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第2章 叛出江湖路（一）
夜深。弦月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上，清爽的月光冷冷的散了一地。厚重的霜气如薄雾一般笼罩了长安城，空气中酝酿着寒冰刺骨的湿气。
十五年前的承诺还依稀萦绕在耳边，然而一刻钟前，自己却亲手重伤了小师妹的掌珠。
“我定将你的女儿抚育成人，如你般优秀……如你般……”风行云握紧了右拳，将拳头重重地擂在地上，清冷的月华下，他面前地上的一滩血迹显得愈发凝重，如同十五年前廖小青逝去一样的大寒天气，地上的血已然成冰，风行云痴痴地念叨着十五年前在棺前许下的重诺，却颓然地跪在那滩黑紫的血迹前。
城中灯火已熄，偶尔见得客栈或药铺还留有微弱的一缕烛光。
人稀罕至的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寂静的夜里，车轮滚过咯吱咯吱的响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条缝隙，一双流转着冰冷气息的墨绿色眸子探出来，车内人的手指骨节轻轻敲了一下马车的栏，“妙风使，去魏王府。”低沉的充满磁性的男声淡淡吩咐。 “驾——”马车疾疾地驶在安静的小路上，驾车的人看上去充满了戒备，他执着缰绳的双手骨节分明，眼神如炬。
马车疾速驰过掀起了一阵微风，客栈两旁的灯笼轻舞起来，微弱的火光摇曳着。
驾车的人眼神扫向了两侧，瓦片上黑影浮动，空气中酝酿着不安。
“教主，听脚步声，不下十人，请容属下先行对付他们。”驾车的人使用传音入密向马车内的男子请示着。
“速战速决，一个不留。”音未完，马车内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接过缰绳，一只黑色的兜帽从马车内探出，下一秒，妙风使凌波微步飞身探上房檐，只见是一个交锋，两个人影转身从房檐上跌下来，望过去，已是两具尸体了。
魏王府侧门，早有一个女子身影等在了门口，看她左右徘徊，时不时四处张望，像是等了很久了。
“吁——”马车在门口停稳，马车的帘子被掀上去，从车上走下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的男子，他的怀里安静的躺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绒绒的兜帽下，那个孩子的眉眼暴露在空气里，该怎样形容这个孩子，她的脸上还有已然干透的深红色血迹，却全然遮掩不住她如花似月的姣好容貌，她此刻静静的沉睡着，任夜晚的霜露打湿她的双眉。
男子感觉的出怀里的孩子的体温在冰冷的深夜开始下降，他也顾不得其他，他双眸一凛，眸子里的墨绿色更加浓重，客栈的门砰然被打开，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内力直接将门扇的粉碎。等在门口的女子正欲行礼却被男子打断，“歌儿重伤，快带我去安静的地方，我要立刻为她运功疗伤。”
“属下遵命。”女子最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最后关上小门，急切地为男子引路，直奔她的闺阁小西楼。
等一切安顿好的时候已近寅时，男子将女孩平躺在床上，解开她的狐裘，接过浸在热水中的帕子擦拭她脸上的血迹和灰尘。“你这里可有‘琼花玉瑰露’？”男子的声音有些不悦，眉头紧皱，看来他怀中所抱的女子着实伤的不轻。
原本在房内拘谨着的月娘一听垂问，急忙答道：“有是有，但仅剩半瓶了，属下这就去取。”说完，月娘便匆匆跑了出去。
男子将浸血的帕子在水中打湿，重新倒盆热水将帕子洗净，拧干，敷在女孩儿的额头上，原先有些冰凉的身体骤然接触到湿热的帕子，女孩儿在一片温暖中深深地蹙起了双眉，她咳了一咳，竟是咳出了血。
等不得月娘取回琼花玉瑰露，男子将女孩儿扶起来，自己盘腿坐在她身后，他双掌运起内力，掌心紧贴女孩儿的后背，源源不绝的深厚内力输入女孩儿的体内，他在为她运功疗伤。
月娘此时已然将药取回，男子听闻脚步声，知是月娘。
“搁在桌子上，你且去休息吧。”男子吩咐道。
月娘诺，小心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女孩儿，眼神中不知是怎样复杂的情感。“小圣女啊……”月娘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男子为女孩儿运功护住心脉后，从桌子上取下小瓷瓶，手指一推将瓶塞打开，他使她脖颈稍稍后仰，便于她将瓶内的液体全然饮下。
他将她放平，看着她沉沉的睡着。
“一别竟是十五年，当年的婴儿，如今都亭亭玉立，闭月羞花了。”男子淡淡说着，此刻他的身后正默默地跪着一人，他转过身坐在床头，伸手勾了勾女孩儿的黑发，然后转头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说着话，“妙风使，女大十八变呢，你可认得出歌儿么？”
妙风使恭敬地低着头，不答。
“咳咳——”睡在床榻上的女孩儿剧烈地咳嗽着，嘴唇干涩像是要开裂了，坐在床头的男子起身倒了杯水，然后重新坐回床边，将她扶起，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水喂给她。女孩儿意识渐渐清晰，她喝下水，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手指动了动，却因伤重无法抬起手臂。不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眸子，漆黑中带着些许墨绿色的瞳孔光仁流转，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子，他还是披着他的黑色长袍，看不出样子。但她知道他，下意识，她便猜到他是谁。
“这是哪儿？”女孩的声音还是有些干涩，声音里透漏着未脱的稚气。
“未出洛阳。”男子起身去换帕子，剩下的话不知说给谁听，“风行云这么多年内力倒是有增无减，而且一如当年以江湖大事为己任，不愧是新一任的剑圣，连一个娃娃都可以痛下杀手。”
“不是！”女孩儿大声反驳，因为反应激烈而胸腔起伏着，她咳嗽了一声，小脸儿有点通红，“不是的！风师伯他……他……”然而她的声音说到最后还是低了下去。
男子呵呵笑着，淡淡，“剑圣门是给你下了什么迷药，重伤于此，却还回护着他们。” 女孩儿张了张口像是欲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话竟使她无法反驳，她躺着欲坐起身，却是越挣扎越吃力，疼痛更是愈发的铺天盖地的袭来。
“别动。”男子拿着新换的帕子走到床边坐下，眼前的小人儿粉嫩的可爱，他缓缓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内力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背后输入，缓解她伤了的五脏六腑。“罢了，想你一时还无法接受，我也不强逼你。不过，”男子兜帽下的脸难得地笑了一笑，“你定是长得像青姨，你身上完全看不出爹的影子。”
“你……”女孩儿压抑不住心中的悸动，这么多年，从没有人主动提及她的爹娘，小时候，偶尔听剑圣师公和风师伯谈及娘亲，却总是在听的入迷之时戛然而止。没有人愿意聊起她的身世，她在那日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只知道娘是闻名江湖的廖女侠。
“你……”女孩儿吃力地抬着头看他，双眸中流转着苦涩和深情，“你当真是……是……”
“是谁？”男子轻轻地问她。她便是已猜出他的身份了吧，不过，还是想听这个孩子亲口说出。
“你……你是霍楼南。”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低下头去，小小的身子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缩了一缩，霍楼南的左手更是紧紧搂住了她，他抬起右手摘下兜帽，英俊坚毅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他附在她的耳畔，“霍楼南……是谁？”
他改变了主意，他要她此刻便做出决定，正道与邪教，她必然需做出一个决断。
“是谁？”霍楼南低沉的语气再次问了一遍。
女孩儿张了张口，犹豫着，她的手掌握成拳头再松开，复一遍，再松开。
她深吸了口气，眼神仿佛受伤的小兽。
“是哥哥。”她轻声说。
“是什么？”
“哥哥！”她大声说，却因急促的呼吸而又咳嗽起来。
“哥哥……哥哥……”她一遍一遍念叨着这个陌生，此刻却又亲切的称呼，两行清泪惨惨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深深地靠在他的怀里，没错，她已没了选择。
御剑山庄内。
风行云还是颓然地跪在那滩凝固的血液前，那是如歌的血，是他重击地一掌所导致的霍如歌心脉的受损。
冯桃卓此刻孤立在风行云的身后，此时，她亦无言相劝。
他会后悔一生吧，如若小师妹的爱女霍如歌有什么意外。
两人的神情都是沉重的，原以为可以让歌儿不明身世的生活下去，做个普通的女孩子，以后为她物色个好人家嫁作他人妇，与她母亲命运不同的，平静地过完一生，然而谁曾想，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孩子竟如此刚烈，无法，竟逼得只能忍痛将其手刃于剑圣之剑下。
“歌儿，还是入了魔道啊。”冯桃卓叹息道，“怪我们将她的身世隐瞒的不好，她终于还是知道了，也难怪她做出如此举动，冒天下之大不韪。”
“师兄……”
“罢了。”
冯桃卓还欲劝慰些什么，却被风行云打断。
“师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冯桃卓沉沉叹了口气，抬眼望去，月亮冷冷得洒下一片月华，入夜，无风。一切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小师妹，师兄师姐对不住你了……”冯桃卓心中说道。
十五年前的承诺还依稀萦绕在耳边，然而一刻钟前，自己却亲手重伤了小师妹的掌珠。
“我定将你的女儿抚育成人，如你般优秀……如你般……”风行云握紧了右拳，将拳头重重地擂在地上，清冷的月华下，他面前地上的一滩血迹显得愈发凝重，如同十五年前廖小青逝去一样的大寒天气，地上的血已然成冰，风行云痴痴地念叨着十五年前在棺前许下的重诺，却颓然地跪在那滩黑紫的血迹前。
城中灯火已熄，偶尔见得客栈或药铺还留有微弱的一缕烛光。
人稀罕至的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寂静的夜里，车轮滚过咯吱咯吱的响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条缝隙，一双流转着冰冷气息的墨绿色眸子探出来，车内人的手指骨节轻轻敲了一下马车的栏，“妙风使，去魏王府。”低沉的充满磁性的男声淡淡吩咐。 “驾——”马车疾疾地驶在安静的小路上，驾车的人看上去充满了戒备，他执着缰绳的双手骨节分明，眼神如炬。
马车疾速驰过掀起了一阵微风，客栈两旁的灯笼轻舞起来，微弱的火光摇曳着。
驾车的人眼神扫向了两侧，瓦片上黑影浮动，空气中酝酿着不安。
“教主，听脚步声，不下十人，请容属下先行对付他们。”驾车的人使用传音入密向马车内的男子请示着。
“速战速决，一个不留。”音未完，马车内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接过缰绳，一只黑色的兜帽从马车内探出，下一秒，妙风使凌波微步飞身探上房檐，只见是一个交锋，两个人影转身从房檐上跌下来，望过去，已是两具尸体了。
魏王府侧门，早有一个女子身影等在了门口，看她左右徘徊，时不时四处张望，像是等了很久了。
“吁——”马车在门口停稳，马车的帘子被掀上去，从车上走下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的男子，他的怀里安静的躺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绒绒的兜帽下，那个孩子的眉眼暴露在空气里，该怎样形容这个孩子，她的脸上还有已然干透的深红色血迹，却全然遮掩不住她如花似月的姣好容貌，她此刻静静的沉睡着，任夜晚的霜露打湿她的双眉。
男子感觉的出怀里的孩子的体温在冰冷的深夜开始下降，他也顾不得其他，他双眸一凛，眸子里的墨绿色更加浓重，客栈的门砰然被打开，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内力直接将门扇的粉碎。等在门口的女子正欲行礼却被男子打断，“歌儿重伤，快带我去安静的地方，我要立刻为她运功疗伤。”
“属下遵命。”女子最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最后关上小门，急切地为男子引路，直奔她的闺阁小西楼。
等一切安顿好的时候已近寅时，男子将女孩平躺在床上，解开她的狐裘，接过浸在热水中的帕子擦拭她脸上的血迹和灰尘。“你这里可有‘琼花玉瑰露’？”男子的声音有些不悦，眉头紧皱，看来他怀中所抱的女子着实伤的不轻。
原本在房内拘谨着的月娘一听垂问，急忙答道：“有是有，但仅剩半瓶了，属下这就去取。”说完，月娘便匆匆跑了出去。
男子将浸血的帕子在水中打湿，重新倒盆热水将帕子洗净，拧干，敷在女孩儿的额头上，原先有些冰凉的身体骤然接触到湿热的帕子，女孩儿在一片温暖中深深地蹙起了双眉，她咳了一咳，竟是咳出了血。
等不得月娘取回琼花玉瑰露，男子将女孩儿扶起来，自己盘腿坐在她身后，他双掌运起内力，掌心紧贴女孩儿的后背，源源不绝的深厚内力输入女孩儿的体内，他在为她运功疗伤。
月娘此时已然将药取回，男子听闻脚步声，知是月娘。
“搁在桌子上，你且去休息吧。”男子吩咐道。
月娘诺，小心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女孩儿，眼神中不知是怎样复杂的情感。“小圣女啊……”月娘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男子为女孩儿运功护住心脉后，从桌子上取下小瓷瓶，手指一推将瓶塞打开，他使她脖颈稍稍后仰，便于她将瓶内的液体全然饮下。
他将她放平，看着她沉沉的睡着。
“一别竟是十五年，当年的婴儿，如今都亭亭玉立，闭月羞花了。”男子淡淡说着，此刻他的身后正默默地跪着一人，他转过身坐在床头，伸手勾了勾女孩儿的黑发，然后转头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说着话，“妙风使，女大十八变呢，你可认得出歌儿么？”
妙风使恭敬地低着头，不答。
“咳咳——”睡在床榻上的女孩儿剧烈地咳嗽着，嘴唇干涩像是要开裂了，坐在床头的男子起身倒了杯水，然后重新坐回床边，将她扶起，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水喂给她。女孩儿意识渐渐清晰，她喝下水，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手指动了动，却因伤重无法抬起手臂。不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眸子，漆黑中带着些许墨绿色的瞳孔光仁流转，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子，他还是披着他的黑色长袍，看不出样子。但她知道他，下意识，她便猜到他是谁。
“这是哪儿？”女孩的声音还是有些干涩，声音里透漏着未脱的稚气。
“未出洛阳。”男子起身去换帕子，剩下的话不知说给谁听，“风行云这么多年内力倒是有增无减，而且一如当年以江湖大事为己任，不愧是新一任的剑圣，连一个娃娃都可以痛下杀手。”
“不是！”女孩儿大声反驳，因为反应激烈而胸腔起伏着，她咳嗽了一声，小脸儿有点通红，“不是的！风师伯他……他……”然而她的声音说到最后还是低了下去。
男子呵呵笑着，淡淡，“剑圣门是给你下了什么迷药，重伤于此，却还回护着他们。” 女孩儿张了张口像是欲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话竟使她无法反驳，她躺着欲坐起身，却是越挣扎越吃力，疼痛更是愈发的铺天盖地的袭来。
“别动。”男子拿着新换的帕子走到床边坐下，眼前的小人儿粉嫩的可爱，他缓缓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内力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背后输入，缓解她伤了的五脏六腑。“罢了，想你一时还无法接受，我也不强逼你。不过，”男子兜帽下的脸难得地笑了一笑，“你定是长得像青姨，你身上完全看不出爹的影子。”
“你……”女孩儿压抑不住心中的悸动，这么多年，从没有人主动提及她的爹娘，小时候，偶尔听剑圣师公和风师伯谈及娘亲，却总是在听的入迷之时戛然而止。没有人愿意聊起她的身世，她在那日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只知道娘是闻名江湖的廖女侠。
“你……”女孩儿吃力地抬着头看他，双眸中流转着苦涩和深情，“你当真是……是……”
“是谁？”男子轻轻地问她。她便是已猜出他的身份了吧，不过，还是想听这个孩子亲口说出。
“你……你是霍楼南。”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低下头去，小小的身子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缩了一缩，霍楼南的左手更是紧紧搂住了她，他抬起右手摘下兜帽，英俊坚毅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他附在她的耳畔，“霍楼南……是谁？”
他改变了主意，他要她此刻便做出决定，正道与邪教，她必然需做出一个决断。
“是谁？”霍楼南低沉的语气再次问了一遍。
女孩儿张了张口，犹豫着，她的手掌握成拳头再松开，复一遍，再松开。
她深吸了口气，眼神仿佛受伤的小兽。
“是哥哥。”她轻声说。
“是什么？”
“哥哥！”她大声说，却因急促的呼吸而又咳嗽起来。
“哥哥……哥哥……”她一遍一遍念叨着这个陌生，此刻却又亲切的称呼，两行清泪惨惨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深深地靠在他的怀里，没错，她已没了选择。
御剑山庄内。
风行云还是颓然地跪在那滩凝固的血液前，那是如歌的血，是他重击地一掌所导致的霍如歌心脉的受损。
冯桃卓此刻孤立在风行云的身后，此时，她亦无言相劝。
他会后悔一生吧，如若小师妹的爱女霍如歌有什么意外。
两人的神情都是沉重的，原以为可以让歌儿不明身世的生活下去，做个普通的女孩子，以后为她物色个好人家嫁作他人妇，与她母亲命运不同的，平静地过完一生，然而谁曾想，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孩子竟如此刚烈，无法，竟逼得只能忍痛将其手刃于剑圣之剑下。
“歌儿，还是入了魔道啊。”冯桃卓叹息道，“怪我们将她的身世隐瞒的不好，她终于还是知道了，也难怪她做出如此举动，冒天下之大不韪。”
“师兄……”
“罢了。”
冯桃卓还欲劝慰些什么，却被风行云打断。
“师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冯桃卓沉沉叹了口气，抬眼望去，月亮冷冷得洒下一片月华，入夜，无风。一切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小师妹，师兄师姐对不住你了……”冯桃卓心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