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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3

    饭局是在老爷子滔滔不绝,岳母频频点头,孩子不断的打着瞌睡和李好不在的情况下结束的。于子闻白酒喝的也不少,一阵清醒一时晕眩,眼皮直打架。困意袭来,见老人兴意正浓滔滔不绝,只好强睁迷醉朦胧的眼睛赔着他。老丈人控控酒瓶子,酣饮未尽。提杯还要倒酒,老伴不乐意了,一把夺过来,埋怨老头子把人都灌醉了。她扶着外孙子进屋休息,出来就开始拾掇碗筷,收拾桌子,完事后拉着老伴坚决回去。于子闻身子有些忽悠,腿打晃,脚站不稳,还是坚称送送老人。但出门视着底下悬忽忽的楼梯,心里直打处,双腿发抖,脚踩棉花似的,担心下去后肯定是上不来了。幸亏老人说什么也不准他下来。两位老人没有醉,没有忘记说打的回去。

    送走老人,于子闻随手关上门,身子发软,走起来打飘。他踉踉跄跄蒙登地走进一房间,瞧见儿子四仰八叉的睡着了,那只大黑熊正瞪着一双宗色的小眼睛守护着儿子,他反手将灯息灭退了出来。酒劲儿正在发力,促使他要倒下来迷糊;他又推开一道门,是书房,他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圈,发现没有睡觉的地方,又跌跌撞撞地出来。这是新家,床在哪里呢?他站在客厅里啥么起来。还有一扇门亮着,透过珍珠玻璃呈现的融合的桔黄色的光亮,于子闻踉踉跄跄地模了进去。又一阵晕眩袭来,他慌忙依向墙去站稳,定眼观看,只见李好盖着毛绒被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仿佛酣睡着。她那浓密发亮长长的稍有波浪似的黑发散满枕头,蠕动的凹凸不平的被面里掩饰不住丰满的ru峰,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诱惑力。在那纤细的长长的脖颈下面,锁骨的边缘两个浅浅的肉窝里存有发亮的晶体,是梳妆打扮梳洗过的露水呢,还是眼泪水?于子闻一闪念,眼睛似乎闪光了,脑袋又涨起来,又出现晕眩,甚至有些迷糊蒙瞪的。他再次绷紧全身的肌肉,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睁大眼睛,重新审视起来。那柔和光泽的面庞,象蒙上一层淡淡的愁云,那眼角分明留有眼泪水流过的痕迹。

    这是自己的妻子吗?那个从前活泼可爱、美丽又大方,对他任性刁蛮时常耍性子的妻子吗?于子闻有些意识不清了。久违的一种青春的骚动正在借着酒力从血管体液蠢蠢欲动,太阳穴的脉搏突突加速,周身一如激起的汹涌的波涛冲击着,泛起一种即温柔又不安的感觉。他意识到,一种失去本性的,令人厌恶的东西在他脑海里闪过火烧火燎的念头,是燃起的欲火而不是性欲。眼前这个曾经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这个让他抱过的揉软芳香的身体,无数次的浑身沉浸在一种虚幻飘渺的近乎游仙意味着的梦中之境的女人,他把全部爱的一切都赋予给了他的女神,却做出了他无论如何怎么也承受不起的痛苦。此刻,她把于子闻身上一切被压抑的隐蔽的邪念的东西给激发出来,没有了往日温馨的情怀,纯属是一种变态的报复性行为。他怀着排斥的敌意爱着她。他不能容忍面前这个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别人占有过,他无法想象心目中的完美女人曾经在那个遥远的永远使他刺痛的地方跟他的所谓朋友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如畜牲似的赤x裸的盘踞一起来羞辱他,他真想立刻就扑向前去,将她拽醒,用粗暴的肢体和恶毒的语言无耻戏谑她一番,他甚至马上就要行动了。但正当他兽性大发来个饿狼扑食的动作----不知为什么,李好仿佛预感到了危险似的,本能地动了一下,然后侧起身子继续睡去。于子闻的一条腿已经跪在床上,两只手已经形成有力的钳子……他要掐死她!见她一动,痴呆呆怔在那里,随即他分明看到李好长长的睫毛边缘噙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儿,缓慢地流进耳窝里。他血液沸腾,感到热的要命,衣领也紧得让脖子难受,又袭来一阵晕眩,逼使他扭屁股坐下来。神智清醒了些。意识战胜晕眩。冲动的莽撞和理智的清明相互角逐着。他现在不是只身一人。感性和理性的影子和他在一起,贴在他身上,和他合而为一,他无法摆脱它们。那个感性的影子魔鬼样的从身子分离出来,张牙舞爪地冲向前去毁了她,理智的影子却出来拦截。冲动是魔鬼,理性才是行为的准则。

    一个深深的叹息,于子闻一头载在床上。仰面朝天。他需要镇定下来,因为有些恶心欲吐的感觉,头脑也开始涨痛起来。四支瘫软无力,已经失去支配权利,要不然他宁可躺在外边大街上去也不愿意现在与这个女人同床共枕。

    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这个所谓的传统就是他祖祖辈辈继承和遵循的儒家思想,潜移默化的渗透骨髓中,根深蒂固。正如他的“O”型血一样既古老又稳定,带有普遍性。在东方大地上,自从社会有了相对完善的制度以来,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和他的《春秋繁露》中所谓的“三纲五常”,以及明朝所推崇的《女儿经》所灌输的思想品德,束缚着人们的行为准则。理想中的男人应该是,遵规守矩,敢于承担责任。完美中的女人是贤妻良母,遵守妇道,这是精神枷锁。对于现在追求时尚,推崇个性张扬,自由主义泛滥的今天,他所受教育时期的一切都归结的政治纲领“纲举目张”只有“目张”,没有纲举了。是不是活得太拘谨,太累了。时代在发展,生活在变化,人们像无头的苍蝇失去方向,到处碰壁。物质丰富了,精神却空虚了。反而感到压力越来越大,除了争取钱没有了奋斗目标,活着失去了意义,没有意思。有今天没明天的过,而于子闻呢,他想着明天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做呢,家庭只不过是组合的一种形式,虽然重要,但却不能左右生活的全部。有人一辈子没有组建家庭,甚至组建又拆散了,反而自由自在的,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为了一个爱情有瑕疵的女人而痛不欲生活着,说付出的精神代价是不是值得……只是可怜失去双亲的孩子,完了。

    “孩子是什么?孩子是块肉,完了再从揍。”

    这是魔鬼的声音,它又来捣乱,太可怕了。老天爷既然不要我清醒,就让我马上睡觉吧。睡吧,啊!我求求你了……

    123456……于子闻强迫自己不断的查数,一遍,两遍、三遍……

    于是他又回到了从小就同父母居住的老屋,他穿着拖鞋来到院子里的,平时是幼稚可笑的,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感到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烟儿。他第一次尝到了渴的滋味,比死还难受。而且脑袋涨得隐隐作痛,随时就要血管崩裂,似乎是颗定时炸弹。他看见父亲正在用搞头刨那颗院中的海棠果树----他要把它背回长白山里去,于子闻扑上前去,摘了一个海棠果,涩啧啧的没有一点水分。他又看到一个又大又红的海棠果,只是那个枝头太高了,他的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爬不上去。“爸,我渴呀!”父亲没有说话,却像猴子一般窜上去摘下来给他。奇怪,明明在树上鲜艳如滴,拿到手里怎么也干巴巴的。于子闻很生气,摔在地上,走进了屋里。父亲没有理会他,继续刨根探底,继续挖坑。母亲也来了,正在屋里收拾破破烂儿,嘴里嘟囔着:“败家啊,败家,什么都扔。”没有注意儿子的到来,却知道给他找来止痛片吃。“妈妈我渴。”于子闻哀求母亲,希望她老人家给口水喝。可是水缸见底,暖瓶倒在一边,明显破了。母亲出去给儿子找水去了。“怎么都不对我说话啊,我哪里得罪老人家了。”于子闻心里难过,流出了泪水。耳膜传来钟声,于子闻瞧见墙壁上那只歪歪斜斜,落满尘灰的电子钟,秒针飞快的旋转,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迫切,秒针旋转的咔咔的声响如同他脑袋瓜子那颗定时炸弹绷紧的弦,随时就将要爆裂开晕胀的脑浆子。时间不等人,时针已过八点一刻了,他得马上走——为了工作他可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迟到过啊!怎么着,自己的鞋呢?于子闻发现自己还踏拉着拖鞋,屋里屋外撒嘛了一圈,没有。是不是李好给扔了呢,这怎么行呢。作为一名美容整形工作者,为尊重患者不说要衣冠楚楚,起码也要衣帽整洁啊。滴滴答答的声响像催命鬼似的让他不得安宁,心里那个急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他冲出来走向大街。

    外面的世界都是灰蒙蒙的,霏霏的细雨扑在脸上,使他一阵湿冷,一阵燥热。行人各走各的路,没有人关注他邋遢的形象,他很是欣慰。他顺着马路牙子一路小跑来到医院,但还是迟到了。只见会议室灯火通明,于子闻胆怯了。就他现在的德行,怎么溜进去呢?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墙根,摸着窗沿从窗户一角偷偷向里窥视,这一看不要紧,整出一身激灵疙瘩。院长正叉腰的身影来回晃动,这是在跟谁怄气呢,于子闻又往前探探头,发现张立峰目中无人满不在乎的样子,正休闲自得的吃着西瓜,于子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纳闷。他怎么回来了,瞧他那副德行,怪不得院长生气。这时院长突然发现了他,吼道:“你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进来。”于子闻灰溜溜的进来,傻呆呆的站着,好生纳闷。难道这是梦境吗?于子闻使劲睁睁眼睛,可是没有力量。他抬起头来,又糊涂了。什么,李好和吴靖宇什么时候站到了对面,而且还有壮壮和吴靖宇的两个孩子欢欢乐乐。孩子们正在桌椅间窜来窜去的藏猫猫。李好倒是梗着脖子一脸的无所谓,吴靖宇只是低头默默不语。院长叉着腰喘着粗气,气得不行,怒视着坐在一角越吃越开心的张立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开家庭会议吗。于子闻渴的不行,真想冲上前去夺过西瓜,痛痛快快的解渴一番。可一股奇异的力量没有使他这么做,本能告诉他,他开始讨厌这个所谓的朋友了,宁可渴死,也绝不吃他的狗剩。于是他远远的坐在一边,尽量不去听那清脆的咀嚼声。

    “你干的好事?还有脸回来啊!”

    这是心里话,可却是从院长的口中吐出来的。

    我是回来看我两个孩子的,顺便向你们解释一下误会,我有这个权利。”

    这话激起了于子闻久违压在心里沉淀的愤怒,多少往事涌上心头,这回他找到发泄点了,指着张立峰说。

    “你瞧你那副德行,你够朋友吗你?!”

    “朋友妻,不客气!”张立峰狂笑起来。

    下流无耻的东西,于子闻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张立峰连忙制止他的愚蠢行为,说道:“行了,行了,消消火吧,我不是向你赔礼道歉了吗。我不是放荡淫佚的恶棍,这事算得上什么呀,值得你疯子般的胡搅蛮缠吗。再说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时代已经变了,每一个年代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过去时代被认为是可怕的轻佻,到了现在那就是行动的准则。爱情将会变得像友谊一样简单朴素,争风吃醋将会消失。在这个金钱利益至上的浮躁年代,没有真情可言。什么都有可能不是真的,要是硬钻牛角尖,除了妈是真的,别的别休想。我和李好的事情告诉你是尊敬你,咱俩是朋友,不告诉你你不是一样承受,还想怎样?再说也不是我个人的错,你的女人我也没使用暴力,你娘们儿不厥厥腚我还能怎么样呢?你还不懂女人的心……”

    “你是个畜生,做人不够一瞥一捺。“院长气的全身发抖。

    张立峰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岳父大人,继续冲着于子闻说:“你不信哪,我让你看看我们是不是你情我愿的,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张立峰不温不火,他嬉皮笑脸的向李好伸出食指,然后向回勾了勾。意思是让她坐到他身边来。仿佛鬼使神差似的,李好还真的就来到他身旁坐了下来。可那分明含满泪水的眼睛,正哀怨的望着于子闻。

    于子闻虽然火冒三丈,却浑身瘫软冲不上去擂这对狗男女,显得很无助,不知所措。他直呆呆的看着张立峰那分明的鬓角,怎么看怎么像一把清垃圾的扫帚。

    角落里传来吴靖宇痴痴的笑声,他正啃着自己的食指,满口鲜红。鲜血一滴滴的滑落,好恐怖。

    院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布满愁云……

    这是噩梦,胸口堵得慌,这肯定是噩梦。求求老天爷让我醒过来吧,让这一切都快过去,于子闻集中精力用力挣扎着,奋起反抗……一时出现了空白的画面,仿佛又来到了一个混沌世界,一切都静止了,平定了……怎么张立峰翻动着嘴唇又满口喷粪了。

    “我说子闻,我和你说过大多女人是水性杨花,是大众情人。永远是男人追逐的对象,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们也是投其所好,乐此不疲,喜欢男人的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一句不经意的善意谎言,或者胡说八道,她们却会当真,自我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动情。可男人娶了个美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是承受不起的,你保守传统,甚至还有些自私,又不够浪漫。时间长了不失去才怪。”

    “你……”

    “都是“美”惹得祸,院长唉声叹气的站起来,走到黑板面前,拿起粉笔把他倾注心血的科研题目都抹掉了,在上面一笔一画写了个大大的“美”字。然后叹了口气,大声说:“‘美’字看起来多么漂亮却是由‘大’‘王’‘八’三个字组成的啊。

    “啊!大王八!!谁是大王八!!!?”

    于子闻身体猛地一抖,惊出一身冷汗,忽的坐了起来,这回他是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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