一把叫做云日剑，是剑圣的佩剑，你可曾在云隐山庄后山的石壁上见得这几个字，‘云日几多，无限风月’？”
霍楼南低下头去对上如歌的眼睛，如歌回想一遍，柳眉轻轻皱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只是这云日剑，在当年剑圣得知我教薛教主的死讯后，亲手将它折断了，只留下风月剑留给了他们的女儿，”霍楼南继续说道，“风月剑百多年前便由薛教主以血养剑，此后，他们的女儿承袭母亲的做法，以血养之，这剑自此便有了剑灵，这也是风月剑举世无双的原因，江湖中人人人畏惧这柄剑，却又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这柄剑，但，如果不出我所料，风月剑的剑灵，是只认身体中留有薛教主血脉的后人的。”
霍如歌从霍楼南手里接过剑，拇指一推，利剑出鞘，暗红色的剑身仿佛诉说着昔日的故事，“那，这柄剑，本身就应该属于我？”如歌痴痴地问道。
“这是自然。”霍楼南浅笑。
霍如歌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剑身，复而又看着剑鞘上的繁密花纹，这柄剑上，也有娘亲的血吧？看着看着，如歌的眼角滑下几颗泪珠，这柄剑承载了太多的故事，今后，也会承载起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一生……
霍楼南也不打断她的思绪，看着妹妹满足和沉溺的神情，他的内心有什么在松动，这种感觉，已经多年不再有过了。
“哥。”好一会儿，如歌才开口，“那么玉女剑和君子剑，又是怎么回事？”
霍楼南豁然推出掌力，一扇窗户被打开，有清风吹进来，“玉女剑和君子剑是为了剑圣门的剑圣传承，而由第一代剑圣打造的，听闻是由上好的和田玉所制，剑圣门每代弟子繁多，却只能从中挑选一男一女两位剑圣，君子剑与玉女剑，便由当代剑圣亲自传给下一代剑圣，作为传承剑圣的标志。”
看着霍如歌了然地点点头，霍楼南宠溺地揉了揉她柔顺的黑发。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让她离开自己的胸膛，坐起，看着她的眼睛，“歌儿，接下来，哥哥要问你一件事儿，你是我的亲妹妹，但，还是要你自己选择。”
霍楼南忽然地严肃，让如歌下意识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
她听到他说：“如今，你可心甘情愿随我回明教？”
霍如歌低下头，心中做着思量，让她彻底放弃剑圣门对她的意义，着实困难，然而她已然大闹了剑圣传承大会，叛出江湖，杀害自己娘亲的凶手如今被正教庇护，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剑圣门剑圣夫妇，另一边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明教教主霍楼南，霍如歌闭上眼，为难的紧。
霍楼南把她的矛盾看在眼里，若是对待他人，不能为他所用者，一律格杀，然而面对这个自幼便宠爱的妹妹，他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歌儿，我不逼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你想好了便告诉我。”
霍如歌听到这话，紧紧扯住他的衣襟，“哥，”她说，“我要跟你回去。”
霍楼南让她抬起头，看着她的眼，“你可当真？”
如歌的眼神已然坚定，“是。”她说。
日上三竿，一缕暖阳从窗内照射进来，霍楼南的嘴角在阳光中扬起，他抱紧了如歌，轻声说：“如此甚好，待你伤好一些，我便带你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