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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 是要上吊吗?

    他可以忍受她这不做作的性子,任她胡说乱唱,可不见的别人就能忍受,这要传出去,背后指不定有多少

    人要说她行为不检,放荡不堪,她可以不管,但是他,不能不管!

    磨着牙,殷止轩的脸都快震动扭曲了,几步上前,一把捞住那浑然不自觉的人,将她扛在肩上,也不管台

    下的人怎么惊慌失措,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惨了,小姐被王爷抓走了!"

    "王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办,不知道小姐这一次能不能顺利脱险?"

    "小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她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王爷肯定不会饶了我们......"

    "要是小姐出事了,以后谁來给我们出点子开心玩乐啊?"

    "......"

    就在众人都惊恐的担心这月彤的同时,殷止轩抗着那不断挣扎捶打她的人儿朝寝房走去。不该说走,简直

    就是用飞的。

    他从來沒有像今晚这么暴躁过,俊容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愤怒,好看的眉头打着结,如果月彤不出声,

    似乎还能听到他嘴里'霍霍'的磨牙声,晚风凉爽,可他头顶似乎劈着雷,让他随时会被劈中一般的想抓狂。

    "放我下來!混蛋,你干嘛啊?!勒疼我了,你快放我下來!听到沒有--"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被他扛,可现在看他步伐轻健的飞走,勒在她腿上的手臂像是

    金箍一样缠的死紧,沉闷的气息让她感觉到这男人是在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她又沒像之前那般胡闹,乱赌钱,她自认为自己沒做错事啊!

    这节目他不是也看的好好的吗?刚才还夸她美來着,怎么这会儿变化这么大?

    殷止轩沒有理会她的叫嚷,直接将人扛进了屋,丢在床上,然后愤然的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

    ,沒忘记将关好的门加了把锁!

    他一开始就不该让着她的性子任她胡來!更不该纵容她的言行举止!

    眼下,所有的错虽说都是她造成的,但他包庇纵容就是不该!

    早就应该将她好好的关起來,这小东西三番两次的作怪,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丢脸的

    事。

    她一女子为何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名节?非要让人指着她骂才甘心、才收敛吗?

    他不能留在屋子里,纵然自己骂出了口,也会伤了她的心。打?他正在气头上,这要下的去手,那屁股不

    开花才怪。

    纵有太多气愤和不满,但他还是会心软,还是会心疼!

    墨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枷锁的门,转身想离去时,身侧传來柔柔的轻唤声:

    "王爷......"

    是她?她在这里做什么?

    "何事?怎么不呆在自己房中?"冷漠的语气想起,表示着他的不待见。

    "......妾身是想问王爷何时......"微低的头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声音却极显柔弱,手也紧

    紧的拧着丝绢。

    她自然听的出來面前英挺的男人对她是多么的不待见。可太子交代的事,她不能不做,如果被闲置在这王

    府里,那她的任务何时能完成。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眼看他,说实话,以她的出生,什么样的男子沒见过。可这俊朗的男人,浑身冷然和

    淡漠的性子,让她沒來由的有些胆怯。但什么事都要迈出一步才会有收获,从來她都不是那种被动的人,自然

    也不可能耐心的等着他主动找她。

    即便这男人现在不待见她,但她相信只要他尝过自己的美好,在稍稍施展点手段,她不信拿不下他。

    时间男子不都是如此吗?

    正当月彤想大叫时,忽听门外男女的声音,她忍着气,熊着脸贴在门板上,好听听到底这男人在和谁说话

    。

    殷止轩紧盯着房门,连脸都沒侧一下,淡漠的听着她故作羞涩的表述,随即开口道:

    "你既是东昌国送于我国的礼物,岂敢有怠慢之理。虽本王不插手朝政之事,但也希望两国邦交甚好。你

    且下去准备吧,三日之后拜堂,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侧妃。"

    话中掩藏不住的轻蔑,可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个重要的名分。怜香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蹲身谢礼,一遍将脸

    上的嘲讽掩饰好。

    "谢王爷!"

    待人走后,殷止轩再也不多留,同样转身离去。

    门外安静下來,月彤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臭男人不是说随便给她个侍妾做做吗?怎么一下就封个侧妃给那女的?

    靠,敢情那天他哄她,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那些计谋都是骗人的啊?

    还说到时会有个男人......难不成根本就沒有什么另外的男人出现,只有这个混蛋?

    丫的!她竟然被这男人给骗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骗她?

    默不作声的把她关在这房间里,原來他是想跟那劳什子女人成亲?

    "殷止轩,你混蛋!你个大骗子!大流氓!"

    "把老娘放出去--"

    "你竟敢这样骗老娘,枉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用心,原來都是骗人的!"

    "男人都沒有一个好东西,殷止轩,你就是个龟蛋!"

    "放老娘出去,老娘要剪了你!老娘要爆你菊花!"

    拍了半天门板,却沒有半点回音。月彤恼火的最后使劲狠踢了下门,不得已只能回到床上憋气。

    上次嗓子被喊哑,已经给了她一次教训,即使现在气的想抓狂,可她还是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的嗓子。

    既然喊人沒用,那就只能自己动手。忍着怒,她侧躺在床上,眼珠却转个不停。

    门打不开,墙又那么厚,房梁也那么高,都封得这么扎实,从哪里出去呢?

    窗户!

    对了,只有那雕镂的窗户!

    想到这,月彤赶紧翻身朝窗边走去,用手推了推。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什么木头做的,雕花镂刻的还以为不咋样,沒想到做工这么扎实。

    烦躁不已的在房间里走了几大圈,月彤又气又急。

    沒有榔头沒有铁锤,这他M什么破地方!

    也是走的急了,突然月彤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忍着骂爹叫娘的气,随手那么一抓,手上多了一根圆木

    凳,霎时双眼放光。

    除了凳子,还有什么?再找找......

    哼,她就不信她出不去!刚才叫了这么久,费了不少力气,先休息,把精神养好再來做事,如果那混蛋识

    趣的话,最好能在明天放她出门,否则她姑奶奶一定叫他好看!

    月彤暗暗的计划着,想來现在也是休息的时候,别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毕竟上次"自作孽"的事她现

    在还记忆犹新。

    书房里,周管事头顶冒着汗,身子有些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布满皱纹的嘴角张了又张,还是沒吱出声來

    。

    他沒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那一身寒气还沒靠拢就叫人直打颤。以往那小姐也有做错事,但是几乎都是

    两人一起在房中,吵吵闹闹一晚上,第二天照样安然无恙,该冷淡的还是冷淡,还顽皮的还是顽皮。

    这一次竟然把那小姐一个人关在房里,还上了锁,这可怎么得了啊?

    打从那小姐进府以后,虽然性格暴躁顽皮,但他也看的出來,那只是她好动而已。其实她就是那种'人不

    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人,脾气大,但对下人也爽直,更沒有因为得到王爷的宠爱而生半点娇气的架子,和

    谁都能处在一块。

    他就不明白,那小姐不过就是一个爱玩爱闹的丫头罢了,如果王爷不喜爱,干脆让她走算了,为何还要将

    她困在王府里,他看的出來,那丫头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在高门大院生活。而现在还把她困在房里,照这样下去

    ,几天之后,王府搞不好还可能重新建造......

    "什么事?"殷止轩看了一眼周管家那嘴角打颤的模样,冷冷的问道。

    "回王爷......小姐在......在砸窗......"

    殷止轩眼眸一厉,稍纵即逝,淡定的吩咐道:

    "派人加固就可以了。"

    "王爷......听守门的说......听见里面有......有撕布条的声音。"

    "王......王爷......"周管家本想借机劝劝自家主子,只觉得身边有一阵风吹过,他定眼一

    眼,书案后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殷止轩听到'撕布条'三字,只觉得脑中差点充血休克,连想都沒多想就冲出了门外。

    该死的小东西,不就是被关一两天嘛,这都受不了,就要上吊?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他怎么舍得让她死去?

    她毁了自己花园,砸烂窗户,他不介意,哪怕她拆了这府邸,他都不介意,只要不伤到她,随她怎么胡闹

    都行。

    可他不舍、不忍!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轻生!

    到底是该气她,还是该气自己?

    一阵疾风吹过月彤的门口。

    "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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