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早有所属
先前的年度洛河书画文采大赛中，王传芳击败了许多洛河有名的大师一举夺得榜首，而将年年稳坐榜首的徐梓潇挤到了第二名。闻香书院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瞬间提升，使得不少学者以进入闻香书院为荣。
一连几个洛城盛大的比赛中王传芳都崭露头角，一时间名声四起，但他却似乎对此并不开心。因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还惹得洛河不少女子对他暗许芳心。王传芳连上街都要被无数女子争先搭讪，于是他干脆闭关哪也不去。
无人不说王传芳乃可造之材，短短年数里他不仅学业尖钻，还以卓越的人格魅力使得书院上下对他钦佩不已，连一向苛刻的国史师父都对他赞不绝口。虽年纪轻轻，但成熟男子的沉稳魅力在他身上显露无遗。即使为人低调，无论身在何处，全身上下的王者气概还是挡不住散发而出。
但是有一点令她十分不解，从前的王传芳都是平易近人，但是如今多数人对他却都是敬而远之。自从元宵那夜以后他仿佛突然变得沉默忧郁，一次不知因为听见了什么话竟当众将那人的桌子一掌击垮，由此便被多事之人私下冠以了“狱使”的名号。正验证了一句话，站在山顶的人都是孤独的，因此书院只有少数几个人敢与他说话，其中就包括徐梓潇。
徐梓潇天资卓越，聪慧过人，一直以来林汐砚听得最多的就是“好好跟你梓潇哥哥学学”。从小跟着李勤身边拜师学艺，在书院待的时间比在家还要多，对李勤来说就好比亲生儿子。近日因其父亲要到外地几个月处理公务，于是便被安排在书院与王传芳暂住在一起。
这天王传芳刚一出书院，早已侯在书院门口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随行的丫鬟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瓷盅。众学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没有人不知道这位丞相家的千金柳淑瑶眼光是出了名的高，硬是让求亲的人踏平了门槛她也无动于衷，如今没想到竟因仰慕他不惜亲自跑到书院来。
王传芳与她寒暄了几句便送走了她，回来时手里拿着瓷盅，徐梓潇恰好路过，用手肘撞了撞他：“小子，艳福不浅啊。”
“哪的话。”王传芳目光迟疑，语气像是开玩笑，脸上却无笑意。
徐梓潇指指王传芳的桌子，“你桌上放的那些，可以开一个杂货铺子了。”因为每日都有不少姑娘送来各种礼物，虽然他都及时默默地处理掉了，但才一上午又堆积了许多。
“刚才我看到你们家汐砚了。她看见你跟柳大小姐有说有笑，好像不是很高兴。”论交情，徐梓潇与林汐砚自幼相识，是李勤“钦点”的干哥哥。但徐梓潇却用了“你家”而不是“我家”，无非是想刺激他一下。
王传芳依旧故作淡定，皮笑肉不笑：“怎么会，汐砚与我只是……”
“兄台，别的不敢说，我与汐砚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一点你还是不如我的。”王传芳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时脸色顿时僵硬，徐梓潇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晚上林汐砚在书房里帮他研墨，看到桌上一个精致的茶盅：“这是什么？”
“柳小姐送的冰糖雪蛤，近日你染了风寒，所以特地留给你。”
林汐砚顿了顿，笑笑：“人家柳小姐送给你的，我哪有这个福分。”
“有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你的。”王传芳转头看着她，只见她毫不客气端起瓷盅：“你家还有什么金银财宝，不如拿出来天下共和？”
王传芳眼睛弯弯：“我还有牛羊成群，家仆若干，只要做了我家少奶奶，就都是你的。”
“我看是美女成群，娈童若干。少爷不需要汐儿服侍，恐怕只是妻妾的牌子都翻不过来。”“不，我平日就寝不爱翻牌子，一般抽到谁就让她侍寝。”
换做平时林汐砚早就开始动手打他，但今日竟以袖掩面笑道：“所有的签子不会都是一个人的名字吧？”王传芳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上面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林汐砚闻言一惊，连忙把手抽回来：“我的大少爷您可别吓唬我，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元宵回来这段时间林汐砚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而王传芳觉得这反而才是最大的异常。哀莫大于心死，王传芳终于道出了心里的想法：“汐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汐砚又顿了顿，随即露出少有的谄笑：“王公子，此话怎讲？”王传芳的眼神黯淡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慌乱地扭过头：“抱歉……”林汐砚大方笑笑：“公子不必道歉，小女子在醉沐楼什么没见过，被人摸摸手算什么。”王传芳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在袖中收紧了拳。
“还是公子今夜想替奴家赎身？”林汐砚学着青楼女子的强调用指尖挑了挑他的下巴，王传芳一天都未进食，此刻胃里疼得翻江倒海，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悦：“我敢要，你敢给吗？”
“怎么不敢，女人生下来不就是拿来卖的？只是有的人卖一夜，有的人卖一生……”王传芳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坐着用嘴堵住她的口，林汐砚尚未反应过来他却已经放开她。
“不要刺激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汐砚坐在他怀里一颗心七上八下，打起退堂鼓，但见他神色严肃又不禁调笑道：“原来自诩情圣的王公子竟然没逛过妓院，想必魅惑女人的功夫定是从骨子里带来的。”
“姑娘过奖了。但若要虏获姑娘的芳心，王某还有很所地方需要慢慢学习。”“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王传芳双眼微眯，嘴角勾起微笑：“我想得到的，从未失败过。”
林汐砚冷笑一声：“我心里的确一直有一个人，”她的手顺着他的额头挑开他面前的长发，一道丑陋的伤疤慢慢呈现，林汐砚的手突然停下：“……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此时徐梓潇一把推开书房的房门，林汐砚立刻从王传芳怀里站起来抖了抖裙摆，拿起墨笔继续研磨。屋里的气氛很奇怪，王传芳顾自正襟危坐，面无表情重复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进来先敲门。”
徐梓潇仿佛没有听见，站在门口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摆出一副的花心大少模样：“小娘子，我饿了。”林汐砚放下磨研，望着徐梓潇瞬即露出梨涡浅笑：“你回来了，等我一会儿。”
徐梓潇这样叫她与她玩笑林汐砚也不生气，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是在一起生活了许久一般，如此和睦的气氛与先前她对自己的冷漠全然不同。
“汐砚不是你娘子。”王传芳拿起笔继续写字，他说这话时看不清表情，透着无法言喻的寒意。徐梓潇眼中透着玩味，继续打趣道：“汐砚一直对我这般好，嫁我不过是迟早的事。”
毛笔停在空中，任墨迹在纸上晕染开，王传芳挤出一个笑，心里却被什么活生生割开：“如此甚好。”
十五的月亮总是特别圆，月光照得书院烟雾迷蒙，笼罩了一片柔和优美的气氛。这天妙儿不在，徐梓潇去了书院后山的树林里练剑，闻香别院静的可怕。
林汐砚在王传芳房里放下饭菜，如探监般招呼道：“吃饭了”，却不见他的踪影。于是她找遍了每个房间，最后走到后院发现浴室的灯亮着，上去敲门但没人应答。
浴室里不断向门外溢出热蒸汽，王传芳不会是洗澡洗着睡着了吧？林汐砚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应答，她推了一下门，门被人从里面反锁。莫非是昏过去了？林汐砚后退一步，集中内力一掌打在门上，可惜功力太弱，门纹丝不动。
“别进来……”突然从里面传出王传芳虚弱的声音，林汐砚有些着急道：“传芳？”随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还伴随着东西翻到的声音，水洒了一地漫出门口。
人命关天，这时候林汐砚哪还顾得了那么多，集中全身力气将门撞开。林汐砚手臂一阵闷痛，只见浴室里水雾弥漫，一旁是倒了的浴缸，水淹了一地。王传芳伏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身体，只穿了一件亵衣，浑身湿透。
“你怎么样？”言语中有些紧张，林汐砚忙将他扶起来搭在肩上，吓了一跳。一来没想到他的身体竟如此软弱无力，二来如此高挑的人重量落在肩上竟然这么轻。王传芳长发散落，用手攥紧了胸前不整的衣服，别过了脸。
林汐砚本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王传芳上了床便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她只好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王传芳身子微微一僵，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憔悴如纸的面容，气若浮丝道：“你走。”
此时妙儿进来，见状停在门口，对着林汐砚有些紧张地解释道道：“汐砚小姐，王公子他……感染了风寒……我刚刚出去帮他抓药……”
王传芳平时看起来身强体魄，但是有时候身子又的确不大好，但病得如此严重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果只是风寒他又怎么会虚弱到晕倒在浴缸中，连站都站不起来？林汐砚疑惑地看一眼王传芳，他依旧没有回头。
“风寒如此严重，最好去看看大夫。”“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只需休息两日就好了……”林汐砚见小妙言语中似乎有什么不便之处，只好道：“既然有你在，那我先走了。”
走出别院林汐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方才扶王传芳回房间的时候，在他脸上似乎没有看到伤痕……转念一想不可能，一定是自己记错或者眼花了。
直至三日后王传芳依旧没有去上课，林汐砚也无法脱身去醉沐楼跳舞，只好看着到手的银子飞了。最后她忍不住问了徐梓潇，却听他说见到王传芳晚晚在后院独酌到深夜。
王公子果然风雅，大病未愈还有此等闲情？林汐砚怒气冲冲跑到他那去兴师问罪，到了闻香别院尤其的寂静，走到房门口伸手正犹豫。突然房门打开，一位衣衫半解的貌美女子从屋内仓皇跑出。女子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幽香，经过的地方犹如千年睡莲令人神往。
林汐砚脑中一片混乱，久久怔在原地。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没有勇气推开剩下的半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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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洛城盛大的比赛中王传芳都崭露头角，一时间名声四起，但他却似乎对此并不开心。因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还惹得洛河不少女子对他暗许芳心。王传芳连上街都要被无数女子争先搭讪，于是他干脆闭关哪也不去。
无人不说王传芳乃可造之材，短短年数里他不仅学业尖钻，还以卓越的人格魅力使得书院上下对他钦佩不已，连一向苛刻的国史师父都对他赞不绝口。虽年纪轻轻，但成熟男子的沉稳魅力在他身上显露无遗。即使为人低调，无论身在何处，全身上下的王者气概还是挡不住散发而出。
但是有一点令她十分不解，从前的王传芳都是平易近人，但是如今多数人对他却都是敬而远之。自从元宵那夜以后他仿佛突然变得沉默忧郁，一次不知因为听见了什么话竟当众将那人的桌子一掌击垮，由此便被多事之人私下冠以了“狱使”的名号。正验证了一句话，站在山顶的人都是孤独的，因此书院只有少数几个人敢与他说话，其中就包括徐梓潇。
徐梓潇天资卓越，聪慧过人，一直以来林汐砚听得最多的就是“好好跟你梓潇哥哥学学”。从小跟着李勤身边拜师学艺，在书院待的时间比在家还要多，对李勤来说就好比亲生儿子。近日因其父亲要到外地几个月处理公务，于是便被安排在书院与王传芳暂住在一起。
这天王传芳刚一出书院，早已侯在书院门口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随行的丫鬟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瓷盅。众学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没有人不知道这位丞相家的千金柳淑瑶眼光是出了名的高，硬是让求亲的人踏平了门槛她也无动于衷，如今没想到竟因仰慕他不惜亲自跑到书院来。
王传芳与她寒暄了几句便送走了她，回来时手里拿着瓷盅，徐梓潇恰好路过，用手肘撞了撞他：“小子，艳福不浅啊。”
“哪的话。”王传芳目光迟疑，语气像是开玩笑，脸上却无笑意。
徐梓潇指指王传芳的桌子，“你桌上放的那些，可以开一个杂货铺子了。”因为每日都有不少姑娘送来各种礼物，虽然他都及时默默地处理掉了，但才一上午又堆积了许多。
“刚才我看到你们家汐砚了。她看见你跟柳大小姐有说有笑，好像不是很高兴。”论交情，徐梓潇与林汐砚自幼相识，是李勤“钦点”的干哥哥。但徐梓潇却用了“你家”而不是“我家”，无非是想刺激他一下。
王传芳依旧故作淡定，皮笑肉不笑：“怎么会，汐砚与我只是……”
“兄台，别的不敢说，我与汐砚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一点你还是不如我的。”王传芳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时脸色顿时僵硬，徐梓潇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晚上林汐砚在书房里帮他研墨，看到桌上一个精致的茶盅：“这是什么？”
“柳小姐送的冰糖雪蛤，近日你染了风寒，所以特地留给你。”
林汐砚顿了顿，笑笑：“人家柳小姐送给你的，我哪有这个福分。”
“有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你的。”王传芳转头看着她，只见她毫不客气端起瓷盅：“你家还有什么金银财宝，不如拿出来天下共和？”
王传芳眼睛弯弯：“我还有牛羊成群，家仆若干，只要做了我家少奶奶，就都是你的。”
“我看是美女成群，娈童若干。少爷不需要汐儿服侍，恐怕只是妻妾的牌子都翻不过来。”“不，我平日就寝不爱翻牌子，一般抽到谁就让她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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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回来这段时间林汐砚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而王传芳觉得这反而才是最大的异常。哀莫大于心死，王传芳终于道出了心里的想法：“汐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汐砚又顿了顿，随即露出少有的谄笑：“王公子，此话怎讲？”王传芳的眼神黯淡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慌乱地扭过头：“抱歉……”林汐砚大方笑笑：“公子不必道歉，小女子在醉沐楼什么没见过，被人摸摸手算什么。”王传芳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在袖中收紧了拳。
“还是公子今夜想替奴家赎身？”林汐砚学着青楼女子的强调用指尖挑了挑他的下巴，王传芳一天都未进食，此刻胃里疼得翻江倒海，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悦：“我敢要，你敢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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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刺激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汐砚坐在他怀里一颗心七上八下，打起退堂鼓，但见他神色严肃又不禁调笑道：“原来自诩情圣的王公子竟然没逛过妓院，想必魅惑女人的功夫定是从骨子里带来的。”
“姑娘过奖了。但若要虏获姑娘的芳心，王某还有很所地方需要慢慢学习。”“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王传芳双眼微眯，嘴角勾起微笑：“我想得到的，从未失败过。”
林汐砚冷笑一声：“我心里的确一直有一个人，”她的手顺着他的额头挑开他面前的长发，一道丑陋的伤疤慢慢呈现，林汐砚的手突然停下：“……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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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梓潇这样叫她与她玩笑林汐砚也不生气，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是在一起生活了许久一般，如此和睦的气氛与先前她对自己的冷漠全然不同。
“汐砚不是你娘子。”王传芳拿起笔继续写字，他说这话时看不清表情，透着无法言喻的寒意。徐梓潇眼中透着玩味，继续打趣道：“汐砚一直对我这般好，嫁我不过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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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总是特别圆，月光照得书院烟雾迷蒙，笼罩了一片柔和优美的气氛。这天妙儿不在，徐梓潇去了书院后山的树林里练剑，闻香别院静的可怕。
林汐砚在王传芳房里放下饭菜，如探监般招呼道：“吃饭了”，却不见他的踪影。于是她找遍了每个房间，最后走到后院发现浴室的灯亮着，上去敲门但没人应答。
浴室里不断向门外溢出热蒸汽，王传芳不会是洗澡洗着睡着了吧？林汐砚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应答，她推了一下门，门被人从里面反锁。莫非是昏过去了？林汐砚后退一步，集中内力一掌打在门上，可惜功力太弱，门纹丝不动。
“别进来……”突然从里面传出王传芳虚弱的声音，林汐砚有些着急道：“传芳？”随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还伴随着东西翻到的声音，水洒了一地漫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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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砚本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王传芳上了床便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她只好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王传芳身子微微一僵，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憔悴如纸的面容，气若浮丝道：“你走。”
此时妙儿进来，见状停在门口，对着林汐砚有些紧张地解释道道：“汐砚小姐，王公子他……感染了风寒……我刚刚出去帮他抓药……”
王传芳平时看起来身强体魄，但是有时候身子又的确不大好，但病得如此严重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果只是风寒他又怎么会虚弱到晕倒在浴缸中，连站都站不起来？林汐砚疑惑地看一眼王传芳，他依旧没有回头。
“风寒如此严重，最好去看看大夫。”“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只需休息两日就好了……”林汐砚见小妙言语中似乎有什么不便之处，只好道：“既然有你在，那我先走了。”
走出别院林汐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方才扶王传芳回房间的时候，在他脸上似乎没有看到伤痕……转念一想不可能，一定是自己记错或者眼花了。
直至三日后王传芳依旧没有去上课，林汐砚也无法脱身去醉沐楼跳舞，只好看着到手的银子飞了。最后她忍不住问了徐梓潇，却听他说见到王传芳晚晚在后院独酌到深夜。
王公子果然风雅，大病未愈还有此等闲情？林汐砚怒气冲冲跑到他那去兴师问罪，到了闻香别院尤其的寂静，走到房门口伸手正犹豫。突然房门打开，一位衣衫半解的貌美女子从屋内仓皇跑出。女子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幽香，经过的地方犹如千年睡莲令人神往。
林汐砚脑中一片混乱，久久怔在原地。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没有勇气推开剩下的半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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