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和亲之路
和亲的日子要到了，落雪与和自己平时关系好的皇子、公主、妃嫔等人告别，临行时，曾被落雪救过，得到过落雪的恩典的宫人纷纷汇集到雪歌轩，跪了一地，感谢落雪对他们的恩惠。
“落雪就此告别，感谢父皇和母后多年来对落雪的照顾与疼爱。女儿无以为报。”穿着大红喜袍的落雪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
“傻孩子，快起来。”皇后的眼里泪光闪闪，毕竟是自己养了十五的女儿，又是那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多不舍呀！
“恭送九公主！”落雪走进了轿子里，陪同她的是虞溪和潇然。
由于之前发生了四公主被劫事件，又由于飞雨国特别喜欢九公主，所以这次不仅是含春国派出了队伍，飞雨国也派出一支护卫队，保护公主的安全。
果然，接下来的四天，一切平安照常。
第五天的黄昏，轿子抵达了飞雨国的皇宫，在太子的宫殿——卿诺殿前停了下来。
落雪自己给自己罩上了几天前因为觉得闷而揭下的红盖头，然后在虞溪和潇然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轿。
稍作休息，草草地吃完了晚饭后，便是一系列繁琐的礼仪。当夜幕完全降临，四周寂静下来之后，落雪就被送进了洞房。
烛光摇曳，红盖头下的光线更显幽暗。顶着沉重的凤冠，坐在床上，落雪觉得十分疲惫，她既盼望她的新郎能快些来，让她不必如此焦虑地干等，又不希望太子这么早来，让她过早地陷入从少女走向少妇的过程。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被无限地拉长，落雪不知她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虞溪和潇然在旁边站着陪了她多久，也许有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都不知道。
门“吱嘎”地响了，落雪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可是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她失望了：
“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前来传话，让太子妃娘娘不必再等了，太子殿下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不会来了？为什么？落雪心中一片疑问，然而，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伤了心：
“太子殿下还说……还说他以后都不会来寝殿与太子妃娘娘共枕而眠了……”那个声音吞吞吐吐地说。
“为什么？”落雪揭开盖头，看到了眼前正毕恭毕敬的老嬷嬷，“虽然我不是太子殿下原来想要娶的四公主，但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我们也拜过了堂，就是夫妻了，为什么他要这样！”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来替太子殿下传话的，话说完了，奴婢也该走了。还请太子妃娘娘早些歇息。”老嬷嬷惶恐地行礼，然后飞快地溜走了，那速度和她的年龄一点儿都不相符。
“为什么……”落雪把刚才揭开的盖头全部扯了下来，悲哀地看着寝殿内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洞房。烛光晃动着，投射到墙壁上的落雪的影子也晃动着，显得弱不禁风，单薄得如同一根站在寒风中的豆芽菜。
“那位嬷嬷说得对，公主还是先歇息吧。等明天再去找太子。”虞溪劝道。
“歇息？你以为我只要躺在床上就能睡着吗？”落雪的眼中泪光闪闪，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不远千里，远嫁飞雨国，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这哪里是她曾经听过的，见过的彬彬有礼的飞雨太子？
“公主就算睡不着，也该试一试呀，这样坐着也没有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吧。”潇然也加入了说服中。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落雪平静地说。
“那……好吧。公主一定要早点休息啊。”虞溪从初进宫就侍候落雪，知道落雪一旦倔强起来，一定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只好拽着不甘心的潇然出去了。
这一夜，对于虞溪和潇然来说，是漫长的，对于落雪来说，更是漫长的。她一整夜都靠在床边，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也在滴泪的蜡烛。她很清楚，飞雨太子今天的行为，绝对不是偶然的，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今天更难过。
蜡烛燃了一晚上，好像永远也没有燃尽，泪水好像也永远没有止尽。但是，当蜡烛终于不用再哭泣，不用再落泪，它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这便是蜡烛的悲哀，但同时也用生命诠释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与意义，这也是蜡烛的幸福。
一晚坐至天明，待蜡烛燃尽了，落雪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重新梳妆换衣。
外面有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落雪却全不在意，她记得今天还要去拜见太后的。她坐在正殿里等待万水英的到来，虞溪和潇然侍立一旁。片刻后，万水英走了进来，目不斜视，根本不看她一眼。
落雪忐忑地起身，微微屈膝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万水英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以后不必多礼。”语气中听不到任何感情。
“是。”落雪的心中不由得滑过一丝欣喜。
“但是，”万水英加重了语气，“这也并不代表我会接纳你，你好自为之。”
“可我们是夫妻，水英……”落雪撇撇嘴。
“不准这样称呼我，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还有，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你少来这一套。”万水英说完，自顾自地低下头吃早饭。
落雪无可奈何地坐下，食不知味。
早饭后，万水英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落雪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等到了太后的宫殿时，落雪已是满头汗了。
“水英参见太后，母妃。”
“落雪给太后请安，给琪妃娘娘请安。”
进入正殿，碰上万水英的生母，琪妃也在。
“起来吧。这新婚燕尔，水英怎么能把新娘子丢在后面？”太后早就看到两人是一前一后来的，所以不悦地问。
万水英表情淡漠，一声不吭。落雪只好答道：“太子殿下走路快，落雪是女儿家，自然走得慢些。太子殿下疑心想着来给太后和琪妃娘娘请安，故而走得快些。”
“落雪真是个好孩子，水英有时很任性，就委屈你包容一下，”琪妃笑着，“还有，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我母妃就好，和水英一样。”
“母妃。”落雪笑吟吟的。
“水英还有事，先走一步。”万水英说完就走了。
“这孩子。”琪妃摇头。
“落雪啊，你跟哀家说实话，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圆房？”
落雪心下一怔，缓缓答道：“没有，太子殿下连洞房都没有进。他只托一个嬷嬷进来告诉了落雪一声。”
太后叹息着：“他也太不懂事了，居然会不喜欢，也不理睬你这样聪明能干又懂事的女子。”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不是所有男子都会喜欢落雪的。不同的人会喜欢不同的性格，或许是太子殿下不喜欢落雪这样的性格吧。”落雪故作轻松，心下却是一阵凄凄凉。
“你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等哪天得着空了，我要好好和他说说。”琪妃说。
落雪微笑不语。
太后兴致勃勃地提议：“落雪，大家都说你很会弹琴，今天我们都在这里，你给我们弹一曲吧。”
“好啊！”落雪欣然允诺，她挺喜欢太后和琪妃，自然也愿意为她们弹琴。
宫女取来了琴，落雪开始弹唱：
“月亮弯弯，垂在心上。”
“窈窕姑娘，来自何方？”
“问君可曾看见，郎君心底荡漾。”
“山路弯弯，隐在脚下。”
“翩翩公子，前去何方？”
“问君可曾听见，姑娘心泉流淌……”
对于宫廷的华丽乐章，落雪并不感兴趣，她虽然也能谈得很好，却常常不带感情。
落雪更喜欢民间的质朴清新的乐曲，所以她也经常请民间的乐师入宫教她一些民间小调。闻名天下的《夜漫漫》就是一位民间的老乐师教给她的。这位老乐师的音乐造诣很高，《夜漫漫》也就是他的作品。这首曲子悲凉哀怨，但又纯洁高雅，以致很多人都想学会。但是这位老乐师性格古怪，并不是所有前来学艺的人都能学到。这十几年间，他才把这首曲子教给了两个人，而落雪就是其中之一。
落雪正在弹奏的乐曲叫《湖畔行》，是很宁静明亮的曲子，表达的是青年男女之间单纯的爱慕之情。
“好极了！”一曲结束，太后和琪妃大加赞赏。
“谢太后和母妃夸奖。”落雪起身笑道。
“落雪，今天中午你就在哀家这里用膳吧，我们三个可以好好聊聊。”太后慈祥地说。
“好。”
午膳时，落雪殷切地给太后和琪妃倒茶，夹菜。三个人其乐融融。
正当落雪为太后斟茶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门口响起：“这么快就学会巴结了，真是厉害！”声音满是嘲讽。
“太子殿下……”落雪见是万水英，一时愣住了，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万水英走过来，冷笑道：“果然是一副狐媚样子，发现自己没法勾引到我，就来勾引太后和母妃了。”
“太子殿下，臣妾从未想过‘勾引’二字。”落雪发现自己不能以卵击石，就稍稍强硬了些。
“水英，你怎么说话呢！你就见不得别人比你好？你怎么就从来没有给太后和母妃倒茶夹菜？”琪妃实在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那不是宫女该做的事吗？”万水英嘲讽，言下之意是把落雪看做了宫女。果然，落雪的脸红了，她其实并无其他意思，以前和父皇母后一起用膳，她也是这样做的。
“水英，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公主，你的妻子？太后怒视着万水英。
“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承认她的。“万水英说完，拂袖而去。
落雪呆呆地伫立在椅子旁边，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使得上天这样惩罚她，让她的夫君如此对她。
“落雪，不要难过，母妃会和他讲讲的。”琪妃轻抚着落雪的背。
落雪摇着头：“不要，母妃，不要这样。落雪只希望自己的丈夫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而不是迫于命令勉为其难。”
“委屈你了。”琪妃说。
一顿好好的午饭就这样被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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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就此告别，感谢父皇和母后多年来对落雪的照顾与疼爱。女儿无以为报。”穿着大红喜袍的落雪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
“傻孩子，快起来。”皇后的眼里泪光闪闪，毕竟是自己养了十五的女儿，又是那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多不舍呀！
“恭送九公主！”落雪走进了轿子里，陪同她的是虞溪和潇然。
由于之前发生了四公主被劫事件，又由于飞雨国特别喜欢九公主，所以这次不仅是含春国派出了队伍，飞雨国也派出一支护卫队，保护公主的安全。
果然，接下来的四天，一切平安照常。
第五天的黄昏，轿子抵达了飞雨国的皇宫，在太子的宫殿——卿诺殿前停了下来。
落雪自己给自己罩上了几天前因为觉得闷而揭下的红盖头，然后在虞溪和潇然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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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红盖头下的光线更显幽暗。顶着沉重的凤冠，坐在床上，落雪觉得十分疲惫，她既盼望她的新郎能快些来，让她不必如此焦虑地干等，又不希望太子这么早来，让她过早地陷入从少女走向少妇的过程。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被无限地拉长，落雪不知她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虞溪和潇然在旁边站着陪了她多久，也许有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都不知道。
门“吱嘎”地响了，落雪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可是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她失望了：
“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前来传话，让太子妃娘娘不必再等了，太子殿下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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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落雪揭开盖头，看到了眼前正毕恭毕敬的老嬷嬷，“虽然我不是太子殿下原来想要娶的四公主，但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我们也拜过了堂，就是夫妻了，为什么他要这样！”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来替太子殿下传话的，话说完了，奴婢也该走了。还请太子妃娘娘早些歇息。”老嬷嬷惶恐地行礼，然后飞快地溜走了，那速度和她的年龄一点儿都不相符。
“为什么……”落雪把刚才揭开的盖头全部扯了下来，悲哀地看着寝殿内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洞房。烛光晃动着，投射到墙壁上的落雪的影子也晃动着，显得弱不禁风，单薄得如同一根站在寒风中的豆芽菜。
“那位嬷嬷说得对，公主还是先歇息吧。等明天再去找太子。”虞溪劝道。
“歇息？你以为我只要躺在床上就能睡着吗？”落雪的眼中泪光闪闪，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不远千里，远嫁飞雨国，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这哪里是她曾经听过的，见过的彬彬有礼的飞雨太子？
“公主就算睡不着，也该试一试呀，这样坐着也没有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吧。”潇然也加入了说服中。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落雪平静地说。
“那……好吧。公主一定要早点休息啊。”虞溪从初进宫就侍候落雪，知道落雪一旦倔强起来，一定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只好拽着不甘心的潇然出去了。
这一夜，对于虞溪和潇然来说，是漫长的，对于落雪来说，更是漫长的。她一整夜都靠在床边，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也在滴泪的蜡烛。她很清楚，飞雨太子今天的行为，绝对不是偶然的，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今天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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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坐至天明，待蜡烛燃尽了，落雪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重新梳妆换衣。
外面有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落雪却全不在意，她记得今天还要去拜见太后的。她坐在正殿里等待万水英的到来，虞溪和潇然侍立一旁。片刻后，万水英走了进来，目不斜视，根本不看她一眼。
落雪忐忑地起身，微微屈膝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万水英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以后不必多礼。”语气中听不到任何感情。
“是。”落雪的心中不由得滑过一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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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万水英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落雪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等到了太后的宫殿时，落雪已是满头汗了。
“水英参见太后，母妃。”
“落雪给太后请安，给琪妃娘娘请安。”
进入正殿，碰上万水英的生母，琪妃也在。
“起来吧。这新婚燕尔，水英怎么能把新娘子丢在后面？”太后早就看到两人是一前一后来的，所以不悦地问。
万水英表情淡漠，一声不吭。落雪只好答道：“太子殿下走路快，落雪是女儿家，自然走得慢些。太子殿下疑心想着来给太后和琪妃娘娘请安，故而走得快些。”
“落雪真是个好孩子，水英有时很任性，就委屈你包容一下，”琪妃笑着，“还有，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我母妃就好，和水英一样。”
“母妃。”落雪笑吟吟的。
“水英还有事，先走一步。”万水英说完就走了。
“这孩子。”琪妃摇头。
“落雪啊，你跟哀家说实话，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圆房？”
落雪心下一怔，缓缓答道：“没有，太子殿下连洞房都没有进。他只托一个嬷嬷进来告诉了落雪一声。”
太后叹息着：“他也太不懂事了，居然会不喜欢，也不理睬你这样聪明能干又懂事的女子。”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不是所有男子都会喜欢落雪的。不同的人会喜欢不同的性格，或许是太子殿下不喜欢落雪这样的性格吧。”落雪故作轻松，心下却是一阵凄凄凉。
“你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等哪天得着空了，我要好好和他说说。”琪妃说。
落雪微笑不语。
太后兴致勃勃地提议：“落雪，大家都说你很会弹琴，今天我们都在这里，你给我们弹一曲吧。”
“好啊！”落雪欣然允诺，她挺喜欢太后和琪妃，自然也愿意为她们弹琴。
宫女取来了琴，落雪开始弹唱：
“月亮弯弯，垂在心上。”
“窈窕姑娘，来自何方？”
“问君可曾看见，郎君心底荡漾。”
“山路弯弯，隐在脚下。”
“翩翩公子，前去何方？”
“问君可曾听见，姑娘心泉流淌……”
对于宫廷的华丽乐章，落雪并不感兴趣，她虽然也能谈得很好，却常常不带感情。
落雪更喜欢民间的质朴清新的乐曲，所以她也经常请民间的乐师入宫教她一些民间小调。闻名天下的《夜漫漫》就是一位民间的老乐师教给她的。这位老乐师的音乐造诣很高，《夜漫漫》也就是他的作品。这首曲子悲凉哀怨，但又纯洁高雅，以致很多人都想学会。但是这位老乐师性格古怪，并不是所有前来学艺的人都能学到。这十几年间，他才把这首曲子教给了两个人，而落雪就是其中之一。
落雪正在弹奏的乐曲叫《湖畔行》，是很宁静明亮的曲子，表达的是青年男女之间单纯的爱慕之情。
“好极了！”一曲结束，太后和琪妃大加赞赏。
“谢太后和母妃夸奖。”落雪起身笑道。
“落雪，今天中午你就在哀家这里用膳吧，我们三个可以好好聊聊。”太后慈祥地说。
“好。”
午膳时，落雪殷切地给太后和琪妃倒茶，夹菜。三个人其乐融融。
正当落雪为太后斟茶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门口响起：“这么快就学会巴结了，真是厉害！”声音满是嘲讽。
“太子殿下……”落雪见是万水英，一时愣住了，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万水英走过来，冷笑道：“果然是一副狐媚样子，发现自己没法勾引到我，就来勾引太后和母妃了。”
“太子殿下，臣妾从未想过‘勾引’二字。”落雪发现自己不能以卵击石，就稍稍强硬了些。
“水英，你怎么说话呢！你就见不得别人比你好？你怎么就从来没有给太后和母妃倒茶夹菜？”琪妃实在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那不是宫女该做的事吗？”万水英嘲讽，言下之意是把落雪看做了宫女。果然，落雪的脸红了，她其实并无其他意思，以前和父皇母后一起用膳，她也是这样做的。
“水英，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公主，你的妻子？太后怒视着万水英。
“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承认她的。“万水英说完，拂袖而去。
落雪呆呆地伫立在椅子旁边，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使得上天这样惩罚她，让她的夫君如此对她。
“落雪，不要难过，母妃会和他讲讲的。”琪妃轻抚着落雪的背。
落雪摇着头：“不要，母妃，不要这样。落雪只希望自己的丈夫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而不是迫于命令勉为其难。”
“委屈你了。”琪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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